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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四散的部下;全数收拢回来;花了我一整天的时间;再加上吞并打残的友军;编列多出来的士兵;又多花了我一天多时间;
这时;帅司的命令;也紧随着犒赏的财货送过来了。
几乎默认了我绝大多数的既成事实;宣布再次扩大了我这个“权北面防御都指挥”的所辖范围和权限;顺带回归的另外七个军号;都划归到我的正式下辖。
当然了;其中大多都是建制严重缺失的空头部队。这样我也暂时得到了新军右厢;这只马军的征调权;理论上;作为一只兵种齐全的部队;所缺失的最后一环也给补上了。
然后;令我火速向徐州方面靠拢;进行就地休整和补给;顺便派兵搜索;渡河北军的其他部队去向。
按照帅司提供的当下军情;除掉我这里击破的大部队外;徐州境内至少还有两到三个军号的北兵;暂时去向不明
因此;万万不可懈低疏忽了云云。
“这么说;已经确信……”
兖州以西;空宽的原野之上;浩荡行进的队列之中;河北行台招讨副使张叔夜;也再次确认某个结果;
“来自安东的平海两军和盛威卫;都已经不复所建了吗……”
他的话语间;不禁的萧疏和叹息之意;从何时开始;事情竟然变得如此了。
由于最终没能赶上徐州保卫战;因此;作为河北的东面行台做出的后续跟进替代方案;专门策划了这次涉及十数个军序;多达约十一万大军抢渡河南的反攻大计;
虽然在张叔夜为首的当地守臣;殚精竭力的因指挥协调下;但还是因为各种意外和突发状况;各军的归属和指挥序列;导致组织和次序上的问题层出不穷;最后成功渡河过来的;也就八万多兵马;
其中还要刨除掉登陆郓州失败而损失的一部;被郓州隔绝在西面的至少两万多人。这也是渡河之后;河北军集团所遇到的第一个变数。
因此;作为一线领军的张叔夜;手上能够支配的兵力;不过五六万人;但他并未因此气妥。反而利用这个机会;收并当地河南、淮北兵的残余;而充壮阵容。
又威服那些地方豪强、土团武装;令其为前驱和引路;最大程度的规避了客军远来的地利不足;又物尽其用的;驱使袭击和滋扰南军的后方和粮道;令其不能相顾而昼夜闻警而四方皆惊。
然后再这些刻意营造出来的烟雾和惊闻之中;运筹帷幄于行进运动之中;将那些一时间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而分守各地的南军各部;一一诱伏于野或是击破野战中;乃至困守与孤垒之间;不敢轻举妄动。
用比预期少了一大半的兵力;依旧有声有色的打出一片偌大的局面来;一步步重新向预定的目标——彭城;稳步推进中。
但就像是天意为难的一般;是某个变数;再一次发挥了作用;这只呆在郓州境内的部队;再次击破了那些后续渡河的二三线部队;而重聚被分隔困守的南军;再次尾随上来的时候。
张叔夜再次做出一个决定;因为这一部新军左厢;据说配备了大量的火器;号称野战守御第一的劲旅;更何况还沿途汇集了好些部伍。
因而;原本的计划是;让平海左军;专门负责阻截拖滞这一部;但是没想到;一向忠实可靠的统领杨存忠;居然越过中军;擅自向相厚的邻部求援;而与这只南军爆发了决战。
这三部人马都是南下勤王;归入河北行台麾下的安东军序列;虽然有着军纪和风气上各种各样的问题;但好歹整体上还是肯听令行事的;只是未想到这次;居然抱团独走了;而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
虽然杨存忠已经身死敌阵;但是他擅自行事;却是给张叔夜的全盘计划和大好局面;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和损害
再失去这自行阻敌的两军一卫;他手头剩下的武装力量;就不足半数了。
因此他不得不放弃了;仅差临门一脚的彭城攻略;在平海三军溃亡的消息传开;演变城腹背受敌之前;牺牲少量人马作出强攻威逼的姿态;迅速脱离卞水边上的接触;而采取备用的另一路方略和目标。
毕竟他也曾考虑到最坏的情况;而有所准备的;至少这还不是最险恶的局面;手下儿郎们也尚有可为。
他在心底;对着自己如是道。
就如当年;他还是方才出阵;以一己之身;独入太行山脉中的连云寨;劝降招安了盘踞当地的五个山头;进而拥有了自己第一批班底一般。
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受到挫折和打击的人。
:因为答应了带小猫去横店旅游;所以这两天暂时请假下;抱歉了
…
第三百六十五章 停整
两章并一处发了了。
作为大战之后的余韵;依旧在影响和改变着许多人的生活和命运的轨迹。
比如;前郓州押衙宋公明;努力挪动着身子;并拢双腿向前蹦达着;搭配着身上已经晒于的斑驳泥浆和噗噗掉落的土块;就像是一只被日头晒得有气无力的虾蟆。
说实话;他曾想过被裹胁从军之后;可能遭遇的种种境况;却从未想到自己会有要学蛙跳;才能保下命来的一天。这据说是那些南佬;用作辨别俘虏究竟是有用还是无用的最基本条件。
不过;天大地大;能有命活下来就是最大的;才有向那些人讨还旧账的机会;这些许荣辱得失;又算得了什么。
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本事;他在郓城县做押司;被称作“及时雨”的时候;就已经在各种上下迎送中;已然锻炼的十分驯丨熟了。
他甚至刻意让自己蛙跳动作;笨拙的露出些许丑态;来变相迎合和讨好那些;可能掌握他生死权益的南军将士。
至少没有人会刻意去提防一个笨蛋和拙货的。这样他或来来;并且逃脱的机会;又大了一些。
他虽然已经不复;往昔那年富力强的岁月;但还是有足够的处世经验和耐心;让自己拜托困境和危局的。
