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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碧玉录-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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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道:“你那丫头素云,没你在,也老实了许多,整天沉默寡言的,只在我面前说你好吃贪睡,偷懒逃罚之事。胤儿也常问我你何时才回来。”
“素云那丫头愈发不知好歹了。看我将来回去不说她一顿。”偃珺迟嗔道,“胤儿又长两岁了,可还是淘气?还时常逃课么?我也挺想他的。”
谢弘点头,“长了两岁,倒是听话了不少。”
偃珺迟“哦”了一声,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原先在宫中,谢玄就为他指了婚。他当初只是拖延了时日,两年了,不知他与杨怡容如何了。她心下思量,欲问,却又止住了。
她的一颦一笑,谢弘再了解不过。他见她如此,蹙眉轻斥:“你这胡思乱想的毛病还未改。”
“你怎知我是胡思乱想?我才不愿想呢。”偃珺迟道。
谢弘摇了摇头。偃珺迟忽而轻问:“二哥为何突然来了这里?”
“你说还能为何?”谢弘喃喃。偃珺迟接道:“难不成不是给四哥送银子来的?”
“那只是顺便为之。”
“谁信你?”
一番言语,偃珺迟有些倦了。谢弘让她歇着,他守在旁边。偃珺迟一会闭眼,一会睁眼,直到再也撑不住才睡去。
谢弘在她床边坐了许久,待她睡得沉了才离去。
出了帐,已快午时。谢琰的亲卫正过来请他去谢琰那里。谢弘到了谢琰那里,谢琰正在处理军务。此次裁军,对将士及其家属的安置,须妥善完满。
谢弘也不打扰他,在他对面随意坐下。再兀自泡了杯茶,细细地品着。
谢琰停了手中之事,对谢弘道:“六年未见二哥。没想你此番倒是来了。”
谢弘点头:“珺儿在此,我必定要来看看。顺便给你救急来了。”
他毫不忌讳地坦言。谢琰淡道:“二哥还是老样子。我倒是沾她的光了。”
“谁说不是?”谢弘打趣一番,进入正题,“北狄与天朝世代为敌,一直侵扰北疆,此番休战,与天朝交好,四弟你功不可没。”
谢琰默。
谢弘又道:“父皇本欲召你回宫,又想裁军一事不能耽误,便想让你将诸事办完后再回。至于那些安置银两,天都东拼西凑的,着实有些难。”
“楚、卫两大国也丝毫帮不上忙?”谢琰问。
“我们虽掌控了楚、卫两国兵权,然而经济大权却并未掌握。天都派去诸侯国任职之人,总是因各种原因而死。然后,任命要职之人都是他们本国亲信之人。”谢弘叹道。
“然而现在的楚王不过一名稚子。二哥也说无法?”谢琰问。
“君王为稚子,却多权臣。姜家虽被拔出,却仍有其他权臣不是?”
“如此,将士们需一百万两银钱,二哥又带来了多少?”
“我说来救急,自然是都带来了。”谢弘卖了一个大关子,却原来都备好了。
谢琰能料到谢弘要凑齐这一大笔数目,与权臣斗智斗勇的一番周折与辛苦。他诚言:“此次谢二哥了。”
谢弘毫不在意,道:“事关我天朝将士,我只有竭尽全力而为之,无有懈怠。”
他一番胸襟,谢琰亦佩服。
议完正事,谢弘便与他闲聊几句,“我曾派人暗中保护珺儿。直至她到了北疆,我想着你在,才将人调了回去。”
谢琰点头,“我让左明派人保护她。哪知她仍被劫持去了北狄那里。还因此受了伤。”
“倒是我疏忽了。你战事要紧,怎能将精锐派去珺儿那里。”
谢弘未有责他之意,谢琰倒责自己大意了。
时已午时,谢弘想偃珺迟该醒了。他对谢琰道:“我们去唤珺儿用膳吧。其他的事,容后再议。”
作者有话要说:


、决定

发放给将士们的银两在谢弘来的三日后才到。一百万两银子要不少人搬运。谢琰亲自领人前去迎接。
谢弘则悠闲地靠坐在塌上,看偃珺迟缝衣服。原先在楚国得了楚锦,她说为他与大皇兄一齐做一件衣裳。没想大皇兄的早做完了,他的却不知何时能好。到了北疆,她竟有闲功夫为四弟补衣服,他那件却仍未做好。他不由得言道:“给我的东西,珺儿却不费心。你何时变了心性,对别人好过对我?”
