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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女自然不敢,只是在没有弄清事实之前,侄女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相信姑丈也知道,阿渺是我的朋友,否则姑丈也不会这么深夜来访我朝阳阁了。”白玉兰并没有给刘玄留什么面子,坦然道。
刘玄一听,果然神情极为难看,愤然道:“我只是担心你受到那狡猾的小子欺骗,这才深夜来此提醒你,如果你定要认为姑丈别有用心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刘玄说完拂袖转身而去。
“圣公!”白庆吃了一惊,但却没有办法,只好跟在刘玄身后退出朝阳阁。
白玉兰并不在意,只是悠然返身回到闺阁之中。
再回闺阁,林渺却踪迹杳无,显然已经走了。
“小姐,他走了!”小晴不无担心地道。
白玉兰却发现桌上有几个以水写成的字,水迹未干,依稀可辨:“我去弋阳,数日后再见!”“他刚刚走!”白玉兰叹了口气道,她也不无担心,不仅仅是担心林渺,更担心父亲的安危。
“你说爹他会不会有事?”白玉兰忧心忡忡地向小晴问道。
小晴一震,道:“吉人自有天相,主人不会有事的。”“你觉得更叔这人怎么样?”白玉兰突地话音一转,问道。
小晴再震,定定地望着白玉兰,神情有些古怪地道:“晴儿也说不清楚。”“其实你早就觉察到了什么,是吗?”白玉兰吸了口气,望着小晴悠然问道。
小晴脸色大变,反问道:“难道小姐也觉察到了什么?”白玉兰的脸色顿时失去血色,苦涩地摇了摇头,道:“只是感觉,可我一直都不敢相信感觉会是真的。”“也许只是小姐太过担心的原因吧,更叔在我湖阳世家呆了已有二十载,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小晴出言安慰道。
白玉兰涩然笑了笑道:“但愿如此!”
林渺轻易地便混出白府,自没有人对白良的身分有什么怀疑。虽是深夜,但是因为刘玄刚到府中,是以仍到处有人活动。
辨准方向,林渺连夜赶路,直赴弋阳。他想救白善麟,并不是因为白善麟对他好,而是因为白玉兰,他不愿白玉兰有任何的遗憾,或是任何的伤害。
他知道失去亲人的感受,母亲去世之时,他还小,并没有特别深的印象,而父亲去世只是因为老去。可是,他也感到了深深的失落,虽然父亲对他不好,甚至经常打他骂他,与他吵架,可这却是他惟一的亲人。父亲一去,他便要独自一人去走完这剩下而漫长的日子。那一刻,他有一种茫然、惆怅而伤感的情绪,恍惚间,他似乎一无所有,那种感觉让他想哭,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那次,他哭了,伏在父亲的灵前,痛痛快快地哭了,而父亲生前的每一次打骂都仿佛是最为亲切的记忆。但哭过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毕竟,他没有恨,而后,他有了梁心仪,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林渺知道了爱,懂得了爱和珍惜,父亲死后,他似乎一下子懂得了许多,那街头的痞气也收敛了不少,更明白生命中最重要的不是名利,而是感情,是爱……名利只会使自己本已空虚的心更加空虚,让自己陷入永无休止的欲望之中。但是,拥有了爱,拥有了感情,他的心便不再空虚,便不再飘浮。也就是那个时候,林渺读懂了老包,是以他与老包成了最好的兄弟。
梁心仪让林渺改变了许多,但梁心仪也使昔日快乐的林渺死去。梁心仪的死,林渺第一次懂得了恨,第一次感到生命的无趣和绝望。于是,他杀了孔庸,可是杀了仇人又能如何?他仍然活着,孤独地活着,留给他的,只是一道永远也无法弥合的伤口,永远都难以抹去的悲痛。他深切地明白,失去亲人的痛苦。他已经尝过这种痛苦,所以他不想让白玉兰也去品尝这种刻骨铭心的痛。
而另外一个困惑着他的问题便是魔宗。
林渺真的很难弄明白,魔宗究竟是怎样一个组织?其庞大究竟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在他的眼中,齐万寿和刘玄无不是叱咤一方的风云人物,可是这两个大名鼎鼎的人物竟然全都是魔宗之人。单凭这两人联合,其力量便已庞大得惊人,可又是什么人能够驾驭这两人呢?
