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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俊:“啊,那三妹岂不是十七岁就要……”
殷佑微:“娘带他去干什么啊?”
殷老爷挥挥手,打断乱哄哄的几人:“你们真吵。”
他指着殷明:“你,这个月的账本账本核对完了没有?”
殷明:“……”悻悻而去。
指着殷俊:“你自己的婚事出了问题,待会好好想想怎么跟你娘和我说以后的打算。”
殷俊:“……”不甘而去。
摸摸殷佑微的头发:“我看阿微大有变化,来,好好跟爹说说你们这一路的经历。”
殷佑微:“……好。”
殷夫人带沈樊成走进书房。
沈樊成正在打量书房构造,眼神一瞟就见殷夫人掀开一张墙上的画卷,按了个什么机关,然后挪开架子桌上一只花瓶,拉开桌后的一个暗格。
沈樊成:“……”这手法,果然是身经百战。
殷夫人拿着一本薄薄的册子过来:“初次见面,赠你此书。”
沈樊成接过一看,手一抖。
《刺虚剑谱》。
“这……”他愣住,“还真有这个啊?”
殷夫人道:“自然是有的。当年我和阿微他爹拿到藏宝图,得了许多珍宝,又掘出了这本孤本。我们想退出江湖,做个普通人,自然也用不着这剑谱,但又怕它流落到江湖上引起变动,索性就自己藏起来了。”
沈樊成:“……”好正经的借口。
“如今,这本剑谱赠予你。”
沈樊成:“可是……我也打算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
“没事,你还年轻,就算要退出江湖,也还是应该多学些东西。技多不压身,我们把阿微交给你,也好更放心。”
沈樊成抓了抓脑袋:“那……那便多谢前辈了。”
殷夫人慈祥道:“等你练成之日,便是你同阿微结亲之时。”
沈樊成表情僵住:“嗯?!”
“阿微同我们住在一起,这些日子我们会尽快在春州另外找好一个住处给你,你还是可以时常同阿微见面。”殷夫人道,“两年后你跟阿微正式定亲,等你真正学成,你们再正式成亲。”
沈樊成:“………………”
…
九月中旬,殷俊被殷父殷母赶回了江州。
临行前,他哀怨地看着殷佑微:“三妹,你就不想挽留一下我吗?”
殷佑微抄着手,笑眯眯道:“二哥再见哟。”
殷俊一步三回头地叮嘱殷明:“你可要看好他们,沈樊成他若是没有好好练剑,就说明他并不是那么想娶三……”
殷明:“行了行了,爹娘也会看着的。你再不回去江州的产业就要易主了。”
殷俊:“……哼。”
另一厢,殷佑微既然是住在了殷家,沈樊成当然不敢天天跑过来,显得自己游手好闲。
偶尔一次他来跟她见面,就见她窝在书房里,桌上摊了一堆册子。
他凑过去:“你在看什么?”
殷佑微头也没抬:“你来啦,坐。”
沈樊成:“……”悻悻地坐到一边。
殷佑微拨了几把算盘,然后提起毛笔舔了舔墨汁,运笔如飞:“你等一等啊,我马上就做完了。”
好吧,工作中的女人也很美,沈樊成便耐心地等。
等啊等,殷佑微终于搁下笔,满意地拎着一张纸看了看,狂奔而出:“爹!娘!我算完了!下个月应该进提花缎三百六十匹,浮光锦四百二十匹,天香……”
沈樊成:“……”
他就这么被无情地抛弃了。
沈樊成觉得秋风有点萧瑟,起身去关窗。
过了片刻,殷佑微哼着小调回来了,关上门,将纸往桌上一扔,对沈樊成笑道:“你今天不用练剑吗?”
沈樊成幽幽抬眼:“……”
殷佑微瞧出他神色不对,便坐到他旁边,道:“你别生气嘛,我这是在为以后做准备啊!”
“……哦?”
