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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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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扬说:“我就是升了主将、军师,封了候,在你面前也是牵马坠镫的角色。”

苏三娘咯咯地笑起来,她望一眼高远深阔的蓝天、雪浪无垠的浩浩长江,还有安庆城那青灰的城墙、朱红的城楼,她说:“还是天京外面好啊,自由。”

19。 罗大纲衙署罗大纲摆了一桌丰盛的宴席招待苏三娘,请来了陈宗扬等几个人作陪。罗大纲的拘谨和恭敬完全是对待上级,这使苏三娘极不舒服。他端起一杯茶,双手擎到苏三娘面前说,说:“一杯淡茶,不成敬意,为掌朝仪接风洗尘,末将视天王万寿无疆。”

说毕他一口饮干,用手指抿了抿沾在络腮胡须上的茶水。

苏三娘直视着他,连杯也没有端,这一下,陈宗扬也不敢喝了。

“请。”罗大纲又说,“掌朝仪总得给个面子呀!”

“我不是掌朝仪,”苏三娘压住火气说,“我是思赏丞相,是到安庆来带兵的,受你冬官正丞相节制,你口口声声称我为掌朝仪是什么意思?”

“我错了,”罗大纲小心地赔笑说,“安庆本是顶天侯秦日纲巡守,因他北伐皖北,令我驻扎,如恩赏丞相有何教谕,请随时告知。”

这明显生分的话令她吃惊,令她伤心,她的泪水在眼眶里转。

罗大纲亲自为她夹了一大块鱼,说:“安庆的鱼正肥,请用一点,请……”

“我不要你用请字!”苏三娘突然火了,把面前的杯盘一推,一阵哗啦啦响,在众人都目瞪口呆时,苏三娘昂首离席而去。

20。 苏三娘下榻处的院子里苏三娘被牌刀手带人有月亮门、假山和人工湖的富丽堂皇的庭院时,她问:“这是什么地方?”

牌刀手答:“从前是安徽巡抚衙门,后来翼王住这,再后来是顶天侯住,又后来是罗丞相住,如今是你住。”

苏三娘边走边测览着几进院子数不清的房舍和水上的亭榭,她问:“这么大一座园子,只我一个人住?”

牌刀手说:“罗丞相吩咐,这院子没事不准任何人进。”

“好啊,把我隔绝起来了。”

21。 苏三娘的卧房窗明几净,古香古色的家具都是紫檀木的,制作精良、考究,屋中间放着一只景泰蓝盖的宝鼎,里面点着藏香,香烟袅袅。

苏三娘一进屋子,早有几个牌刀手上来侍候,有的打洗脸水,有的上水果,有的冲茶,个个毕恭毕敬。

苏三娘突然大声说:“叫罗大纲来!”

一个小头目说:“罗丞相在忙……”

苏三娘啪地一拍桌子,提高了嗓音说:“去叫罗大纲!”这种不客气的称谓和语调都对牌刀手们有震慑力,哪个敢违抗,小头目答应一声跑了出去,其他的也纷纷躲避,踪影皆无。

天渐渐黑下来,一个牌刀手来,悄然地点起上上下下几十支蜡烛,屋子里亮如白昼。

罗大纲到底来了,他站在门外,问:“有什么事吗?”

“你进来!”苏三娘用命令的口气说。

罗大纲仍然没有进来的意思,说:“在这里也行。”

“我吃人吗?”她又把声音提高了八度。罗大纲不得不进来。苏三娘发现门外还站着七八个牌刀手,她心里没好气,走到门口,说:“丢不了你们的罗丞相,都走开,不叫不准来!”说着“砰”一声关上了房门,面面相觑的牌刀手们只得识趣地离开。

主动权完全操在苏三娘手中。她命令似的对罗大纲说:“坐下。”

罗大纲木偶似的,机械地坐下。

苏三娘倚在一个镂花柜子前,看着罗大纲,问:“你怎么回事?”

“没怎么呀,”罗大纲说,“我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只管讲。”

苏三娘气得眼泪快掉出来了,她说:“我明白了,你是把我当成下钱女人了,是不是?”

