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位应该就是华修的娘亲了吧?只是这个样子的她怕是有什么旧疾呢。
“伯母你好,在下江若颂,从洛阳来,您这身子好些了么?”我上前就去把她的脉。
脉像时强时弱,不是普通的病症!我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华修见我的神态凝重,也担忧起来,却又不便在老妇跟前透露,只道:“江兄忙了这许久,想也饿了,不如我们先进些食再说?”
老妇道:“我这身子是顽疾了,江少爷不必挂心!去吧去吧,张嫂知道修儿一夜未回,此时回来定是饿极,早已备着早饭了,你们先去用点再来。”
朝她点了点头,跟在华修的身后出了屋子。
“伯母的顽疾担搁得时日久了。”站在院子里那一株木棉树下,我似乎明白了华修邀请我来家里的原因。
“江兄,是华修唐突了。”他道歉道。
我笑笑:“华兄的孝心所至,若颂又岂会怪罪?至于伯母的病,若颂也没法子。”
“无碍,是华修妄想了。原本瘟疫便是无药可治的,可江兄却想出了医治之方,华修便想也许江兄对家母之病会有方子治疗。”华修的声音渐渐小下去,看了看阳光普照的天,六月天晒过的地板正在冒着热气,他吸了口气道:“先不谈这个了,江兄定饿了吧,我们先用饭去。”
今日不知我要来,饭桌上的菜很少,且都以素菜为主。不过青菜看起来绿油油的,倒是让我胃口大开。
我还是为华修之母的病感到担忧,只是要查出病因,我就得在此地呆上较长一段时间,也不知道王年赵都秦牧楚他们都走到哪儿了。
我看着吃得很少的华修道:“华兄,可有请别的大夫来瞧过伯母?”
“瞧是瞧过的,可这凤梧县里的大夫全都束手无策,也有的说是中了毒了,可娘亲从未与人结怨,一生行善,谁会对她不满以至下毒害她呢?”华修困惑的停了筷子,呢喃道。
中毒?以她的脉象来看,倒是极有可能。为了确定,我匆匆用了饭便往华母那屋走去。
解下随身携带的包袱,我将师傅交给我的那套针具取出,在灯火上烤了烤,在老妇的脉门上扎了下去。
不过一小会儿,那银针上便染上了黑色,并且越升越高,连我用手指捏住的针头也变成了黑色。
“真的是中毒了,而且还是剧毒!”我下了结论,看向华修,他的神色疑惑莫测。
华修房中,我和他对桌而坐,他的面色始终不太好看,眉头拧得紧紧的,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拧着眉头的他看起来高深莫测,不似那么容易被看透的人。
华修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往?他的身份只是一介县官那么简单吗?不知几时,我竟对身旁所遇之人都产生了怀疑之心,比如秦牧楚,比如华修。
可奇怪的是,对于付远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也许下意识的便以为他会站在我这一边,永远不会伤害我。
又是与远同名的关系罢?我笑着摇了摇头。
华修仍然深思之中,面色微沉。
“不同的毒有不同的解法,若是刚中的毒,可以通过点穴,将毒吸出等等方法阻止毒性蔓延至全身。可方才我看伯母所中之毒,大约是半年之前进入体内的。也许毒的剂量不大,也有可能是慢性毒药,慢慢才会发作出来。”不管华修神色如何,当务之急是想出解救之法。
师傅让我背的医书内容里自然也有毒药的篇章,毒药虽好使,却是我不屑用的手段。向来便崇尚光明正大的手法,对那些用毒的肖小之辈向来不齿。可至于治毒解毒术,医书里也有记载,只是从未用过罢了。
华修沉吟道:“莫非是宫中之人下的毒手?”
怎么又扯到宫里去了?我心里奇怪却未问出口,看来方才,他一直在思索的便是想要找出幕后主指者,试图通过交涉获得解药罢。
可我不想在此处耽搁太久,于是道:“华修,现在我们不是找出凶手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伯母中的是什么毒,如何解毒!”
虽说与他相处不过一天的时间,可他作为一个父母官的各种品行让我深为叹服,更何况华母看起来也似一个善良人家,能尽我之力为她解毒也算是一件善事罢。
我又想起前世时的一些常识,也有可能是误食了两样容易中毒的食物导致的,如果是这种情况,没有凶手也很正常。
“你可还记得半年之前,伯母曾食过特别的东西?”思及此,我忙问道。
半年前的事情可能都记不得了,可若是平时都很少吃到的食物,现在一定会有印象。
看着华修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我暗示道:“医学里面有言:万物相生相克,若是伯母同食了两样不可同食的物品也会导致食物中毒,虽说有些食物中毒仅仅只是腹泻便能排除,但也有一些严重的,如番石榴等等含维生素C高的水果与海产品共食便会产生砒霜的毒性。”
闻言华修的脸色大变:“江兄,你再重复一遍!”
“万物相生相克,同食了两样不可同食的物品也会导致食物中毒?”我重复道。
“不是,后面那句!”
“有些食物中毒仅仅只是腹泻便能排除?”
“也不是,再后面那句!”
