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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回扣？”叶莺凑到叶梓的耳边，说话声音压得极低。她可不是象牙塔里什么都不知道的纯真少年。
“嘘······你知道就行了，不用说出来。”叶梓同样极其轻声地说道：“要不然，这么大规模的一次活动，上面怎么会只拨给你区区二十万？就这么点钱，无论你怎么节省怎么计划都是不够用的！他们就等着你打报告上去呢！”
叶莺再次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长吁一声，自嘲的笑了笑，低头不语。
“那你呢？”沉默了一会儿，叶莺抬头看向叶梓，目光灼灼。
“你有什么要求吗？”同样的问话，一开始叶莺就已经问过一遍。
从大二开始担任学生会副主席，两年下来，叶莺也算是惯经风雨，知道人心叵测的。叶梓这么卖力的替她出主意想办法，叶莺可不敢相信叶梓是无欲无求的。自己这个便宜“姐姐”，肯定没有这个能耐让他无私奉献！
“姐，我们出去再聊吧。”叶梓看了看谈兴正浓的几位同窗，轻声说道。
叶莺点了点头，率先往门外走去。她也同样不希望接下来的谈话被别人听见。
叶梓跟几位室友和邓利君打了声招呼，约好了今晚一起吃晚饭，便跟在叶莺身后离开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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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这儿吧。”
两人走到东大校园中心的霞雨岛上，叶莺在观澜亭止住了脚步，转身面对着叶梓：“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的要求了吧！”
叶莺的语气听着很平稳，没什么波动，就像是同学之间一次正常的聊天。其实她心里的那根弦，在她站定脚步的时候，就已经绷紧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叫作“紧张”的气氛。
叶莺心里的警戒、防备叶梓如何不知？不过这也正常，要是叶莺一点都不在乎叶梓提出的任何条件，那才是不正常的事情。
“姐，你不要有任何担心！我当然有我的要求。不过既然叫了你一声姐姐，我就肯定不会害你的！”叶梓很坦然。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要求绝对不会损害这次的评选活动，我的要求也不会损害到你的名誉地位。”
“姐，我们坐下来聊吧。”
叶梓用几句话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就在观澜亭里石桌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他可不想傻呵呵的一直站在那里谈事情。
叶莺心里一缓：“那就说说看吧。你都没说，我怎么知道能不能满足你的要求？”
叶梓笑了笑，开口说道：“姐，我还是前面说过的那句话，我自己本身，没有任何条件要跟你谈。”
“那你······”叶莺奇怪了。
“我有一个死党，光屁股那种。”叶梓缓缓地说道：“我想跟你提的要求就是一个，让他······帮你去谈这笔冠名权的赞助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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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个？没有其他要求吗？他是哪儿的？能行吗？”
听见叶梓的这个要求，叶莺奇怪之中带着不解，问题一连串的提了出来。
不过，随着问题的提出，叶莺的人倒是坐了下来。
“就这个要求。”叶梓微笑道：“他叫崔正光，是申城商校的，学的是商业经营管理。另外，他还在财大旁听mba课程。”
点上一根烟，叶梓深深地吸了一口：“至于行不行？······我看好他！”
叶莺心里基本上放松了下来。
“你是想······给他一个实际锻炼的机会？”
“不仅如此。”叶梓的声音透过烟雾传了过来，冷静而又坚定：“我还想，让他帮我们赚一笔钱。”
“赚钱？”叶莺惊叫着站起身来，一颗心扑棱棱地跳动个不停。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叶梓的回答很平淡：“我费了这么大功夫花了这么多心思，姐你不会以为我是无偿奉献吧？”
“不行！绝对不行！！”叶莺的反应极其强烈，一巴掌拍在两人中间的石桌上面，震得石面嗡嗡作响。
“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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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梓慢慢地吸着烟，等到叶莺双颊上的红晕渐渐退去，这才镇定自若地反问道：“一不犯法二不违规，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反对？”
“不犯法不违规就赚钱？怎么可能！”叶莺的调门儿还是很高。
“姐，你快坐下吧。”叶梓长叹一口气：“我想让他去赚的是一笔生意达成以后的佣金。这是国际惯例，在任何国家都是不犯法不违规的。”
“你在骗我！”叶莺坚持站在那里，上身倾俯，双眼死死地盯紧叶梓。
“我为什么要骗你？”叶梓无视叶莺压迫性的动作和眼神，很随意地摊开双手，仰望着叶莺。
“如果是你去谈这个冠名权生意，这笔佣金你不可以拿。因为你是主办单位的工作人员，拿了，你就是涉嫌贪污。”
“我去谈也不行。”叶梓继续说道：“虽然我不是主办方的工作人员，但是我肯定会参加这次活动，将来也有可能取得不错的成绩。这样的话，别人就有嚼舌头的理由。虽然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总是个麻烦，还会给你们主办方抹黑。”
“只有让他出面去谈，才可以名正言顺地拿到这笔佣金。”叶梓淡淡一笑：“而且，我会尽快成立一个公司，专门负责来做这件事情，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的。”
