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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骆心安不仅勾了勾嘴角追问道,“西南边陲怎么了,难道有什么问题?”
阿丑抬起头,跟骆心安对视的墨色瞳孔里带着幽暗的深意,“娘娘不觉得最近宫里从西南边陲流入的东西有的太多了吗?”
“如果奴才没记错的话,就在不久之前,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娘娘,差点被婉婷小主藏在簪子里的毒虫曡姁咬到,就连尼娜郡主都差点被这毒虫害死,奴才记得当时太医就说这曡姁产自西南边陲,如今娘娘您又在蝶贵人的香膏里发现了只有西南边陲才有的溶血虫,您不觉得宫里发生的这些事情跟西南边陲牵扯的有些太多了吗?”
一听这话,赵太医直接变了脸色,而旁边的骆心安更是倏地一下眯起了眼睛。
若不是经阿丑这么一提醒,她根本就没有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再回头一想才看出了倪端。
当初洛婉婷想置她和尼娜于死地,于是在尼娜的床边送了几盆藏着曡姁虫的盆景,想以此来栽赃陷害她,最后虽然被骆心安识破,还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但这个事情始终是她萦绕不去的一块心病。
那时她就知道洛婉婷虽死,但终究是做了别人的替罪羊,事情看似水落石出,可这曡姁是从何而来,洛婉婷背后真正的幕后黑手又究竟是谁,一直不得而知。
直到如今蝶妍的秘密被勘破,她才陡然发现这两件事仔细一想竟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同样是以虫害人,同样是来自西南边陲,同样是冲着她来……如果蝶妍真的是洛心慈,那么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洛婉婷从小到大就是洛心慈身边的一条狗,被她蛊惑的五迷三道,心甘情愿的当她的棋子,被她摆弄,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更是这样。
当年真正的洛心安还在世的时候,洛婉婷就敢听洛心慈的话,直接把自己的大姐推入水中,如今再听她的摆布来害人又有何不可?
当时发现曡姁的时候,骆心安就觉得奇怪,以洛婉婷的冲动愚蠢的性子,怎么会想到这么周密严谨的计划,如今看来,若她背后的高人就是洛心慈,那就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毕竟洛心慈就是个心狠手辣的蛇蝎性子,像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恨自己入骨,当然也就跟早就恨不得弄死她的洛婉婷一拍即合。
想到这背后隐藏的阴谋和算计,即便是在炎热的夏天,骆心安也不禁沁出了一层冷汗。
“……你是想说蝶贵人和已被斩的婉婷小主很可能私下有勾结?”
旁边的赵太医迟疑了一下,忍不住蹙起了眉头,旁边的阿丑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这话可不是奴才说的,奴才只不过跟娘娘摆一下事实,至于能得出什么结论那可不是奴才一个下人该考虑的问题。”
这话没明说,但已经是默认的意思,赵太医的眉头一时间皱得更紧了,不禁嘟哝道,“……可这二人本不是一朝妃嫔,婉婷小主被斩的时候蝶贵人还没有入宫,又有什么勾结?总不能是两人入宫前就已经认识了吧?”
“而且这一点娘娘应该比老臣清楚,贵府一向家教森严,除了洛心慈经常参加京城诗会以外,其他几个女儿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婉婷小主又是如何在进攻前就认识了蝶贵人,总不能这蝶贵人就是洛府里的人吧?”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突然愣了一下,接着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了双眼,“该不会……这蝶贵人真的是洛府中人吧!?”
他情不自禁的抬起头,正好玉骆心安讳莫如深的视线对在了一起,两个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相同的揣测。
如果连王妃心里都这么想,那这蝶贵人怕真的是以前的旧人了,可洛府早就已经七零八落,还能有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还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浪……
想到这里一个人不禁跳入了他的脑海,他身子一软,顿时跌坐在椅子上,“……娘娘也怀疑蝶妍是曾经的洛府二小姐洛心慈?”
骆心安不禁揉了揉发疼的额角,苦笑道,“我也不愿这样想,但眼前的事实恐怕的确如此,蝶妍的身份只有是洛心慈,她所做的一切才都有了解释。”
“……如果她真的是就是洛心慈,那件事可就太棘手了,俗话说祸害留千年,洛府一干人等全都覆灭了,她竟然还能一直活到现在,之前她对娘娘您就没少下过黑手,如今她处心积虑重回宫中,又见您居于她之上,恐怕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阴狠毒辣之事。”
“老臣以为娘娘还是先不要往这最坏的方向打算,毕竟这些都只是我们的怀疑,还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她就是洛心慈,娘娘不如先放宽心,别轻举妄动的好。”
骆心安点了点头,一时没有说话,但脸上凝重的神色却始终没有褪去。
如果蝶妍真的是洛心慈,她反而没这么担心了,毕竟她认识这个贱人已经两辈子了,她是什么脾气作风,她心里一清二楚,但如果她不是洛心慈,这件事才是真的麻烦了,因为一个来路不明又对她充满恨意的女人,远比一个熟悉的敌人要可怕得多。
一时间,整个大殿陷入了沉默,就在气氛越发凝重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骆心安抬头一看,远远就瞧见宝珍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小姐,内务司那边传来消息,大事不妙了,太后……”宝珍急匆匆跑进来,却发现大殿之中还站着一个阿丑,当即脱口而出的话又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脸上露出防备又迟疑的神色。
阿丑眸色一转,不动神色的转身对骆心安行了个礼,“既然娘娘有要事要处理,奴才这就先行告退了。”
“不用了,既然是内务司传来的消息,恐怕一会儿整个后宫的人就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好遮着盖着的,你就留在这里一道听听吧。”
一听这话,宝珍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免好奇的将目光放在阿丑身上,她可别任何人都了解自家小姐对这宫里的人防备心有多重,平时连跟丫头说话都会摒除他人,这阿丑才来敛华宫几天啊,怎么这么快就得到了小姐的信任?
