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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关作品集(一共七部小说)-第9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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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秃孛罗依旧是安乐王,但是皇帝下旨,马哈木和太平窃立大汗,图谋不轨,剥夺两人的王爵,太平部落由安乐王把秃孛罗统垩治。这一来,瓦剌最高统垩治者的名份给了豁阿夫人,安乐王却得到了最大的实惠。
  
  瓦剌最强大的力量本来是哈什哈部落和马哈木部落,把秃孛罗合并了太平的部落之后,就能实力大增,与这两个部落鼎足而立,三分天下。可太平死后撒木儿公主已为太平部落抢立了一个首领,已经成为该部事实上的首领,只是还未得到大明的承认,没有袭受王爵。
  
  如今朱棣把该部纳入把秃孛罗治垩下,可想而知那位太平部落的新任首领是绝不会心甘情愿交出权力的他虚与委蛇地应付走了大明军垩队,必会反垩抗把秃孛罗的控垩制,把秃孛罗想壮垩大自己的实力,就得对自己这个一贯的盟友部落动伍。
  
  这就像当初额勒别克汗把西蒙古的统垩治权封给马哈木,西蒙古原来的领垩导者哈什哈不肯放权,于是两人就斗了二垩十年多年,一直到同时遇刺身亡黄垩泉路上依旧是一对水火不相容的冤家。
  
  朱棣这么安排,明摆着就是驱狼斗狼了,可是把秃孛罗能放弃么?
  
  你知道我的目的也只能按照我的要求去做,这是赤垩裸裸的阴垩谋。
  
  等把秃孛罗吞并了太平的部落,拥有了足够的力量,他会不会向豁阿夫人发起挑战?这是后话了,眼下,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撒木儿公主。
  
  永乐皇帝把豁阿夫人立为瓦剌的统垩治者她就必须得征服撒木儿公主,才能得到草原诸部的承认。撒木儿公主和豁阿夫人,这对曾经的盟友,现在也不得不走向对立。
  
  其实在豁阿夫人的心里,一直以为接下来她唯一需要征服的人只是把秃孛罗,她认为撒木儿公主和脱脱不花汗会被大明皇帝下令处死她甚至已经暗中授意自己的部落,一旦明军围剿撒木儿公主,就故意放水,让撒木儿公主从他们的防御区域逃出去。
  
  豁阿夫人倒不是念及旧情,而是因为只要不在瓦剌部落之内,一个活着的脱脱不花和一个活着的撒木儿公主对她就是有利的,明廷就得对她更加倚重,不惜财力地扶持她,不让脱脱不花和撒木儿公主在瓦剌人中的影响力和实力超过她。
  
  却没想到朱棣气势汹汹地追查瓦剌人擅立大汗一事,为此不惜大动干弋,真正查到了脱脱不花下落时,居然开恩不杀了。圣旨上说,大明对元室后裔一向是宽待礼遇的,当年把脱脱不花安置在甘肃,容许他成为该部落的首领,就是明证。
  
  马哈木和太平擅立大汗,其心可诛,而脱脱不欢在瓦剌并无根基,只是一个任人摆垩布的傀儡,皇帝陛下仁慈宽恩,见他请垩罪诚恳,决定不予严垩惩,只免去他的汗位,改封为大明指挥同知,依旧统辖原马哈木部落。
  
  这一招,却与当年把白莲教裘婆婆延揽入京,封为教坊司女官,叫她广收弟垩子,将白莲秘术,实际上也就是魔术戏法儿公开与天下人面前的用意是一样的,揭开其神秘色彩,也就不再能够蛊惑愚夫愚妇。
  
  成吉思汗当年到处播种,黄金家族后裔远未灭绝,就算这个脱脱不花汗是真的,把他弄死也无济于事,只要瓦剌人有心,只要黄金家族在草原上还有蛊惑人心的力量,他们早晚能再找一个来,甚至炮制一个假的出来。更何况这个脱脱不花是假的,还有利垩用的价值。
  
