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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铁马-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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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小的太仪被褐黑色的正式鸾服包围,高耸的发髻上盘了朱鸾凤簪,年纪没有在场的任何人大,却比任何人成熟稳重。
  他喜欢她身上随时散发出的帝王威严。
  是沉醉于权诱,还是美貌,或者单纯是她,太仪……近来,他老为这个问题感到烦心。
  “主上如此盛装打扮,惊艳四座,是想上哪儿去?”轻啜歌舞妓捧着的水酒,仲骸如火的目光瞬也不瞬的直视她。
  她不知道该看向哪里,只好对着他的眼。
  “这里是朕的极阳宫,上哪儿去,与你何干?”
  奉酒的歌舞妓一个没注意,让酒从仲骸的嘴角溢出,她忙不迭的搁下金樽,小手攀上他的胸膛,粉舌舐去酒渍,沿着舔上去,直到那总是微微上弯的嘴角,仲骸也正好伸出舌尖抿掉酒滴,两人的舌有瞬间交触。
  太仪一凛,轻抽一口气。
  但是如此细致的动作,没有人看出来。
  印下一吻,歌舞妓一阵娇笑,退回他身边,席间瞥了太仪一眼。
  这是太仪第一次尝到被人示威的滋味。
  她突然希望自己此刻远在天地的尽头,躲避这一幕。
  原来有些事,他不会只对自己做,也不是具有特殊意义的……她对他而言,不具有特殊意义。
  她的心莫名的抽疼。
  “主上难道也想同乐?”伏悉问。
  房术听得出伏悉没有恶意,但这场面对太仪来说不太适合,于是决定插嘴。
  “主上,明日还得早起,先回寝殿吧!”
  太仪僵硬的转过螓首,眼里有着彷徨,还来不及回答,仲骸先开口了。
  “留下。”他面无表情的命令。
  房术看着太仪精致的五官逐渐凝结,然后……什么也没有。
  “替主上上座。”
  那座位,就设在仲骸身侧。
  太仪挺直背脊,摆出最无懈可击的姿态,缓缓步下台阶,走过由雕刻古文的石板拼接成的王之道,朝他而去。
  她一上位,仲骸随即屏退了两名歌舞妓。
  “你找孤?”
  太仪面向前方,朱唇轻启,“没事了。”
  “所以曾经有事。”仲骸轻声的问。
  “曾经。”她没有反驳。
  “什么事?”
  “没事了。”她还是这三个字。
  仲骸抓起她的手臂,逼她看着自己,“孤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
  更不喜欢她刻意冷落他!
  “朕说没事。”甩开他的手,她仍然看着前方。
  “有没有事,由孤来决定。”他改用双手握住她的双肩。
  “别用你的脏手碰朕!”太仪大喝,一脸排斥,往后退开。
  不要用碰过别的女人的手碰她!
  闪现的强烈念头惊骇了自己,她惶惶不安的转动眼睛,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看他。
  仲骸看了看自己的手,神情莫名。
  “干脆孤以后洗澡,你都在一旁监视好了。”
  部将们听到,都笑了。
  太仪不确定他是否故意装傻,却暗自庆幸他没察觉自己的心思。
  连她也不懂,刚才的景象为何深刻的印在脑海里,反复上演……好像她很在意。
  “朕不想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太仪别开眼,不自觉的以衣袖掩口,轻咳了几声。
  这个举动提醒了仲骸,她还病着。
  “于绣呢?”仲骸锐利的眸子扫过殿内,还没有细想,已经寻找着自己帐下的军医。
  “于绣不喜欢喝酒,所以没来。”伏悉代为回答。
  “派人去找他,要他到寝殿去候着。”仲骸站起身,同时不顾她的反对,牵起有些冰冷的手。
  “朕很好。”甩不开,太仪又不愿再度失态,于是忍着。
  “你懂医术?”
