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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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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成说:“我们撤出天京,是为了保存实力,以图东山再起。现在实施这一计划还来得及,再迟,想撤也来不及了。现在李世贤正准备从保阳转移江西,听王陈炳WWW.KANSHUBA.ORG、康工汪海洋也将从浙北开赴江西,趁曾国藩、李鸿章尚未完全合围天京,我们突围出城,李、陈二部可以前来接应,守湖州、杭州的江海洋可以作为大转移的后卫,可保天王之驾安全出走,我们在敌人兵力薄弱的江西重新打开局面,是当前的上策。”

洪秀全说:“这是下策。天京一动,天国就乱了阵脚。”

李秀成直挺挺地跪在了天王面前:“求天王看在太平天国大业兴亡的分上,准臣之奏。”

洪秀全冷笑说:“怪论。太平天国为朕所创,朕倒反成了不顾太平天国的安危了?都是你们这班无用的人,才使江山日蹩,国事日非。若是东王、英王活着,朕岂有今日之忧?”

“臣无能。”李秀成一听这么重的责难,忙叩头不止。他心里却未必服气,陈玉成如今又成了常山赵子龙了,当年他兵溃安庆,你天王不是一样罢其官削其爵了吗?

傅善祥说:“干王出去督师回援之前,也曾有突围出走的想法,没来得及向天王启奏。”

“你也赞成出走?”洪秀全问。

洪宣娇说:“走与不走看得失利弊。我看忠王所说条条据理,放弃了天京,日后再夺回来,北京我们不是也要攻下的吗?”

李秀成有了帮手,又振振有词起来:“征伐之事,不在一城一地……”

洪秀全不能再忍耐了,气呼呼地回到床上去了,他说:“不要再说了,朕决不出天京一步,你们怕死,你们都走,朕一个人留下。”

他一躺倒,便是下逐客令了,李秀成已无话可说,只得道了“天王保重”,退了出去。

14。 傅善祥的办事地点李秀成一出了天王寝殿,忍不住仰天长叹,泪如雨下。

傅善祥看着心里难过,问:“不撤出南京,真的一点希望没有了吗?”

李秀成说:“国亡无日了。”

他们走到了博善祥办公的殿门口,她邀请说:“进来坐一会吧?”

李秀成默不作声地跟了进去。

坐下以后,李秀成茫然地摊开两手,说:“我真不明白,天王一向开通,明事理,怎么如今如此不好说服?”

傅善祥说:“今非昔比了,过惯了销金窟一样的生活,岂能愿意再过颠沛流离、风餐露宿的日子呢?”

李秀成叹道:“所以说由贫贱而富贵易,由富贵而变贫贱就难了。”

傅善祥说:“天王有幻想,他相信四面八方的勤王军终会来解天京之围的,他不是说了吗?几次天京之围,都没有造成城破之危嘛。”

李秀成说:“最糟的是大家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扶王陈得才大军被挡在湖北,过不来,汪海洋一支被左宗棠分割包围在杭州一线,也无力西援,这不是望梅止渴吗?”

傅善祥说:“那么忠王将怎么办?”

李秀成说:“我不是有一万兵吗?据城固守吧,一旦城破,玉石俱焚,我李秀成也算为太平天国尽忠了。”说到此处,他又伤心地流下泪来。

傅善祥说:“忠王勿优。我与宣娇再设法在天王高兴时劝谏,也许他能回心转意。”

15。 洪秀全上书房洪秀全不但没有因为李秀成回京感到如释重负,反倒有如芒刺在背了。李秀成的“让城别走”的建议令他生疑。

他思前想后一整天,把他的两个无能的哥哥又召来了,还有女婿钟万信等,有的竟是小孩子。洪宣娇自然也在座。

洪秀全说:“干王不在京,朕已无人可信赖,朕封了两千多王,到危急关头,却空无一人。”

洪宣娇说:“李秀成不是提兵回天京保驾了吗?怎说无人 ?'…'”

洪秀全说:“他可靠吗?一回到天京就劝朕弃天京出走,这是未安好心啊。”

洪仁发说:“我早说过了,外姓人信不得。”

洪仁达说:“外姓人用还是可以的,终不能一心一意。你们知道吗?苏州一下子反叛了八个大将,好几个王!”

