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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雀屋的杀人舞台剧-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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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这段时间老是找我的茬,也许是他看不惯老师对我太好了,但以前不也是这样吗?到现在才来看不惯有什么意思。

  反正我不明白。

  也许他发现了我上次看到他的事情,如果是因为这件事的话,那他肯定害怕我会跟老师打小报告。

  一个男人攒私房钱又没有什么可羞耻的,他干嘛要这么躲躲藏藏的?太不像个男子汉了。

  我在心里暗自诽腹着,男子汉啊…说起来我也不像个男子汉呢。总是为了感情问题反反复复的烦恼。

  想想看,在兴龙的眼里,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呢?温柔?通情达理?还是容易拥抱?

  反正都和男子汉挂不上钩,我不自觉地撅起嘴唇,感觉有些生气了。

  一个人散步就只有这一个缺点,容易胡思乱想,让本来很好的心情变得不那么好。

  什么时候,我一定要做一件真正男子汉做的事情,让兴龙对我刮目相看。

  对了,还有那个被他的粉丝称为‘赤眸鬼神’的自负的家伙,他到底要什么时候向姐姐开口解释多年以前的那件事呢?

  在这一点上我觉得他和兴龙一样,根本就是个懦夫,一直让我帮着偷偷摸摸去看儿子,却不敢面对姐姐的指责。

  太差劲了,他们两个才不像真正的男子汉呢!

  哎!骂完这句话我的心情突然之间又好了很多,看来以后不能太好了,要时刻骂一骂他们两个,谁让他们老是做缩头乌龟。

  下次找个理由,再去看看姐姐和妈妈吧,多带点儿钱去,让那个什么不像男子汉的‘鬼神’先生拿出来,反正他也有的是钱。

  ——

  一个人的思绪,一个人的夜晚,一个人烦恼着,也快乐着。

  梁泳心就这样在大街上走了很久很久,直到路灯完全亮起,直到路过家门之后又走了很远很远。

  他觉得自己今天的思绪特别的多,不想停下来,想要一直走下去。

  仿佛走到尽头,老天爷就会为他打开一扇不一样的门扉,让他忘记一切的门扉。

  他记得自己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火照花,也就是红色曼陀罗花是唯一种自愿留在地狱里的花朵。

  白色曼陀罗花代表天空的纯净,红色曼陀罗花则代表地狱的阴暗。

  用红色曼陀罗花铺就的通往地狱的道路,叫做火照之路。

  也许,我只要这样一直走下去,就会到达火照之路,给自己的生命画上一个句号。

  ‘但是这个句号我真的有勇气画的下去吗?’梁泳心一边走一边问着自己。

  他舍不得姐姐,舍不得蒋兴龙,舍不得老师,也舍不得罗意凡。

  反正对他好的人他都舍不得,那要怎么办呢?梁泳心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好累好累,好想好想直接睡过去……

  就在恍惚迷茫之间,身边传来紧急刹车的声音。

  回过漂亮的脸庞,梁泳心此刻的表情带着一些呆滞和迷茫。

  一个高大的男人从汽车里走出来,并没有多说话,一件温暖的大衣就披上了他的肩头。

  然后,梁泳心的身体投入到一个宽广的怀抱之中。

  突然之间感觉身体里的水分似乎全部都涌到了眼眶之中,这么多水,眼眶怎么能够承载得下?

  于是,他索性把它们全部都释放了出来。

  在夜晚寂静空旷的大街之上,一个男人背靠着白色汽车的车门,而他怀里,黑色的呢绒大衣包裹着一个看不清是男是女的人。

  这个人紧紧趴在他的胸前,不停的颤抖,抽泣的声音虽然轻微,但却让听到的人觉得肝肠寸断。

  在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那两个人所在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只有一地寒夜留下的冰霜兀自闪烁着泛白的光芒……

第一百五十八章 海风藤的推理剧场第四幕:


  悬崖下隐藏山洞里的尸体早已经被挪走,恽夜遥也无从猜测更多的细节。

  但是他的担忧,尤其是对罗雀屋内情况的担忧,确实是越来越深重了。

  这栋屋子,靠得越近,就越能从中感受到血腥的气息,恐怖似乎从它周围浓浓地散发出来,无休无止。

  恽夜遥敏感的直觉,让他感觉自己即将要临近地狱的走廊。

  眉头越皱越紧,代表他在短暂犹豫。可是身边的谢云蒙却不曾犹豫。

  小遥说刚才那个山洞里可能放着一具尸体,从他坚定的神情还自信的话语中,谢云蒙觉得这并不是完完全全的直觉,小遥一定有什么根据才会这么说的。

  多年以来的互相了解,让他至少可以判断出恽夜遥对自己的话语有多大的确定性和自信。

  毫不犹豫大踏步走到刚才自己攀爬上北面崖壁的地方,这里正如恽夜遥所猜测的那样,是可以顺利攀登上罗雀屋所在山头的‘岩石阶梯’。

  一只手猛地一拉还在沉思中的恽夜遥,说:“没有时间犹豫了,看来今天晚上的雨不会小,我们要赶紧行动。”

  “好!”

  简单回答,恽夜遥迅速放下自己的思绪,他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

  两个人目前体力还算充足,很快攀登上了大片月季花田和树林交界的地方。

  刚刚在平地上站稳,恽夜遥就示意谢云蒙,他们两个人需要时刻小心注意周围可能存在的目光。

  他们可以利用高大的月季花丛和树林边缘的灌木丛掩护身形,向罗雀屋侧面前进。

  “虽然从正门进去也许会遭到里面人的阻拦,但是你看正面二楼有很大的阳台和窗户,我可以带着你利用那个进去,没有必要特意绕到屋后。”谢云蒙提出质疑。

  恽夜遥说出的话却让他震惊:“罗雀屋里面已经不可能有人了!”

