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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问米-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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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丧事结束,再将洞口封土,洞前树碑,日后子孙祭拜,便是对碑而拜,碑后山壁里,就是先人的棺材。
  老林跟着小村长,顺着盲肠小道慢慢前行。小村长年纪虽小,却很有些责任感,边走边慨叹:“如今一下死了这么多人,也不知这一座山的祖坟,够不够用。若是不够用,又怎能眼见一家人分离,连死了也不能团聚。”
  老林很喜欢小村长,觉得他心胸宽广又心地善良。
  但他此时却没有接话,双眼紧紧观察着小道旁边的石碑和山坟,手中拿了一支树枝,时不时翻动两下坟堆上的土。
  小村长好奇:“先生在找什么?我可否帮忙?”
  老林却不答,一行人顺着路越走越深,突然之间,老林叫住了小村长,说:“就是这里。”
  小村长上前一看,那石碑却与其他墓碑一般无二,略有些年代,碑上字迹也有些磨损。
  “这位先人名叫胡启,算起来是我曾祖。”小村长说。
  老林点点头,指着墓碑旁边的土,说:“按理说,这是座老坟,很有一些年头,坟堆的土原本应该早已夯实。”
  “可是你看,这个坟堆的土,很是松动。这一片,颜色暗沉,倒像是比旁边那些湿润很多。”
  “地底湿润,地面干燥。这一片湿润松软的土,只能说明这个坟堆,就在最近,被人翻动过。”
  老林不再多言,举起铁锹来示意动手开挖。小村长犹疑两秒,便也跟上,举起铁锹来一并铲土。
  老林所言果然不虚,这座老坟已有数十年光阴,地表的土却极为松软,分明就是最近曾翻动过,又被人草草掩上。几人挖土不到一个小时,便看到了面前一口巨大的紫金桐木棺材。
  老林看到棺材,倒有些诧异,不意百人的村庄,竟用得起桐木棺材。他也不耽搁,点头与小村长示意,几人上前一并用力,推开了棺材的盖子。
  棺盖松滑,并无榫子锁死,一推即开。
  老林略一沉吟:“果然,不但坟被挖过,棺也被起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
  先生用了半晚上的时间,美其名曰分析数据。
  就在我奋力码字的同时,他喜滋滋的跟我公布结果:
  “你总共有883个读者曾经花钱买过,其中229人弃文了!”
  我:。。。。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只能回他一句。
  “你再这样,下一个弃文的就是我。”


第75章 血玉
  小村长怕对先人不敬; 其余几人畏惧鬼魂,都不敢上前。老林独自一人; 深吸一口气; 从棺尾走到棺头,探身一看。
  只见宽敞的桐木棺材之内,森森躺着一具白骨。保存得不算太好; 身上衣服已经降解殆尽,只有些丝缕还挂在身上。
  老林目光渐渐朝上,落在白骨的骷髅头上。
  那骷髅口中,正正摆着一块,血红欲滴的玉石。
  “阴山血玉。”老林轻声说。
  阴山血玉; 乃是崆峒邪教阴山十方的传教圣器。阴山十方兴于唐末,明清逐渐没落; 待到了民国时期; 几乎已经不见踪迹。
  相传,便是因为这传教圣器阴山血玉太过狠绝残忍。
  血玉,便是陪葬玉佩,放置在尸身口中; 经年累月,尸油混杂暗血,与口中的玉佩渐渐融为一体。遇上盗*墓小贼将陪葬玉佩取出,血玉鲜红欲滴; 便是已被浸透了尸色。
  而那阴山血玉,便是阴山一派化尸万千; 淬炼多年才炼成的法器。老林自做徒弟端茶送水的时候,便听师尊耳提面命,修道之人绝不能沉迷炼化法器,再举出种种例子来吓唬他们。阴山血玉臭名昭著,须活人殉葬方能炼化。
  相传阴山师尊为早日炼成阴山血玉,曾买百余童男童女口含血玉,活人入葬。
  如此法器,阴毒无比,得来便可灭仇家满门。
  只要将阴山血玉,偷偷放置于这家祖坟先人口中,有迹可循的一家老小,便会浑身脓血,溃烂而亡。
  原本阴山十方师尊炼化血玉,是为对付名门正派的崆峒全真一派。哪知血玉炼化之后,引来阴山十方教派内部自相残杀不止,血玉尚未用在全真派上,便已被放入阴山十方祖坟之中。短短数十年间,原本教众上万的阴山十方,浮尸遍野,几乎满门灭绝。
  这倒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了。
  老林原本不曾想到阴山血玉,也是因为蔡胡村并非教派中人,与崆峒山更是隔了十万八千里,又怎么会招惹到阴山十方,引来血玉灭门呢?