  他如炬的目光看得她把到嘴边的话咽下,他终于满意。
  “房术,这里交给你。”仲骸嘱咐,仿佛牵着一个大孩子,把她带离前殿。
  一出了前殿光影所及的范围,太仪立即嚷道:“放开朕!”
  “被人这么明显的嫌恶,孤还是第一次碰到。”放开手,仲骸一手轻揉自己的肩头,似笑非笑的说。
  其实他想好好的教训她一顿,让她不再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不过那会显得他很在乎,所以他佯装不在意的模样。
  “那是因为朕和那些得靠讨好你活下去的人不同。”她的语气绝对称不上是好,刻意压低的声音仿佛威吓。
  “哪里不同?”仲骸好笑的挑起眉头,握住了她的嘴,又捏又抓,“如果你跟今早那两只黄鹂一样,只会啁啾乱叫,不懂人话,孤的耐性可能会宽容一些。”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怀疑还能比现在宽容吗?
  他可未曾纵容哪个人这么对自己说话。
  太仪打掉他的手,怒声说道:“朕才不是那两只吵死人的鸟!”
  仲骸的眼色微沉,不忍了。
  “既然你懂人话,能不能明说孤这会儿又哪里惹到你了?”
  太仪一窒,反而不说话了。
  “或者你比较喜欢孤逼你说?”仲骸眯起眼,前进几步。
  她先是跟着后退,接着又强撑起勇气和他对峙。
  “喔?不躲了?”他揶揄的笑说。
  “朕不是个需要躲藏的人。”她的话比较像是告诉自己。
  “从你刚才的表现,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长长的臂膀环过她的肩头,仲骸转眼间缩短两个人的距离,瞅着她,“现在,你既然选择做个无畏的帝王,是不是可以回答孤的问题?”
  双手抵在两人相贴的身躯之间,太仪望着他。
  “你的存在。”
  眉峰一挑,他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朕不想变得像你这样,对任何人都轻佻,只要有女人贴上去,便饥不择食,像你这种不知节制、没有廉耻的人,你本身的存在,对朕而言就是一种痛苦。”她一脸冷漠的说,发现心里的话并不如想象中那么难以说出口,完全没有察觉这些话虽然有真实的部分,却都很伤人。
  眸色一转,仲骸似乎了解了什么。
  “你认为孤是个随便的人?”
  “难道不是?你吻了朕,又和别的女人过分亲密,朕……”察觉自己越说越上火,太仪一顿,缓了口气,“亲眼所见。”
  见她一会儿神情激动,一会儿又要假装没事,早嗅出她言词中酸味的仲骸在心里笑翻了。
  多么可爱的一个女人!
  女人都爱争风吃醋,但是能像她这般,将内心澎湃的醋意用冷漠处理的方式表达,拿捏得如此微妙……有趣,他还是头一次碰到。
  仲骸没注意自己在顷刻间推翻所有决定,只想逗逗她。
  “我说,你只是单纯的吃味而已。”仲骸把玩着她的耳饰,清朗的嗓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明明每次都和孤针锋相对,还说过恨孤,却又跑来见孤……其实你非常在意吧?”
  “在意?”太仪不懂他指的是什么。
  “孤。”他吐出一个字。
  连自己都未曾正视的内心被赤裸裸的翻出来,她双目一瞠,难堪得想退开,但他已低下头,温软的唇密合上她的。
  “你……”她有话,被他悉数吞下。
  和之前一样……不,比前一次还要略高的温度,如滚滚潮水侵袭而来,安抚性的深吻,教她瞬间迷惘,但旋即清醒。
  他的吻里有酒和其余她不想知道的香气,太仪仿佛被人当面甩了巴掌一样难堪。
  她差点忘了适才那一幕!
  “不要!”她奋力推开他,怒斥道:“无论朕是不是吃味,都与你无关!以后不准你用带有别的女人气味的唇来吻朕!”
  她怒气冲天的转身,朝寝殿的方向奔去。
  仲骸一语不发,蹙起眉头。
  这是她第二次拒绝他。
  他该死的火大!