“这从何说起!”罗大纲说,“你是天王身边的人,怎能说是下贱呢。”

“你还敢说!”苏三娘更加委屈了,她说,“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变了,变成今天这副样子?我天天等,月月盼,总算盼到到你身旁这一天了,你却这样对我,你是个黑心狼、负心汉!”

任她骂,罗大纲一句话也不说。

“你怎么不说话?”苏三娘厉声追问。

“你让我说什么?”罗大纲说,“这是太平天国里妇幼皆知的事,你非让我说破它,有什么意思呢?”

苏三娘的眼泪哗哗淌,她说:“好啊,你说的太平天国里妇幼皆知的事,怎么偏偏我不知道?你倒要说给我听听,你今个非说不可。”

罗大纲扭过头去不看她也不说话。

“我替你说,”已经被愤怒之火烧得眼都红了的苏三娘走到他面前,大声说,“说我苏三娘是天王的宠幸女人,不是王娘的王娘,对不对?”

罗大纲不敢正视她的目光,别过脸去小声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可这是你心里想的!”苏三娘说,“只不过你不敢说罢了。”

罗大纲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男子汉的尊严受到了挑战,他不能再容忍下去了,霍地跳了起来,说:“我有什么不敢说?你都敢做,我还不敢说吗?”

“好,好,”苏三娘咬牙切齿地说,“你罗大纲有种!”

罗大纲说:“想当初,天王硬拉你进宫去当掌朝仪,你对我哭诉,你不愿去。

我舍不得放你进宫,我还不知道他对你垂涎已非一日了吗?可你不肯跟我走,你说得多好听啊!为了太平天国,为了我们的理想,你不让我拉出去单干。现在我明白了,你忠于的是他,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

“啪”一声,苏三娘重重地打了罗大纲一个耳光。罗大纲呆住了,意外比愤怒更攫住了他,他的心在痛苦地收紧。苏三娘自己也愣住了,手尖发麻,心底隐隐作痛。

就在罗大纲转身决然离去的当儿,苏三娘送着哭声厉声高叫:“你回来!”

罗大纲站下了,却没有回过身来,他听到了委屈的哭声。

苏三娘一边哭一边宽衣解带,脱去了戎装,最后脱得一丝不挂,恰在这时罗大纲猛一回头,他吓得大叫起来:“你,你疯了吗?你这是干什么?”

苏三娘以泪洗面,无限伤感地说:“不这样,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罗大纲,你可以打我,骂我,你不能作践我的人格。今天,我就给你了,我让你知道,我苏三娘是不是一个黄花处女!你过来!”

罗大纲震惊得脑子出现了一片空白,他只听得见她痛不欲生的哀哀哭叫。他想不到他所挚爱着的女人是如此之烈,如此之美,难怪天王封她为美烈丞相!时间凝固了,万籁凝固了,只有爱情的火山在喷涌。

正文 第十九集

1。天京街上陈玉成走在街上,曾晚妹跟在一旁,她问:“今天进天王府不换女装吗?”

陈玉成说:“今天大可不必了,我是经过允许,以陈玉成的身份去拜别公主的呀。”

“我也去。”曾晚妹突然说。

“你开什么玩笑!”陈玉成没理她。

“我说的是真的。”曾晚妹固执地说。

陈玉成站住了,为难地说:“又上来你那小孩子脾气了。”

“你能去看公主,我为什么不能去?”曾晚妹咂着嘴说。

“是你鼓动我去的呀。”陈玉成说,“这会儿又反悔。我知道你的小心眼,你是怕我又和公主有什么藕断丝连的事。”

曾晚妹说:“你小看人!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是提着醋瓶子呢?”

陈玉成说:“那你又想怎么着?”