他一方面他必须表现出足够的生气和活力;避免自己被那些南佬;当作半死不活的老头子;而被舍弃或是处理掉;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招人耳目;而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和变数。
至少这些彪悍不相多让的南佬;并没有当场杀俘;只是让他们这些俘虏;半饥不饱的做些辛苦活计;至少还是别有打算和用处的;短时之内还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他突然看见;又一队垂头丧气的俘虏之中;躺在一辆板车之上被拉回来;满身血肉模糊;奄奄待毙的彪型大汉。
“铁牛……”
他忍不住低声;喊出对方的小名。
而另一个当事人方腊;则在某种欣然自喜和叹然的心情中徘徊着;看着正在操习的新部下们。
微山湖一战;他是所在左翼中;极少数因为抱团一处苦苦挣扎;而侥幸没有被冲散崩溃的几个建制之一;因为他运气颇好的遇到一堆被冲散过来的铳手;也切身体会了一把铳器战法。
不过作为代价;他那些做茶枭时的老兄弟;囫囵活到战斗结束的;也只剩百十号人了。
因此;战后出于叙功堪用和树立典范的考量;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混进了正规官军的体制内;成为统带新设辅军第八大队的队官;从不入流的都头;缀升为八品的别将衔;而他的副手罗天生;则是来自亲直团的蕃生子出身。
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字号和专属军旗;而不是拿块绸布;在上面找人绣上蒙城两个大字;就算了数。但同样的;他对于部队的实质掌握能力;也给摊薄了许多;并且有了训丨多需要遵守的操条和规矩。
一贯谋求的东西;突然就这么拜在面前之时;他也不是没有犹豫和挣扎过;但是;当他面对那些;已经欢天喜地的弹冠相庆;接受了新职务和补充的部下;迫不及待的脱掉杂色衣袍;穿戴起新冠带的老兄弟们的时候。
方腊也只能苦笑的在一片恭贺声中;接受了这个为人下属;放弃了最后一点独立性;自此身不由己的事实。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拒绝的权利和资格了。
但是对于原本的掌旗方宝来说;他的新职务就不是那么愉快了;方宝几乎是苦着脸;看着面前分解成零件的一只火铳;这是作为军官;才专门配属的特权象征。
而作为直接上官兼长辈的老叔方腊;给与他的唯一要求和要务;便是迅速掌握这种长短铳的用法。
按照编写成册的火铳操要法;简而概要的说明了;铳器使用到维护的基本原理和注意事项
比如从簧片的松紧适宜;到燧石的长短合度;膛管的洁净;尾闸的打磨锋锐一否;每个零件和细处;都须得精心检查和维护;才能确保阵上使用;不出瞎火之类的纰漏。
这可是十分要命的疏失;战斗正酣时哪怕是漏打一发;也可以能对自己的安危;造成不可预料的后果。
另一方面;在眼下的战术和军事编成格局之中;铳器才是军中核心力量和日后发展的王道;只有掌握了火铳的用法;才能有足够机会;通过军中的表现;给推荐到主战营里;从辅助的铳手开始;铳兵、铳士一路到掷弹军;有一个指望出头的前程和基本出身奠基。
乃至有望遴选到直序的;标兵团或是亲直团去;获得候补士官的出身;甚至更进一步替补军官的资序。而不是继续留在二三流的辅军、散兵之列里;只能做一辈子的刀牌手和矛兵之类;扮演阵前阵后的肉盾和前锋之类从属角色。
按照方腊的打算;他甚至打算把留在清溪山上的;另一个族弟方天应也叫过来。留守老家的方天应;在这批乡党中识字最多的;自然更方便推荐到本部中;混个文计的职事。
这样;同族的两兄弟;正在军中相互有个照应;然后发展起来也更有机缘和前程。
他多少有所感觉;这位将主所作所为;毫无置疑的前程远大;胸怀也自然不止有军中这点格局。
既然承蒙具列其麾下;那也不能平白错失了任何可能性;要知道;命运和机缘总是格外垂青;有所准备的人不是
同样的时间;兖州——齐州一线境内;
一座座在历次战火中残留和幸存下来的;典型河南当地风格;砖木混杂的村寨、邬堡;在铳击、火光和零星的爆鸣声;中轰然倒塌或是化为火海;然后变成那些居民庄户的震天哭喊声。
因为;
刚从神机军身上大捞了一笔;又以休整补充为名;从徐州境内的转运储积中;得到充足的火药、原料和备件之后;我军原本仅有少量配备掷弹兵的序列;也得到了大为扩充。
因此;在除了直属五大团队;全部实现至少半数掷弹兵式的重装化外;每个主战营模范第一团;直接给改造成掷弹兵团;
然后其余的团中;特设第一队为掷弹兵队;又每团其余的队中;至少配备一个投掷火器的火;专选胆大心细的老手充任;可以比别人多拿一份;掷弹手的专属津贴;在所在团队指挥资序的阵亡递补中;也有拥有某种优先权。
虽然;因为战地改造和生产的缘故;在投掷火器具体配备的数量上;攻击性的火雷弹还是有所欠缺;但是我还是坚持;将架子先搭起来再说;用后世的某比较朴素的名言来说;在战场上宁可让人等装备;也不可以⊥装备找不到人来用。
至于友军那里所获和汰换下来的;那些杂色口径的长短铳和手炮;则沿袭惯例继续交给各只辅军大队;不管他们是集中一处使用;还是分别加强几部;至少要求确保有一个团规模的基本火器化。
然后依照帅司的附带命令;将这些新编的部队;按照墟模的独立建制派出去;镇压和攻打那些;在北军反攻之时;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头出来的豪强、土团武装。
反正那些北军走了之后;他们都是本乡本土的背景;可是走不了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