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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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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是李显忠;”

  为首一个胡须泵张的黑大汉高声喊道。

  “放下事情;且随我走一趟把。”

  李显忠不由心中一沉;难道自己过往的身份;已经事发了么。

 …

第五百八章 根本9

  答案来的既快有仓促。

  在青州临淄劳役营的女营被服场里;李显忠意外见到了泪如涌泉的妻子和两个子女;于是一时之间;再多的心防与戒备;顿然如土崩瓦解一般的松懈下来;泪如泉涌而相拥泣不成声了。

  女人虽然是泪流满面;没有受过什么明显伤害;只是消瘦了一些;而且因为长时间的劳作;曾经保养得宜的手脚;也变得粗糙起来;就连一子一女也有些营养不良;而变得面黄肌瘦像是两根小豆芽。

  显然在劳役营中;虽然不怕饿死之虞;但是具体的辛劳和繁重工作下的生计窘迫;却是她们所无法避免的。

  这个结果让他不由心中抽痛;又愁肠百转的犹豫与纠结起来;以他现在的待囚之身;却无能为力改变这种状况;甚至还要有所拖累。

  特别是在看到妻子拿出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几个罐头和数尺布之后;顿然将他这种失落与惭愧的情绪;也推到了顶点;再没有比这一刻;更让他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与没用了。

  当初为了忠君报国的理念;而毅然离开家人出奔军前效力的行举和冲动;也变成了某种可笑的悔恨与失落的反差。而他努力位置奋斗和追寻的一切;也变得毫无意义和苍白无价起来。

  然后;他从妻子的叙述中;又知道更多的事情;年事已高而难舍家园的父母;是如何决定留下来等死的;那些各家仆和下人;又是如何六神无主的;各自裹挟潜逃的。

  与陪同的家将失散后;又是如何被路遇的另伙人;抢走包裹里最后一点儿值钱物件和于粮的;所幸人没有事情;只是被推倒在地;磨破了些手脚而已。

  又比如混在流民之中还没多久;如何被这些外来军队;从山中搜刮出来;强制收拢和分营编管;如何带着两个女儿含辛茹苦的拼命于活;用那点总也不够用的配给;好容易熬过这个可怕而残酷的冬天;而没有成为那没能挺下来的;数百个例不幸子之一。

  还是因为女人会写几个字;这才成为了那些粗手大脚的妇人中的代笔和读信;额外可以多得一些薯块和干饼;或是多要一勺杂烩糊糊。

  然后这些外来军队;又在各地的交通要冲;设立了留言榜;让她们这些与家人失散的;留下姓名以备日后寻获和相认;而能够找到李显忠则是另一种天上掉下来的意外之喜。

  他无比渴望和珍惜与妻儿相聚的这一刻;但是重逢的时间总是过去的特别快;

  女人终究要回到钕营里去做工;但至少他的两个女儿;在母亲忙于劳作的时候;可以和其他女性的孩童呆在一起;有专人照看;甚至还有顿稀粥的作为早食后的加餐。

  不过;这世上从来没有平白给予的好处和便宜的事情;自己当然是多少有些用处了;初步如愿以偿的他;很快恢复了旧有平静和镇定。

  对方既然已经把他的妻女捏在手中;自然是不怕他不就范的底气了。

  随后他知道了那名闷嘴葫芦一般的黑大汉;叫李铁牛;单字一个逵;居然是前青州军的出身;现在却也成了这只南军麾下的一员;并刚刚通过了缀升的内部考拔;准备重新授衔后外放军中;这不由让他生出某种想法来。

  一天之后;益都城;置制镇抚使衙门;

  听完下属禀报的结果;我微微点头沉吟道;这位还算是个聪明人;

  只是要求将他的妻子;换到一个不那么辛苦;也有时间照管儿女的文书抄写位置;而没有乘机和我们漫天要价;企图获得更多的优待和条件。

  而他自己本人;则愿意听凭我方的任意处置。这样;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能够收到这个李显忠;却是个意外偶得。只是我麾下的虞侯司;在例行查点俘虏名册和失联人口登记的时候;偶然发现在我那个日记小抄上出现过的同名人物。

