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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只影向谁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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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不人不鬼的活着,恐怕除了报仇,这辈子也不会再有什么其他念想了。她想到另一个女人,云梦仙子王云梦。同样是被快活王抛弃的女人,王云梦至少没毁容没受伤,完全有资本忘记柴玉关再找个好男人过日子。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不会再爱上别人,至少还有个亲生儿子守着,老了还能享享天伦之乐,不至于孤苦无依。可是白静却什么都没有了,毁容受伤,完全断去了抛弃过去重新开始人生的可能性,唯一的孩子也没了,她的未来完全没有指望。一个断去了所有生的希望的人,老天爷去偏偏让她活着,不报仇,她还能干什么?
这个有些疯狂的女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白飞飞非常悲哀的想着这个事实。看着白静,她想了很多,有用的没用的,从旁观角度来说,她同情白静遭遇,对白静要报仇的想法也不反感,但前提是不要把她绑在这辆复仇的战车上。人都是自私的,白飞飞的报恩,也只是建立在不损害自己的利益上而已。她已经帮着白静毁了快活城,毁了快活王的心血。虽然快活王现在还活着,但却是生不如死。白静活着也是生不如死,她的苦,如今快活王都已尝到了。到这个地步,还她的恩情已经够了,她不需要再为这个只当她是复仇工具的女人做什么,从此以后,两不相欠。白飞飞跪倒在地,给白静磕了三个头。离开白静的卧房,嘱咐文姑姑好好照顾白静,幽灵宫里的事全部交给她,自己要外出办事,然后回到
自己的卧房拿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袱,留下书信,连夜离开幽灵宫。若是等白静醒了,白静是绝对不可能放过她的,不如此时趁她昏迷不醒,来个不辞而别,就此陌路,最好再不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有江湖,就有纷争

快活城被大火焚烧一空的消息迅速传遍江湖,成为江湖上的最新谈资,随着这个消息,引起人们关注的还有幽灵宫。汾阳城中的仁义山庄中的冷二冷三、朱七七、熊猫、沈浪等人也都听到了这个消息。没想到不可一世的快活王,竟然也有栽得这么狠的时候。这些人与快活王的恩恩怨怨,不是一语就能说得清的,纵使与快活王对立,但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不胜唏嘘。别人还好,只有熊猫听到这个消息后如遭雷击,也顾不得再帮快活王查找李媚娘的下落,连夜乘快马回了快活城。
汾阳城里的老字号——梅花绣庄的老板李玉娘了老家,把绣庄交给一个姓霍的老婆婆管着,虽然这并不影响梅花绣庄的生意,却影响了沈浪的情绪,因为梅花绣庄里的一个绣娘——白飞飞走了。听霍婆婆说,是一个外地来的大户人家的管家,看上了白飞飞的绣活,请去府上教小姐女红去了。白飞飞走了,没有与他告别,甚至连支言片语都没有留下,沈浪的一颗心,就如同一团烈火被迎头浇了盆冷水。失落,前所未有的失落,还有就是伤心。就连朱七七要杀他的时候,也不曾这样心痛过。原来竟是他一个人自作多情,在白飞飞心目中,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而已,是一个连离开都不需要道别的人。
霍婆婆看着沈浪失魂落迫的离开梅花绣庄,她一大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经历过,沈浪的那点心思,老人家只一眼就猜个□不离十,心中不禁暗暗冷笑,这个傻瓜,宫主是什么人?面冷心冷,最是不把情啊爱啊放在心上的,居然还敢消想宫主,也不想想宫主是什么人,一般人岂能入得了宫主的眼!
