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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属被他一把拎在手里,只觉得衣领死死地勒住了脖子,连呼吸都感觉到困难。
不过他现在可不敢反抗,只好重重地吸了口气,期期艾艾地说道:“我听说,我听说……”
“听说什么?”贺公梓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怒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那下属吭吭咳嗽了两声,这才说到:“我听说,好像是从中央音乐学院传出来的消息,说是要封杀我们。”
“谁?你说封杀谁?”贺公梓似乎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愕然的问到。
“我们,是中央音乐学院,要封杀我们。”那下属急忙重复了一遍到。
贺公梓眨了两下眼睛,似在惊愕,但片刻之后,他却突然仰天发出了一串长笑。
“哈哈哈,别逗了,中央音乐学院?要封杀我们?”他看着那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下属,滑稽的笑道:“他们为什么要封杀我们,他们又凭什么来封杀我们?我这可是联赛,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他区区一个音乐学院,谁给他的能耐,想要封杀我们?”
显然贺公梓认为这个下属说的话忒不靠谱,感觉跟得了失心疯一样,所以根本就不愿相信。
但那个下属却清了清嗓子,用很认真的口吻说道:“贺主席,我没有跟你开玩笑,真的是有人在背后封杀我们,否则那些评委退出的事,怎么可能发生?”
听到他这么一说,贺公梓的脸色一下子就阴了下来。
没错,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指使,怎么会突然之间有那么多评委要退出?
贺公梓感觉到这件事里面 隐藏着深深的阴谋,于是终于认真起来,朝着那个下属咬牙切齿地问道:“中央音乐学院为什么要封杀我们?”
那下属咽了口唾沫,回答到:“中央音乐学院的院长罗明礼,好像是秦澜老先生的弟子。”
“嗯?”听到秦澜两个字,罗明礼立刻就明白原因了。
“妈的,这个老匹夫!”他恨恨地拍了拍桌子,骂道:“老而不死,真是个贼子!”
没工夫得意自己竟然憋了一句谚语出来,他神色凝重地指挥那个下属到:“去,派人给我查一下,他们都用了些什么手段,又有些什么人被他们收买了,妈的,老子回头就做一份黑名单,这些人,以后永远都别想登上联赛的舞台!”
就在贺公梓这边大发脾气,准备对罗明礼反攻倒算的时候,另一边,吴良也没有闲着。
他虽然不赞同罗明礼那种过激的手段,但他也不会什么都不做,要想扳倒贺公梓,不是他一个人能做到的事。
吴良的第一步,是来音协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新任的音协主席臧德善。
如果要说贺公梓抢走了联盟主席的位置,受伤最深的是吴良的话,那么受伤第二深的,就一定是这位“臧主席”了。
原本跟吴良合作,音协是站在主导地位的,联赛的主管部门必须也只能是音协,联赛大联盟充其量只是个打下手,对政府与公司之间起到沟通和协调的一个机构。
但是在贺公梓坐上了这个位置之后,事情却仿佛发生了反转。
贺公梓身后是核心领导层之一的贺云山,别说音协,就连吴良的老丈人、堂堂军区司令和润中都不敢说跟他对抗,那么两者之间谁能占据主导地位,这还用说吗?
这就好比古代的皇帝跟内阁,当内阁占据了朝堂上的统治地位,那皇帝最多就只是个人形图章,除了点头,他还能做什么?
臧德善此时就出于这样一个非常尴尬的地位,贺公梓说的话,他不敢不听,可身为音协的新任主席,他处处对贺公梓表现出言听计从,又难免让人家腹诽他软弱。
原本满腔欣喜到新岗位赴任,想要带着音协勇攀高峰的“臧主席”,此时可真是左右为难,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呐!
而正是因为他的这一处境,所以吴良认为,他是第一个可以争取的人。
两人约在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咖啡店见面,此时正值敏感时期,臧德善不敢让贺公梓知道自己私下和吴良见了面。
而吴良也对他的处境了若指掌,并没有拒绝他这个不过分的要求,只是一见面,他就忍不住调侃道:“臧主席,新官上任三把火,怎么你的火,反而烧到自己屁股上来了?”
臧德善满脸晦气,连连摆手到:“唉,不说了,要是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我当初根本就不该争这个位置,如今是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啊!”
“呵呵。”吴良嗤笑道:“从厅级升到部级,还有什么好后悔的?我看你这就是在跟我显摆是吧?”
音协是文联的下属单位,而文联属于部级,其下辖的50几个单位,大部分领导人都挂副部级的头衔,所以吴良才说臧德善从厅级升到了部级。
要知道,在华国能挂上部级的名头,那地位可就不低了,一般来说,也算是开始接触到核心领导层这一级别的大人物了。
当然,音协这样曾经冷门的单位,没有什么“大人物”这样的说法,只不过对于臧德善个人来说,这也算得上是他人生的巅峰了。
但臧德善听到吴良的话,并没有展露笑容,反而更加愁眉苦脸的回答道:“我这个部级,活得比厅级还要不如,我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显摆的!”