偃珺迟学着他的口吻,亦道:“二哥又何时变了心性,连这样的小事也计较起来了?”
谢弘不置可否,催她赶紧动作。偃珺迟无奈,拿出了两年都未动的衣料出来。她原想她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他,不愿一下子便做完了。
偃珺迟坐在他对面,一边动针一边言道:“四哥那里那么忙,你倒在这里闲得紧。再者,你可记得今日是何时?”
“你四哥军营之事,我自不必插手。至于今日……”谢弘笑,“不是珺儿又老一岁了么?”
偃珺迟哼了一声,佯怒道:“那你还坐在这里让我给你做活?”
谢弘轻道:“北疆草原有些冷。这军帐更是如此。你身子日渐柔弱,皆因不在意保养。待你好利索了,想去哪里都由你。我千里迢迢从楚国来到这里,还有比这更让你欢心的?”
他前段话,偃珺迟倒是赞同,只是后半段……
“没礼物让我如何欢心?”偃珺迟打趣道。
谢弘起身,行至她面前,一弯腰,一支发簪插入了她的发髻。
偃珺迟将发簪取下一看,不由得一愣。她八岁时瞧见过这支簪子。谢弘说是皇家世代相传下来的,每个皇子都有,送给未来妃子的。她将那发簪紧紧地握在手中,心中一痛。她清楚地记得她是为何离开了两年。如今她又还能收下此物么?
“二哥……我不可……”
她哽咽着,话尚未说完,谢弘已道:“乖,收下。”
偃珺迟一阵恍惚,看着那发簪发呆。
“我原本想亲自下厨为你做几样小菜的。”谢弘笑道。
尚在发愣中的偃珺迟醒过神来,却又是一讶。“二哥不是说过君子远刨厨么?”
“正是如此。于是我放弃了这个打算。”谢弘仍笑得倜傥。
“那你还说个什么劲?”偃珺迟睨他一眼,亦笑了。
谢弘见她终于将那发簪收下,这才宽心。
谢琰一直事务缠身,到了用膳时分才稍稍歇息片刻。到了偃珺迟的营帐,谢弘二人正等他食饭。今日吃食尽是美味佳肴,并非北疆有的东西。谢琰与偃珺迟同时一讶。
谢弘让二人尽管用食,然后甚是志得意满地道:“身为皇子的好处便是在某些事上享有特权。总有那么些侯国、那么些人想尽法子来巴结。”
偃珺迟与谢琰互看一眼,谢琰抬了眼皮,偃珺迟忍不住笑。亏他如此用心,竟从邻国要来这些美味,还快马加鞭送了来。
“谢二哥。”偃珺迟心中感动。
谢弘夹了一大夹菜放她碗里,笑道:“要谢我便多吃一些。”
偃珺迟亦为谢弘夹了一大夹。再看谢琰正默默吃菜,偃珺迟亦为他夹了一回。谢琰只道:“你多吃一些。”
谢弘还拿了酒来。谢琰在军中不饮酒。偃珺迟正欲伸手斟酒,却被谢弘一挡,“你也不许喝。”
“我不是陪你么?四哥不喝,你一人饮酒岂不无趣?”
“今儿你生辰,我一人饮也高兴。”
饮酒一杯后,谢弘问谢琰借了琴,对偃珺迟二人道:“为兄再弹一曲助兴。”
曲子是。谢弘弹指如流水,双眼并不注视在琴弦之上,而是眺望帐外雪原。他的琴音独绝,意境悠远,韵中尽显梅花迎风摇曳,酷寒不惧之姿。
而在此时,笛音又起。笛声忽隐忽现,胸怀博大无边。原是笛曲,经后人改为琴曲。各具风格。而今琴笛合音,其意更为独特。
偃珺迟见谢弘其状悠闲,其音绝然;见谢琰其状淡漠,其音浩然,真正是旷古之观。
一曲终罢,谢弘与谢琰互看一眼。偃珺迟喜笑开颜,“二位兄长合奏,世间一绝。吾之幸也。”
“既是你生辰,有何不可?”谢琰淡声言道。
谢弘朗声笑言:“说来,这还真是头一回。四弟乐音造诣不凡,令二哥我也佩服。”
“彼此彼此。”谢琰又淡淡应声,而后起身告辞。
谢琰一走,偃珺迟二人继续。谢弘又斟了一樽。偃珺迟趁他不注意,拿过来喝了一口。谢弘蹙眉,偃珺迟道:“就今日这一次,我陪你可好?”
