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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9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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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无论如何都是先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驻留在都亟道和山南、河东的那些友军先倒霉,。

    因此,无论是为了日后唇亡齿寒的未雨绸缪计,还是整个北地相对制衡和稳定的大好局面考虑,我都不得不伸主动出援手或者说做出这个雪中送炭式的人情;

    因此,这次随船队带来的一万多万石各种压缩口粮和简易罐头,还有大量原本卖到扶桑去的各种旧式军械和耗材,都将陆续堆放在这武原镇内,等着都亟道方面过来接手和转运了。

    我在这里也格外多停留好几天,与来自都亟道的副总管兼洛阳少尹并中州留守王端臣,所部的判官崔洗,乃至驻留陕州的山东留后颜铁山所部的掌书记沈琛,在内的几方代表就目前的局势和对策,短暂的进行会面和交涉;

    虽然对方极力淡化和掩饰,目前得到都是坏消息的这个事实与存在,但总算是达成某种口头上共同进退的军事联动和互助协议;

    而作为淮镇不远千里给他们有限输血的代价,对方将对淮军开放治下的便宜通行权,以及一些行业和资源的专营。毕竟,他们的心情和需求无疑是迫切并且紧促的;

    随着面对西北最前沿的留后高宠兵败失踪,关内的局势已经全面崩坏了;驻留陕州的颜铁山所部已经在潼关外围的据点,与西军的前锋陆续交手大小数阵,本人也遭到了来自西军死士的刺杀而负伤。

    而麾下被江宁方面抽走了太多有经验兵员之后,名义上总掌北地征发戎务的副总管王端臣,同样也是难为无米之炊;而他的驻防地虽然包括都亟道和大半个河南道部分,但是实际上为黄泛区所苦,连涞民屯垦自足都没有办法解决;

    而只能分批把大半数部队安排到,距离黄泛区较远一些的陈、许、蔡、豫各州去就食,以分摊和减轻畿内维持的压力。

    只有暂时接替了南下坐镇江宁的五路总管宁冲玄,而留在山南东道负责荆湖之乱善后事务的刘绍能麾下,倒是尚有一些就地新组建的,但战斗意志和训练程度都不怎样的地方部队;

    但王端臣想要将他们越境指派上河东战场,同样需要足够长途跋涉所需的衣粮和装备,这就只有淮镇暂时能够提供一二了。

    说到底,这些北地各路方镇大员的代表私下会见,这本身就无疑是相当犯忌讳的事情;但哪怕国朝一时半会还顾不上这边,他们也要积极想办法努力自救和保住现有的成果和地盘。

    在低调而毫不张扬送别他们的时候,就算是某种心境的隐射和征兆一般的,天空却是变得阴郁起来,进而在当天夜里飘起濛濛细雨。

    迎着朦胧如斯的雨幕,离开滑州回头返程单州治所的定陶城,再通过依旧完好的漕渠,就地折转南下就到了宋州境内,又别名睢阳郡(今河南商丘境内),是数百年前那位张中丞以一旅地方残弱之师,长期抵挡安史之乱当中十数万叛军南下的胜险之要。

    也曾是第一次北伐当中,我所长期战斗过的地方,因此从历史渊源上地理情况上,算是相当的熟悉了。据说,在大唐全省的年代,这里是除了诸畿之外,与成都、扬州比肩的天下十大望州之要的所在,

    因为远离了黄河故道的泛滥区,城邑和村镇相对保全的比较完好;而与徐州境内隔着邙炀山的险要,而始终没有成为军事进攻和重点交战的方向,所以双方的放任和忽略之下,境内人口生聚上也相对恢复的较快。

    而淮镇重新占领当地之后,作为大运河通重要支线的济渠,和漕运咽喉枢纽的州治宋城,也已经被初步修缮、疏通和加固过,已经不虞诸多水患和传统的淤塞之苦了;再加上原本就是中原腹地的沃野千里而富庶多产的平原地势。

    因此,虽然较晚才进行占领和开拓,差不多才两年多的光景,投入种植的也都是快生速长的作物品种,却已经遍地开花营殖的有声有色,很有些安居乐业和欣欣向荣的气象和规模出来了,与早前沿黄地区的那些州县,形成某种相当鲜明的对比。

    光是直接在册的七个县治下人口,就差不多有八九万之多,几乎比得上淮东核心六州的基本水准了;虽然每年还有几千石的粮食缺口需要补足,但是在其他方面油菜、苎麻、蚕桑、瓜菜等经济作物的产出,却是抵充盈利还大为绰绰有余了。

    因此,这里也是新占据的西五州当中,状况最好的一处地方了,除了在粮食方面还有短缺之外,光靠地方自身产出的资源,就足以维持三个主战营或是五个防戍营的日常所需了。

    再往南就是我同样带兵经略过的毫州,也是家里那只军中吉祥物大猫咪薛定谔的家乡,这里要比宋州破败的多,毕竟当初淮军的前身游击军,几场大战都是在这里打出名声来,

    不过,因为靠着涡河、涣河和睢水数条故漕水系的河运和灌溉之利,与宋州同处在黄淮平原中部的毫州,除了人口稀疏一点,开垦复耕的范围更加分散一些之外,倒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而且因为曾经作为西南延边战区,伸展出来的一部分缓冲地带,建立起不少前哨的堡寨和据点,所以在后续介入和控制上更加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抵触和反抗;

    听说和确认了北朝覆灭之后,那些藏在边边角角里的残余苟全之民,几乎是哭着喊着,或者说欢天喜地的从藏身处跑出来,接受淮镇带来的新秩序。

    也不像是在地方保全相对好一些的宋州境内,为了后续的治理和重建秩序,还得是假借投效的番胡和驱赶的溃军之手,很是辣手清理和镇压了一批残存的豪强和宗族势力,才让最基本的政令和权威得以推行下去。