“这不是一群狗吗?”洪仁发说,“吃了你的东西,回头还要咬你一口。”

洪宣娇有点听不下去,说:“也有谭绍光那样尽忠到底的呀!怎么能一概而论?”

洪仁发说:“天王是对的,这时候还是自家人可靠。”

洪秀全说:“从今天起,京中政事,俱交仁达兄提理,有些事宣娇扶他一把。

仁发,你要仔细,所有城门要隘,都换上洪姓人掌管。这里出了事,拿你是问。”

洪宣娇说:“这像什么样子!现调李秀成回来守城,又不信任人家,这不是自己找乱子吗?”

洪秀全说:“朕还怕他开了城门逃走呢。”

洪仁发立即说:“是呀,谁知道他的心是黑是红?”

洪宣娇说:“但是,‘万古忠义’的御封可是天王你亲笔封的,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

“住口!”洪秀全火了,“你怎么总是向着他们说话?”

洪宣娇赌气说:“我这不是为了太平天国的江山吗?把人都得罪光了,只剩下姓洪的,还有什么天国?”

洪秀全不理睬她,又说:“你们要注意京城中官员,发现谁有异常马上来禀告。”

洪宣娇的心真快凉透了。

16。 天京城内天京城内的粮荒日重一日,许多人把孩子领到街头,插上草标,有的写“放孩子一条生路,愿过继为人子”,有的写着“此子换米一升”。

李秀成骑马归来,见状目不忍睹,他走到哪里,饥民就跟在后面,都在喊:

“忠王,我们快饿死了……”“忠王,给一碗饭吃吧……”

李秀成下了马,说:“跟我来。”

他在前面走,饥民在后面跟,越跟越多,如滚雪球一般,顷刻间有几千人围裹着他。

李秀成让牌刀手曾宪和忠王府的卫队把饥民安置在忠王府门外,席地坐下,他进了府门,立刻下令:“把府里所有的米拿出来,在门口设粥棚。”

饥民闻言,大呼小叫:“忠王大慈大悲!”

几口大锅已在忠王府门前支起,开始架火熬粥,饥民更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涌来。忠王府门前如唱大戏一样热闹。

石益阳说:“你这点米不够一人一碗粥,吃过了这一顿,下一顿怎么办?”

李秀成说:“我已派忠二殿下李容发率三千人去句容护粮了,看看能不能行。”

话刚落音,有人来报,说:“忠二殿下回来了。”

“粮运回天京了吗?”李秀成惊喜地问了一句,却见李容发衣衫不整地走过来给李秀成跪下了。李秀成心凉到了底,问:“没有运进来?”

李容发说:“全叫湘军朱洪章劫走了,三千人马回来不到一半。我愿领罪。”

“这不怪你。”李秀成挥挥手,说,“你去吧。”李容发磕头谢了思走了。

李秀成对石益阳、曾宪说:“你们在这看着点,分粥时别乱了营伤着人。我去见天王。”

石益阳问:“你还没碰够钉子吗?”

李秀成说:“忠臣连命都可以不要,何况脸皮呢。”

17。 天王府便殿早在李秀成到来之前,洪仁发已向洪秀全禀报了忠王设粥棚的事了,洪秀全正窝着一肚子火呢,见不识好歹的李秀成又上殿来了,就不冷不热地问:“听说你设粥棚赈灾了?天京没到这分上吧?你家有多少粮食呀?怎么不拿出来给守城将士吃,却拿来收买人心啊?”