他这番话明显是在诉苦,就在这时候,吴良终于一改嬉笑的表情,正色道:“我知道你的处境,所以我今天来,就是来帮你的。”
臧德善没有说话,却用那双带着狡猾光芒的眼睛仔细打量了吴良一番,这才苦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我也很清楚,我并不能帮到你,别说是我,就算是我背后的那个人,站在贺家面前,也不过是蝼蚁而已,吴先生,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吴良没想到这个头发都秃了一大半的家伙会这么通透,更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地就拒绝自己。
“你先别忙着说不行。”无奈之下,吴良只得劝他到:“贺家虽然权高位重,但贺云山在那个位置上坐不了多久了,最多还有四年,他就一定会退下来,所以我觉得他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如果你肯帮我,或许我们会有一线机会。”
“呵呵。”臧德善突然失声笑道:“四年?如果你能等得了四年,那又何必来找我呢?到时候只怕贺家的那位小少爷早已经捞够了资本,接任他大伯的位置去了,那时我帮不帮你,还有什么区别?”
吴良抿了抿嘴,冷笑道:“没那么容易,难道你以为我会这么傻,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干巴巴的等四年?我要的,是用最快的速度,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在说到自己的决定时,吴良的脸上,不知不觉冒出一股煞气。
因为他对贺公梓的恨,实在已经超越了一般的恩怨,且不说贺公梓夺走了他辛辛苦苦培育的果实,光是气死了老师秦澜这一条,就够吴良和他不共戴天了。
所以他毫不掩饰自己对贺公梓的恨意,而这一切,落到臧德善的眼里,却让他在暗自心惊之余,又忍不住怦怦动起了心思……
第六百一十七章 天价赞助
“那么,我能帮你做什么?”面对吴良的劝诱,臧德善终于心动了。
别看臧德善在贺公梓等人眼中,或许只是一个小人物,但能够凭借着平民家世打拼到如今这个地位的,又有几个是易于之辈?
他白手起家,从一个小小的交响乐创作人,做到如今副部级的高官,难道他就真的甘心自己权势被夺,做一个只会唯唯诺诺的点头虫吗?
别看贺云山位高权重,就连臧德善背后的靠山也不放在他眼中,但那毕竟是贺云山,不是他贺公梓本人,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那贺公梓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却仗着自己伯父的势,骑在他头上耀武扬威,臧德善表面上不说,心里岂能没有恨意?
他和吴良,几乎是天生的盟友,只要贺公梓在一天,他们俩人,必然有着共同的敌人。
吴良对臧德善的选择没有意外,这个人费尽了苦心才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如果说他对贺公梓没有意见,那才是意外。
他轻轻靠近臧德善,在他耳边说道:“其实我不需要你做些什么,我只要你在关键时候,把这份材料递上去。”
说完他从随身带来的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那文件夹鼓鼓囊囊,显然里面有很多东西。
“这是什么?”臧德善看着那个文件夹面露疑惑之色。
“这是我的大学老师吴志华先生做的一份市场调查表。”吴良解释到:“这里面,是关于音乐联赛的市场调查和价值评估。”
这份东西很久以前吴志华就交给吴良了,但具体内容,只有吴良一个人看过,就连秦老爷子,因为吴良觉得没有太大必要,也没有跟他说过。
但现在,吴良觉得这份文件很重要。
“这东西有什么用?”臧德善果然不明白,还是一脸迷茫的问到。
“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吴良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留了个尾巴。
在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前,他不想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因为他并不确定臧德善会不会跟贺公梓死磕到底,万一这家伙半途迫于贺云山的压力,又起了反悔的心思,那他很可能遭到严重的背叛。
臧德善并不明白吴良的这些心思,只当是他故弄玄虚,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又问到:“那除此之外呢,你还有什么要让我去做的?”
“暂时的话,应该没有了。”吴良沉吟片刻,回答到:“你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同时暗中搜集贺公梓的把柄,我相信这件事,不需要我说,你也已经在做了吧?”
臧德善面色微微一红,却仿佛自嘲似的笑了笑。
“就这样就很好了。”吴良挺直了身子,摆出一副结束交谈的架势,说道:“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到贺公梓犯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你说的不错。”臧德善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原本我以为以你的年纪,恐怕很难有这样的冷静,但没想到,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吴先生,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够愉快!”
“合作愉快!”吴良站起身,跟他握了握手,结束了这次会谈。
跟臧德善分开之后,吴良并没有回家,而是马不停蹄的接着赶往了下一个地点。
火山音乐,董事长办公室。
火山音乐的大老板莫锦良,是吴良的老熟人,之前双方不但有过很愉快的合作,他们公司的头牌和钰,更是吴良的忘年之交。
见到吴良,莫锦良很是高兴,同时嘴里却好似责怪一般对吴良说道:“我本来以为你一早就会来找我,没想到拖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能这么沉得住气!”
在大礼堂的那次会议中,莫锦良也是被蒙蔽的人之一,火山音乐因为多次和吴良合作,所以被贺公梓排斥在了计划之外,这让莫锦良跟吴良一样,在事先对于众多娱乐公司的反水茫然无知。
但在此之后,莫锦良也感到十分生气,这些公司联手背叛了他们当初达成的默契,在莫锦良看来,这种行为,和遭到出卖差不多。
所以自然而然的,他就站到了吴良这一边,现在他和很多以前合作的公司都已经断了来往。
而吴良也感受到了莫锦良那种责怪的语气重透露出来的关心,于是欠了欠身,带着歉意解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