    不然,这些像是沟鼠渠蛇一般,顽强的从连年的灾荒和兵火中,依靠拼命压榨吮吸自家和别人的血泪,而苟且幸存下来的乡土势力;虽然无法正面抗拒军队的碾压和镇反,但是私底下却是不乏机会和手段,来给新政权和秩序造成麻烦和妨碍。

    因此,派往西部各州的每一位捕盗大使,上任之前的第一要务就是掌握这些地方的情况,将这些所谓盗匪流寇息息相关的伴生土壤,有错过没放过给一一的剪除和消灭掉。

    这一路下来依旧是绵绵细雨不断,不分昼夜沙沙如絮的充斥着天空。

    如烟如雾,悄悄无声地飘落着,在一闪一闪的昏暗船灯摇曳之下,像是无数蚕娘吐出的银丝。千万条细丝,荡漾在半空中,迷迷漫漫,淋湿了黑黝黝的大地,淋湿了隐隐轮廓的山丘,淋湿了成行成列的树稍,也淋湿了三更半夜睡不着的我,偶然在舱外萌发出来的文青之心。

    “昨夜雨疏风骤,

    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

    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然后,我才想起来,这首宋词的原作者李清照,连同她爹应该还活蹦乱跳在我的治下,并且与我的后宅颇有交往,只是在完全不同的人生历程和环境的下,也许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亡国而做了寡妇,再做这些感伤优怀的婉约词了。

    而且,别说这位另一个时空的易安居士,就算是那位“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陆游,也好好的呆在我的手下,而为我当年剽窃时空同为体的词句,而较好称赞了。

    随即,就听的噗呲一声的轻笑,打断了我刺客的浮思妄想;只见夜色蒙蒙而灯火摇曳当中,透明琉璃窗后的十娘披着轻薄隐约的丝质纱裙,凤眼丹唇身姿绰约的,愈发显风流妩媚而娇美动人。

    “想不到郎君,还会做这种柔雅巧致的女儿家情怀词子啊……”

    “略懂,只是稍微略懂,偶有涉猎而已……”

    我嘿然自得的谦声道。

    “要不你到床上躺好,摆个新姿势……”

    “给我给你说说更多的感触和新词……”

    “一首词子换个新花样好了……”

    这次我特地带上了李十娘,作为随身没事可以干一干的大秘之类角色,与负责近身护卫和勤务安排的三枚一起,作为一文一武的床底标配。
………………………………

第1155章 潮新19

    广府,已经逐渐进入炎热的夏暑当中,而在当代大相国夏日起居日常的冰室殿里,随着源源不绝送入的冰块和昼夜不停吹入湿润凉风的水力机械,却依旧还是凉风习习而清爽异常。

    参与小内朝的几位宰辅和枢密们,却是冠带齐全威严正谨的端坐两侧,微侧着身子对着上座的大相国,此起彼伏的禀告着国事,或是交头接耳小声商榷各自权柄和领域的章程。

    “江宁方面怎么说……”

    “依旧是无力派兵北上驰援……”

    “根据宁枢副的回奏,新设陪都三军时日尚短,”

    “无论是基本员额和将佐配属,还是训练和淄粮甲械,都未能令人满意的……”

    “除了暂时维持地方之外,也委实无法堪当大用的……”

    “唯有当地旧神机军一部,连同重募的丹阳兵共计四千人,已经奉命北上了……”

    “至于陪都留守行司有奏,江南各道亦是百废待新而民生凋敝。”

    “就算是东南三道五路的地方驻军,也只得堪堪维持局面不至于更加败坏,”

    “肆虐两浙和江西的大云贼,尚且没有被扑灭的迹象……”

    “至少在半载之内,岭内之地实在是无处可以调集兵马了……”

    “那三司使和枢密院那里又是怎么说的……”

    “岭外八道经过年逾的休养生息,虽有所富余……”

    “但都用作支供在天南的定乱战事之中了……”

    他不由在心中有些悲凉和无奈的味道,曾经何时横扫环宇海内不臣的国朝,已经无力支持同时发生在西北和东南方的两场战争了么。

    “与那些顺化党人的交涉进度如何了……”

    “眼看得天南雨期将至,火器的效用将有所折扣”

    “再谈不妥的话,那就在没有必要谈下去了……”

    “毋庸怪朝廷斩尽杀绝,鸡犬不留了……”

    “还有,军器南监在干什么吃的……至今还没有配出足以破城的炮药。”

    “以至于军前好容易突破海陆送过去的火炮,倒有多半闲置着……”

    “将作监建造的水师新船进度,亦是未能尽如人意……”

    “目前海路的输送,只能靠应募的民船暂充一时……”

    “臣有闻,国朝在淮南尚有一只弹压地方的军序……”

    “你是说刘延庆的模范后军所部?……”

    满堂的正在小声议事的声线不由暂时顿了顿。

    任何与淮镇相关的事务,无疑是现在大相国面前最为敏感的话题和由头。毕竟,当初那位淮镇之首就是在这位手中,得以重任和逐步做大起来,乃至发展到如今无可打压和抑止之势的。

    因此,哪怕此时来自安东都护府罗藩的使臣,正在广府私下活动着想要以安东道大都督府的名义,获得朝廷认可和册封的消息,也被整个上层相当低调的联手压下来;

    因为,这实在令人有些太尴尬了;国朝在南方的平叛之举迟迟未能建功而进展缓慢,但是名义上应邀出兵为国朝臣藩兼本家罗氏拨乱反正的淮镇所属,却差不多把大半个安东道都给打下来,而重建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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