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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问米-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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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愫懵懵懂懂点点头,她知道老林的牛皮帽,爬上炕头取下来,再拿来给这些小朋友一起玩。帽子本就宽大,孩子们只把它当躲猫猫遮脸的罩布,兜头盖下扮个“瞎子”,再四下去捉那些尖叫着逃开的小伙伴们。
  这一次,轮到花花儿扮瞎子。她头上扎着小揪揪,皮筋上还缀了朵小红花,俏皮又可爱。那顶黑帽子沉沉压下,压塌了她的小揪揪,她也丝毫不在意,娇笑着数数儿,好让小伙伴们都藏起来。
  小林愫喜欢花花,一直跟着她,看她数了六十下。许是嫌帽子拿在手里碍事,她没有像别的小朋友一样摘下,而是歪歪斜斜架在头上,帽檐挨着她肩膀,露出圆圆两只眼睛。她咯咯笑着跑开,跑过一个谷堆。
  林愫人小腿短,远远跟在她身后,待转过谷堆,却见花花儿在谷堆的阴影中嘻嘻笑着,周围一片冷寂,只余她突兀的笑声在黑暗中,竟隐隐有丝寒意。
  林愫喊她:“花花儿。”
  花花不答,仍在笑。林愫走近两步,才看到她在那阴影中蹦跳,像一只青蛙一样,一上一下,一跳一跳,脸上带着甜美无双的笑意。
  周遭如此的安静,可却隐隐约约似有流水叮咚作响,林愫懵懂看着花花,也咯咯笑起来,上前想与她一同跳。她还没走近,花花却似被惊醒一般,不再跳了,也不再笑,冷冷看了林愫一眼,将帽子摘下递给她,转身离开了。
  夜渐渐深了,小林愫带着老林的黑色帽子回家。老林也回家了,带了一小块沾着桂花蜜的甑糕给她,她小口小口嘬着。老林问她玩得好么,林愫点点头,又摇摇头,说:“花花掉水里了。”
  老林一愣:“哪里有水?”
  她却只是摇头不再多说。
  那年暑假过去,花花回城里上学。九月里有天落大雨,她穿着黄色的小雨靴,打着带小碎花的天堂伞,沿着马路边的积水,蹦蹦跳跳溅起一路的水花。她笑着闹着踩着积水,掉进丢失了井盖的污水井中。
  将近二十年的岁月,那个扎着小揪揪戴着小花皮筋的花花姑娘,早已经一点一点模糊在她的记忆之中。
  林愫靠在返程的高铁座位上,闭着眼睛,这次恰好经历了胎牛皮衣,她才逐渐记起,老林似乎也曾有这样一顶胎牛皮的帽子,而她幼时也曾经历过类似一件事。
  老林说过,谁穿上胎牛皮,骗过了守着生死门的牛头马面,就可以看到他的死路。而五感之中,听觉最灵秀,林愫耳力极佳,未必能见他所见,却能或多或少听到声音。
  那晚的花花看到自己不久之后死于蹦蹦跳跳的雨水中,小林愫在她身边听到了水声。而司机老邢,在穿上胎牛皮衣后,看到了即将死于车祸的他自己。
  许是因为辨认不清,又或惊讶于视线之中突然出现的另外一辆米黄色出租车,邢司机猛打了一把方向盘,就这样,撞上了路边的绿化带。
  林愫与宋书明探路当晚,恰逢五七回魂,老邢去而复返,林愫睡意朦胧间看到。
  生死门开,次次都是她恰好经过,怨灵不散,回回又是她无心感知。是真是假,是幻景还是现实,是过去还是未来,又有谁能一直那么清醒?
  林愫盯着窗外,突然间就有些灰心丧气。这个世界这么大,未知的世界却还要大出千万倍,又有什么时候,她能够把他们身上所有的谜题都揭开呢。
  宋书明许是看出她心绪不佳,拍了拍她的手背:“林愫,打起精神来。我们回去,还得一起忙一件案子。”
  林愫坐起身:“什么案子?跟书晴有关系吗?”
