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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那你还不赶紧给人家打个电话。”
“是……”
现在都已经快十一点多钟了，程蒙慧已经睡觉了吧？霍青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拨打电话，而是发了个短信：“程老师，真是对不住了，我晚上太忙了，没有请你吃饭……”
程蒙慧的短信，很快就回复了：“没事，学校刚刚开学，我也刚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霍青问道：“你没睡啊？”
“刚躺下……”
“这样，咱们明天再约，你看怎么样？”
“你不会再放我鸽子了吧？”
“不会，不会，肯定不会。”
“那就这么定了，我等你的消息。”
呼！
霍青暗暗舒了口气，难道说程蒙慧对自己有意思？这怎么可能呢，她是晁先锋的女朋友吧？要不然，两个人为什么总是在一起呢。
这样又等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很有节奏感的敲门声，柳如江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警服，头戴警帽，腰间扎着皮带，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威严。
柳如海赶紧给双方介绍，霍青连忙道：“柳厅长……”
“你就是霍青？”
“是。”
“卧龙山的大规模械斗，也是你报的案？”
“是。”
“走，陪我们警方人员去一趟公墓。”
“好。”
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就算是霍青想不去都不行了。
他和江洋、柳如海都跳上了警车，浩浩荡荡地赶往了卧龙山公墓。要说警方办案，就是牛气，直接将房门给撞开了，警车一直开到了公墓脚下。一束束的车灯，照映着整个公墓，通明瓦亮的。
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了，整个公墓都静悄悄的，连点儿声音都没有。
这些警员们从车上跳下来，都不禁吞了口吐沫，心怦怦直跳。
为了不暴露报案人的身份，霍青和江洋、柳如江都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帽子，假扮成了法医。再加上天色昏暗，还真不容易分辨出他们是什么人来。
柳如江问道：“小张，你说看到了大规模的械斗，在哪儿呢？”
小张，就是霍青的代号。
霍青手指着公墓中间的位置，大声道：“呶，就在那儿。”
“大家伙儿分散开，边搜查证据，边往前走。”
“是。”
白世镜和白世通，还有蒋中升、蒋钦，韩雄信、韩老太爷，孔中棠、孔平等人都已经逃掉了。苏茂生和苏文才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跑没影儿了。那些东洋名古屋的杀手都让霍青和江洋等人给杀了，一个不留。剩下的那些白家、韩家等等的伤者，他们的衣服也被扒光了，一个个身上沾染着血水，有的就这么光溜溜地倒在了坟地中，有的身上裹着东洋名古屋杀手的衣服，现场一片混乱。
这些死者恐怕得有七、八十人，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要致命的刀口，血水把地面都给染红了。风一吹，空气中都飘散着一股血腥的气息。
柳如江低喝道：“快点儿，看看有没有伤者，立即抢救。”
“是。”
柳如海和那些医院的工作人员，立即抢救伤者。要是有命大，还有气息的，就立即抬到救护车上去。不过，活着的人太少太少了，就算他们的身上没有致命伤，这样又阴冷又潮湿，身上还不住地往出流血，也扛不住。
咔嚓，咔嚓！
这些警员们不住地按着相机的快门，他们要拍摄下来这一幅幅的画面。只可惜，现场太过于凌乱了，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来。一个个的死者，也都被穿戴整齐，抬到了救护车上。柳如江和柳如海也没有想到，现场会有这么多的死者，他们又立即打电话叫车过来，把这些死者拉到了医院的太平间。
等到一切都忙完，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
这样大规模的械斗，要是传将出去，势必会给社会、给人民带来精神上的恐惧，性质极其恶劣。省厅当即决定成立专案小组，严厉彻查这件事情。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参与械斗的，一律抓回到省里，严惩不贷。
一行人回到了中医院中，有好几个伤者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他们还在昏迷中，没有清醒过来。以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没法儿对他们展开审讯，或者是调查工作。一切，只能是从死者、伤者的个人信息上来入手调查了。
这次的专案小组的组长，是柳如江亲自指派的，叫做刘园，是一个副厅长，省公安厅的常委委员，办案经验丰富。不过，可能是岁数大了的缘故，看起来有点儿圆滑，缺少了年轻人的那股子果敢、狠辣的作风。
刘园打了个立正，大声道：“柳厅长放心，我一定将此案彻查到底。”
“行……小张，你过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哦。”
霍青还想趁机溜掉呢，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他跟着柳如江走到了楼道口，问道：“柳厅长，有什么事情吗？”
柳如江问道：“我听说，咱们华东军区飞龙特种大队派人来找你了？”
“是有这么回事……”
“你不想加入到飞龙特种大队？”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已经答应了东北军区的许老了，现在是东北虎特种大队的一名战士……”
“可惜了。”
柳如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皱着眉头，沉声道：“根据我们的秘密调查，你接手的韩记水产品批发市场和韩记商贸公司，跟东洋人来往密切，是不是？”