  因此;稍稍加以关注;又不敢擅专的呈报上来;没想到就有了这种结果。还真是“无心栽柳柳成荫”啊。

  虽然比不过里一个时空里;那个同样出身延州将门的李显忠父子;在北宋亡国后沦陷金人的魔爪下;假意受伪官而一心带兵抗金归宋;不惜满门英勇壮烈就义;

  事败后只身逃出;又辗转投西夏继续抗金;却始终心怀故国;而伺机带兵突破西夏的围堵;最终南归得到宋高宗的褒奖;

  自此在抗金前线上继续奋战数十载;以五十二岁高龄击败金帝完颜亮的南侵;六十一岁又在宋孝宗继位后的隆兴北伐充当主将。

  一直到四年后病死任上的轰轰烈烈与可歌可泣;却也算得上是跌宕起伏而可圈可点。

  他这一样一个西军出身的背景;又有本地渊源和号召力;还参加过北朝历次大战;颇具代表性的人物;如果能够公开降服;哪怕是象征性的归顺;也是有利我统治长治久安的意见大好事。

  当然前提是在进驻青州之后;他和他的部下;并没有过多沾上我军将士的血与仇怨的情况下。

  至于在之前天下为洪炉的;两国数十万大军对阵中原的战斗之中之中;站在自己的阵营有什么死伤;那都是各尽本分而各安天命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再格外强调了。

  当然了;

  到了我这个层面和地位;除非少数几个特里外;已经无须像当初一样;靠礼贤下士式的亲自接见和拉拢人心了;我只要选择合适的人手交代下去;然后看到最终想要的结果就行了。

  与此同时;

  广府;罗宅;大花厅内;已经是凉风习习的;随着着流动循环的室内水道;让空气中充满着某种湿润的味道;几个仅穿着居家常服;甚至只有小衣的女孩儿们;都聚集在室内纳凉。

  有的喜欢静静蜷缩在角落里看书;有的依旧精力十足;像是蝙蝠一般的在梁上练倒挂;还有的则无聊且烦恼的丢下例行功课;故意偷懒式在地上滚来滚去。

  而在厅中的另一侧;作为家中唯二的连个成年女性;崔绾婷正在案子前一丝不苟的翻看账本;而苏苏则在精心屏气的插花。

  “你这是在和我炫耀么……”

  正在看着一叠新信件的谜样生物;突然在嘴角挂出一丝微笑来。

  “又收集了多少个同名的历史人物……”

  如今;随着海路的重新畅通;抽空念一念前方不断送来的书信;然后发发牢骚和吐槽一番;也成了她事务繁忙之外;难得消遣和休憩了。

  “不说这个上梁山的岳鹏举;和下山从良的刘与叔”

  “你让宋公明和那个六贼之首混在一起;”

  “倒是要唱哪一出啊……”

  “难道还要再收集一个;被阉党吹上天的童大王……”

  “好凑齐徽钦二帝的坑爹模版么……”

  “相比之下;之前你在广府收拢的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啊……”

  “也就个吴ij还像点样子……”

  她如此思虑着;突然有些情绪恍惚;高高翘起的脚丫子一蹬空;然后室内众人就听的哗啦一声。

  见谜样生物突然挥手想抓住什么;有些惊慌失措的发出“哎呀呀呀呀呀”的惨叫着;向后四脚朝天的翻到在地上

  被她无意念叨过的某人;也在一处狭长山地的草丛掩护下;迅速调整手下的布阵。

  在他们的前方;是一片夏日最常见的静谧景象。

  草长莺飞之中;散布在山坡与谷地上;大群的牛羊和马匹;正在悠闲的吃着草儿;惬意的甩着尾巴;抽打和驱赶那些嗡嗡而至的蚊蝇。

  只是;这么一副北塞草原最常见的风光;却出现在了如今的中原大地上;这无疑是某种无声的讽刺和反差;在这背后又是如何的累累尸骨与血泪;所堆积起来的代价。

  这一次;牛皋带上这一支轻骑的敢战队;前往山谷中夺取某个大藩部所放牧的战马;