  宋书明犹豫一下,摇摇头:“老李昨天打电话来说了一单案子,报酬丰厚。”,
  林愫问:“什么案子?
  宋书明说:“一件自杀案。”
  林愫好奇:“你什么时候还管自杀案?”
  宋书明答她:“当这个自杀,不可能是自杀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雨夜司机的故事正式讲完了,下一个是密室自杀案。
  这一个星期前面修文就能修完,到时候给大家一个惊喜~


第36章 密室
  早在两个多星期前,辖区接到报案,云长大道4号906室散发恶臭,联想到租住其中的租客敬喆已经多日未曾露面,邻居小龚打电话报警。民警赶到后破门,发现租客敬喆的尸体悬挂于房间正中顶灯下,已腐烂多日。
  案子派给了老李,他初时也没甚在意,只当自杀来处理,按流程照规矩,刑侦上门勘察现场出报告,再转回民警那边就等着结案了。
  哪知道法医老张隔天一脸郑重找到他,说:“老李,我琢磨着,是刑案啊。”
  老李还当老张危言耸听,不着急不着慌翻出卷宗,看了两页,背脊似凝一层寒霜,手指一松摔下卷宗就去看尸体。在停尸房门口遇到了受害人家属,一位五十岁的母亲,天天来警局报到。一口咬定女儿是被害,绝不同意是自杀。
  老李心知这案棘手,正不知如何答她。家属敬阿姨却先张口:“我听说,西城有位私家侦探很有名,叫宋书明。”
  老李这才给宋书明打了电话。
  宋书明硬是等到宝刚这边处理的七七八八,这才带着林愫马不停蹄,刚刚进门连水都不及喝,就被老李拉去一边。
  宋书明好笑:“老李头,你说这案子不像是自杀,怎么回事?”
  老李表情凝重,说:“我话只说了一半。这案子,既不像自杀,也不像是他杀。”
  锁匠开门之后,民警沈群和邻居小龚最先进入现场。租客的尸体就吊在房间正中央,身穿一件浅粉色连衣裙,头颅和长发深深垂下,散出扑鼻恶臭。
  民警一面打电话通知警情,一面上前查看。只见双手被白色的尼龙绳反缚。两足□□,被红色尼龙绳捆在了一起,而脚下,吊着一个红色漆皮铁桶。
  现场无搏斗痕迹,光滑的瓷砖地面上没有足迹,案发地在9楼,而整个房间只有一面40厘米宽且不可完全推开的窗户,而锁匠开锁的时候,大门用钥匙由内向外反锁住,锁头完好。
  刑侦小组勘察过后,未见搏斗迹象,未见第三者痕迹,初步判断不是他杀,尸体交由法医鉴定。可法医老张鉴定之后,却迟迟下不了自杀的结论。
  “上吊自杀,这个常见。双手反绑自杀,这个也不少见。双手双脚都被绑起来,再给自己脚下挂个铁桶的,也不算太稀奇。”老张说。
  他们一线工作者处理自杀案件已经很有经验,这些年来千奇百怪的自杀方式见了太多,有跪着自杀的,有绑着双手自杀的,有塑料袋套头自杀的。
  前两年还有一个案子,尸体碎成了尸块,家属死都不肯相信是自杀,要求跨省尸检。可最高检指派的几位法医联合鉴定之后,最终还是明确了的确是自杀。只是受害人的尸身在河水中遭碎石冲击破碎成尸块,而并非传的沸沸扬扬的碎尸案。
  像他们这样的一线工作者处理自杀案件经验丰富,联系现场并无第三者出现的迹象,老张也认同自杀可能性较大。他主刀解剖,尸体未见抵抗伤,毒物检测也没有中毒。女尸的后背虽然有成片的出血点,但因为女性皮肤较薄,成片出血点也能够合理的解释。这些都不算什么疑点。
  “但怪就怪在,她脚底下挂着那个铁桶上。”老张说。
  宋书明摇摇头:“张哥,上吊的人,为求速死,坠一个重物在足底,这并不少见。我以前还办过绑石头,绑榔头的。”
  老张瞪了他一眼:“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当我不知道?”他迟疑片刻,继续说,“但是这个案子,女尸脚腕上的,尼龙绳挂铁桶而造成的一圈淤痕,却像是死后造成的。”
  宋书明惊讶:“你是说,有人在受害人死后才把铁桶挂在她脚腕上?”