她期冀地望着他。他终于叹道:“好。”
二人几番对饮,几番笑言。最后,偃珺迟撑着额头,看着谢弘傻笑。风雪尚在继续,谢弘见她脸色酡红,怕风吹着又着凉,便将她抱回榻上。
他将她放下,方要起身,却被她抓住紧紧不放。他坐下,她顺势将头又埋入他怀中。谢弘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顺着她的发丝。他轻道:“我果然还是太宠你了。尽不能弗了你的意。身子可别又不好了。”
他的身子极暖。偃珺迟将双手伸了出去,环在他腰间。良久,怀中之人再无声息,他以为她睡着了,却听她迷迷糊糊地唤了声“阿弘”。
在楚国时她这样唤过他一次。他心中一紧,吻了吻她的发丝。
——————
人定之时,夜色已深。谢琰帐内,灯火依旧。几日里,他已将裁军的银两发放了下去。对于留守的将士,还需重新编组、整顿。他一刻不歇,不觉夜已深沉。
将手中之事放下,脑海中突兀地出现偃珺迟明媚的笑颜。再后又是谢弘与她两眼相顾的画面。那画面甚是和谐美好,让他不禁看出了神。
他奇怪自己一连忙碌,却未觉疲惫。举步出帐,四方静谧,漆黑如墨。踏出帐外却不知要去往何处。他唯有静静地站在那里,听寒夜之声。
今日是她生辰,他奇怪自己竟是记得的。不过,他却什么都未做,除了那多年未吹的笛曲。一名侍女走上前来,将一件衣裳递给他,恭敬地道:“公主说琰王殿下只怕又熬夜了,让奴婢送了这个来。”
侍女说罢,躬身行礼告退。
谢琰未料她竟然知晓。想必她是醒着的。抬步欲行,却又止住。在风中再站片刻,转身回了帐。
谢弘在北疆呆了几日,许多事务未处理,不得不离开。他来到谢琰帐中,兄弟二人深谈了几个时辰。
“北疆离不开你。北狄要与□□暂时交好,通商实是一个良策。而要永久交好,文化之同化最是从根源而治。而这创先人之举,要行不难,行好不易。北疆边境驻守更不可因裁军而有丝毫懈怠。四弟你肩上的任务极重。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诚然。”谢琰道。那些事他必要做到。而天都那边,却不知何时能够回去。
“带裁军一事了结,军队重组成功,四哥自然可回天都。到那个时候,我们兄弟再聚。”谢弘似知晓他心中所想,因此言道。
“她也要回天都么?”谢琰问谢弘。
前几日,他曾问过她想回天都么,那时她答,“不回。”如今二哥在此,不知她又是什么决定。
谢弘蹙眉,想起两年前她离去的原因。而那些原因犹在。他要如何才能改变?
在偃珺迟身边的侍女,问,“公主要与二殿下一齐回天都么?”
偃珺迟犹自一愣。他,要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变迁

铜镜之前,青衣女子长发逶地。铜镜之中的容颜未施粉黛,清绝出尘。她明眸看着手中发簪,良久未动,似在出神。
一旁的侍女轻问:“公主今日是要戴这支簪子么?”
偃珺迟收好那支发簪,摇了摇头。
侍女灵巧地梳理着那三千青丝,口中不禁言道:“这两年来,奴婢常见公主看着这发簪出神,却从不戴它。这么好看的簪子也只公主才能配得上。不戴可惜了。”
两年如白驹过隙。不觉又已两年。她叹息一声,道:“今日只梳一个简单的垂云髻吧。”
侍女有些奇怪。今日有宴,听说宾客都盛装出席,公主不仅一身青衣装扮,连发饰发髻亦如此简单,岂不失了身份?她方要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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