“爹娘给我划了一间店面,让我自己先试着经营起来。”殷佑微神采奕奕地扳着指头,“等我积累了经验,今后就可以搬出去自给自足啦。”
沈樊成道:“那我干什么?”
殷佑微转了转眼珠,道:“你?你当然是我养的小白脸,放家里看着就好啦。”
沈樊成:“……”
他擒住她光洁的下巴,一口咬住她的唇:“谁家敢养这么厉害的小白脸,连刺虚剑法都会。”
殷佑微纠正他:“你还没学会。”
“很快就学会了!”沈樊成恶狠狠道,“要你多话!”
“唔……”殷佑微眯眼笑了笑,搂住他的脖子,亲吻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有一丝惆怅,现在的情况嘛你们也知道,如何不被锁呢……
(希望明天的大家低调一点不要让我被编辑盯上)
…
感谢营养液:网瘾少年叶不修
☆、鱼香
殷佑微十七岁那年; 她和沈樊成定了亲,但仍旧分居两处。
沈樊成二十三岁那年,他终于练成了刺虚剑法,得到了殷父殷母一个点头。
沈樊成欣喜若狂地奔到殷佑微屋子里,将祸水往边上一扔,把她从一堆密密麻麻的算纸中揪了出来; 抱紧了她的腰在空中转了一圈:“我练成了; 我练成了!你爹娘终于肯把你嫁给我了!”
殷佑微红着脸; 推了他一把:“快放我下来。”
沈樊成用力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把她放了下来,仍然一副兴奋得摸不着北的样子。
殷佑微绞着衣带,眼珠乱转:“你练成了?”
“对呀!”
“这么快啊。”
沈樊成怒道:“什么叫这么快; 那是我废寝忘食练出来的!”
殷佑微吐了吐舌头,道:“我还没见过呢; 你也给我看看。”
沈樊成道:“得出去; 屋子里不方便。”
两人便去了小院子里; 殷佑微坐在秋千上晃晃悠悠; 沈樊成就远远地站好,开始给她演示一整套刺虚剑法。
殷佑微看不懂其中门道,只觉得眼花缭乱; 而沈樊成的每一个转身、每一分眼神都在撩动她的心弦。
一套结束,沈樊成收剑走来。
殷佑微伸出手:“给我看看你的剑,我还从来没有正经看过呢。”
沈樊成便把回鞘的剑放进她手中:“当心些,别割着手。”
殷佑微细细端详了一遍鞘上的简单花纹; 又用手指缓缓抚摸过一遍。那上面的每一个划痕或微凹,都必然是一个故事。
她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握住剑鞘,试图拔剑。
沈樊成伸手,覆住她纤细柔软的双手,同她一起把剑拉开。
剑身干净光洁,却也有细微的伤痕。
一朵花从枝头飘落,沈樊成抬眼瞧见,便握住殷佑微的手,带着她一剑挥出——
那朵花从中间被劈裂,层叠的花瓣便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殷佑微低声惊呼。
“好玩吧。”沈樊成道。
“好玩。”
“不给你多玩,危险着呢。到时候你破了个皮,你二哥怕是能扛着把刀从江州连夜奔回来找我算账。”沈樊成挑着眉,把剑收了回去。
殷佑微嘻嘻一笑,抱住他的胳膊:“你过来。”
沈樊成低下头。
殷佑微凑过去啄了他的唇一下:“沈樊成,我真喜欢你啊。”
沈樊成便笑了。
…
五个月后,成亲。
喜宴上来了很多客人,很热闹,气氛很好。殷明喝得呵呵傻笑,殷俊喝得抱着殷明嚎啕大哭,殷老爷和殷夫人微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沈樊成敬完一圈殷家那头的宾客,便走到一直没敬过的一桌去。
那桌是他请来的客人,不多,就三个。
燕临泽、陆挽双和刀烈春。
燕临泽个子窜了很多,眉宇之间男儿气息更重,他咧嘴一笑,对着沈樊成举杯:“沈大哥!”