  老张点点头:“目前看来,很有这个可能。”
  宋书明这才意识到案件的严重性和复杂性,他接过案宗仔细查看,现场的确如老李所讲,干干净净。9楼的高度和宽度40厘米的窗户,几乎可以排除由窗户入侵的可能性。
  大门门锁恰好是市政旧小区改造工程刚刚替换的c级锁,被由内反锁起来,没有损坏和入侵的迹象。可惜小区老旧,只大门口有监控录像,只保存一周,刑侦正在努力恢复,可即便恢复了,应该也难提取到有用的信息。
  而且,最关键的证据是尸体本身。自杀案件很可能是被基层民众误解最深的案件,但对于宋书明他们这些刑警来说,鉴定自杀案件的准确率已经达到了几乎不可能错判的程度。
  受害人敬喆身上没有抵抗伤,体内没有中毒迹象,死因是上吊所致窒息,基本上杜绝了他杀再伪造现场的可能性。
  可是老张又认为,尸体脚腕上的一圈淤痕,是死后被挂上铁桶导致的。那么,是有人在敬喆死后进过她的房间,在她的脚上挂了铁桶吗?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个人又是怎么做到反锁房门的?有钥匙吗?
  又或者敬喆确实是他杀,而凶手通过刑侦难以鉴别的手段,比如用枪或刀威胁,伪造了受害人自杀的迷魂阵,又在她上吊之后,给她脚上挂了一个铁桶?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再或者,这根本就是老张的误判?
  “死因鉴定先暂缓,我觉得,最好还是按刑案勘察一遍现场。”宋书明稳妥起见,打算亲自去一趟。
  老李表示赞同:“我也这么认为。你该去现场看看,这个案子,直觉上就是有一些不对。”
  死者所住小区是80年代末的旧小区,两梯12户,40平米左右的小户型偏多。宋书明到达的时候,恰好赶上发现尸体的邻居小龚搬家。
  宋书明上前搭话,小龚年约二十,时隔多日,面上仍带凄凄神色,回忆当日情形,两手不由自主颤抖:“我怎样都想不到她会自杀。”
  宋书明温言安慰:“你们平时很亲近吗?”
  小龚摇头:“也不算太熟,做邻居了一年多,平时互相帮忙拿个快递。她平时为人开朗大方,真的想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以为自己感冒好了,哪知道昨天开始急转而下,严重了好多。
  于是今天白天体力不支,只好放任女儿午觉睡到下午4点半。
  于是晚上吃了恶果。她创了新纪录,晚上11点才睡。。。


第37章 旧事
  宋书明第二天就见到了提出丰厚报酬让他无法拒绝的委托人敬阿姨。
  很出乎他意料,敬阿姨完全不似一般悲痛欲绝的家属。她穿一件长款灰色外套,里面一条羊毛黑裙,头发一丝不苟梳得整齐,人虽瘦削却极精神。
  她端端正正往椅子上一坐,一点异样也没有,宋书明乍一见她,还以为是家属委托的律师。
  可她一开口,波澜不惊的语气中隐隐透着失独老人的歇斯底里。宋书明与她告知案情,她低眉顺眼听着,也不反驳什么,等宋书明说完了,却斩钉截铁放出一句话:“我女儿是被人害死的。我知道凶手是谁。”
  宋书明吃一惊,拿眼去扫老李,之前老李可没提过家属有怀疑的嫌疑人啊。老李看到宋书明的表情,抿了唇角,微微摇摇头,示意他继续听下去。
  敬阿姨接着说:“我二十四年前,就知道。”
  敬阿姨说的,是她年轻时一桩旧案。
  那时她刚结婚不久,和丈夫感情尚可。她在东郊的纺织城里做女工,丈夫在厂里做司机,收入还算体面。
  她和厂里当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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