  小村长见老林久久不语,忍不住出声询问:“我全村百余户人,只要在这族谱之上,就会死绝?只因为村中祖坟之中,埋了一块阴山血玉进去?”
  老林也知这事听起来极为荒谬,旁人看起来确实很难理解,一块小小的玉佩就能轻而易举杀死几百村民,简直比日/本鬼子当年的化学武器还要恐怖。
  他原本也不愿细说,见小村长满脸写着不相信,也只能解释道:“外行看似简单,但里面学问着实不小。”
  “你这位口含阴山血玉的先人,名叫胡启,对吧?我在族谱上看到过他的名字,嫡出正脉,子孙绵长。百年族谱,一整面石墙上密密麻麻都是名字,为什么独独选中他?”
  “放置血玉,也须问天卜卦,择好时辰,一鼓作气。荆山并不算小,山中小路九曲回肠,放置血玉的人,却能毫不费力找到蔡胡村的祖坟,再轻易找到胡启的棺木,又是怎么做到的?”
  小村长听到此时,面上一片茫然:“您是说,放这血玉的,是我蔡胡村中人?”
  老林赞许看他一眼,点头道:“不错,此人熟悉蔡胡村祖坟,了解蔡胡村的族谱,又住在村中方便随时掌控事态动向,而且,此人此时,必还幸存。”
  “最重要的是,阴山血玉,非阴山十方之人不可驾驭。阴山十方,世世代代出于平凉崆峒。你如今该调查的,是你蔡胡村中,可有人祖籍甘肃?”老林缓缓说道。
  蔡胡村世代都在豫西灵宝阳平镇上,背靠荆山,少有流民,又去哪里找祖籍甘肃的村民?
  除非。。。
  “除非是嫁进来的新媳妇,恰好又是平凉崆峒人。新妇嫁入未满一年,不上族谱,所以不会被这血玉害死。”老林说。
  小村长霎时脸色铁青,一反之前的温文尔雅,斩钉截铁否决道:“不可能!”
  老林心知必定有异,沉着面孔紧盯他,手中暗暗握住金刚杵。
  小村长反应过来,似是知道自己否决得太过反常,掩饰性地上前走了两步,以手作拳放在口边,咳了两声。
  他走到棺木前面探身一看,转身冲老林大作一揖,说:“现如今,当务之急是将血玉从曾祖口中拿出。拿出血玉,当解我蔡胡村百余户人性命之忧。还请道长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老林冷冷一笑,道:“我不是什么道长,取出血玉这事,你就算跪下来求我,我也做不到。”
  “阴山血玉,所到之处片草不生。亡人口含,可致阖家惨死,活人若是手握,皮肤接触之处初初像有一阵热流涌过,让你不愿放手。慢慢慢慢,那血玉长出无数条细细的红线,像血管一样在你手上扎了根,等你再想松手,就算是斩断手腕,也做不到了。”
  “不出三个时辰,活人周身鲜血,都被这血玉吸了个干净,变成一句惨白枯槁的干尸,无药可救,无术可解。”
  “就算你是阴山十方正统传人,也只有命放血玉,没有命取。”
  小村长面如土色,哑口无言,半响,才扭头往后扫了一眼。
  这一眼,身后跟着一同前来的几位村民,便抖如筛糠。老林冷冷旁观,刚想开口,就见小村长咬紧牙关,似下定了决心,伸出右臂探向棺内,分明是想伸手,去拿那阴山血玉。
  老林反应极快,啪一声打开他手:“何必送死!找出村中谁是那阴山十方的传人,谁放血玉到棺内,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就行了?!”
