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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梓褀窘道:“胡说,胡说,不听你的疯话,好相公,放开我啦。”
夏浔不应,一双大手已在她曲线玲珑的娇躯上爱抚起来,嘴巴贴住她精致的耳垂,轻轻低语几句,也不知是商量还是央求,彭梓褀脸蛋红若石榴,羞怯地四下看了看,终于耐不住自己男人的厮磨,脸红红地扶住山石,轻轻闭上双眼,羞答答地翘起了屁股。圆滚滚的臀部,隐约现出一条性感迷人的臀沟。
修长的身段儿,蜂腰、翘臀、长腿、湿漉漉的贴身粉色亵衣,构成了一副美妙的情色山水,褪了小衣,一身的粉滑柔腻,彭梓褀不安地微微扭动着身子,总想把自己藏起来似的,却又拗不住身后的男人,被他手上一用力,便乖乖地挺起了翘臀,予取予求。
其实这种刺激的欢好,更容易勾起梓褀内心深处的野性,很快,她的拘谨和不安便消失了,她比以往更快地进入了状态。江南三月的风,温柔而暧和,她并不觉得冷,灿烂的阳光,为她玲珑有致,多一份则肥,少一分则瘦的娇躯披上了一层霞彩。
“以后有机会,我们多和山水做些这样亲密的接触,好不好?”
夏浔贴着她的耳朵问,梓褀迷离着双眼的眼睛,充满诱惑的红唇呢喃似的答应:“唔……好……好呀……”
随着她的答应,她的身子就像一只被射中的麋鹿,猛地僵硬了那么一下,然后支撑不住地软下来,但是两条柔软的手臂及时被夏浔握住了,她那纤细的腰肢越来越弯,和脊背组成一个美妙的圆弧,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如火的粉颊。
这个姿势,让她就像一个温驯的女奴,完全地臣服于身后的男人了。不过,她真的好喜欢,喜欢被自己的男人征服的感觉,
“那帮该死的东西!他们……他们去掘杨旭的祖坟了。”
一身青衣的南飞飞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向谢雨霏报告。
“什么?”
谢雨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她们两个现在秣陵镇一处酒家里,穿着打扮,像是两个游览至此的金陵本地人,只不过这回她们扮的不是姐妹,而是一主一婢。
南飞飞把她打听到的这几日夏浔与杨家的冲突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与谢雨霏,谢雨霏在房中轻轻踱着步子,秀气的眉毛渐渐地拧了起来:“杨旭呢?她知道消息了么?”
“这里是秣陵镇,谁敢跑去多嘴,把消息告诉杨旭呀,再说那个杨旭他根本不在家。”
一听他提起杨旭,南飞飞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带着那个姓彭的女人去游栖霞山了。”
谢雨霏轻轻一笑:“游山是真,故意向杨家示威也是真,他只是没想到杨家做得这么绝罢了。
南飞飞气愤地道:“可杨家这么干,也实在太缺德了,杨旭应该去告他们!”
“告他们?没有用的。”
谢雨霏轻轻摇了摇头:“杨家虽然做的够绝,却合乎礼法,顶多只能说他们没有通知杨旭自行迁坟,有些不近情理,你却不能说他们做错了。”
南飞飞张大了眼睛,吃惊地道:“甚么?掘人祖坟还有理了?”
谢雨霏瞪她一眼道:“早叫你多读书,你就是不听。祠堂、祀产、族谱、祖坟,是一个家族至关重要的所在。族人公议,已将杨旭一房逐出杨家,现在把你这外姓人迁出祖坟有什么不应该?不要说他现在不算是秣陵杨氏的人,就算是,也有盗葬一说。盗葬就是未经宗族许可,或暮夜移棺,或侵犯祖茔及族属坟墓者,总之,族长只要认为不妥,就有权聚众踏看责迁,不服者送官治罪。强葬者严厉惩治,那还是在仍是杨家族属的时候呢。现在杨旭已被革出宗祠,永远不许归宗,杨氏宗族本来就有权即时掘墓他迁,合理合法,你有什么办法?”
