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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许诺-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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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珩弯身扶起巫王,惊慌地问:“蚩尤的毒还没解吗?”
巫王摇摇头,阿珩立即说:“我们去蚩尤寨。”
大巫师领着阿珩走上祭台,蚩尤就躺在祭台最中央,阿珩跪坐下,查看蚩尤的伤势。
巫王说:“剑伤虽严重,但有九黎的山水灵气护持,蚩尤大人本可以慢慢愈合伤口。”
阿珩说:“致命的是这个毒?”
巫王点点头,“九黎族也很善于驱使毒物,在大荒中以善于用毒闻名,可我们是蛊毒,而这个毒是药毒,我想尽了办法都解不了。”
阿珩说:“你既然知道蚩尤是被我大哥所伤,还敢向我求救?不怕毒是我们下的吗?”
“我已经九十二岁,别的见识也许少,人心却见了很多,”巫王摩挲着手中的断剑,沉声说:“剑是铸剑师的心血所化,如果铸剑人心中没有天地,他铸造不出可吞天地的剑,能铸造出这柄剑的人绝不会把剑送给一个用毒去亵渎剑灵的人。”
阿珩抬头盯了巫王一眼,没有说话。
巫王说:“下毒的人心思十分狠毒,这毒早就潜伏在蚩尤大人体内,至少已有几十年,平时不会有任何异样,只有当蚩尤大人受重伤后动用灵力疗伤,才会毒发,毒性会随灵力运行,遍布全身,让蚩尤大人既不能用灵力疗伤,也不能用灵力逼毒,只能坐等死亡降临,蚩尤大人的灵体已经支撑不住……”巫王面色黯然。
“几个大巫师建议我去神农山求助,但我拒绝了。”
“为什么?”
“听师父讲,蚩尤大人生长在荒野,熟知毒虫毒草,我在九黎被尊奉为巫王,大荒人却因为我善于用毒,喜欢叫我毒王,就是神族的高手都会让我三分,可我也不能让蚩尤大人中毒,能令蚩尤大人中毒的只能是精通药性的神族高手,天下最精擅医术的神是神农王族,这个药毒也许就出自他们,我怎么敢去和他们求助?如果蚩尤大人真要死,我希望他能安静地死在九黎的山水间。”阿珩对眼前的睿智老人又多了一份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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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该怎么办?不能向神农族求救,不能向高辛族求救,更不可能向轩辕族求救。思来想去,阿珩觉得自己竟然是走投无路、求救无门。
巫王看阿珩满面焦灼,反倒不安,“西陵姑娘,你不必太自责。我们九黎族人崇拜天地,看重的是今朝和眼前,追求及时享乐,生死则交给天地决定。即使就这么死了,我想蚩尤大人也不会有遗憾。”
阿珩脸色青寒,“蚩尤可不会喜欢这么窝囊地死,即使要死,他也要死得让所有恨他的人都不痛快。”说着话,阿珩唇角露了一丝笑意。
巫王不禁也笑了,“用生命去爱,用死亡去恨,这就是九黎的儿女,外人看我们野蛮凶狠,其实只是我们更懂得生命宝贵,我们敬畏死亡,却永不惧怕死亡,所以我会尽全力救治蚩尤大人,但也会平静地接受他的离去。”
阿珩说:“谢谢你的开导,不过蚩尤欠了我两次救命之恩,我还没和他收债,他可别想这么轻易地赖账!”
