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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加起来,居然也有七八百人之众,然后在内部的质询和盘查当中,他得到的回答是:在本家派兵前来接管之前,这些人就已经有所畏言和惧色,纷纷脱营而走相继做了逃兵云云。
既然如此的众口一词,罗襄贤也是在没有心思深究下去,只是给本家发了一份通告;然后又以新上任的刺史兼团练使的身份,勒令周边各城主、乡社提高警惕,严防这些可能带械的逃兵,扰乱侵暴对方。
当然了,从某种立惩角度上平心而论,他更希望这些带械潜逃的,能够在地方生出点什么事情来,他这样才有名正言顺的带兵扫荡周边,宣示武力和功劳的机会呢
而在辽城,一切日程还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安东大罗氏藩主兼族长,乃是世袭的国候大爵,同阶之中的头等封邑;此葬仪的规格也相当的高,甚至可以说是极尽繁复之能,光是各式造型的车马兵卫部曲奴婢的殉俑,就多达六千之数,
而丧主各种生前使用过的帷幕帐幔、钟鼎、鼓、几筵、酒壶、铜鉴、戈、剑、羽旄、象牙、皮革,器物和追随地下的新制明器,更是数以成千上万计,须得两三百车才能装载的了。再加上各家奉献而来的,用作宰祭的牛马大畜等牺牲,足足装满了厩场中的好几个围栏。
再加上地上的祭庙和陵园,因此,各种事先准备的时间和功夫也见得不少。
虽然一路过来国人和藩民都已经是面有菜色,但似乎丝毫不能影响辽城方面,在丧礼上奢事大办的决心与气魄,
或者说,他们有意通过保持隆重而繁琐的丧礼,来在众多世臣分藩,乃至外在的盟友面前面前,昭示身为本家的权威和等秩森严,或者说是积蕴深厚吧。
在此期间,我也由罗允孝派出的通事和舍人作陪着,与列位在职的当权之辈,各自交游接引一番。也算给他们混个日后脸熟,体会一番后罗允孝时代的罗藩风格与用事态度。
由此期间也得到更多的内幕和风闻:
比如罗允孝回归本家的第二天开始,就一口收纳十几个妾室;其中最宠信的是一个叫宰奴的新纳妾侍,连带其家人都一夜之间鸡犬升天,其兄长从管理藩奴的归化人头目,摇身一变成了新授的普宁城主;
而对一个叫窈娘的女子,格外的言听计从。而这位窈娘也是如今掌管后宅的女官之首,官拜内造大尚,人称苏大尚。
而通过这个女人的门路,甚至可以重金求韧谋得一些,本家中下层的职位和头衔;或是在仪制上获得一些便利和特权,乃至一些远地的城主什么的。
此外,据说这个女人还在幕后隐隐掌握着,将偌大外郭诸多抄没的产业,重新竞价发卖以充公用的便宜之权,因此一时间门下投拜者若市,谓之炙手可热。
甚至还有传闻说,临近的仓岩州和勿州,有好几位原本内定被剥夺领有的世臣,也是因为即使走通了她的门路而保住了领下,只受到降阶、罚金和加倍贡给的惩罚。
而对我来说,这个消息中蕴含的信息量,就有些令人意味深长了。
就在这结交往来,兼带见证和风闻,各种政治交涉和妥协的日常当中,数天时间就一晃而过,最终到了卜定出殡的吉宜之日。
只是,站在安舜堡的城头上,看着从数个城门鱼贯而出,又汇集在东面大行拜礼之后,在鼓乐吹打声中,扶从着调虎纹的柏木梓宫蜿蜒而去的大队浩荡人马;
我忽然有一种奇怪的预感和错觉,这似乎就是罗藩最后的辉煌和回光返照了。也多少让我有些开了一番眼界。
作为边藩诸侯的治丧,虽然比不上传统帝王的规格,但在相应的程序和礼节上,却也是不相多让;大到主持丧仪的相应人淹配陵的仪仗规格,小到行人具体物件的用料,都是事关体面和威信,不容轻疏和纰漏的。
而从初终—复礼(招魂)→设奠立帷堂→讣告,为位,为铭→吊丧赠禭→沐浴→饭含→袭→设重→小敛→大敛→成服,往往要持续好几天甚至一旬的功夫。
整个过程充满了庄重而典雅的古风,而据说其中许多礼官和细节安排,甚至都是从几百年上千年传习下来产物;相比之下,我所出身那些南海岛洲上的外藩诸侯们,相应的葬仪和礼俗,就只能用因陋就简来形容了。
而这一次又是两代藩主一起操办的,因此按照尊长秩序,两者之间还要拉开间隔,虽然其中大部分都已经在内城完成了;但是剩下扶棺入殓覆土安陵的流程加起来,几乎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没法中规中矩的像样操办下来的。
再加上即将进入盛夏之期,因此哪怕是连日阴天之下,期间不乏一些年老体衰的家臣或是族人,在丧礼中体力和精神不支,昏阙和病倒的消息。
我勉强算得上是远宗,又是重要的外盟。因此,除了一度应许进入内城,站在一干族亲重臣的前排边缘,代表本宗短暂的吊唁和献仪之后;就得以免于这些繁琐的丧礼之劳,只要在驻地做壁上观,一边打听消息就好了。
毕竟,对绝大多数人来说,真正的重头戏是在葬礼之后,例行的朝见大礼上;据说代藩主罗允孝有意在这个诚,从罗湛基留下的诸子之中,正式确立罗藩世子的人选,以安众人之心。
或许待到那时候,才是各方势力粉墨登场,或是上串下跳,乃至图穷匕见的舞台和时机。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来自罗氏内宅的一个消息;让新仇旧恨的情绪一股脑儿得涌上了我的心头。
…
第七百九十一章 肘腋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几度扑空我明明都放弃了之后,居然又再度得到了相关消息。