“这样吗?”
南飞飞听了也有些气馁,想了半天,才道:“那……那就不要理会他们了。杨旭这么有钱,自己买一块地,把父母风光大葬也就是了。哼,杨家也就使得出这样下作的手段,还能有什么本事?”
谢雨霏又摇了摇头:“杨家这么做,根本就是羞辱他来着。我怕他受不了这奇耻大辱,万一按捺不住杀人报复,那时再也没人能护得了他了……”
南飞飞瞄着她道:“你操的什么心呐,反正你和杨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谢雨霏没理她,拧着眉毛继续说:“其实他和家族有这么大的恩怨,当初就不应该这么大摇大摆地回来,更不应该一回来就马上和整个家族对抗起来,‘百善孝为先’对父母是孝,对家族何尝不要讲孝道,他把自己放到了一个从一开始就对他很不利的战场上,虽然侥幸赢了一局,仍属不智!”
杨氏家族掌握着宗法,这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了,杨家要想对付他,有的是手段,有的是借口。如果是我,只问结果,不择手段,根本不需要和家族在这一点上强自抗争,想收拾得他们服服帖帖,还怕没有办法么?可他……”
也不知他是太轻敌了,还是被人将在了那里,忘了另僻蹊径。”
南飞飞咳嗽一声道:“怎么?你想插手管这件事,帮那个”现在也说不上和你是什么关系的男人?”
谢雨霏还是不搭她的话结儿,因为她也无法解释自己此刻的所作所为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她仔细想了半天,才道:“如果他肯冷静下来,报官究办,那是最好,虽然根本不起甚么作用。我担心的是,他祖屋被侵占,就敢悍然杀掉十几户族中长辈的家畜,如今祖坟被掘,一怒之下,“对方也正是摸透了他的脾气,所以才故意这么做。飞飞,你要帮我。”
终究是自家姐妹,南飞飞哪舍得她为难,叹口气,飞飞问道:“好吧,反正我天生的劳碌命,你说,是要我做你的红娘,还是做什么?”
谢雨霏白了她一眼,伸出一根纤纤玉指,说道:“什么事都可以容后商量,但他得知消息后若是一怒杀人,那就万劫不复,再也翻不了身了。杨家有高人,迁其祖坟是假,逼其杀人是真,一定要阻止他,不能中计!”
第139章 何须你服?
夏浔离开栖霞山往金陵城去的时候,骑在马上,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神情,就像一只偷吃了肥鱼的猫儿,满足得不得了。
山中野林,无尽风月,两个人恩爱缠绵,使尽了多少花样自不待言,只从他的表情看,他是快活极了。彭梓祺恨得牙痒痒的,一见他那可恨的神情,就忍不住想用小鞭子抽他几下,全然忘了自己当时也是一般的快活。
哪怕,她在夏浔的要求下,含羞蹲身,溪边品萧,自己并无感觉的时候,那种取悦、满足自己心爱的男人的满足感、快乐感,也充溢着她的身心,可她偏偏就见不得夏浔这副讨人厌的臭德性。夏浔其实也是有意逗她,两个人一路打闹着进了金陵城。
两人已不是第一次进金陵城了,但是上一次来是为了打官司,根本没有心情游览观赏,这一回不同,不但没了心事,两人刚刚恩爱一番,正是身心愉悦,蜜里调油的当口儿,那真是见山也是景,见水也是景,见人还是景,心中有天堂,自无一处不美,何况这六朝古都,正是人间天堂呢。
既游金陵,秦淮河又岂能不去。两个人寄存了马匹,游逛到秦淮河畔,在夫子庙前停下来,点了几样当地小吃。鸭胗、鸭肠、鸭肝,再加入老鸭鸭汤和粉丝制成的老鸭粉丝汤汤色乳白,口感鲜美;外陋内秀、平中见奇的豆腐捞鲜嫩爽滑,脆而不碎,油而不腻的酥饼,清淡爽口,老幼皆宜的虾仁蒸饺……
更有心上人体贴备至,把那可口的食物送到嘴边儿上来,彭梓祺嘴里香香的,心里甜甜的。