  小村长满身颓然,倒在棺旁的泥地上。老林攥住衣领将他提起,粗声质问:“你是不是知道,村中谁人来自崆峒?”
  小村长咬紧牙关闭口不言,老林连番逼问,逼得急了,狠狠一把推开老林吼道:“找出是谁又有何用?谁拿谁死,她死,不如我死!”
  老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问:“几百条人命,你一人一命,哪里够赔?我就是要你一个交代!到底谁人是你口中的那个她?
  两人僵持不已,在这棺前险些动手。便是此时,跟着前来的几个村民之中,有一人弱弱开口道:“俺…俺听说,村长的岳母,就来自甘肃。”
  小村长听这一句,双膝一软便跪倒在地,以手捂面,说:“全村百余户人,去年娶妻不过五家。这其中,便只有我岳母,正正好,是平凉人。”
  岳母来自甘肃,这事小村长以前便知。当年媒人上门,只把妻子的样貌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可人,温柔小意,手巧聪明,擀一手的好面皮。
  他多嘴问了一句:“擀面皮?那是祖籍陕西?”
  媒人捂着嘴笑道:“比陕西,再西一点就是了。灰豆子,甜胚子,酿皮子,有一个甘肃的丈母娘,什么小吃都会做,你将来可有口福咯。”
  两人结婚前,也见过面。就在她家村口的大树底下,扮作走亲戚,两人并排坐在石磨边,扭扭捏捏不知说些什么好。
  还是媳妇先开了口,扭过头来甜甜一笑,嘴角两个小梨涡,说:“你爹是村长,你以后,当不当村长?”
  他脸一下子涨了个通红,她一眼促狭,咯咯笑起来,他才知她在取笑他。小村长清清嗓子,正了神色道:“我就算不当村长,勤劳致富,养猪承包,也能养得起家养活得了娃儿。”
  小媳妇微微笑看着他,一双美目潋滟如水,直看得他心头荡漾。
  回了家,便跟父母摊了牌,说非她不娶。
  老村长很是跟妻子叹息两日,不为别的,便是因为媒人上门过后,他特地着人打听。媒人说的这家女娃,确是人美声甜,心灵手巧,样样都好。
  只一点,她家在义马,两百余里之外。而且,还是个绝户。
  寡妇急着嫁女,连说了几家,都没成。
  老村长知道些内/幕,带人就去砸媒人家的门。媒人倒也坦白,只说收了钱还是其次,可怜那家女孩倒是真心。
  老村长家中两个儿子,待这个小的,自来宠些。小儿子丢了魂魄似的连番不着家,买汽车票往义马跑。坚持了小半年,老村长终于才点了头。
  新妇入门,果然是夫妻和美。小夫妻甜甜蜜蜜,老两口看在眼里,满意在心里。
  小儿媳妇人美嘴甜,手脚勤快很会做事,和大儿媳妇妯娌和睦,老村长默默慨叹,年前还让小两口,送了一篮子花馍,到媒人家中。
  正月初一,老村长带着村里人,扛一炕桌酒才,去祖坟祭祖。这事本来是男人的伙计,小媳妇却缠了小村长,想跟着去见识见识。
  小村长宠妻,老村长爱儿,两人都不是那守旧古板的人,一家人自来一张桌台吃饭,从不苛待媳妇。
  祭祖那天,小村长带着小娇妻,跟在祭祖队伍的最后。两人离众人远些,还偷偷摸摸牵一牵手,新婚燕尔,蜜一般甜。
  小村长只当妻子是想出来散心,不愿和婆婆嫂嫂待在家里。哪知小媳妇却真的像是对祭祖祖坟极感兴趣,来来回回问了许多遍。哪些坟堆,都埋着谁,像查户口一样问得仔仔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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