李秀成听了这话有如五雷轰顶,木然半晌答不上话来,洪秀全又问了一句,他才说:“陛下,臣巡城回来,见满城饥民,又跟在臣后面乱嚷,臣以为这对天国不好看,就领到了臣家门口,将臣仅存的几石粮拿出来了,臣并无多余之粮,也不是收买人心,只是看饥民可怜……”

洪秀全冷笑道:“那你是说朕不可怜饥民了?”

“臣不敢。”李秀成委屈得快哭了。

洪秀全说:“你又来奏何事呀?不会是又让朕弃守天京跟你四处流浪吧?”

李秀成说:“李容发率三千人去句容护粮回天京又叫曾妖头的军队劫了,现在运一粒粮进城都很困难,我们是坐吃山空,与其让市民困在城里挨饿,不如放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出城去吧。”

洪秀全又气又恨斥责说:“你还是个领兵打仗的大帅?你连常理也不懂了!这时候放百姓出城,不是等于告诉敌人,城中已断粮了吗?不是等于让敌人加紧围困吗?”

李秀成不得不争辩说:“我们就是不放饥民出去,难道曾妖头会算不出我们有无存粮,能支持多久吗?”

洪秀全说:“绝不放人出城。一放人,人心必乱,军心必乱,人人都会失去守城信心。一个大将,应该临危不惧,你这样惊慌失措,能成得了什么大事!”

一席话骂得李秀成委屈万分,却又无可奈何。

18。 天王府门外出了天王府,李秀成没等牌刀手牵马过来,见石益阳在真神殿荣光门下的几十面大锣下等他呢。

李秀成料定又无好事,忙问:“抢粥抢出事了?”

“抢了个人仰马翻。”石益阳说,“这倒是小事。方才几十个守城将领都气呼呼地来找你了,有的都伤心得哭了。”

“怎么了?”李秀成问。

石益阳说:“所有的城门守将全换上了洪姓人,总管是洪仁发,他口口声声说,天王有令,重要防地,都要换上最可靠的人,谁最可靠?当然是姓洪的。”

李秀成再度深深地被刺伤了,他垂下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石益阳说:“这就是你回天京来尽忠报国的报答,你后不后悔?你若是听了李世贤的话呢?”

李秀成吃惊地抬起头来,说:“你怎么知道李世贤和我说了什么?”

石益阳说:“我偷听了。”

李秀成说:“你千万不能说出去,天王更会起疑心了。”

石益阳说:“我敬重你毅然回京的举动。明知受委屈,明知回天京会捆住手脚,你还是不顾个人得失回来了,那,你就什么也别计较了,时间是衡量忠奸的最好的尺度。”

李秀成上了马,说:“受委屈我并不在乎,我怕的是由于无端的猜忌而使本来行之有效的提议也不被采纳呀。”

19。 天王府上书房洪秀全为了表现镇定,他扶病上朝,已经一连几日了,他天天题写嘉勉之句给守城将领,意在打气。

现在他又写了一幅字,是“临危不乱”四个大字,侍立在一旁的傅善祥问:

“这是赏给谁的呀?”

“朕自己留着。”洪秀全颇为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字,说,“那李秀成没等怎么样就乱了方寸。”

傅善祥感到是机会了,趁机进言:“李秀成这人胆小心细,他不是乱了方寸,他是想得很细的。”

“胆小?胆小是什么意思?”洪秀全警惕起来。

“胆小就没有反骨。”傅善祥说。

“你是为李秀成来当说客的吗?”洪秀全冷冷地目视着傅善祥说。

傅善祥说:“李秀成没给过我一文钱的贿赂,我与他无亲无故,我说的是李秀成的事,可想的是天朝的事。”

洪秀全这才冷静下来:“你说吧。”

傅善祥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又想指靠李秀成保天国,又疑心他不忠,最终会把忠臣也逼到不忠的地步。”

“这反倒是朕的不是了?”洪秀全说。

傅善祥说:“陛下为什么封他为忠王,合朝文武都知道陛下给了他一块‘万古忠义’的御匾,昨天还是万古忠义,今天便视为逆子贰臣了,这臣不知是怎么回事。”

洪秀全虽心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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