阿珩抬起头长长吟啸了一声,啸声中,烈阳和阿撇从天而降,停在了祭台上。阿珩摸着阿撇的头,“蚩尤病人,我需要你的恶鲜血,可以吗?”阿撇在玉山长大,吃的是蟠桃,饮的是玉髓,全身都是凝聚着玉山的天地灵气。
阿撇头贴着阿珩温柔蹭着,好似在安慰她。
阿珩对巫王说:“麻烦你了。”
巫王拿着祭祀用的玉碗和银刀走到阿撇身旁,阿撇非常善解人意地拾起一只前腿,大巫师举起银刀快速割下,鲜血涌出,一股异香也扑鼻而来。
阿珩背着他们,隔开自己和蚩尤的手掌,双手交握,将蚩尤体内带毒的血液引入自己体内。
巫王端着满满一碗血走过来,阿珩让他把血喂给蚩尤,“这血不能解毒,但应该能延缓毒势蔓延,你每日从阿撇身上取一碗血喂给他,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过几日让烈阳送解药回来。”
阿珩已经转身离去,可走了几步发现自己的裙裾不知道被什么绊住了,迈不开步子,她回身去看,发现蚩尤紧握着她的裙裾。
巫王说:“蚩尤大人不想你离去。”
阿珩用了点灵力,掰开蚩尤的手,俯在蚩尤耳畔低声说:“我不会让你死。”快步抛下了祭台。
没了阿撇充当坐骑,阿珩的速度不快,烈阳却没有往日的不耐烦,在她头顶盘旋着,来来回回的飞。
阿珩一直在全力催动灵力,既为了快速赶路,也为了让毒气遍布全身。一人一鸟连赶了一天路,远离了九黎族。
傍晚时分,夕阳渐渐将天地装扮成橙红色,阿珩的脸上也开始越来越苍白,心跳越来越慢,渐渐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她在一片树木中,坐了下来。
烈阳落到她身前,焦急不解地看着她,发出嘎嘎地叫声,吓得林子里所有鸟都趴到地上。
阿珩撕下一片衣袖,把衣袖绑在烈阳脚上,“去神农山,找云桑。”她气喘得再说不出来话,身子靠在大树上,手指了指天空。
烈阳仰头冲着天空几声大叫,四周的鸟儿全都哆嗦着走过来,自发地环绕着阿珩一只挨一只站好。烈阳展开翅膀,腾空而去,快如闪电,眨眼就没了影踪。
此处本就在神农境内,不会发现蚩尤性命垂危的事,可云桑曾跟着母亲学艺十载,很熟悉母亲纺织出的布匹,她一看到东西就知道她在求救,肯定会立即赶来。
阿珩再支撑不住,慢慢闭上了眼睛。
夕阳下,荒林内,受了烈阳胁迫的鸟儿们,一个个挤挨在一起,形成一道五彩斑斓的白鸟屏障,将阿珩保护在中央。
阿珩眼前泛着迷迷蒙蒙的金色流光,心中浮现出一次又一次蚩尤的画面,还有六十年的书信往来,她的记忆好得令她惊奇,那么多的书信,她居然都记得。
“行经丘商,桃花灼灼,烂漫两岸,有女浆衣溪边,我又想起了你。”
阿珩嘴角带着笑意,今年已经错过了花期,明年吧,明年她想看看人间的桃花。那一定比玉山上的蟠桃花更美。其实,她一直都想问蚩尤,为什么是又想起,难倒你常常想起吗?
阿珩渐渐失去了意识,嘴角弯弯,带着笑意,心中的最后一幅画面,安宁美丽:丘商的绿水犹如碧玉带,蜿蜒曲折,蚩尤一身红袍,立在舟头,沿江而下,夹岸数里,俱是桃花,香雪如海,落英缤纷……
当阿珩满心期盼着云桑赶来时,她不知道云桑此时并不在神农国。
云桑在荒古中辞别少昊和阿珩后,乔装打扮赶往了高辛。
她一直纠结于自己的担忧,却从没有想过诺奈的感受,诺奈作为臣子,作为少昊的朋友,却雨夜与少昊的妻子相拥一夜,高辛礼仪森严,诺奈又心性高洁,那一夜后,他心思究竟有多少的无奈、惶恐、羞耻、愧疚?