“番石榴等等含维生素C高的水果与海产品共食便会产生砒霜的毒性?啊!你的意思是说,伯母半年前的某一日曾同食了这两样食物?”我大悟道,难怪方才看她的脉像就像中了砒霜之毒一般,只是时间久远,干扰了我的分辩。
我又奇怪了,且不说华修的生活贫困,单以地理位置而言,此处乃内陆,离海差了十万八千里,海产品从何处而来?番石榴乃热带水果,这深处内陆的凤梧县又如何种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们,灵夕的新坑开填咯
红了樱桃 关于暗恋的现代言情故事 欢迎收藏~~
另外,本文下一章就会有朦胧的感情戏咯
鲜花,撒过来吧
☆、雨夜共眠
“半年前,姐姐从宫内回来省亲,带了好多的番石榴和龙虾,说是皇上赏赐的,劝母亲多吃些……”许是自知说漏嘴,华修住了口。显然,他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在宫里有人。
他的过往我也不太在意,只要对我无害就好。只是这砒霜之毒若搁在前世,中了也就中了,拉去医院洗洗胃,催吐一番也就过去了。再不然,喝些生胡萝卜汁也几乎可以度过难关。可在这永晋国,医术不发达,没有医院,无法洗胃,华母中毒已达半年之久,喝再多的生胡萝卜汁也没用。
我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在清凉的树影里来来回回走了好久。
华修见我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却也不打扰,只是那对星目闪着光芒,随着眼前的身影来回转动。
时间飞逝,转眼已是傍晚时分,我仍未想出法子来,看来今晚还得留在此处了,我叹了一声,又思索起来。
治瘟疫的方子也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多亏了付远一直关注我的行踪,才送来了治疗之方,可现在,付远应该还不知道我这边的情况,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
脑子里灵光一现,曾记得师傅说过一些江湖典故,银狐之血有奇效,食之不仅能延年益寿,还能美容养颜,更有“万毒之克星”的美誉。
我大叫道:“华修,快来!”
看向几步从老妇屋里步出的青衣男子道:“华修,我想出了一个方子。”
大喜之下,他一步上前,拉住我的双手道:“江兄,真有法子可治我娘亲的病?”
微微抽了手,我沉吟道:“没错!这一个方子所需都是普通的药材,像大青叶,防风,甘草和绿豆等等都极普通易得,可却有一味药引甚是难寻。”
“是何药引?江兄但说无妨!”他稍稍退后一步道:“我就知道江兄乃再世华佗,凡世间疑难之症,遇江兄则解!”
太抬举我了吧?我苦笑着道:“先别赞我太早,这方子的药引确实难寻,乃是银狐之血!”
“银狐之血?!”华修愣了愣,也许他只以为是千年灵芝万年参之类吧,若是那些,求求宫里的人,也就轻而易举能拿到了。
我点了点头:“记得古书之中记载: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毛皮为银灰色或白色,极其珍贵!”
青丘之山究竟在哪个方位我也搞不明白,看华修的神色,似离此处颇为遥远。
“往西进入汉中方向有座名山,山中奇花异草甚多,但并不叫青丘山,而叫徐山。”华修疑惑的道:“不知这青丘山与这徐山之间有何区别?”
我凝眉暗思: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朝代的变更,一些地方的名称会改变也不一定,于是道:“也许是朝代不同,名字有异罢了。”
华修道:“我也如是想。”转而又道:“无论银狐多么难寻,我也要将它寻来!”
又转向我道:“江兄,你不仅是凤梧县百姓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华修永世不忘的大恩人。让江兄在此处耽搁这两天时间,华修深感抱歉,明日一早,便送你一同出城。”
我笑着摇了摇头,这两天的时间,也不知道王年他们到哪儿了,看眼前华修的急切样子,定是想要明日一早便出城往西寻药去的。
小白又飞来了,落在我身旁的树枝上,白色的羽毛看上去柔软光滑。
“小白”它朝我点了点头。
“小白小白小白,哈哈哈哈。”看它不住的点头,我又想起与付远在沁雪居过的那半年时光,两人一鹤的日子平淡却如此难忘。
华修许是被我的好心情感染,也站在院中笑道:“这只白鹤居然通人性呢,江兄定养了许久吧?”
我笑笑道:“抱歉,我都不记得了。”不再理会他诧异的眼神,仍是与白鹤玩得开心。
远师兄,谢谢你,我们是否能够在一起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知道,我可以信任你,唯一一个让我毫无顾忌去信任的人只有你而已!这种感觉真好!我不再是一个人面对这个陌生的时空,真好!
一夜辗转,夜不能寐。到了半夜,竟听得外面风雨大作,下了一场大雨。想起那日清儿娘给我送参汤也是这种天气,心里好难过,一个翻身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屋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窗外一个闪电,白亮的光一下照亮了整个屋子。
刺眼的光芒让我闭起了眼,双手捂了耳朵,我知道,接下来便是一紧随闪电而至的雷声。
前世时的我便害怕打雷,可每次打雷都有人在身边,不是母亲,便是远。他们都知道我怕黑,怕打雷。
到了永晋国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还是改不了这个弱点,苦笑了一下,瑟缩着坐在床上,等着雷声来临。
又是一道闪电,光线从窗外打进来,隐约感觉有个人影从窗前闪过,门开了,闪电散了,黑暗之中我感觉到有人进来了。
正打算一掌朝他打去,却听得一个声音叫道:“江兄,江兄。”
是华修吗?这大半夜又下着雨,他起来作甚么?
佯装刚刚睡醒的样子,伸了个懒腰,正想答话,那道雷声突然而至。
我惊吓得直朝华修的怀里扑去。现在,我不在乎眼前的人是谁,也不在乎他是否会伤害我,只要让我躲过这一阵雷声就好。
今晚的雷声似乎偏要与我作对,一声紧跟一声,伴着哗哗的雨声不断袭来。
华修的怀里有一股阳光的味道,在这雨夜里闻起来很舒服,很温暖。
“江兄?”他试探的叫我,没有听到我的回应,他想稍稍推开我,无奈却被我抱得紧紧的,推不开。
过了一阵儿,雷声才停。
我红着脸从他的怀里出来,道:“若颂怕黑,让华兄见笑了。”
幸好此时夜色很浓,他看不见我发热的脸色。
他笑笑道:“无碍,方才我去帮娘亲关好窗子,就见你缩着身子,还以为你会冷,正想问问你可要送床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