沈浪是个大侠,永远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即使白飞飞的失踪让他伤心难过,却还是惦记着江湖大事。仁义山庄的冷大回来了,随着冷大一起回来的,还有朱富贵假死的真相,仁义山庄一改之间把沈浪当仇敌的态度,尤其是朱七七,与之间完全判若两人,每天恨不得粘在沈浪身边,沈浪一下子从朱家和仁义山庄的大仇人变成了他们的大恩人。
江湖上,永远有除不完的恶人,随着朱家与快活王的恩恩怨怨告一段落,沈浪依旧做回了他的赏金猎人,当然,除了三五不时受到朱大小姐的“骚扰”之外,似乎和以前也没什么不同。尽管朱富贵将三分之一的财产送给沈浪,答谢他帮助朱家和仁义山庄的大恩,但沈浪天生就是个浪子,做不来富翁,因此依旧三五不时的抓些罪大恶极之人到仁义山庄领赏金。他到处打听白飞飞的下落,但这个人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竟一点消息也没有。沈浪也曾到号称无所不知的八仙楼买消息,但就连无所不知的八仙楼,也没有白飞飞的消息。沈浪的心就像一块落入水中的石子,不断的沉下去、沉下去。聪明如沈浪,面对连八仙楼都查不到的人物也是一筹莫展。飞飞,那个梦一样的女子到底在哪里,可还曾记得沈浪这个人?
和沈浪一样,到处找人的还有一个王怜花,只不过王怜花找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这个女人也和白飞飞一般,仿佛突然就人间蒸发了。王怜花查了半天,也只敲推出一点蛛丝马迹,就是这个带着面具的女人与幽灵宫有着莫大的关系,除此之外,关于那个面具女,竟连八仙楼也给不出一点信息。
日子一向过得很滋润悠闲的王怜花时常来找沈浪,这到不是因为他和沈浪特别投缘,只是因为某种契机,他需要盯着沈浪。王云梦母子一心想对付快活王,却不想被幽灵宫抢先下手,火了神仙居,毁了快活城。幽灵宫重出江湖,王云梦便知道了白静没有死。自从得知白静还活着,她就暂停了对快活王的报仇计划。并不是因为不恨,而是她怕,怕她的儿子遇到白静。那个女人有多疯狂,手段有多狠辣,武功有多高,王云梦是清清楚楚。她云梦仙子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狠辣的手段也用过不少,可比起白静来,她却自为不如。年轻时所托非人,如今人到中间,已经没有了丈夫,她不能再失去儿子。报仇重要,但她的儿子,却比报仇还重要。
王怜花找沈浪喝酒,他们两人不是熊猫,对酒都没有多大的爱好,只是两人心中都有愁事,虽然不求一醉解千愁,但借酒消愁也不错。熊猫不在,少了这位嗜酒如命的朋友,沈浪和王怜花都觉得这酒似乎淡了几分滋味,但总归酒友还是不错的,到也不能说全然无味。他们喝酒的地方不是什么豪华的酒楼,只是临街的一间小店。酒也不是好酒,入口辛辣,呛得人直欲流泪。他们坐的位置正对着门,可以很清楚的看见街上人来人往的景象。
街上的人很多,但真正引起他们注意的,却是一辆马车,或者说,是驾马车的人。马车本身并不也奇,但驾车的人,即使他坐在马车上,也可以看出是个子很高的人。这人一身猎户打扮,看起来很年轻,皮肤微黑,剑眉星目,长相颇为英俊,从他驾车的姿势就不难看出,这个人是个高手。一个猎户,驾着马车,同时还是一位功夫高手,很难让同为功夫高手的沈浪和王怜花视而不见。虽然很好奇这人的来历,但沈浪和王怜花谁也没有深究,人有时候要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否则很容
易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虽然那驾车的大汉脸上没有写着“不能招惹”四个字,但沈浪和王怜花都是久历江湖之人,凭直觉就知道这个人是绝对不能招惹的。所以他们也只是目送着大汉驾车穿街过市,扬长而去。
“也不知猫兄在忙什么,好些日子没见他人影了!”王怜花永远做不到坦诚二字,对于心中的疑问总是喜欢旁敲侧击,即使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沈浪不会不回答或者欺骗他。
