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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魏大使也首肯了。。”
“魏大使?,,”
索超终于注意到这个关键了,急忙追问到。
“魏大使还可安好乎。。”
“魏大使尚且安在。。”
郦琼有些轻描淡写的道。
“只是别遣军就不好说了,只怕已经名存实亡了。。”
“怎会这样,这又是怎么回事。。”
既然涉及到他存身的根本,索超急忙追问到,就连面前开封的果子罐头都忽略了。
按照郦琼的说辞,在镇压了叛乱的宏威军所部,就出了奄奄待毙的索超之后的第二天,淮东军就在西市里找到了,被积水困在了一座摇摇欲坠望楼上的魏晨一行人。
却是没想到身为一路管军大使的魏晨,也居然会被部下的军伍给狠狠坑了一把,接到告警的宏威军,却没有及时告知魏晨所在的本阵和殿前军,而是仗着驻守在城墙上的又是,以派人前去核实为名,浪费了接下来的宝贵时间;
然后大水从洛水两岸飞涨起来的时候,魏晨居然还在北郭里指挥前沿的攻战事宜,就这么看着正在城坊里鏖战的敌我双方,被不声不响涨起来的打水给淹了过去。
狼狈不堪的好容易逃回到西市所在的后方营盘中的时候,局面已经不是他可以控制得了。就连他的亲兵都被冲散了,又撞倒在地上。被找回来的时候,身边只剩下几名跟随的家将而已。
而他昔日的部下不是或死或逃,就是被淮军给看管起来;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很难拒绝淮军那位罗镇帅的邀请,与对方联手和合署办公。
。。。。。。。。。。。
而在另一个地方,作为淮军中另一位选锋牛皋,带领着一队人马也在一片又一片的宫台楼宇中,迷失了方向。
所谓的皇城大内,是一个占地范围极广的区域,几乎占了洛都北郭的四分之一强,这还是不包括作为外围和屏障东西夹城、隔城、圆壁城、燿仪城和含嘉仓城的面积在内
其中又分为百官署衙和朝会所在的前朝,天子起居理政的后朝和中庭,以及以陶光园、九州池、凝碧池为代表的内苑等三大部分,然后还要加上宫城主体右侧的东宫,左侧的宫内省等附属区域才算是完整的大内。
因此,他也在追击一股残敌的过程中,在宫城之中迷了路而误打误撞的冲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来。
“真是乖乖。。这就是天子的居所么”
他看着眼前在诸多宫台建筑群落中,如同鹤立鸡群一般高大宏伟的建筑。
“真是老鼻子了高了。。”
“这就是天子坐明堂的明堂啊。。”
另一个声音有些激动的道,却是同行的捉生将李铁牛,身为北朝降将出身的他显然见识更广一些。。
“也是昔日大唐会见万邦使臣和藩属的所在啊。。”
“久闻大名了了,今天才得以一见啊。。”
洛阳城中轴建筑群上著名的“七天建筑”中最高大的两处建筑之一,乃是武则天时期太初宫的外朝正衙主殿,由隋炀帝时所建的乾阳殿改建而成的。
又称万象神宫或是通天殿,因为这座宏伟的建筑虽然只有三层,但每层高达数丈;
第一层方方正正的朝会大殿四面各施一色,分别代表春夏秋冬四季。中层十二面效法一天中十二个时辰。顶层为圆形,四周环绕九龙雕塑。中间有周长十五米左右的巨型木柱,上下通贯,地下则以河川之形铸铁为渠,四季流水而调剂物候;故此又名为万象神宫。
在其中又设置了近两丈多高的九州鼎及十二神人金像,以为镇压气数;到了玄宗开元年间改名乾元殿后,又在上层建筑加筑了八角楼式的外延,楼上设有捧着火珠腾空而起的八条鎏金铜龙。
由于,正好位于号称“紫微城”的宫城中轴和中心位置上,因此,又被称为二十八宿之一的心宿宫;自建成以来,凡祭祀、朝会、庆赏、选士等大礼典均在此举行,一直沿袭至今。
这也是史上体量最大之木构建筑,代表着大唐全盛时代的建筑技术之巅峰巨作;据说当年附近本来还有一座更高的五层巨型建筑——天堂,内部用来供奉百丈立佛,只可惜后来被一场大火给彻底少了干净。
因此,如今在洛阳大内之中,能够以明堂有所比肩,甚至有所超过的,只有前代又前代的大摄,在附近为自己所另起修建的端明楼,隐隐以示压过天子一头的意味。
只是在前一次的洛都攻战中,被突入到大内的淮军前身——御营左军的一发飞火雷给烧毁了,至今废墟上也没有能够重建起来,这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某种预兆和怔状呢。
“俺这辈子也没见过天子的龙座,是啥个摸样了。。”
牛皋不由有些激动的在嘴里嘟囔着,加快脚步向上走去
“现在居然可以过过眼瘾了,回去定然馋死他们才是。。”
突然当先行走在高高台阶上的几名士兵,被一阵急雨般箭矢仰面射到而滚落下来,而明堂的高台边缘两侧,也骤然冲出了许多高声喊杀的敌兵来。
“敌袭,”
“结阵。。”
“快告警。。”
他们一边叫喊着退到宫台后面去,一边掏出随身携带的烟花焰号,咻的朝着天上射出一发来,
这时候李铁牛已经抄起背后的宣花大斧,将一名冲的最近的敌兵,连同手中试图挡隔的兵器一起斩断之后,又狠狠砍飞了半边肩膀而倒在地上。
而牛皋的一双铁鞭,也早已经闯入敌阵而挥舞的密不透风起来。
。。。。。。。。。