沈樊成也举起酒杯对着他的酒杯撞了一下,溅起些许酒液:“同喜同喜!”
两个男人仰头喝罢,燕临泽又拉着他说了些喜庆话便坐下了,沈樊成又去敬陆挽双:“陆大夫!”
陆挽双含笑站起,抿了一口酒。
“阿泽他跟着你怎么样啊?医术可有长进?”
陆挽双笑道:“他很好。我说他早就可以自立门户了。”
沈樊成便瞟了一眼燕临泽:“那你为何还不出去单干?”
燕临泽微笑不语。
“哦——”沈樊成拖了长长的调子,拍了拍燕临泽的肩,凑到他耳边道,“你现在过得很好,燕雁一定会很高兴。”
燕临泽点头:“我不会辜负姐姐的期望。”
他看了陆挽双一眼,陆挽双也看了他一眼,微微地笑。
沈樊成笑笑,转到刀烈春身边。
刀烈春起身,平常没什么表情的她,此时也露出了一丝笑意:“恭喜。”
许久不见,她更加成熟,也更有风韵。沈樊成略有耳闻,听说她这些年一直奔走于各地,锄强扶弱,很是赢得了一把普通民众的好感。
“同喜。”
刀烈春道:“谢谢你的名字。”
沈樊成略为不解地挑眉。
“否极。你给我的刀,起名否极。”
沈樊成笑了:“不过是随口一说。”
刀烈春道:“我觉得很好。”她现在过得很满足,虽然吃穿用度远不及当年在若愚阁的日子,可她觉得自己不再像是块冰冷的石头了,她手里的刀,不仅是一把无情的武器,也可以是披荆斩棘的利刃。
“既然你满意,那便很好。”沈樊成道。
美酒入喉,百转千回,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才知。
…
沈樊成回屋的时候,时辰已经很晚了。
他先在外头吹了会风,吹掉满身的酒气,再在外间先漱了口才进了喜房。
……真红啊。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红的屋子。
他心里一片欢喜。
他轻轻地走到床边,站定。
床上坐着的新娘盖着盖头,一双细白的手交握在腿上,与大红色交织,显得赏心悦目。
她娇娇小小一团靠在床框边上,身子微微歪着,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沈樊成无声低笑。
他知道,她这一天也很累,等他在外面敬酒等得无趣,睡着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便又去蹑手蹑脚拿来了喜秤。
他那双惯常握剑、出剑精准的手,此刻竟然克制不住地有些发抖。
他咽了口唾沫,缓缓用喜秤挑开她的盖头。
微尖的下巴、嫣红的嘴唇、秀挺的鼻梁、纤长的睫毛……如同展开了一幅名画,那青山绿水随着画幅的打开逐渐显露,逐渐变浓,最后铺陈出一幅完整的图卷。
他静静地看了她很久。
原来她上了妆,会是这般明艳异常。
殷佑微的头微微晃了下,随即惊醒过来。
她睁开眼,看见眼前的沈樊成,还懵了一会儿:“……嗯?”
沈樊成笑了。
他想揉揉她的脑袋,却发现上头插满了各种钗环,便只好又收回手:“累了?”
“……嗯,有点困。”殷佑微抬手欲揉眼,却又顿住,“我去卸个妆。”
“好。”
她走出去两步,腿坐久了麻,脚下一个踉跄,被沈樊成扶了一把。
他让她缓了一会儿,又问:“你头重不重?”
“重得很。”她扁嘴。
“那也顺便拆了吧,看着虽好看,但太沉了怪遭罪的。”
殷佑微便很开心地摘了一头钗环,最后就留了个金簪半绾发。她卸完妆,擦干净脸,便坐到桌边,拈了一块糕点开始吃。
沈樊成看她吃得欢快:“这么饿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