  第3章(2)
  从那夜过后,仲骸总是很晚回寝殿。
  他不再要求她带病上朝,甚至不让人在早上叫醒她,三番两次后,太仪才惊觉,她被自己想躲的人躲着。
  说不上来这种苦涩是什么感觉,从认清事实后,一口闷气一直梗在她的胸口,散不去,很难受。
  像是故意和他唱反调,她开始逼自己醒来,在他准备好上朝之前,就换上鸾袍等他,即使被视而不见的掠过,她仍埋头跟上去。
  坐在冰冷的玉座上,听着朝议进行,她用眼角余光偷偷注意他的背影。
  历代以来,玉座的长阶只有帝王能走,仲骸却打破这项禁忌,总是站在玉座旁,宣示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
  她曾经恨过他如此嚣张,现在却忘了那种感觉。
  还好他站在自己身边……太仪惊觉自己竟然这么想。
  她想起仲骸入宫以来,自己的窘境,猛然发现,他是唯一一个主动和自己搭话的人。
  难怪被他忽视,她是如此的难受。
  可悲的是,她竟为了一个仇人感到难受。
  每日退朝后,依照当日的行程,仲骸的部将们总有各自的事情要办,但是最近仲骸总会留下几个人,跟在自己身边。
  房术、孙丑和伏悉几乎成了固定班底,三个人一站,把仲骸包围了,太仪便落在一旁。
  一开始她会紧紧的跟在那个圈圈外,最后听他们谈论事情,却从没将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便会渐渐的落后,远离。
  不光是难堪,被人彻底冷落是很难熬的。
  “主公打算继续忽略主上到什么时候?”房术在确定太仪听不到的情况下,低声询问。
  “房术,你总是对猫猫狗狗极富同情心。”声音沙哑的孙丑嘲笑同袍的仁慈。
  “不可否认,主上此刻看起来,像极被留在家里、等主人回去的狗儿。”房术不断的偷瞟太仪,无奈的摇头。
  “像吗?”伏悉很困惑。
  太仪看起来明明跟平常一样,在事不关己的时候,就会见她留心周遭的景致。
  “心态像,否则她也不会镇日跟在主公的屁股后面晃了。”孙丑虽然声音嘶哑,说的话可不少。
  “说到底,主上到底做了什么,让主公生气?”伏悉好奇的问。
  “孤没有生气。”冷淡的眼神扫了过去,仲骸否认。
  即使从头到尾没看她,他也知道她一直跟着。
  “主公的态度可不是这么说的。”伏悉有些时候很难拐。
  仲骸顿了顿,“就算生气,也都过去了。”
  “那现在算什么?惩罚?还是一种新的游戏?”
  “如果想多管闲事的话,何不去练兵?”仲骸斜睨着他。
  “意思是,我接下来都不必跟着主公了?”伏悉千百万个愿意。
  “叫苟恭回来代替你即可。”
  “这种可有可无的替代感觉真差。”伏悉搔了搔头。
  不远处传来一阵掩饰过的咳嗽声,打断了几个男人的对话。
  “主上看来病得很严重,”房术率先开口,“如果主公不回寝殿的话,我看主上也不愿意回去。”
  仲骸白了他一眼。
  “她好得很。”
  每晚睡前,他都会先绕到她的床前探她的体温,明明比前几天严重的时候要好很多。
  “天冷啊!”房术故意拢紧身上的冬裘,“外面可下着雪。”
  “孤又没走到外头。”
  房术还来不及答腔,伏悉突然发出了悟的声音,“原来这就是主公不走内院的原因啊!”
  另外三个男人同时一愣,最后两名军师笑了起来,仲骸则是黑了一张脸。
  “伏悉有时还挺敏锐的。”房术笑说。
  他劝不动主公,伏悉倒是一句话就令主公面色一改。
  “拜托,不敏锐,怎么在战场上活下来?”伏悉煞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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