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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里看过一模一样的笑容。
被绯绯神所附身的亚里亚、霸美与猴三人在面对方里时的表情，就是如此。
标准的战斗狂才能拥有的笑容。
随即，范星露的声音才响开。
“希望你别让老身失望。”
闻言，方里深吸了一口气。
“如你所愿…”
冰蓝色的魔眼，悄然浮现。
861 率先拿下的一局
“呼！”
呼啸的狂风卷起。
那是连意识都完全无法追上的瞬间所发生的事情。
就像是已经不需要再多加言语一样，两道身影同时在短短的一瞬间里于静止的状态下将自身的速度发挥到极限，化作奔驰的子弹，对着对方，暴掠而去。
“铮…”
纯白色的流光在纯白色的光剑剑身上流动而起。
“啪嗒…”
古色古香的古剑似凭空出现一样，落入一只娇小的手掌的掌心。
方里与范星露就这样在云端之上的山顶划破了空气。
一个魔眼闪烁。
一个满脸喜意。
旋即，仿佛极光般的一击便同时在两人的手中遭到释放。
“嗤！”
就像子弹穿过空气。
那是剑尖与剑尖闪过空间所激起的动静。
不管是纯白色的光剑还是古色古香的古剑，均都在瞬间里化作一道剑影，以惊人的速度，对着对方暴刺而去。
“叮！”
清脆的交击声中，剑尖与剑尖极为不可思议的碰撞在了一起，激起闪耀的火星。
那是多么精准与默契的突刺才能使其发生的事情。
然而，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这对师徒的身上，并不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至少，跟之后发生的事情相比，这仅仅只是打招呼的程度而已。
“嗤嗤嗤嗤嗤！”
伴随着尖锐的破空声不断响起，双方有如彻底的达成了共识一样，以连残影都追不上的速度，疯狂的释放出了闪光般的刺击。
“叮叮叮叮叮！”
清脆的交击声不住的响起，证明了剑尖与剑尖疯狂的碰撞在了一起，于爆裂的火花与消逝的残影中似交响乐曲般的演奏着，组成了一首优美的乐曲。
可惜，在这首优美的乐曲中，隐藏着的杀机却足以冻结人心。
“嗤嗤嗤嗤嗤！”
破空声里，交战中的双方一直都在释放着高速的刺击，使剑尖化作豪雨，毫不留情的对着对方笼罩而去。
那每一击都足以致命。
「喉咙」。
「心脏」。
「胸口」。
「腹部」。
「眉心」。
就像是在将对方置于死地一样，豪雨般的高速刺击一直都瞄准着这些人体的要害，招招致命。
所以，那是能够将人拉入地狱的直击。
可是，这样的攻击，却是意外的让战局陷入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地。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既然瞄准的位置相同，那只要这些致命的刺击精准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偏移，又在同样的速度下奔驰于空气里，那所造成的结果，自然就是彼此在半途中互相撞击。
然而，就算是这样，那还是极为不可思议。
因为，哪怕攻击的目标一致，攻击的速度亦是一致，但每一击都彼此碰撞的话，再怎么说都太难以置信。
人本来就是脆弱的。
身上的要害，如果仔细去列举出来的话，那大概连一双手都数不清。
在这样的情况下，瞄准要害去攻击，那可以选择的项目绝对不会少。
可激战中的双方却一直让彼此的攻击互相碰撞，互相抵御，若不是在瞬息之间读出对方的思考和攻击的轨迹的话，绝对无法办到。
因此，这是一场无论内行还是外行都能够意味到其凶险程度的激战。
“叮叮叮叮叮！”
传入耳中的清脆交击声响愈演愈烈。
彼此突刺着的剑尖，在迸发的火星与刀光剑影里不断持续，连节奏都在明显的加疾。
于是，豪雨变成了暴雨，暴雨变成了暴风雨，令得突刺的剑尖不断的疾驰，在空间中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痕迹。
“哈哈哈哈！”
如此激烈的交战中，范星露却还开心的大笑着，笑声中充满着喜悦与狂气。
“”
与范星露相比，方里的表情至始至终都那么冷静，冰蓝色的魔眼似散发着寒气，带来一股刺痛皮肤的冷厉。
于此，惊人的高速突刺莫名停止。
但是，停止的时间，连一瞬间都称不上。
在还没有来得及消失的刀光剑影之中，激战的双方同时使出了奋力的一击。
“嗤！”
千篇一律的破空声里，纯白色的光剑与古色古香的古剑同时化作一道光晕，如月弧一样，一个上挑，一个下劈，将所过之处的刀光剑影通通切割而开，向着对方极为突兀的斩去。
“铛！”
格外响亮的金铁交击之声中，随着四下飞散的火星，方里与范星露同时因为不可忽视的力道而退开，拉开了距离。
“哈哈哈哈！”
范星露还在开心的笑着，笑声清脆似银铃，响彻整个山顶。
“开心！真是开心啊！”
就像一直以来压抑的本性得到释放一样，范星露毫无顾忌的笑着。
“没想到，老身居然会在近身战中落于下风，这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
若是有旁人在这里，听到这句话的话，那一定会吃惊吧？
刚刚的交战，无论是谁看到了，那都会觉得是势均力敌，而不是范星露落于下风。
可仔细一看，范星露那持剑的手正似发麻一样，微微颤抖着。