仅只是想一想便让林渺觉得心寒,如果有选择,他宁可到那洪荒的云梦泽中去面对众兽,也不愿面对这神秘莫可揣度的魔宗。
魔宗究竟有何目的和意图呢?难道便仅仅是想占有湖阳世家的财产吗?若说这便是他们的目的,实让人难以信服,仅以宛城齐家和刘玄的家财只怕也不会比湖阳世家逊色多少。
刘玄是魔宗的圣护法,那刘秀呢?还有那仅闻其名而未谋其面的刘寅呢?这些人与魔宗是不是也有关系?他只听说过刘家财势庞大之极,但是这些好像都只是虚谈,刘家的财势又在哪里?好像也是极为神秘。
想到这里,林渺不由得大大地吃了一惊,忖道:“莫非魔宗便是刘家弄的鬼?说不定刘秀也是个什么圣护法呢!妈的,要真是这样,刘秀那小子可真不够意思了,若有机会,我定要当面问问他!老子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他也会是个偷鸡偷狗、尽做见不得人的勾当的伪君子……”突然之间,林渺感到一股强大的杀机似乎正在某一个角落滋长,他不由得放缓了脚步,讶异地打量了一下四周。这么晚了,难道还会有人在这里等候他?抑或是仍有人识破了他的行踪?
杀机弥漫在夜空之中,使得夜更凉,仿佛冷风瑟瑟,让人心悸。
林渺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杀机是来自左上方的屋顶之上,虽然他的视线无法捕捉到那潜于其中的身影。但他知道,这绝对是个高手,至于是什么人物,他目前还不清楚。
杀机,似乎并不只一处,不过,事情发展到了这一地步,他已经没有退路。林渺依然若无其事地大步而行,但他的手已经搭在了衣袍中的刀柄上。
杀机依然存在,只是那个人一直都不曾现身,这让林渺有些疑惑。
“难道这个人并不是针对自己?抑或对方发现自己的面容改变,并未认出自己来?而这人究竟属于哪一路人马呢?何以潜伏在这里呢?”林渺心中暗想着。
唐子乡不算小,虽然并无坚城,但是也有密集的村落,可算是一个大市集。以白府为中心,围成一个方圆十余里的庄园,在庄外也有矮墙,此刻林渺已经走到了这片矮墙的边缘,只要翻出这堵墙,就算是走出了唐子乡。
矮墙之外,林渺发现静候着几人。
几人全都是一身黑衣,静立于树旁草木之间,仿佛完全融入黑夜,若不仔细看,还真不会注意。
“你终于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自草木间传来,一道身影缓缓升起,并缓步向林渺靠近。
林渺愕然,这群人竟似乎专门在这里等候他,好像知道他一定会从这里走出唐子乡一般。
“你们是什么人?”林渺不由得讶然问道。
“嗯,你不是他!”那缓步走来的人显然看清了林渺的面目,不由吃惊地低呼道。
林渺心中暗松了口气,忖道:“看来这群人并没有真正认出自己来,抑或这些人并不是在等我,而是另有要事而已。”“原来认错人了。”林渺故作轻松地一笑道,他可不想在这里与对方纠缠,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人与刘玄是什么关系,万一是刘玄或魔宗的人,那可就大为不妙了。因此,他只想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而且,他此刻有伤在身,不宜与高手交锋。
那人一阵错愕之后,仔细地打量了林渺一眼,又扭头向一旁静候的几人望了一眼,接着沉声问道:“这么晚了,朋友意欲何往?”“当然是离开唐子乡啰。”林渺笑了笑道。
“朋友是哪路人?该不会这么巧便从这里走过吧?”那人声音之中多了几许敌意,显然怀疑林渺的目的和身分。
