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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长安-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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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安抚着被面绣纹的修长手指一顿,在昏黄的烛火下硬是透出几分苍白。
“他的心有些大了些。”许长安眼神冷凛看向窗台边的烛火。
此时一阵冷风透过紧闭着的窗台,将烛火吹得随风摇曳,屋内两人的影子也被微弱的火光照的飘摇。
“血刃堂这次未能得手,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好好分配人手调度,不能松懈……尤其是楚……楚姑娘那里,一定要保护好她!”许长安低声说。
七煞跟在许长安身边已经不少年,心中知道楚连城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一般,谨慎的应下,又听见许长安意义未明:“你找人给邬思落带个话,让他好好管管他改管的地方,别有了什么漏网之鱼。”
想不出其他要交代的事情了,许长安道:“你先回去吧,再有什么事情了我再吩咐。”
烛火摇了摇,七煞的身影已消失在了视线当中。
许长安忽然觉得,屋里一下子空了起来。
茫然的看了看空旷的屋子,低手看着双手,轻声的微不可闻:“这条路由不得我选择,我顺着他们给我铺好的路也都走了这么多年了,更由不得我反悔。往日种种,过去便过去了,这双手做的什么,便在今后由我亲自补偿回来吧。”
掌心的纹路纵横交错看不出个头绪也没有尽头。
合了双手缩回被子里,合上双目,听着屋外豆大的雨珠打在窗棱上的声音,渐渐的入了睡。
一夜安枕。
翌日,倾盆的大雨嘶吼够了终于在夜间人人入睡的时候渐渐停歇了下来。
被雨水冲刷过的山光水色越显明亮,让看着的人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好了起来,只是经过院子的时候看见落了满地的桃花瓣有些微微惋惜。
楚连城步入主院的时候,许长安已经坐在了桌边,看样子身体已无大碍,只是略显单薄。
“昨天那么大的雨,没想到半夜渐渐的停了。”许长安笑说。
楚连城点头:“我看啊,春日里就不该下那么大的雨,我过来的时候看见花园里的桃花都落了,稀稀疏疏的挂在枝头活像是憔悴了一般。”
许长安讶然:“这样子,上京果真是不适合养桃花……都听闻说青州苏县的桃花是天下一绝,什么时候有机会,我可真想去看看。”
说道家乡的桃花,楚连城的笑容似乎都特别大:“好啊,到时候你身体好了的时候,有时间便去苏县吧,楚家在那里还有一个别院呢。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那边说定了。”许长安惊喜道。
楚连城眯着眼睛诚恳的点头:“一言为定。”
“对了,许公子,我和我丫鬟仆人出谷的时候未曾多准备,也没想到会在上京带这么久。”楚连城羞赧的抚了抚额饰道,“那个……那次出去也只粗粗看了一眼,未曾细看,我想趁着今日天气也好,便一起出去买些东西回来。”
许长安闻言,满脸愧疚自责:“是我的疏忽,这些天楚姑娘你一直为了我的病情奔波,也未曾好好看看这上京,如今我也已大好了,不如便由我领着你到处看看吧,也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楚连城拗不过他,想着有人领路免得他们做了无头苍蝇也挺好,况且许长安的身体也好多了,天朗气清的出去走走也好。
只是……
