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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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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看到他肩胛骨上那颗痣的时候,她还怎么舍得下手!?

对,为了永绝后患,她的确对这个危险的男人动过杀意,可那都是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用来安慰自己的借口,可现在她再也没法装作熟视无睹……

疯了似的,她一把扯下阿丑肩膀上的衣服,将手指放在那颗熟悉的黑痣上面,想要说点什么,可是一开口声音已经嘶哑的不成样子。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骗了我这么久有意思么,看我像个傻瓜一样为你掉眼泪,你很开心吗?你知不知道自己这个地方有一颗痣,可能你自己活这么大都不知道吧?”

“你可以换掉这张脸,可以连声音和走路方式都改掉,下次记得把这颗痣也一起去掉,这样才可以真的瞒天过海,不让我发现一点踪迹!”

提到背后有一颗痣的时候,阿丑明显的楞了一下,而就是这短暂的失神,却证明了骆心安的猜测,她再也忍受不了,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你如果不愿意跟我相认,为什么不走的远一点,这样我就可以一辈子被蒙在鼓里,当做你已经死了,可你非要回来,还待在离我这么近的地方,让我有了怀疑却不敢确定,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阿暻,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阿丑的眼睛瞬间也涌出了血丝,袖子下的攥成拳头的手指微微颤抖,几次抬起来想要保住骆心安,但终究没有。

他退开一步,避开骆心安的眼睛,艰难的说,“娘娘……这只是一个巧合,我的确不是你要找的人。”

“巧合?我不信世上有这么多的巧合。”骆心安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就算这颗痣是巧合,那你早上塞给我的那包药粉是什么,光明正大的闯进我的寝宫又是什么,我不信你一个普通的花奴敢做出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况且你凭什么笃定我会按你说的去做,而不是直接砍了你的脑袋?”

“况且你这么做不就是知道我已经怀疑你的身份了么,你在赌我对你的信任,我也在赌你究竟是不是他,现在我赌赢了,也知道了答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我认识的阿暻敢作敢当,从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对我也始终如一,毫无保留,可现在呢,你骗了我这么久,难道连点一点头的勇气都没了吗?我爱的那个人去哪儿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强忍着眼眶里即将决堤的眼泪,她死死的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她不想当个只会流眼泪的软弱懦夫,至少在阿暻面前不行。

她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可是落在阿丑眼里,她的脸已经白的没有半分血色。

这些话还有骆心安失望的眼神就像一把尖锐的刺刀直接捅进他的心窝,然后在里面用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的割扯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瞬间血肉模糊。

巨大的痛苦让他说不出话来,而骆心安绝望又期盼的眼神又近在咫尺,他墨色的瞳孔一时间全红了。

过了许久他才扯出一抹笑容,这个笑容再也没有作为阿丑时的谦卑和恭敬,更没有半分疏离,一如往昔般温柔而强悍。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声唤了一声“,心安……”

第266章 我的阿暻

过了许久他才扯出一抹笑容,这个笑容再也没有作为阿丑时的谦卑和恭敬,更没有半分疏离,一如往昔般温柔而强悍。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声唤了一声“,心安……”

骆心安的眼睛瞬间红了。一直强忍住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淌了下来。

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一下子也不舍得松开,好像只要这样一放手,眼前这个男人就会永远在自己面前消失一样。

她不想让聂暻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一直低着头掩盖住脸上的泪痕,始终一声也不肯吭,甚至连一声哽咽都没有,而不断轻颤的肩膀却泄露了她的情绪。

“心安,你为什么就不能傻一点,何必要知道的这么清楚?”

心尖虽然骆心安每一滴眼泪而颤动,但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抬手将骆心安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这一个拥抱已经迟到了太久,久的仿佛已经是下辈子的事情了,在拥抱的一刹那,两个人的胸口紧紧地贴在了一起,骆心安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清晰地心跳声。这一刻她更加确定这个男人就是她的阿暻。

“如果我傻一点你准备瞒我多久,一个月,一个年,还是一辈子?从我们拜堂成亲那天起,你就是我的,你又凭什么瞒着我让我一直在痛苦里活下去?”

“你知不知道,从你战死沙场的消息传到京城的那天开始,我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我装疯卖傻,苟且偷生。为了我们的孩子,甚至不得不嫁给聂毅那个畜生,我每天都像走在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脚踩空就会万劫不复。我以为我是孤助无援,所以不得不忍受这些,可实际上你明明还活着,却瞒了我这么久,让我只能一个人这么绝望的死撑着,这些你根本就不知道!”