无奈于自己无法控制的情感,惶恐着与王子夺妻也许会让家族大祸,羞耻着自己的卑鄙下流,愧疚于背叛了朋友。也许只有日日纵情于声色,践踏自己才能面对少昊,可少昊什么都不知道,反而忧心忡忡地关心着他,劝他洁身自爱,少昊每一次的真诚关心都像是在凌迟着诺奈,诺奈只会更憎恶鄙视自己。
玉山上相逢时,云桑只是一时冲动地试探,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竟会到此,她的无心之过竟然会被宴龙他们利用,把诺奈、诺奈的家族,甚至少昊未来的帝位都陷入了危机。
云桑深恨自己,身在王族,自小到大,从未行差踏错,可偏偏那一日,水凹石凸见,惊鸿相遇,水月镜像,芳心萌动,忽喜忽嗔,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想过普通少女一般,莽撞冲动,忐忑不安,自以为是地去试探,去接近。
这样孤身一人赶往高辛,她不知道能否见到被关押天牢的诺奈,更不知道当她坦白诺奈她的身份时,诺奈会怎么看她,也许他压根不会原谅她。
但是,她一定要见到诺奈。
漆黑的夜晚,颗颗星辰如宝石般坠满天空,闪闪烁烁,美丽非凡,不管荒凉的旷野,还是堂皇的宫殿,不管是神农,还是高辛,不一样的地方,都有着一样黑夜,一样的星空。
旷野寂静,漫天星辰,白鸟保护中,阿珩唇边含着微笑,昏昏而睡,她的生命却正在昏睡中飞速流逝。
云亭章台,雕梁画栋,府邸中,面带倦容的韶华放下手中的文书,走到窗边,拿起酒壶,慢慢地喝着酒,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一方丝帕,上面是阿珩写给他的雌酒方。他低头看了一会,抬头望向天空,繁星点点,犹如人间万家灯火,不知道阿珩此时又在哪盏灯下听故事,不知不觉中,少昊的唇边隐隐带上了笑意。
金剑银枪,守卫森严,天牢外,云桑脸上戴着一个面具,面具是用人面桑所织,轻薄如蝉翼,将她化作了一个容貌普通的少女,因为不是灵力变幻容貌,即使碰到灵力远远高于她的神也窥不破她的身份。去桑抬头看了看天,恰一颗流星划过天空,她望着天际的星辰默默祈祷。
定了定心神,她左手提着一个缠丝玉莲壶,里面装满清水,右手握着一把长剑。云桑将一颗炎帝给她用来危急关头逃生的药丸放入水壶中,可以迷幻心智的袅袅青烟从她右手的玉莲花中升起,萦绕在她身周,她提壶带剑飞掠入天牢。
大山肃穆,清风徐暖,祭台周围的兽骨风铃叮叮当当,声音柔和,吟唱不停,犹如一首催人安眠的歌谣。
蚩尤躺在祭台中央,沉沉而睡,巫王和阿撇守在祭台下。
巫王靠着石壁打瞌睡,阿撇看似也在睡觉,两只尖尖的狐狸耳朵却机警地竖着。
很就会,蚩尤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凝望了一会星空,缓缓地举起手,看着掌上的刀痕,心中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渐渐分明,他凝着一口气,用力翻身坐起,阿撇也立即站了起来。
“阿撇,我们去神农山。”蚩尤坐到阿撇背上,巫王惊醒了,急忙抓住蚩尤衣摆,“您的毒还未解,不能驾驭坐骑飞行。”
“你是第几代的巫王?竟然敢来告诉我应该做什么?”蚩尤眼神如野兽般冷酷无情,好像没有一丝人性,巫王畏惧地跪下,头都不敢抬。
蚩尤拍了拍阿撇,阿撇立即腾空而起,一人一兽消失在夜空。


神农山位于中原腹地风景优美,气势磅礴,共有九山两河二十八峰,北与交通要塞泽州相逢,南望富饶的燕川平原,东有天然屏障月河守卫,西是天下最繁华的都城轵邑。看到神农山,才能真正理解什么叫王者气象,什么是中原富庶,为什么神农族会是三大神族中民众最多的神族。
阿珩悠悠醒转时,已经在神农山下。她看看蚩尤,再看看烈阳和阿獙,“你、你……我,我怎么在这里?云桑姐姐呢?”
蚩尤嬉皮笑脸地凑在她眼前,“好媳妇,原来你竟然舍得以命换命来救我。”
“胡说!你个惹祸精,我巴不得你早点死!”
蚩尤掰开她的手掌,伤口仍未愈合,“只要云桑带你上山,炎帝肯定会救你,可解药只有一份,你若偷偷换下解药,派烈阳送给我,你自己呢?”
阿珩被戳破心中打算,恼羞成怒,甩开蚩尤的手,“别自作多情,十个你死了,我都会活得好好的!”
蚩尤笑眯眯地说:“这就对了!以后千万不要做这样的傻事,我只要我活着时,你对我好。我若死了,把我的尸骨随便扔到山里,野兽自然会来打扫干净,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你也应该立即忘掉我,高高兴兴地继续过你的日子。”
他表情虽然嬉笑,可说的话很认真,真不知道他究竟经历过什么竟然把生死看的如此透。阿珩脸色发白,“别疯言疯语了,虽然有阿獙的鲜血,可我们支撑不了多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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