第1373章 软硬兼施
敢情，柳如江什么都知道。
霍青的心中就泛起了嘀咕，有些捉摸不透柳如江这趟亲自来静安市，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反正，绝不单单只是为了卧龙山公墓的大规模械斗案件。可是，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既然人家都调查出来了，霍青也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了。就把韩家和黑龙会相互勾结，一起走私的事情说了出来。
哎呀！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柳厅长，你跟海关缉私局的杜局长……认识？”
“我们是战友。”
“啊？”
难怪了，这一切肯定都是杜旭东告诉给柳如江的。
柳如江郑重道：“走私核污染海鲜，还有那些野生物制品，性质极其恶劣。你能够把这条线给端掉，是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霍青的腰杆立即挺起来了，浩气凛然地道：“作为一个良好市民，我们坚决跟这种坑害国家，坑害人民的恶势力斗争到底。”
“你真是这么看？”
“那是当然了，要是让我知道，我还会义无反顾地斗争下去。”
“好，好同志啊。”
柳如江拍了拍霍青的肩膀，沉声道：“这些年来，东洋鬼子一直打着我们华夏国的注意。而静安市，就是他们的首要战略城市之一。根据我们的调查，大东商会就是东洋鬼子暗中支持的，而白世镜就是他的傀儡。”
霍青吃了一惊，像是才认识柳如江似的，问道：“柳厅长，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吗？”
“我还知道，东洋鬼子的这伙势力叫做靖国魂，隶属于天皇。”
“啊？”
霍青叫道：“这趟，参与了大规模械斗的人，有一伙儿就是东洋名古屋的杀手，他们的肩膀上有蛇头纹身，是属于靖国魂手底下的一支暗杀队伍。跟韩家人交易的是黑龙会，是靖国魂手底下的另一支队伍。”
柳如江笑道：“你调查的很详细嘛，比我们省公安厅还更要厉害。”
“我也是无意间才知道的。”
“现在，我已经接到了上头的密令，让我们省公安厅配合华东军区飞龙特种大队的战士，瓦解掉这股势力。可是，单单靠武力解决的话，势必会引起社会和局势的动荡。我们就想着，有一个来自民间的集团公司，神不知鬼不觉地吞掉他们……”
“等一下。”
霍青越听越是不对味儿，敢情，柳如江绕来绕去，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难怪他这么晚了，还颠颠地跑到静安市来了，说白了，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什么来自民间的集团公司，你还不如直接说是华泰集团好了。
他即将面对的，是隶属于东洋天皇的邪恶势力，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没有再让柳如江说下去，霍青一口就拒绝了：“柳厅长，我们华泰集团就是一家小公司，没有实力，也没有本钱跟人家对着干……”
柳如江将一份档案袋，丢给了霍青，淡淡道：“这是我们针对华泰集团的调查，这中间还有你和沈嫣然的个人资料等等……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选择你们华泰集团吗？第一，你们华泰集团静安分公司本身就是上市的集团公司，又刚刚入驻静安市，不会太引起他人的注意。第二，就算是你不帮我们，你以为大东商会和东洋的邪恶势力，就能放过你们了吗？不管是出于哪方面，你跟我们警方，还有飞龙特种大队合作，都是最好的选择。”
这也太难为人了！
霍青翻了翻资料，就有些傻了眼，实在是太详细了，苦笑道：“咱们要是合作了，我们能捞到什么好处？”
“第一，沈嫣然当上大东商会的会长，完全取缔白家和蒋家在静安市的势力。第二，我们警方和华东军区的飞龙特种大队，都会全力配合你的行动。比如说这次的卧龙山公墓大规模械斗案件，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狠狠地打击白家和韩家的势力。至少是不用你和你的人单独行动，太过于危险了。”
“啊？”
“啊什么？你要是提前把这次的行动计划告诉我们，我们就会提前埋伏一些枪手在公墓中，把韩家和白家等等势力，一网打尽。可惜了，让你错过了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
“啊，啊？”
霍青的嘴巴张得老大，连眼珠子都瞪圆了。敢情，人家什么都知道，自己还在这儿沾沾自喜，以为事情办得漂亮呢。
柳如江叹息了一声，淡淡道：“当然了，你们华泰集团也可以选择不跟我合作。不过，这次的大规模械斗案件，性质极其恶劣，还请你跟我们回公安厅，协助调查。我想，不用给你戴手铐了吧？”
这是软硬兼施啊！
你答应，咱们就一起合作。你们华泰集团在前面冲锋陷阵，我们在后面摇旗呐喊。
你不答应，我现在就不打你铐走，什么时候能出来，那就说不准了。人家都说了，这次的卧龙山公墓大规模械斗案件，性质极其恶劣，没准儿进去就出不来了。
霍青苦笑道：“我还有的选择吗？”
“随便，怎么选择都你自己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强迫你的。”
“还没强迫，那怎么样才算是强迫呢？”霍青在那儿小声嘀咕着，终于是妥协了：“好吧，我答应了。等明天去华泰集团，我就把这件事情跟沈嫣然说。对了，你们省公安厅，还有华东军区都会全力配合我的行动呗？”
“理论上是这样，但是，我们希望你们最好是用经济上的打压……”
“我们懂，要是有人伤害我们，或者是威胁到我们的生命安全，你们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这是当然的。”
柳如江将一张纸条，交给了霍青：“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你要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就直接打给我。对了，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