对于王怜花的提问方式,沈浪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熊猫到底去了哪里。此刻他们口中的熊猫,正在快活城中面对一地的焦土,以及一个烂醉如泥的快活王。李媚娘死了,给李媚娘建的快活城毁了。快活王一生中从未这样灰心丧志过,哪怕当年得罪了武林群豪,被人到处追杀时,也未曾这样心灰意冷。他争了一辈子,为了达到目地不择手段,最后得到的却只是一堆焦土。追随他的人死的死,亡的亡,快活城亡了,神仙居没了,他还有什么可留恋的,不如就这样醉死,随媚娘而去。
快活城的一切事务都由色使山佐天音和酒使熊猫在打理,快活王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酒,在醉生梦死间,他似乎又回到了与媚娘朝夕相伴的日子,人到暮年的快活王,也学会了感叹,要是时间一直停留在那一刻,该有多好啊!年轻的时候他不懂,那时候野心勃勃,不懂珍惜,等他懂了,媚娘却早与他阴阳两隔。
扑鼻而来的酒气让嗜酒如命的熊猫一皱眉,在他的印象中,义父是一方霸主,何曾这般颓废过,可是现在的快活王,比醉倒街头的酒鬼也不了多少。熊猫叹了口气,该劝的都劝了,该说的也都说了,熊猫不相信快活王会一直这样消沉下去,他只是需要时间来接受二十年终得一场空的事实。
化成一片废墟的快活城里到处鸡飞狗跳,相比起来,幽灵宫也不平静。白静受的伤已恢复了大半,一醒来就收到白飞飞留书出走的消息,白飞飞的信写得很简单,大意是她已短道了自己的身世,火烧快活城就算她对白静二十年养育之恩的报答,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前尘旧恨一笔勾消,再见面就是陌生人。白飞飞的身世,白静一直掩藏得很好,可是如今却被她知道了,白静不傻,自然怀疑有人泄漏了这个私密。一直跟着白静的老人嫌疑最大,因为后进幽灵宫的宫女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当年的老人死的死,亡的亡,也就那么几个,以文姑姑为首,都十分得白静的信认,想来想去,白静也没有查出到底是谁泄漏了这个秘密。白静既要忙
着养伤,还要想着报仇,快活王不死,她的仇恨就不会停止,她正想着怎么对付快活王,却不想随着幽灵宫重现江湖,当年幽灵宫的仇家,也盯上了幽灵宫。
当年白静帮柴玉关设毒计,骗取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籍,几乎将武林中各大门派得罪了个遍,那些人在恨柴玉关的同时,也记恨上了幽灵宫。二十年来幽灵宫一直隐迹于江湖,所有人都以为白静死了,幽灵宫没了,那么这笔仇恨自然是一笔勾销。可是现在白静没有死,被骗取了武功秘籍的门派,自然要将这笔旧账仔细算算。

☆、花间一壶酒

江湖上天天都有新消息,尽管隐匿于江湖,可白飞飞还是听说了这些消息。接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她正在给院子里的花浇水,传信的鸽子落在围起小院的篱笆上,一个瘦若青竹的男子拿起了绑在鸽子腿上的信,展开后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给白飞飞听。消瘦的男子长得眉清目秀,一袭白衫,满身的书倦气。他是这个村子里的夫子,每日里教村里的孩子们读读书,赚些束脩养家度日。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柳先生很有学问,写得一手好字,却没人知道,在他那双判官笔下,葬送了多少亡魂。
“沈浪,飞飞,是不是就是之前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家伙?”瘦弱的男子用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纸条,在空中抖了抖,斜着身子看着白飞飞的背影。这个院子不大,坐北朝南三间两进的泥墙茅草屋。院子四周用篱笆围成篱笆墙,在院中搭着葡萄架,葡萄架下摆着桌椅板凳,天气暖和的时候,村里的孩子就在这里上课。另一侧则摆放着石桌石椅,此时那个男子正坐在石椅上,旁边还有一张竹制的摇椅,一个满头花发的老人正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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