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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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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这个名目,曾有地方官以羡余为名多贡钱粮以图恩赏,就被刘太后讽刺,朝里宰相王曾等人哪个是靠羡余多当的宰相,意思是老实做好本份工作就够了。

    徐平道:“不需要顾虑这个,我们只要账目做得明明白白,让朝廷一看就知道这钱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还有人说闲话?再说我们还留了几十万斤糖在州里,作为进一步扩大规模的本钱,我还怕三司不同意呢。”

    “这事通判拿主意吧,糖的事情漕使和运判都清楚,应该无意外。”

    事情谈完,曹克明意兴阑珊,已经没有了与徐平争的兴致,干脆事情就让徐平做主,他就当提前养老算了。

    曹克明的态度让徐平也很意外,没想到现在变得这么好说话,反倒有些不好意起来。

    看看天色已晚,曹克明起身道:“通判难得回邕州城,不如晚上我们去遇仙楼吃个筵席,痛痛快快喝上两杯。”

    “也好,许久没跟知州喝酒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我们要商量一下。”

    “什么事?好事还是坏事?”

    曹克明重又坐回椅子,问徐平。

    徐平笑道:“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是关于如和县令段方的官职。来邕州之前他已经在昭州做过一任司理参军,按规矩该升京官了,不过他自己用这机会换了到如和任县令,便揭过不算。现在白糖到底是在如和县种出来的,段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的资历也够了,我想是不是我们联名保他升京官?”

    曹克明点头笑道:“也是应该。忠州到了这个地步,他先前的那点小事也就不是事了,昭州也已经呆过了,升京官说得过去。不过我们两人保举人数不够,这样吧,我与宜州冯齐贤熟识,算他一个,其他人就要通判想办法了。”

    冯伸己字齐贤,转战各地抚绥洞蛮多次与曹克明并肩作战,多少年结下的情谊,这种小事当然会帮忙。

    徐平却有些为难,他到邕州的时间短,在岭南还没有什么人脉,想了半天才道:“我去试试与桂州田知州说一说,岭南官员我也只与这位相熟了。其他的人只要说动王漕使和张运判一人就可以,想来不难。”

    选人升京官需要五人保举,其中必须有监司一人,王惟正和张存两人最少要说动一个参加,再加上田绍忠,加上徐平自己,算是凑够五人。如果不能说动田绍忠,徐平在想要不要动用自己的同年关系,天圣五年的进士有几个人在荆湖南路为官,勉强算是攀上关系。

    这种事情动用政治资源,人家帮了你就要承情,求到自己的时候不能不帮,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保举制加上各科进士同年,再与各种说不清楚的婚姻亲戚关系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在这张网上盘得越深,越能消灾避难,青云直上。真正的寒门出身想要在这张网中挣扎出头,要么娶个好妻子攀个好岳父,要么攀附朝中大员,想凭自己本事,那就要搏个进士出身,还必须是高第,真正的天子门生才能避开这张网的种种掣肘。

    徐平出身平凡,岳父林文思还不如他自己面子大,什么都靠不上,官网中浮萍一般无依无靠。好在他一等进士,年资到了自然晋升,不需要其他官员保举,算是皇帝亲自保了他们这些高第进士的仕途。但要想提携别人,就要拿他这个仅有的一等进士政治资本去换,用一次就欠一次人情。

    自到了如和县,段方任劳任怨帮着徐平做事,从没提过一点条件。结果这次本以为圆了他的夙愿,能够让他与朝思暮想的蛮女情人团圆,忠州却又从手边滑了过去。徐平总觉得过意不去,只能用这种办法,来稍微补偿段方。

    此时广西地方偏远,水土恶劣,极少有官员愿意到这里为官,整个广南西路京朝官主政的县屈指可数。如果段方从段县令变成段知县,最少出去与同僚见面的时候脸上有光,再没人敢小瞧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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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烈士暮年

出了州衙,徐平见天色还早,便没有随着曹克明去遇仙楼,而是先去看看归在公使库下的几个铺子。

    不再与曹克明斗气,徐平自然不会再卡公使库的财源,毕竟公使库不是曹克明一个人的小金库,而是邕州上下全体官员的小金库,里面钱财宽裕,徐平自己用起来也方便。此时的财政审计极严,勾院到南宋时候避赵构的讳,改为审计司,本就是审计这一制度的正式起源,正好归在通判的管下。徐平比谁都明白哪些钱能动,哪些钱不能动。作为公务经费,除非特殊情况三司及其他监察部门不查公使库的账,用起来灵活性很高,里面的钱自然越多越好。

    太阳西斜,终于敛去了咄咄逼人的锋芒,季节来说已经进入冬季了,阵阵凉风从郁江吹进城里来,扫去了令人难当的闷热。

    离遇仙楼不远的邕州繁华街道,并排开着两家铺子。

    一家卖书的铺子,里面都是徐平用活字印刷的畅销书籍,邕州虽然人口少,但周围的一些蕃国也会经常来这里做生意,他们才是大客户。尤其是一些佛教书籍,经常有蕃人来这里大量买进,成套的《三藏》都卖出了几套,据说在一些小国成了国宝。邕州周围的小国佛教盛行,是个很大的市场。此时文风兴起,许多州都有官办的印书铺子,大多归在公使库下,邕州也随大流。

    挨着的一家是药铺,看着门面不小,说起可怜,里面卖的药物只有了了几种,都是出自徐平的手笔。一种是清凉油,一种是藿香正气水,还有一种是成坛的剁椒。这个年代,徐平说剁椒是药那就是药了,正儿八经按药价卖,已经成了公使库最大的财源。除了这几样,再就是槟榔之类的大路货,以及从山里收来的麝香蛤蚧之类,能卖多少是多少。