眼泪一旦决堤,就再也受不住,骆心安哭得声嘶力竭,像个孩子似的在聂暻面前哭得一塌糊涂,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这样哭是什么时候,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从踏入娱乐圈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即便是当初知道未婚夫和自己的亲生妹妹搞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可是现在,她真的控制不住了。

她也想高兴的跟聂暻相认,可是日子过了这么久,她过得并不好,她需要一个自己完全依赖的人来倾诉,就像小时候摔倒会第一个跑到父母面前哭一样。

聂暻的眸子尖锐的收缩,里面弥漫着前所未有的痛苦,他的指尖刺破掌心留下鲜红的血痕,但他仍然死死地攥住拳头。

“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几乎低吼着说出这句话,一向无波无澜的脸像冰裂般瞬间四分五裂,露出内里最疯狂的情绪,他一把将骆心安扯进怀里,抬手紧紧的把她箍在臂弯之中,两臂不断地收紧,好像稍一放松骆心安就会立刻离他而去一般。

他的力气太大了,骆心安都感觉到了疼。但是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让聂暻抱着。

他将头埋在骆心安的脖颈之间,深深地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双臂颤抖了许久才终于冷静下来,哑声开口,“心安……你以为看到你为我做的这些,我的心里会好过吗?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撑着一口气回来只是为了见你,可我刚见到你就要面对你已经嫁给别人这种事,你叫我怎么办?”

“心安……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你过得不好,我只会更难过,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造成的!如果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相识,兴许你会无忧无虑的过完这一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面对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可我……竟然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没能帮到你……我发誓要护你一世平安喜乐,可最终除了让你哭我什么都没做到……”

说到最后的时候,饶是强悍如他,声音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一双眼睛血红一片,瞳孔晃动,即便一张脸已经彻底变了样子,但那眸中的神色却一如往昔。

骆心安的心尖锐的抽痛着,眼泪一滴滴的砸下来,“所以你就不愿跟我相认了吗?你难道不知道跟经历的这些相比,我最在乎的是你还活着!什么尔虞我诈,阴谋算计,我根本就不在乎,只要能把你活生生的换回来,我做的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说到最后她哭得几乎脱离,加上累了一天实在没有力气,慢慢的滑在了地上,聂暻赶忙将她抱住,骆心安死死的咬住嘴唇,伸手抚上他的脸,哑声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变了样子,所以就没脸见我了?可你看,就算不看脸,我还不是把你认了出来,你觉得我是那种只看长相的肤浅女人吗?”

聂暻惨淡一笑,眸子低垂,“心安,是阿暻回来晚了,在没有解决掉所有问题之前,我怎么还有颜面见你?”

“这一次能活着回来,我自然要誓死一搏,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所以最后无论是输是赢,都是我一个人需要承担的事情,我不能再把你牵扯进来,你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如果从始至终你都不知我还活着的消息,最后万一我若是失败,也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而你就不必再为我伤心落泪了。”

说到这里,他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从漠北长途跋涉的时候,我常常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只要远远地看你一眼就足够了,可是等回来之后我才发现,心根本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东西,看了第一眼就想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就又想要一辈子,明知道这样很危险,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说到底……还是我太贪心了。”

听了这话,骆心安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用最沉默的方式默默的付出着,寡言少语,不善言谈,从不把对你好放在嘴边,只知道用实际行动去做。

他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就不再是被世人所敬仰的沙场英雄,而是直接变成反叛谋逆的乱臣贼子,而一旦他出了什么事情,她一定不会独活,所以他宁愿忍着相思相见不相亲的痛苦,也不肯向她透露半分消息。

只要有千分之一的危险,他都绝不会让骆心安去涉险,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从来没有变过。

想到这里,骆心安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他话里那一句“长途跋涉”也让她的心酸涩起来,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看着他扭曲的面孔和身上的伤痕累累,嘴唇颤抖的开口,“阿暻,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些伤还有……你的脸,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聂暻的眸子闪烁了一下,淡笑一下说,“行军打仗受伤是无可避免的,况且已经都过去了,也没什么可提的。”

说着他拢了拢衣领,将胸口一块极其刺目的疤痕挡了起来。

骆心安一把抓住他的手,不顾他的反对又一下子扯开他的衣服,近处再看这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就更加的刺目,聂暻以前的皮肤有多光滑结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可现在竟变成了这样,这让她根本不敢想象当初这些伤口落在他身上时是怎样可怕的场面。

“这样你还告诉我不值一提?胸口这个伤疤呢,这里就是心脏了,有把刀差一点刺穿了你的心脏,你告诉我没什么可说的!?”

骆心安想要伸手去触一下,可当感觉到掌心凹凸不平的触感和胸口的起起伏伏之后,她的指尖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心安。”

聂暻无可奈何的抓住她的手,却被骆心安一下子甩开,“你别告诉我这也是意外,你骗了我这么久,又让我陷入到现在的境地,有义务跟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否则你哪儿也别想去。”

这话纯属是故意耍赖了,但却让聂暻终于露出一抹笑容,他喜欢的永远都是骆心安这幅凶巴巴的样子,看到她还能跟自己发脾气,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他轻叹一口气,自嘲的笑笑,“我该从何讲起呢……”

回忆过去是已经非常痛苦的过程,就像把已经愈合的伤口重新撕裂般,总要再经历一次当初那般刻入骨髓的痛楚。

当初他被自己的副将暗算,又中了刀,倒在血泊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身边所有的手下已经全军覆没,其他兵马被挡在树林外面,而援军又全都是那姓王的人,这个时候出现奇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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