  “为什么?”

  “因为这个,和那个!”恽夜遥用手一指近前,又伸出手臂一指远方,谢云蒙瞬间明白了一半。

  这一半的含义是:近前所指的一半他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并且大致理解恽夜遥的意思。

  远处所指的一半他完全看不清楚,甚至不知道恽夜遥在指房子的哪一个点上。

  先不管远处,谢云蒙走了几步,蹲到一棵大树的树根底下,这也就是恽夜遥所指的近处的地方,说:“这里一大片草都被压塌了,说明肯定有人坐在这里过,还有草丛里的这几片带有血迹的纱布碎片,说明这个人受了伤,也许是从罗雀屋里面逃出来的。”

  “但他绝不可能是边本颐夫妇,因为那对夫妇二人并没有受伤,小遥,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谢云蒙把地上的纱布收入口袋里,然后抬起头来看向恽夜遥问。

  “对了一半儿,”恽夜遥蹲到他边上说:“你看这褐色的树干上,是不是还粘着什么东西?”

  “……”谢云蒙凑上去仔细观察,片刻之后,他的手里居然捏上了几根细细的长头发。

  “逃出来的是一个女人?”

  “逃出来的是两个人,同边本颐夫妇一样,一男一女。”恽夜遥说着,用手跨起了地上被压垮的草皮长度。

  随着他手的跨度,谢云蒙明白了为什么恽夜遥认为是一男一女的理由。

  地上草皮压垮的长度,应该是一个身高在一米七八到一米八左右的男人腿的长度。谢云蒙是刑警,不可能完全没有对犯罪嫌疑人外形判断的基础知识。

  “那么说,是这个男的受伤了,坐在这里,而边上的女人在用纱布替他包扎,头发是不小心粘在树干上的。”谢云蒙说。

  但这次依然没有得到认同,恽夜遥的意见和他正好相反,“是女人受伤了,当时天上肯定下着大雨,在找不到出路的情况下,男人抱着她躲在这棵大树下面避雨。”

  “你怎么看出来这些的?”谢云蒙有些惊讶。

  恽夜遥示意他往头顶上面看,然后说:“这棵大树的树冠非常浓密,而且巨大,在这周围这样的大树并不多,而且它的位置又在山谷边缘。”

  “说明有人,逃到这里之后,因为索桥被毁的关系,想不出任何办法可以离开,天上的雨又下得很大,是为了不至于同伴的伤口受到感染或者淋雨时间太长,才选择坐在这颗树底下暂时避一避。”

  “当然,我以上的说法猜测成分居多。不过,你看这附近,从屋子方向过来的草皮上是不是有一些明显的脚印。而且这坐着的痕迹边缘,也有一些,脚尖划过地面的痕迹。”

  恽夜遥索性双手双脚着地,在地上爬来爬去,拨开附近潮湿的月季花和灌木,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地上有一些男人的脚印,树根底下压垮的草皮边缘,也好像有足间蹭过地面的印记。

  谢云蒙在听取恽夜遥意见的同时,自己当然也在不断的分析中。他接过话头说:“脚印明显是男人的,这一点没错,至少说明这个男人的腿没有受伤。但是却找不到女人的脚印。说明有可能男人是抱着女人前进的。”

  “对,抱着女人前进的话,说明有可能他的手也没有受伤,而且当时还有一定的体力,所以我判断,就算这个男人有受伤,也应该是轻微伤,刚才在纱布上明显浸染了大片的血迹,这不可能是一个轻微伤的人遗留下来的。”

  “嗯,有道理!”谢云蒙说:“那这里有可能是足尖刮蹭的痕迹,应该就是男人坐在树底下的时候,把女人抱在他身上,女人的足尖蹭到的。那说明女人的脚并没有受伤,并且还在动。”

  恽夜遥说:“不对,我反而觉得受伤的有可能就是女人的脚。”

  “怎么说?”

  “小蒙,你仔细想一想,首先女人是被男人抱着逃出来的,那么,会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两个:第一这个女人已经昏迷,失去自主意识;第二这个女人的脚或者腿受伤了,没有办法自己走动。”

  “其次,纱布掉落的位置大致是在坐着男人大腿的周围,他当时如果怀里护着女人的话,我想女人的大腿位置应该就在这里,所以可以进一步猜测,女人受伤的可能是膝盖以上部位。”

  “之所以女人的腿会被移动,这不一定是她自己移动的,也有可能是男人为了检查她的伤势而移动的,或者是男人为了不压迫到她的伤口,小心翼翼移动调整女人坐着的位置和姿势的时候,蹭上去的。”

  “小蒙,你再仔细想想刚才头发所在的位置,女人如果是蹲着在替男人处理伤口的话,头发是不可能接触到那个位置的吧。”

  恽夜遥从地上站起来,一屁股坐到压垮的草皮位置,背靠树干,手同时配合自己的话语比划着:“小蒙你看,我们撇开刚才的话,假设如果受伤的是男人。那么伤口在胸口的话,女人的头应该凑在这个位置对不对。”恽夜遥的手在离自己胸口几寸远的地方大致画出一个轮廓。

  待到谢云蒙点头表示同意之后,继续说:“如果男人受伤的是腿部的话,就算是最接近树干的大腿,女人的头部位置也应该在这里对不对?”这回恽夜遥双手画出的轮廓到了自己的身体左侧。

  谢云蒙似乎也开始明白了,他接上话头说:“你的意思是,无论怎么样,女人的头发都不可能遗落在那么高的树干位置,这个高度,如果坐着的是一个一米八左右的男人的话,应该是头部的位置,”

  “女人的头发所粘的位置,几乎与男人的头部齐平,而且挨得很近,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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