许长安对四书吩咐道:“多找些人跟着,影卫也都都跟几个,别离远了。”转头又对楚连城笑道,“想来在闹市之中,那些贼子也没那么大胆子敢行凶了,我多叫些人跟着,必然不会再出昨日的纰漏的。”
既然已说道这个份上,再推辞也不好了。
于是本以为是三两个人的轻便小队便加上了许长安主仆三人,隐在暗处的影卫若干。

第十八章

由于说好是要逛街的,于是便没上马车,楚连城带着红玉念之,许长安身后跟着四书六艺,一行人就这么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
有些生意做得大了的人,类似于楚家和孙家,这些人旗下的商铺,一般都标刻着家族的印记。
楚连城最清楚的是楚家的铺子一般都在铺子牌匾右下角标着一个龙飞凤舞的“楚”字已是身份。
楚家的铺子遍布南楚,可是在上京这条街道上,看到的最多的不是“楚”字的商铺,而是“孙”字的,想来应该是上京孙家的产业。
不难看出孙仕也的确是个会做生意会抓住商机的人。
买好了几件成衣几匹布料的时候,时间已近午时了。街道两边房屋中传来阵阵米饭喷香的气息。
许长安便带着楚连城到了“一品楼”来。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两人面对面坐着的位置便是楚连城前些天和红玉一起出来的时候坐的靠窗的位置。
一楼到二楼的短短的楼梯像是一方帷幕一样隔开了一楼大厅和二楼雅间。
上次来的匆匆,没有多做打量。这次,楚连城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四周。
他们坐的靠窗的位置能够看清楼外的行人也能够看见一楼大部分的情况。一楼的人多是商贩走卒,一桌三两个人围坐着,大口的嚼一口面条,粗瓷碗中的酒被一饮而尽,尽兴的一抹嘴巴,哈哈大笑。
相比于一楼,二楼则是清净了许多。二楼的人不多,即使喝酒也都是用精致的白瓷杯子小口小口的抿着,应该是出门在外的秀才才子。
小二上了菜,弓着腰退下,没有让人布菜,楚连城和许长安就这么对坐着,静静的吃着饭,一言不发。
“你说……以前的花灯赛的彩头都是真金白银金石珠玉,这次忽的来个什么火绒花冰心草,这两颗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们右手边斜上方的一桌四人低声说着话,由于二楼说话的人少,两桌人隔得不算远,而且他们也没有刻意减小声音,所以楚连城这一桌也能听得清楚。
楚连城不禁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个素袍男子,男子一手支在桌上,一手百无聊赖的转着一个空杯。
他左边那个蓝色衣裳的青年哂笑一声,摇摇头道:“我也没听说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孙家为了招揽生意的一个噱头。”
许长安见楚连城有兴趣,夹了一筷子鸡片放到她碗里,压低声音说道:“那桌人是上京的四大才子,赵李周吴,最开始说话的那个素衣的人叫李谦然,第二个说话的那个蓝裳的人叫周子休……”
“但是孙家开辟主持花灯赛也不是一日两日,孙老爷也是个及其有信用的人,想来这次的彩头也许是我们从未听过的也未可知啊。”另一人饮了一口酒,大笑一声,“如今我倒是真觉得我读的书少了,当真是学无止尽……古人成不欺我!”
“这个是吴智和。”许长安轻声道。
最后那个人背对着楚连城这一桌,因而看不到正面,楚连城低声笑道:“最后这个没说话的便是四才子之首的赵了?”
许长安笑道:“正是,这人便是赵遥之,赵丞相之子,我与他也曾见过一两次,撇开文采不说,这个人当真值得相交。”
“哦?”楚连城眼睛眨了眨,“第一次听到许公子推崇一个人,想来一定是个好人了。”
许长安苦笑一声,低声喃喃,却被那桌的李谦然打断:“赵兄,天下才子中也就数你最博学了,关于这火绒花冰心草……你可听说过?”