这时她对上阿丑幽深的目光,瞬间心头一跳,总觉得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又威严而不感冷傲的目光以前在哪里见过……
“怎么突然发起呆来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骆心安的声音一下拉回了宝珍的思绪,她赶紧回过神来,压低声音说,“回禀小姐,内务司刚才传来消息,早上蝶贵人去灵凤宫请安,还被太后留下一起共进了午餐,然后就在刚才太后下了一道懿旨,给蝶贵人肚子里还没出世的孩子赐了名字,叫聂洪。”
骆心安愣了一下,接着神色陡然一变,“……聂洪?哪个洪?”
“洪水的洪,取自洪钟万钧之意。”上讽土才。
“洪水的洪……”骆心安一听这话不禁攥紧了椅子扶手,脸上的神色变换,最后竟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旁边的阿丑不禁担忧的蹙起眉头,关切道,“娘娘,聂洪这名字有什么深意吗?”
骆心安笑着摇了摇头,连眸子都绽放出夺目又锋利的神采,“我想我找到了证据,这蝶妍的确就是洛心慈。”
因为她没忘记,多少次午夜梦,在以前那个洛心安的记忆里,洛心慈生的那个即将登上太子之位的孩子就叫“洪儿”!
无论历史如何千回百转,最终的走向却永远不可能更改,融雪或许可以帮洛心慈换了一张脸,却永远没法帮她改变历史,这一次她既然又不知死活的撞在了她手里,那她便直接送她下地狱!
第256章 先下手为强
孩子还没出生就先被太后赏了名字,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大晟从建国到现在都没有几个这样的先例。
历来,聂氏皇族的名字全都由礼部按照祖宗族谱来依次排号,除非是既定的太子人选或者是皇上太后极其钟爱的孩子,才会主动赐名以外。剩下的根本就不可能享受到这个福分。
当年宸妃刚刚诞下聂暻的时候,先皇亲自赐名,这件事在全国上下都传的沸沸扬扬,如今聂洪所获的福泽更是比当初的聂暻更加恩厚,所以懿旨刚一下,这个消息就在后宫之中不胫而走,当蝶妍从灵凤宫走出来的时候,所有路过的人都争先恐后的来向她道喜。
这般众星捧月的感觉,让她又仿佛回到了最初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日子,一路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神色,那叫一个左右逢源,心满意足。
被一众妃嫔前簇后拥着走到昭仁殿,又是一番说笑寒暄之后。看着那些离开之人的背影,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沉了下来,发白的脸上甚至直接沁出了一层薄汗。
昭仁殿的大门一关上,她便大步往寝宫里走,旁边的丫鬟没发觉她的神色有恙,还以为她只是看不上刚才那些人,忍不住一边跟着往前走一边笑着恭维道,“这次太后娘娘给咱们的小皇子亲自赏了名字,足可见她老人家对您的看重,小皇子眼看着不过还有三四个月就要生了,就算那安妃再怎么受宠,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之内赶在娘娘您之前生个孩子出来,所以量她耀武扬威,也绝对不是娘娘您的对手。”
这话说出来本是奉承之意,那小丫头甚至直接都做好了听赏的准备,结果蝶妍一听这话。不仅没给个好脸色,甚至直接勃然大怒,猛地一抬手将丫鬟推开,目光阴冷的喝斥,“你还有功夫在这里跟本宫磨嘴皮子!?还不快去把王太医给本宫招来,若是稍迟了一步,看本宫今天不撕烂你这张嘴!”
说完这话她“砰”一声甩上了房门,被完全摸不清她息怒的小丫鬟吓得脸色一白,一点不敢耽搁的就往太医院跑去。
蝶妍就这样把自己独自关在房间里,没有一丁点对外时那副欣喜得意的样子,甚至此刻若是还有人在她旁边,肯定会察觉到她高度紧张的神色。
这时就听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了,一见是王太医来了。她的眼睛当即一辆,接着就迫不及待的将他引入房内,猛地关上了房门。
王太医的脸色也一片苍白,急急忙忙的刚放下药效。还没等行礼就被蝶妍直接拽住,开门见山道,想必大人在来之前也已经听说了太后的封赏,我现在已经顾不上其他,只想问你,让你去准备的那个婴孩,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一提这个王太医脸上立刻浮现出难色,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贵人……这……您也知道,如今的形式……”
一看他想顾左右而言他,蝶妍直接一摆手。厉声道,“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只要给一个明确的答案,我嘱咐你去找的孩子你到底准备好没有?你是不是一直在敷衍了事,故意糊弄我!”上序叉扛。
王太医赶忙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对上蝶妍阴冷的目光,他暗自焦急道,“贵人,您交代的事情,老臣怎么可能不照办,况且从您有孕的那一天起,老臣就是跟您同一条船上的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送,怎么可能拿您的前程开玩笑啊!”
“那孩子呢?”蝶妍死死地抓着椅子扶手,手背上的青筋都因为用力而跳了出来,“我现在已经是六个月的‘身孕’,再过没几天这肚子就要生了,到时候你再给我找不到孩子,难道真让我把肚子里这团棉花给生出来么!”
说着她一起直接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肚子一下,被击中的部位瞬间塌陷下去,过了半响布料才重新捧了起来。
“不过是让你抱个孩子,外面的孩子多的是,本宫就不信你连个奶娃娃也找不到。”
王太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狠狠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