夏浔也有点饿,今天体力活没少干嘛,不过女孩子需要的就是男人的体贴和关怀,明明她自己一伸手就能拿到的东西,你递过去她的感觉就不一样,这是女孩儿家的天性,自然规律是要遵守的,所以他也只好耐着性子做好男人,先哄得宝贝儿开心了,这才甩开腮帮子吃东西。
一连三个虾饺儿丢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品出味道,夏浔突然看见一个熟人,登时瞪大了眼睛。
安立桐,安胖子。
安胖子穿一袭铜钱员外袍,头戴员外巾,脚踏福字履,一步三摇,慢慢腾腾,旁边一个十八九岁,姿容妖娆的美人儿搀扶着,这美人儿穿一身绯罗裳子,若说是青楼妓女吧,出门没见她戴角冠,穿赤褐色的比甲,若说是安胖子的妻妾,那风情韵致又嫌风尘味儿浓重了些。
“安兄,安员外”
夏浔起身召唤,安胖子扬着一张胖脸左右看看,一眼看见了他,不由大吃一惊,急忙甩开那妇人,快步走上前来:“我的老天,是你,你怎么来应天了,是奉调……”
他忽地看到了彭梓祺,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夏浔把他拉到一边,说道:“不是,我是回乡完婚的,我找不到人联络,没有上头的命令,又不好冒冒失失赶去锦衣卫衙门报备,只好自己回来了,成亲啊,这理由总还说的过去吧?”
安胖子翘了翘大拇指:“这也就是你杨老弟,我安某是万万不敢的。”
夏浔道:“咦?你的病好了?”
安胖子一呆,正翘着大拇指的右手忽地一张一缩,立即变成了鸡爪形,嘴角一抽一抽的,圆圆的下巴使劲往怀里划圈,划得下巴上的肥肉颤得直晕:“没……我没嚎呀,就系……就系……学发……清楚了很多……”
夏浔干笑道:“安兄,这儿没外人,你就别装啦。你现在还是锦衣卫的人么?上边最近没给你安排什么差事?”
安胖子继续摇下巴,继续抽搐鸡爪子:“没……没系做呀,我这副样子,还能做什么?不过,不过我回应天后,佥系大人召见过一慈,倒系……倒系问起了你……”
夏浔立即提高了警觉:“佥事大人?哪位佥事大人?”
安胖子眼底闪过一抹敬畏,迅即被他佯狂的神情所掩盖,打个哈哈道:“如今……咱锦衣卫,就只……一位佥事,除了罗克敌罗大人,哪还有第二个佥事?”
这是夏浔第一次听说罗克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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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了杨旭的祖坟?”
罗克敌微微皱起了英挺的双眉,萧千月应了一声。
罗克敌沉吟片刻,嘴角慢慢噙起一丝冷笑:“好计量,杨旭初回家门,见到祖宅被侵占,就敢不计与亲族闹翻的后果,悍然将叔伯们的家畜杀个精光。以他的性情,如果知道祖坟被掘,必然暴怒杀人……,这样的话,正合他们的心意。轻而易举,就能借官府的刀,除掉他杨氏家族的这匹害群之马,呵呵……”
萧千月道:“大人说的是,现在咱们怎么办?还要看下去么?”
罗克敌摇了摇头:“主谋是谁?”
萧千月道:“是杨氏族长杨嵘的长孙,他叫杨充,国子监的一个生员。”
罗克敌没有问他是如何查出此人的,他的手下总有他们自己的办法,锦衣卫虽已势微,在应天府这一亩三分亩儿上,查一个小民还是轻而易举的。
罗克敌沉吟片刻,说道:“为人子的,一旦听到这样的消息,再加上他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性情,难说不会失去理智。我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