都亟道西北,缺山镇,
在天明之后,满地残垣断壁和尸横遍地的狼藉中,张德坤也只是苦笑着望着这一切。他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对这只军队的控制力。
虽然已经快刀斩乱麻式的,将大摄身边那几百名羽林孤儿出身的死忠,几乎给斩杀殆尽,但是余下神标军、黑鳞骑、北衙诸卫和漕营等各部。一听说了大摄病重不能视事,还是忍不住质疑和鼓噪了起来。
不得不让他狠下辣手镇压了下去,但是未想到他这边才堪堪平复,那边又起来了意外,张叔夜麾下的一只人马却是闯入中军所在,大肆抢夺起他们带出来的辎重物资来。
然后事情就彻底失控了,变成一场没头没脑的火拼和内讧,
最后等到天色发白,他所能够控制住的不过是神标军为主一万出头的人马,其余的人马不是逃散一空,就是像黑鳞骑的余部一般投奔了张叔夜的麾下。
然后果断的裹挟了大半辎重,头也不回的向西直奔宿元景所部而去,却是把他和他的部队给丢在了原地。
“折向北走,我们去河阳桥关”
眼见着这些新部下,有再次鼓噪起来的趋势,张德坤不得不断然决定到
“与杜相公汇合。。再想法子过桥去河北”
………………………………
第九百五十一章 沉惊
宫城之中,烧得只剩半截的端明楼附近。
杨可世的脸色也变得凝重和惊讶起来。
“挡不住了啊,杨都管……”
“杨帅!该怎么办……”
铳炮轰鸣声中,支派出去的人马几乎是一波波的败退下来。
“是那些淮兵,”
“是那只满万不可敌上来了……”
“那些花帽子和白羽毛太凶狠了……”
“儿郎们根本近不得身啊……”
“快逃吧,我们实在挡不住的……”
他们如此一边叫喊着,一边却是不由自主的拔腿就像反方向奔逃而去,顺便将那些还不知晓淮军厉害的其余军卒,都给一并裹挟而去了。
转眼之间杨可世苦心聚拢而来的兵卒,就已经溃走了大半;最后只剩下满脸焦灼和忧虑的甄五臣等若干旧部还留在身边,用一种期盼和等待的眼神看着他,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撤退……我们也撤了吧……”
杨可是有些颓然无奈的摆摆手道。
毕竟,在外无援应内无甲械粮草之下,他凭借一群仓促聚拢起来的部众,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尤为难得的事情了。
“暂且避其锋锐,退到前朝的银台门和百官行署再作打算……”
“告诉他们一声,千万避免在开阔地方与淮军争战……”
“多收罗弓弩箭矢,据扼地势险要才有可能一争长短的……”
然后他有很快给自己鼓劲和振作起来,都已经出生入死那么多次了,断然不会因为这眼前的挫折就轻易放弃和气馁的。
“且放心,某家拼尽全力,也会把你们带出这个死局和险境的……”……
数个时辰之后,在金光万丈的夕阳余晖和青绿一片的宫城反光背景当中,
我也在前呼后拥的将官们,各种惊呀、震撼、呆滞、失神、敬畏得合?拢嘴的表情纷纷当中,穿过高耸的宫院院门、宫院步廊;外环护渠上的三道玉带式的引桥、牌楼和坊道;又攀上每重八十一阶,共计五重叠加的宫台后,最终缓步踏进了明堂之中。
“明堂坐天子,月朔朝诸侯”明堂正好位于宫城的中心最高处,于此宴赐君臣,赦天下,乃至纵民入观。
与外间远眺的辉煌万丈相比,走进了四面通透而宏伟空旷的内部看,却是又有另一番滋味在心头。
因为,只有正朝入口附近的梁柱和门楹看起来是新漆的,其余内间的种种不免失之年久斑驳的沧桑感,而让描金绘彩的宫殿呈现点点剥落而层次不一的厚重积淀。
而斜阳的余辉,透过四面皆空的如林巨柱,以及顶端的开口和窗格,点点碎碎的散射在巍峨庞然殿堂之中,自有一种庄严肃穆的压抑感,让人不由自主的放低声线,变得屏息静气乃至谨小慎微起来。
事实上,走进了仔细观察起来才会发现,大多数梁柱只有在位置较低的部位,一遍遍的修缮和上漆,而与缺乏保养和维护的上端部分,呈现出某种又深到浅的渐进层次,而在柱头楹梁的部位,只剩下光秃秃的木质原色了。
而摆在这里镇压气数的九州鼎和十二神人金像,早已经逸失在了历史当中,据说是被某代财计窘困的天子,给熔铸了去制钱和造炮了。
剩下来的那些泥金铜色的麒麟仙鹤朱雀等瑞兽造型,也是浮尘黯淡难掩上面的细微裂痕和剥裂;就连数丈宽上千人同时举行朝会的进碣大道两侧,那些斗拱垂架阑干上的雕花和贴饰,也被剥蚀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团团一片片青绿相间的底彩。
这一切所见所闻,就像是现今摇摇欲坠乃至开始崩解离析的北朝,某种外强中干的写照和缩影。
而在正进大门的尽头,为名为铁渠而模仿五岳五镇四海四渎,却已经干涸落满尘埃的人造河川的环绕之下,九五之数的云纹玉?升阶之上,描龙织金的天子御座,就背靠着中庭巨柱而立。
在巨大的对比反差之下,显得既是渺小又是巍峨。
用金红黑三色帷帐环绕起来的巨柱上,除了龙凤呈祥踏云而起的彩色雕纹之外,还阴刻有东汉著名史学家、文学家班固写的明堂诗:
于昭明堂,明堂孔阳。
圣皇宗祀,穆穆煌煌。
上帝宴飨,五位时序。
谁其配之,世祖光武。
普天率土,各以其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