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在古剑剑身上的一张张符咒亦是燃烧了起来，化作灰烬。
“如果没有这些金刚符的话，老身的剑早就被你砍断了吧？”
范星露极为愉悦的笑着。
“毕竟，在你的那对眼睛之前，区区仙具根本不值一提。”
在方里的直死魔眼之下，再坚固的物体都会被瞬间杀死，即使是范星露炼制的仙具。
刚刚的交锋，方里瞄准着那把古剑上的死线切了不知道多少次，可却没有将其杀死。
原因，就是那些符咒。
范星露将名为金刚符的符咒贴在了自己的仙具上。
那是能够提升防御力的符咒。
只不过，在这个场合下，范星露使用这些符咒，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仙具。
将符咒都贴在剑身上的话，即使方里瞄准死线切上去，那切到的都只有可能是符咒的死线，而不是仙具的死线。
仙具本身的死线，因为被无数的符咒的死线给覆盖了，即使方里瞄准那些死线切上去，那都会在此之前切到符咒的死线，转而变成杀死符咒，而不是杀死仙具。
当然，这仅仅只是些许抵抗而已。
如今，以方里对直死魔眼的运用和炉火纯青的技艺，这种小手段不可能一直奏效。
“本来还以为这样的小伎俩应该能够支撑一会，但现在看来，似乎是老身有点小瞧你了。”
在范星露那愉悦的声音里，其手中的古剑陡然断裂。
862 武术与星仙术
“铛啷！”
断开的一截剑身砸落在地，使钢铁的声音响起。
范星露手中的古剑就这么突然断开，没有一丝预警。
“就算是将无数的符咒贴在剑上，还是没有办法避免被切到吗？”
范星露毫不在意的将手中的断剑抛开，眼中充满了笑意。
“你对那对眼睛的使用高明了很多，连技艺都提升到一个非人的等级，老身给你的剑似乎也被充分的使用着，没有枉费老身特地将它给你啊。”
这估计是范星露至今为止给予别人的评价中最高的了吧？
可是，方里有那个资格得到这个评价。
不管是直死魔眼的运用还是七夜暗杀术的使用，方里都已经提升到了一个不会输给任何人的境界。
别的不说，单单说七夜暗杀术，以方里现在对它的掌控，那已经是达到了一个足以令其创造者都震惊的地步了。
毫不客气的说，如今，七夜暗杀术在方里的手中已然成为了随心所欲的高超绝技，别说是伯邪了，不管什么样的武器，方里都能以闪鞘的技术神乎其技的进行使用。
换言之，方里已经是掌握了七夜暗杀术的本质跟规律。
不管是什么样的武器，哪怕是从来没有使用过的武器，方里都能用它使出七夜暗杀术的绝技。
现在的七夜暗杀术，在方里的手中已经不仅仅是一门战斗技艺，甚至可以衍化成一个流派。
可以说，这门绝技已经融入了方里的身体，成为了他的本能。
“一门武艺，能够提升到这个境界，那就已经是最高的等级了，相信，就算这个世界真的有武神，只论暗杀术的话，对方也不可能比你更精通。”
范星露毫不吝啬的赞叹着。
“果然，你在此道上的天赋足以堪比神明，无人能及啊。”
范星露那高得不能再高的评语，却没有让方里的表情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方里只是迎着范星露那充满笑意的眼睛，如此开口。
“如果师父在全盛时期的话，那弟子也没有那么容易在近身战上拿下这一局吧？”
现在的范星露不在全盛时期。
这是任何一个了解其真实来历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想想就明白了。
即使是活了上千年的妖仙，范星露还是转世成了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
就算武艺通天，可身体素质没有提升上去的话，依旧远远及不上过去。
既然转世了，那范星露就只能从头开始锻炼身体，提升身体能力，不可能让这具身体得到过去全盛时期时的力量。
“根据弟子的看法，现在的师父的话，在近身战上，实力只怕连过去的一半都不到吧？”方里如此说道：“这样根本就称不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需要妄自菲薄。”范星露摇了摇头，这般说道：“确实，因为这具身体的关系，老身的实力只剩下不到一半，如果全盛时期的老身是「十」的话，那现在就只有「三」或者「四」的程度。”
这么说着，范星露目光灼热的望向了方里。
“可是，那充其量只是近身战。”
“如果是星仙术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话落，范星露合拢中指和食指，结了一个法印。
“嗡！”
空气的颤动声中，万应素仿佛化作了漩涡一样，在范星露的身周疯狂的卷起。
那万应素的浓郁程度，已经是使空间都微微扭曲。
见状，方里一对冰蓝色的魔眼蓦然一凝。
范星露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老身的时代里，由于落星雨的规模从来没有二十世纪的时候那么大，万应素亦是极为匮乏，远远不及现在，能够轻而易举的引起各种各样的现象，星脉世代的能力低下不说，连星辰力的质与量都极为羸弱，难以扭曲世间常理。”
“可在当今的时代里，万应素极为充盈，星辰力的持有量更是大大的提升。”
“这样一来，老身的星仙术至少是过去的数倍乃至数十倍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