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对方居然藏在了罗氏的后宅,这正所谓是典型的灯下黑啊。或者说,罗氏内部有人为之掩护和张目,居然连身在军前的藩主,都被欺瞒了过去。
当然了,对方交代的说法是,代藩主罗允孝身边那位苏娘子,奉命清理后宅的时候,无意发现了了冒名顶替的存在,然后就牵扯出这位来了,据说还是与罗肃先短暂当权时的安排有关。
这不由让我即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心。好吧,我已经是掌管数十万人身家性命前程的一方之主了,无论得失与否,都不该如此失态和动容。
我如此对着自己劝诫着,一边压抑着心情,带着卫队穿过了南广门,来到了辽城外郭靠近城墙边上的,新划给淮东商会的驻地。
之前乃是一位参与叛乱的世臣老宅,因此占地颇广且建筑宏阔。
只是里面还是空荡荡的,虽然已经完成了初步移交,但相应的人手和商号都没搬过来而已,现在就成了我的临时会面地点。
毕竟,在藩主出殡在外的情况下,我一个外盟加远宗,贸然进入本家的后宅,本身就是一件相当失礼和需要避讳的事情。
而直接将对方送到我的驻地来,就要考虑城郊的范围内人多口杂,可能遇上太多目击者的问题。
于是,这里就成了这种折中考虑之下,避人耳目的最后选择了。
安排好内外的警戒和护卫力量之后,我才来到一个偏僻安静的侧院里。
专门安排隔音隔光的密室里。一个被捆绑跪坐的身影,早已经在那里等候着我,
只是似曾相识的那张清冷绝丽脸庞上,只剩下冷漠和戒惧,还有毫不掩饰的敌意。却没有丝毫我所期待的东西。
这也让人的心不禁沉了下来,在行船上日常相处的点点滴滴,险死环生之后的信誓旦?。
“再度被自己人出卖的感觉如何……”
“为什么要跑……”
“为什么躲着我……”
“说话呀……”
我有些怒火中烧的大步上前,恶狠狠的道。
“怎么就哑巴里了……”
“赶在背后搅扰风雨,却不敢在我面前现身……”
“你这算是什么……”
“曾几何时,你又变成了这副样子呢……”
“既然敢对我背约,却又为什么不敢面对我呢……”
“你在害怕什么……”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多年暗藏的抑郁和心结宣泄之后,我只觉得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
“不管是什么理由,我都再也不会放过你了……”
“你就是我的东西,谁也别想再拿走……”
“就算是那个狗屁公孙世家也不行……”
听到句话,那个行尸走肉一般的身影,终于有所动作了。
只见迎面唾过来,看着她格外陌生和愤恨的表情,
我也觉得脑中有根名为理智的东西崩断了一般,刹那间眼中的全部世界,只剩下那具被捆札起来的娇躯。
有什么问题,还是日后再说,这是我无可遏制的暴虐涌动之中,最后一丝想法。
日后再说,果然还是日后再说。
直到暮色蒙蒙,华灯初上,我才慢慢的从某种畅快淋漓中醒过来
慢慢欣赏着这个让我有些爱恨交错的战利品,哪怕在昏睡当中也难掩的,极其疲惫和倦怠的表情,还有梦魇一般的偶然抽动的紧闭双眼。
因为被我一怒之下给双通了,浑身满是我留下痕迹,裹着点点殷红被褥,就像是各无助的幼兽般的拼命蜷缩着身体,
依稀印象之中,我就像化身了开足了最大马力的打桩机一般,撕碎了最后一点蔽体和遮掩,把她里里外外每一个可以找到的地方?都被强行开拓和疏通了一遍。
因此她到了后来,只剩下双目无焦眸如死灰的木然仰望着上方,一副被玩坏掉的布娃娃一般的玉体陈横着,仍由我肆意的摆布了。
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先前的室内光线昏暗之下,还没有留心到这个细节。
但是,如此近距离的贴身接触之后,一些身体上细微处和手感,就有明显差别出来。
李十娘身上的伤痕,都到哪里去了,那可是我亲手包扎和处理的,还有胸襟的形状和尺码,把玩起来也有细微的差别。
这下我不由有些头皮发麻座蜡了,好像是误中副车搞错人了,虽然她的长相酷似李十娘,但在身体和反应上,显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这么说,我一直在这里追寻的,其实是这么一个虚假的幻影么。
不过,身体的感触又告诉我,这是一个实打实殊容绝色的女子,并且已经被我给彻底的占为己有了。
好吧,不管这么样,我决定把她先带回去再说,至少,她已经牵涉进薛罗两家之间的阴谋和算计当中了。
如果,真是我想得那样的话,我也不介意多出一个新的玩物兼纪念品来。毕竟,她的容貌和体态,都还算是上上之选的。
不过,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之后,我只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就像是积郁了很久的情绪连同一些负面的东西,都一起宣泄出去了般。
摸着触手可及的颤颤团子,感受着亲密无间的紧缩和禁锢;好吧,我就觉得自己重新振奋和精神起来了,那乘热再来一轮好了。
我慢慢的展开攻击姿态,打算放慢步调细细的品味一番,突然有些尖锐的杂音,隐约刺入我的耳中。
火铳射击的声音,还有人受伤的惨叫和怒吼声。
“出了什么状况……”
然后,我就闻到了淡淡熏人的烟火味,不由欲念全消的顿然起身。
“禀告主公……”
然后门外响起了亲直团副尉宁亥,低促的叫喊声。
“有不轨之徒冲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