  留着这个瓦剌人心中的脱脱不花不杀,把他置于把秃孛罗和豁阿夫人之下,就能打破所有对黄金家族依旧抱有幻想的草原人的神话,叫他们亲眼目睹:神圣也是可以被践垩踏的。这一招比刀枪还狠,杀他们几个人,他们可以再生,抢他们几头牛羊,他们可以再养,精神支柱被击碎,便再也无法还原了。
  
  当然,这些都只是暂时的手段,至于没有一步到位的原因,就是因为纪纲突然改变计划,结果没有耗光他们的实力,而朝垩廷现在还要集中全力经营鞑靼,夏浔只好亡羊补牢,丢几个饵下去,叫他们继续自相残杀,等解决了鞑靼那边的问题,腾出手来,这边也该打得差不多了。
  
  等瓦剌的事情得以“圆垩满解决”,埋下重重祸患和内战的根源之后,哈密、别失八里、奴儿干都司、山西都司、陕西都司就开始撤军了,他们在草原上整整驻扎了一个冬天,吃瓦剌的、抢瓦剌的、祸垩害瓦剌的,顺带着还给他们做了大量改良人种的工作,终于准备滚蛋了。
  
  这时候,冰雪消融,春的气息已经吹到了塞北。
  
  夏浔也要从辽东启程,返回北垩京了。
  
  ※※※※※※※※※※※※※※※※※※※※※※※※※
  
  一辆长途大车辘辘驶过鞍鞯齐全、甲胄鲜明的侍卫护侍于前后。
  
  小樱探头在窗口,贪婪地看着街头的一切。
  
  老汉、老婆子们身上还穿着老羊皮袄,就勤快地出现在大街上,肩上挎着藤条筐子,沿路拾捡着牛粪羊粪。
  
  从鞑靼草原赶来的牲口贩子赶着满街的牛羊马匹经过牛哞羊咩声一片。
  
  从海路运上来的粮食也一车车驶过,路两旁是形形色垩色的各式商旅,摆摊的、开店的,热闹非凡。
  
  一路过去,等出了城,不远就是丛丛垩山。
  
  山阴还是白雪皑皑,山阳的野草野菜已经疯长起来。
  
  纵然是山阴的白雪中也已露垩出了春色,那漫山遍野的映山红,红彤彤的一片仿佛一片绚丽的朝霞,而铺陈其下的,却依旧是一片雪白,白与红,构成了一片赏心悦目的惊艳。
  
  宽阔的辽河上面,曾经冰冻三尺的河面已经开始解冻河中垩央的部分已经重现了滔滔河水,冲刷得两侧的冰面晶莹剔透,不知什么时候,轰隆一声,一大片冰面便塌进水里,变成许多剔透的冰块随着那河水欢快地冲向远方,一路撞得粉垩身碎骨。
  
  这里是北方,却不是她所熟知的草原,所见的一幕幕情景,既熟悉又陌生。
  
  说陌生,是因为草原上的春天,蜇伏一冬的人们复苏过来时不是这样的情景。说熟悉,是因为这儿的风、这儿的天,这儿的气息她喜欢这儿,和家乡好像。
  
  可她终究还是要离去,跟着她的男人,因为她男人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家和家乡,当然是家更亲切一些。
  
  想到她的男人,小樱心里便是一阵甜垩蜜,原来男垩欢女爱,竟是这样一种感觉!
  
  不曾成为他的女人前,她从不知道,虽然也曾憧憬,也曾幻想,但是直到真的经历那一切,她才知道自己的想象力是何等的匮乏,从处垩男变成男人,其实身心的改变都不大,而从处子变成女人,那种身心的改变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小樱正想得脸庞发烫,屁垩股上“啪”地一记脆响!
  