“这个世上偶然的事情多得很,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我并不想知道你们是谁,以及要干什么,我尚要赶我的路,请朋友借道一用可行?”林渺直截了当地道。
林渺的直接让那人也微讶,但对方显然亦不想节外生枝,淡淡地笑了笑道:“既然朋友这么坦白,那便请尽快离开此地吧……”“沈铁林!”林渺突然吃惊地低呼了一声,他看清了与他正面相对的人面目。
那人不由得吃了一惊,急退一步,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林渺不由得笑了,心中涌起一种难以叙说的轻松,欣喜地踏前一步,欢悦地道:“沈大哥,我是阿渺呀!”沈铁林一怔,冷笑地望着林渺,手指微勾,林渺伸手在脸上一抹,撕下一块薄皮来。
沈铁林借着月色看清了林渺的真面目,不由得讶异道:“是你!你小子怎不在宛城跑到这里来了?”说话间,沈铁林放松了戒备,欣喜地踏上了两步。
林渺也踏步伸手与沈铁林的手紧握在一起。
“快来见过这几位兄弟!”沈铁林说完领着林渺向树林暗处走去。
“原来是沈大哥的朋友。”那隐于暗处的几人也松了口气道。
“这位是吴大哥的好兄弟林渺!”沈铁林一指林渺向那几人介绍道。
“在下莽道吴心!”一道人打扮者伸出大手,欣然道。
林渺心情大好,也伸手相握,欣然道:“今后我们可要好好亲近了。”“哈哈哈,一定一定!”莽道坦然笑道。
“这位是断魂双枪崔健,这位是鼎鼎大名的关东第一大盗朴岩久……”“哈哈哈,小兄弟,你是吴大哥的兄弟,自然也便是我们的兄弟,什么时候跟我朴岩久去劫几票?”朴岩久极为豪爽地一拍林渺的肩头道。
“那可还得朴大哥带着,否则只怕我会走丢掉的哦。”林渺不由得也笑了。
众人不由得都逗乐了,沈铁林将八人全都介绍了一遍。这八人全都是关东有名的黑道人物,不过林渺对江湖之中的事并不太熟悉,对关东的事也不甚了解,自是没有听说过这几人的名头,但这些人都是沈铁林和吴汉的朋友,他自然欢喜。
吴汉做亭长之时,与林渺相交极厚,因为吴汉小时候曾向林渺的父亲求学,而且两人住得不远,在地头上混的,没有人不认识吴汉的,而林渺认识沈铁林和沈青衣兄妹二人也是在吴汉家开始的,那时候林渺虽只是个小混混,但沈铁林却不介意,反而喜欢这大孩子的精明古怪。林渺与沈铁林的妹妹沈青衣最是投缘,沈青衣一直都当林渺是个可爱的小弟弟,因此才特别关爱,这也使林渺对沈铁林了解得更多。吴汉的许多朋友都识得林渺,包括杜茂,不过后来杜茂犯事,吴汉因救杜茂而离开了宛城。林渺回宛城之时并没能见到吴汉,深感遗憾,但后来梁心仪的事和刘秀的事使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分神想其它的,却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沈铁林。
“沈大哥怎会深夜守在此地呢?沈姐姐、吴大哥和杜大哥可好?”林渺不由得讶然问道,说到这里,林渺突地转身。
沈铁林正欲回答,却见林渺突然转身,不由得打住了话题,目光循着林渺所视方向望去,不禁手心一紧。
“好狡猾的小子,我差点看走眼了!”一个冷冷的声音自矮墙之上传来,紧接三道如幽灵般的身影自墙头飘了过来。
林渺无可奈何地耸耸肩,扭头向沈铁林道:“他们只是来找我的。”说话间便向那三人迎去。
沈铁林趋步而上,与林渺并肩,有些惊讶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他已感到来自对方三人的强大杀机,直觉告诉他,这三人全都是可怕的高手,可是他不明白林渺怎会惹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