楚连城敛着心神听赵遥之的回答,也未多注意到许长安莫名压抑的眼神。
却见那赵遥之摇了摇头:“我也未曾见过……但是曾听有人说,火绒花生长在极热之地,是种毒性极强的草药;冰心草是种极寒之地,是种可解百毒的草药……这两种草该是令天下医者趋之若鹜的稀世名药……可是当初告诉我的那个人……我和她已经很久未曾见过了,如果是那人的话,一定会知道的。”言语之间不乏遗憾。
在座三人无不惋惜。
楚连城听赵遥之的声音有种莫名的熟悉,心中兀自想着到底是谁告诉他的。
毕竟当初她也是在沈莫离给她的手札上看过了才知道的。
许长安见她神色之间有些异样,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楚连城有些疑惑:“这些天我一直在想,火绒花冰心草一个在极热之地一个在极寒之地,一旦热度和寒气不能够达到它们生长环境一般无二,肯定会改变药性,如果这次的彩头真的是这两颗草的话,那么孙家又是用什么东西保存着的。”蹙着眉道;“或者是采摘下来的时候没有用特别的东西保存,把它们当做是寻常草药一般……那颗不妙了。”
许长安摸着茶杯,唇边笑意幽深。
那边的吴智和又喝了一口酒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赵兄你和那位朋友一定会再相见的!”
赵遥之轻笑:“是的,当年我……还一直没有正面给她道过谢,她也是一位大夫,我又一直不知道她的行踪。所以我想这次要是在花灯赛上得到这两颗草,说不定她会来找我。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报答她。”
李谦然“嘻嘻”一笑:“难道是位女大夫?”
吴智和周子休双目炯炯的盯着赵遥之,赵遥之轻笑着点头。
李谦然又是一笑:“难怪……难怪了……自古才子多风流……”给赵遥之的酒杯满上,“这神仙般的赵兄你也逃不过一个‘情’字啊……只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赵遥之将酒一饮而下,自嘲道:“我算个什么神仙般的人物,自忖我也不过是在万丈红尘中打滚,由得世间起起伏伏……将来我定然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好好过日子,她那般……她该是一辈子无忧无虑的活着的。”
三人面面相觑。
“唉,赵兄这就不对了,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有什么不对的。”周子休也不能明白他的意思。
赵遥之淡然笑着摇头:“还有两日,后天便是花灯赛,我也只想这次花灯赛上尽力拿到彩头,将那两株稀世名药送给她,也算是报了她的恩情罢了。”
三人便不再劝慰,吴智和道:“既如此,我们三人一定尽全力帮助赵兄你拔得头筹!”
四人不约而同的笑了笑,碰了酒杯一饮而尽,随即专注的讨论着要怎样花灯才能够得人青眼相加。
许长安淡淡收回目光,问楚连城:“楚姑娘对花灯可有什么想法?”
“想法?”楚连城不解。
许长安道:“难道楚姑娘你不想要那两味药材了么?”
楚连城眯起眼睛,笑得狡黠:“那有什么关系,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最清楚了,这么多人想要那彩头,肯定绞尽脑汁想要做最好的花灯,我从来都没做过,怎么可能做到最好的?我只要知道是谁拿到那了,私下里再和他交易便是。”
许长安愣了一瞬,摇头笑了。
用完了午饭,又喝了一盏茶,已经准备要走了,那四大才子还在兴致勃勃的讨论着。
楚连城摇摇头,心中暗叹这真是一群书呆子。却无其他动作,跟在许长安身后下楼去了。
许是这几天天气适合放纸鸢,花灯赛也已经要开始了,两边卖纸鸢和花灯的商贩渐渐多了起来。
楚连城走着走着驻了足,偏头看着街边两个编纸鸢和花灯的老人。
那人已经年过七旬,满脸遍布了皱纹,头发也已花白,一双手枯黑干瘦的只剩皮包骨头了,但是仍旧灵活的拿着小刀削着竹篾,将竹篾弯了一弯。
竹篾在他手下听话的弯了几个弯,飞快的变成了一个莲花样式的架子。老人将架子细细的磨平了,像是怕蜇了人的手一样,仔细的看了便将它递给挨着他做着的老妇人。
老妇人接过,慈爱的看着竹篾像是看着稀世奇珍一样,用铺在地上各色的纸在上面仔仔细细的糊了一遍。
许长安走到她的身边,一起看着两个老人制作着花灯的动作。
“天和十五年,也就是孙家第一次弄了这个花灯赛的时候,花灯赛上拿到第一的彩头的便是这个这个人,他人做的花灯是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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