    管理这两个铺子的,一个是节度判官使院属下的公吏沈主管,一个是录事参军州院属下的公吏石主管,都是在本地有身家的。官府选涉及钱的管事,都是先确定家产赔得起,赔了公家的钱,先把管事的家产抄了再说。

    两人正站在门前说着闲话,看见徐平带了高大全和谭虎过来,急忙上前行礼,让到屋里奉茶。

    徐平摆手道:“不必客气了,我只是过来随便看看。”

    石主管对手下的人吩咐了一下,与沈主管一起陪着徐平进了书铺。这里与民间普通的书铺不同,只卖书,并不兼营文书和公证业务,铺里几个书架上摆着成套的样书,几个小厮招呼着,没有平常书铺里的执笔人。

    铺里只有三个客人,看见徐平身上的官服,匆匆付了账离开。

    徐平转着看了一圈,问身边的沈主管:“最近生意如何?哪些书好卖?哪些不好卖?”

    沈主管恭声答道:“禀通判,最好卖的还是各种佛经,再就是一些开蒙的书。最近有几个海外的客商来这里买佛经,说我们印的还精良,就是用的纸张不好,比不得闽地的书坊,甚至连广州的书坊都不如,让我们用些好纸。”

    徐平苦笑着点点头:“知道了,我会想办法。”

    邕州到底落后,没有什么象样的纸作坊,就这被人挑毛病的纸还是从桂州专门运来,说是竹纸,比两浙川蜀的竹纸可差远了。这生意要做下去,看来还要在附近开个制纸的作坊,制些象样的纸出来。

    沈主管又道:“还有一件,前些日子有大理国的客人来,说是让我们印《礼部韵》和《新编玉篇》,要货量不少。”

    徐平一愣:“那客人不会是大理国官府派来的吧?”

    “小的问了,客人说不是。”

    徐平想了一下,点头道:“不去管他,过些日子我让人印了送过来,只管卖就是,又不是什么**。”

    大理国信佛,但政治文化都随宋朝,《礼部韵》和《新编玉篇》是大宋的官修字典,他们来买徐平第一想到的就是官方行为。自真宗景德年间,大理国学宋朝开科取士,以僧道习儒学的人应举,算是三教合一,但考试内容大致学宋朝,以儒学为宗,宋朝基本的科举参考书也就慢慢普及开来。

    看过书铺,徐平又到药铺看了一下。这边卖的货简单,但买的人可比书铺那边多多了,几个小厮一直忙个不停。

    随便翻了翻账目,徐平鼓励了两个主管一番,便不在这里多呆。

    两个铺子加起来每个月进账五百多贯钱,如果是以前,曹克明肯定要乐死,现在却不怎么上心了。州里的很多杂项用度都被徐平以各种名目用军资库的钱冲掉,公使库的开支少了很多,早就不是以前数着铜板过日子的时候。

    徐平却觉得还是有些不够,转过年来他要建州学,按惯例这钱要从公使库里出,他又不想把学费定得太高,公使库要有更大的进项。

    古代的官府,事务除了钱粮刑狱农桑,还有一项重要使命是教化,徐平一个一等进士来邕州做通判,不把州学建起来说不过去。如果在他任职其间,州学里能出个进士那就更不得了,妥妥地是一项光辉政绩。

    乔大头远远看见徐平顺着街边的柳树过来,使劲拽了拽自己身上的新衣服,捅了捅坐在旁边打盹的陈老实:“陈阿爹,那个少年官人又来了!”

    陈老实睁开眼,看着徐平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却没像平常一样再低下头去,而是与乔大头一起看着徐平走到遇仙楼门口。

    徐平转身看见坐在墙边的陈老实和乔大头,向他们点头笑了笑,才穿过遇仙楼的彩门走了进去。

    乔大头问身边的陈老实:“陈阿爹,那个少年官人为什么每次都对我们笑一笑?莫不是与我们有亲戚?”

    陈老实摇了摇头,嘟囔一句又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乔大头。

    二楼的阁子里,曹克明喝了一口酒,看着微风中摆动的杨柳,柳枝下河里来来往往的小船,对坐下来的徐平叹了口气:“我是老了——”

    徐平没想到自己一来曹克明会说这么一句,急忙道:“知州说哪里话?你身体健壮,当得上广南西路我大宋第一猛将,怎么会说老了?”

    “不是老了么?景德三年,蛮人寇略邕州,我以供备库副使知邕州,单人独骑来到这里,一个月内蛮人畏服。宜州澄海军陈进叛乱,骚动数州,我与曹枢密相公合兵贵州,大破贼兵。天圣二年,交趾李公蕴攻邕州,我以文思使再知邕州,一封信过去,李公蕴上表拜谢!”

    说起往事,曹克明的脸上现出难得一见的光彩。那时他正当壮年,英姿勃发,外慑蛮夷,内平叛乱,正是一生中最光辉的时候。

    “然而现在,一个小小的忠州就敢公然作乱,不把我放在眼里!”

    曹克明重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还拿他无可耐何——”

    徐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低声劝慰这位老将:“此一时彼一时,李公蕴虽然有野心,总还知道分寸。李佛玛正是心气盛的年纪,上台之后比他老爹野心更大,他在交趾,注定了邕州不会安宁。我们只要从长计议,慢慢与他们周旋,知州不必为这些事烦心。”

    曹克明摇了摇头:“枢密相公也老了——”

    这句话徐平没敢接,只是默默地端酒与曹克明喝了一杯。

    枢密使曹利用自恃功大,这些年跋扈得有些过了,尤其是宫里内侍也归枢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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