  “哎哟!”小樱一声娇垩呼,扭回头来嗔怪地瞪着夏浔。
  
  夏浔笑道:“你要一直趴在窗口么,这都出了城了,来,陪我坐一会儿。”
  
  小樱嘟嘟嘴儿,扭身坐在夏浔身边,夏浔一揽她的腰垩肢,似要让她坐在自己膝上,小樱白了夏浔一眼,指了指卷起的窗帘。夏浔一笑,伸手一拉帘索,将窗帘儿放下来,竹帘儿有缝隙,但是从里往外看能够看清事物,从外向里却是看不到甚么的,小樱这才温驯地投入他的怀中。
  
  丰若有余,柔若无骨,丰垩腴秀润的身垩子便是这世上最好的一块温香垩软玉,柔垩嫩而温垩软、圆垩润而挺翘的粉垩臀坐在腿上,轻轻垩抚去有一种妙不可言的柔韧,夏浔的大手只在宛宛香垩臀上轻轻一抚,未等她挥手来打,便又滑上去,抚上了小樱那双除了苏颖,足以笑傲夏浔其他所有妻妾的豪垩乳。
  
  “怎么,不舍得离开这儿?”
  
  “才没有,有什么舍不得的。”
  
  小樱违垩心地说着,仲手抓垩住夏浔在胸前作怪的大手,她根本禁不起夏浔的撩垩拨,只消夏浔稍使手段,就能弄得她身垩体酥垩软,花涧潺垩潺,可这车上如何可以云雨?那时岂不难受之极。
  
  歪着头想想,小樱突然有些担心起来,扭头转向夏浔,吞吞吐吐地道:“阿哥,你说……你说夫人她们……”
  
  “嗯?”
  
  “她们会不会笑我呀?”
  
  夏浔一怔,奇道:“笑你什么?”
  
  小樱欲言又止,想了想,又扭回身去,紧张地卷着衣角,吞吞吐吐地道:“人家跟你出来,本来是帮你做事的,可是……可是……”
  
  夏浔脸色凝重起来,沉声说道:“不错,你若不说,我还忘了。茗儿大概是不会说你什么的,不过谢谢和梓祺嘛,那可都是嘴上不饶人的女子呀。”
 
小樱慌起来,道:“阿哥那怎么办?”
  
  夏浔一本正经地道:“要不,回了金陵之后,你先回秣陵镇去?等个合适的机会我再接你过来。”
  
  小樱问道:“唔……,也成。不过……合适的机会,那是什么时候?”
  
  夏浔悠然说道:“也许三月五月也许三年五年……
  
  “啊?”
  
  “也许三十年五十年!”
  
  小樱又气又笑,拍他一巴掌,嗔道:“不理你,又来耍我!”
  
  夏浔开怀大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我们出来时是什么身份呢,你现在就是我的女人,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你又在乎什么呢?再说,梓祺、谢谢她们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若是和你开个玩笑的话,你就大大方方的又怎的?我的小樱胸怀最宽广嘛!”
  
  随着这句一语双关的话,夏浔在小樱傲人的双垩峰间掏弄一把,惹得小樱又是一阵娇嗔……
  
  夏浔笑着拥住她,小樱坐在他的怀里,一颗稍嫌忐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夏浔依旧爱垩抚着她,心神却已悄然浸入对辽东情形的思考之中,回京之后,这些都是要向皇帝详细禀报的,自然要抽时间整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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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经一冬,辽东布政司对鞑靼的重新编户、接收安置、委任官垩吏、设置管理制垩度等方面的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无力拯救陷入死亡边缘的族民、也无力抗拒大明武力的阿鲁台不情不愿地交出了权力,被夏浔亲切地邀请到沈阳卫长住了,他的爵位依旧保留着,却彻底失去了权
  
  说起来,阿鲁台其实是很幸垩运的,实际上,在本来的历垩史上,十多年后马哈木之垩子脱欢一统瓦剌,再度东侵,阿鲁台西战于瓦剌,东战于兀良哈三卫,其部下衣食无着,纷纷散去,或降大明,或降瓦剌,日薄西山的阿鲁台最后全部族人仅剩一万三千多人,徙居母纳山,穷困潦倒,最后被脱欢出兵杀死,瓦剌至此一统鞑靼。
  
  而今,他不但能得善终,而且荣华富贵并不稍减,实在是个幸垩运儿。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未来的下场竟是这般凄惨,所以心里恨极了夏浔。
  
  夏浔可不怕他恨,这货以后只能留在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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