  “这应该是库梭部的料场……”

  熟稔捕捉野马和驯马的普速完;也穿了一身皮甲站在在其中;用并不算纯熟的口音;低声解释道

  “隶属于库莫奚的五大支帐之一……”

  “这里的畜口至少有两三万……”

  “照管的奴户至少要两百帐;大约一千多口”

  “依照故例;巡梭警哨的控弦;也有至少五百……”

  作为数百年间;陆续塞外分藩的历史渊源之一;就是在各家诸侯的驯化管教下;这些蕃附的塞外胡马部众之中;各种腔调汉话与汉俗的流行;而成为一种通用的交流方式。

  片刻之后;牛皋也在一本正经的;对着两位部将和十几名队将;布置规划道。

  “要想强袭这片地方;并不算难……”

  “打垮那些巡哨;也不过是一个照面的功夫……”

  “但是想要让他们不至于溃逃出去……尽可能的拖延被发现的时间”

  “就须得我们格外用心……”

  “更难得是;要把这些畜口都带回去……”

  “先要找出畜群的头马来;”

  “然后动手之后;还要尽可能的保全下那些牧奴……”

  “好让他们配合着;驱赶牲口……”

  “实在带不走的;就想办法往要害捅上一刀……”

  “小人或许有些法子……”

  突然有一个声音;小心翼翼的插道”可将那些巡哨都引了出来……“

  牛皋不由转头一看;却是带来的牧奴普速完;不由生出某种警惕来。

  “这又与你有什么好处……凭的为此冒险”

  他虽然外貌生的粗豪;但是并非那种大大咧咧就毫无心眼之辈;特别是又参加了军中关于将略兵法的短训丨之后。

  “回将军的话;小人只想几次有所表现;”

  众目睽睽之下;普速完有些紧张的卑声道。

  “在军中求个前程而已……”

  “你想从军?……”

  众军将不由压低声线哄笑了起来;就像是见到什么继位惊异的事情一般。

  “你区区一个藩奴……”

  “够了……”

  牛皋却突然打断了他们;有些正色的看着普速完的眼睛;才继续道。

  “如果你真能做到;我保你一个出身也无妨……”

  “但这事关一众将士的安危;我又凭什么信你……”

  “小人愿服下慢性的毒物;以铭心志……”

  普速完;咬了咬牙道

 …

第五百九章 根本10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景色。

  依旧是芳草萋萋;却已经被踩踏搅乱的乱七八糟;沾染上了大片斑驳的血色;一片尸枕狼藉之中。

  失去主人的坐骑;低低哀鸣这徘徊在;已经好无生命迹象的尸体旁;努力嗅触着想要唤醒过来一般。

  因为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形下;遭到火器和爆炸物的环向伏击;然后被冲杀入近身;因此;这些巡哨游骑的马上驰骋和骑射手段;都还没能完全发挥出来;就已经被杀得七零八落。

  不得不下马步战;又以坐骑为掩护;向着谷内突走而去;却不想又中了另一个埋伏;结果一个都没能跑掉。

  “总计折了四个;伤了五十六个……”

  作为强袭的领队;牛皋也正在听取事后汇报

  “尚能骑马的四十三个……”

  “剩下的伤员已经放进;两匹马夹的担架里……”

  “随时可以启行了……”

  “还请将军如约;给我解毒之物……”

  脸色苍白的普速完走到了牛皋的面前;沙哑这声音到。

  他的身上尤有血腥味;那是在抱打纠缠之中;亲自杀死一个胡骑头目;所留下来的。

  “。哈哈”

  牛皋突然咧嘴大笑了起来;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没有解药;”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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