曾晚妹说:“我呀,我早就想见见仪美公主了,我觉得她比我好,比我有修养,比我通情达理……”

陈玉成大有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的感觉,他睁大眼睛说;“晚妹,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曾晚妹庄重地点点头。陈玉成从她那对亮晶晶的眸子里看到了真挚和火热的光束,他说:“也好,也好,她也想见见你呢。不过,到了天王府门外,你得先等等,我得去找人。苏三娘离开天王府以后,就不那么方便了。”

曾晚妹问:“放着掌朝仪不当,苏三娘干吗要去带兵打仗啊?”

陈玉成说:“你只懂你自己的感情,从来不想别人的。苏三娘和罗大纲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吗?”

曾晚妹又大吃一惊,她说:“听人家说,苏三娘和天王……”她不说了,笑个不住,下面的话心照不宣。

“你别听传言。”陈玉成说,“我看不像。苏三娘也是个烈女子。如果她是你说的那个样子,她该老老实实在天王府里呆着,还去找罗大纲干什么?”

曾晚妹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陈玉成他们已经来到了天王府前,东朝房、西朝房前面的十二面大锣正在敲响,声震百街,陈玉成说:“这是天王要出宫去了。”

2。天王府仪美公主寝殿廊下自从陈玉成来看过仪美后,她的病已奇迹般地痊愈了。这几天她的行为古怪反常,平静随和地各处走走,言语之中大有话别的意思。

当陈玉成和曾晚妹来到她寝宫的时候,她正坐在廊下的香鼎前,里面燃着火,她把一摞摞诗稿、书籍都放在火中烧了,其中包括《太平礼制》等天朝颁行的书,这不能不令陈玉成惊讶。

“哎呀,你来了!”一见了陈玉成,仪美笑吟吟地起身,把焚化的活儿交给了一个宫女,说,“快请里面坐。”

仪美发现了跟在陈玉成身后的曾晚妹,问:“这位是谁呀?”

曾晚妹抢先答:“回天长金,我是他的牌刀手曾晚生。”

仪美笑着打量她说:“牌刀手?不像,你这么纤弱、文静,倒像个女孩儿。”

陈玉成说:“公主好眼力,她叫曾晚妹,是曾天养副丞相的孙女儿,从小女扮男装,没有几个人知道。”

仪美笑了:“天朝花木兰。”

3。公主寝殿陈玉成一进屋,就敏感地发现了屋子里有变化,宝贵浮华之气一扫而光,代之的是肃穆和冷清。

陈玉成问:“天长金的屋子这么冷清?”

仪美笑了笑,说:“我真想带发修行。可我知那就犯了天国大忌,也会让父王震怒、伤心。”

陈玉成:“岂可信佛门妖教?”

仪美点点头,请他们坐下后,一边与他们说话一边打量曾晚妹。

“这是为什么呢?”陈玉成颇为惋惜地说,“天长金应当高兴才是。”

“也不为什么。”仪美淡然答道,“在凡世间倦了,想斩掉烦恼之根,现在心静如水,身体也好多了。”

曾晚妹叹道:“可惜你这个金枝玉叶了。”她随手拿起了公主放在案几上的一本经书,是《佛说大乘天星无量寿庄严清静平等觉经》,打开第一页,便是“佛说请佛阿弥陀三耶三佛萨楼檀过度人道经”之类的深奥之语,她放下了,更觉公主进人佛门的枯燥乏味,她指指无量寿经说:“天长金天天看这个?好人也看呆了,看痴了。”

陈玉成拍了曾晚妹的手一下,说:“快别胡说。”

仪美笑笑,说:“我今为菩萨道,已发无上正党之心……如法修行,拔诸勤苦生死根本,速成无上正等正觉,我心清远而高洁矣。”

“公主说些什么呀,我一个字听不懂,”曾晚妹说,“好好一个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陈玉成又拍了拍曾晚妹的手,不让她说下去,他问仪美:“天长金,咱们天朝可是痛斥佛教的。”

仪美说:“我并不想在这里修行。我是偷着看佛经的,没人知道。”她说这话时,忍不住打量晚妹,忽有所悟,她笑吟吟地说:“哦,我知道了,[小说网·。cc]你这个美貌的女孩子便是陈玉成青梅竹马的伴儿,是吧?”

陈玉成忙说:“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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