这一次，叶莺沉默了很久，终于再次坐了下来。
“你······叶梓，你······你真的确定？”叶莺的目光不敢直视叶梓，在亭里亭外的花草树木之间逡巡徘徊，有点躲闪。
叶莺不傻！
如果真的如同叶梓所说，由他的朋友出面来谈这次的冠名权生意，可以不犯法不违规的拿到一笔佣金的话，这里面肯定也是有自己一份的。刚才叶梓所说的“我们”二字，叶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我确定！”叶梓非常肯定的回答。
“那······那我们这样，跟他们那种回扣有什么区别？”叶莺心里很不踏实，半侧着身子面朝亭外，声音轻而缥缈。
“区别大了去了，我的好姐姐！”叶梓故意语气夸张：“佣金是雇主主动给的，回扣是办事情的人主动索取的。这完全就是两码事。”
叶莺低头想了一会儿：“我还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我给你举例说明吧，就拿我们这次的冠名权来说好了。”
叶梓再次点上一根烟，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慢慢地讲述。他必须彻底说服叶莺，这是做成这件事情的先决条件。
“比如说，有人代表你们组委会去胜者公司联系这件事情。对方的工作人员一听，说，可以啊，不过你要给我多少多少钱，我就帮你搞定我们公司，否则没门儿。这笔钱，就是回扣，查出来那是犯法的。”
“好像现在流行的就是这种吧？”叶莺明白什么叫做回扣，这样的事情她早就见识过了：“上面······也是这样的吗？”
“他们？呵呵·····”叶梓冷笑：“他们可不需要这么麻烦，直接截留拿走就是了，最多起个好听点的名字：小金库。”
“就像这次，你看着吧。如果他们给你拉来十五万的赞助，让你记账当然也是十五万，可是到你账上的最多不会超过十万元。至于少了的这些钱······呵呵。”
叶梓冷笑了两声，停住了。
“姐，你还是要多留一个心眼儿，尤其是这些账目往来与实际到帐金额一定要每一笔都记清楚。”叶梓犹豫了一下，还是叮嘱了叶莺一番：“实在不行就另外记一笔账，免得到时候替人顶罪。”
叶梓好心的提醒，叶莺还是很领情的。
“小叶子，你就放心吧。姐姐我也不是生瓜蛋子，我知道该怎么做。”
叶莺转过头来，诚恳地谢道。
这样的事情在二十万元的经费拨款到账之后，已经发生过那么几次。虽然情况不太一样，数目也不大，但是足以让叶莺提高警惕了。
对此，叶莺还是有所防备的。
“你知道那就最好了，姐，小心一点。行了，不说这些。”
叶梓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我们再说说佣金。还是这件事情，有那么个人或是公司知道了你们在搞这次活动，想要卖出活动的冠名权。他也知道胜者正在为自己的新公司做宣传。于是他来对你说：我有办法给你提供冠名权的买家，甚至我也可以帮你跟那个商家谈判，等你跟商家达成协议之后，需要付给我多少多少钱。”
“这——就是佣金，是合理合法的。”
叶莺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掮客吗？”
叶梓微微一笑：你可终于明白了！
“差不多。”
“佣金是由你们主办方或是胜者公司支付给第三者的。这个第三者可以是个人、也可以是公司，他将原本没有联系但是各自需求有交集的你们两家，通过这一笔生意联系在一起。他付出了自己的劳动，你们的生意也谈成了，当然要支付给人家报酬。而且这笔钱的支出是要进入账本有案可查的。得到佣金的这一方，他也同样需要按照国家规定纳税才行。这样的收入，走遍天下都是合理合法的。”
“而回扣是没法入账的，是双方私底下的交易。不管是国家法律还是公司、组织的制度都不允许的。”
“我这么说，你就彻底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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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莺再不明白那就真是个傻子了。
不过，弄明白佣金与回扣的差别之后，她的一颗心，忽然跳动得更加厉害了。比起刚刚听到“赚钱”二字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那一双略显粗糙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了石桌的外沿，掌心发热，似乎······都有一点潮湿的感觉了。
她的呼吸也有点急促起来。
“小叶子，这······这佣金······会有······会有多少？”
艰难地问出了这个潜藏在心底最深角落的问题，叶莺的双颊布满了潮红，鬓角额头微现汗迹。
如果现在还有第三者在场，肯定会误会两人之间刚刚发生过什么。
“佣金嘛，这个没有定数的。”叶梓对于这个时代的佣金比例了解不多，不过他知道后世演员经纪费的比例，依此类推，想必也相差不到哪里去。
“我估计，生意金额的5％到20％之间应该都是合适的。”
叶莺心里更加紧张了，抓着石桌外沿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大而显得发白，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紧张些什么？
“那······那你觉得，我们······我们这次的冠名权能卖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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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李小鸟”诞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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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冠名费啊？”
叶梓始终显得很镇定，想了一下，这才说道：“我们这次活动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