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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骨-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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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好说。”李燕何叱了叱鼻子,不予理睬,又道:“时辰不早了,不若出发吧。对了,我手下这个丫头,还不曾开花,改日送到贵府上去。那孩子的事情,希望尚书大人莫要往外说。”
步长青看了一眼阿菊,见她丰乳肥臀,一时有些激动:“那下官便谢过总卫大人,改日请大人前去府上喝茶。”
李燕何却只做没听见,自从边上取了白狐披风往门外走去。
…*…
那暗厢内,小远见主人终于离开,忙迫不及待将阿菊手里的孩子往床上一扔,饥渴难耐地扑了过去。
脑门砸在床板上,痛得喜乐“呜哇”一声大哭。
小远却只当做未闻。他的眼中烧着阴恶的情欲,哪里再见丝毫的战兢。才不过十四的少年,痴迷了那醉生梦死的欲望,早已经将人伦忘净。大手探进阿菊裙下,将她肥硕的臀儿往后一翻,整根便没入那双臀中间的凹陷处:“少主竟然要将你送给那半老的男人,你说,我二人日后该怎么才能见到?”
阿菊却满不在乎,反正去哪里都是男人,是谁都一样。
那臀眼里被少年弄得舒服,她嘴里嗯嗯银叫:“你若是舍不得我走,那便杀了他呀?你代替了他的位置,那时候你爱把我怎样,就把我怎样?”
说着翻了个身,又将前面的泉眼迎了上去。那泉眼里早已经朝水四溢,少年倾身吃起……二人醉生梦死,道德丧尽。一旁的婴儿哭得稚嫩嗓音嘶哑,他们竟也似未闻,随手抓起一床被褥便扔过去,将她的哭声盖住……
等到一场苟且偷欢完毕,那孩子却早已经没了声息。
“糟糕。”二人仓皇穿着衣裳,手指在喜乐鼻翼轻探,脸色纷纷骤变。
少主杀人可是滴血不见,残酷至极,小远吓得浑身发抖。
阿菊亦有些后怕,想了想,又吃吃笑道:“怕什么?他不是很多把柄在咱们手上吗?你可敢豁出去告他,反正都是死?”
她早就对少主不肯要自己而怀恨在心,若非如此,又何必玉火难耐去勾引一个还未长成的少年?此刻自是巴不得李燕何早些死,好泄了心中愤懑。
小远毕竟害怕,末了终于下了狠心。
那梅苑临近冷宫,从来死气凝重,二人将孩子往雪地里一扔,往司马恒宫中急急行去……
片片鹅毛般的大雪从天空落下,往喜乐的毛毯上盖去,遮住了小脸蛋,冻得不行。喜乐终于从睡梦中冻醒,嘤嘤低泣起来。
倾歌才在冷宫生火,听闻声响,慌忙出来细看。隐约见那苍茫雪地上有一团蠕动的粉红被褥,便裹了残破的衣裳跑过去。
竟是一个粉嫩可人的小孩儿!
才不过两三个月的小小身子,短短的腿儿从毯子里挣出,冻得四下乱蹬乱颤。本来还张着红红小嘴儿呜哇大哭,见自己过来,那哭声却一秒刹住,只用一双月牙儿般的眼睛濯濯看着她,安静又可人。
倾歌眼眶一红,忽然想起多年前把阿珂送走时的模样,当时那个襁褓中的小女孩,亦同样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在乞求不要将她送走。
心中触痛,慌忙弯腰将喜乐抱了起来:“你也是被遗弃的孩子吗?小可怜儿,我们真是有缘,来,随姨母回去。”
“咯咯~”喜乐竟是能听懂她的话一般,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眯起来。绵软小手攀上倾歌的脖颈,毛毛虫一边蜷进她怀中取暖。
多少年没有过的温暖了,倾歌拭了拭眼角,蹲□将地上的被褥拾起,抱着喜乐悄悄回了冷宫。
那清冷雪地上留下一排浅浅脚印,少顷又被大雪没过。
一忽而连雪也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天天加班,更得晚啦(红脸蛋)
本文还有大概一万五千字完结,草稿已经码完,我会尽快放上来,谢谢亲们一路的支持,鞠躬感谢(^o^)
那个,世间还是真善美多一些,虽然文中有些人物偏执,但结局一定是翻悟的,并且祥和的,相信我吧~(^_^)~
 

☆、第70章 大结局(+5200)

辰时已到;新帝加冕;群臣肃立;离着不远处的锦篷下一众周边小国来的使臣亦纷纷恭敬站起。
天坛上燃着祭天圣火;司马恒穿一身簇新金龙黄袍;满面掩不住的喜庆。正中金椅上坐着盛装的太皇太后;他走过去;毕恭毕敬鞠躬;太皇太后忙双手扶起;又将一纸懿旨颁发;许是她太过紧张,整个过程动作竟很是生涩;并不曾开口说一句话。
众臣看得奇怪,有议论声嗡嗡漾开。
司马恒微怒,眼梢掠过李燕何。
李燕何会意;勾唇笑笑,转身向坛下挥了挥手。一众黑衣暗卫便纷涌而至,转瞬将朝臣包围。都是些二十上下的俊美男子,却个个面无表情,仿佛暗夜鬼煞,那周身的迫人气焰,顿时吓得众臣再不敢吱声。
张太监便扬着嗓子道:“吉时已到,颁先帝遗诏——”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纷纷战兢跪下。天坛的玉石长阶上文武百官两队排开,好一片恢宏气势。
司马恒心中得瑟,面上却一副悲怆肃然,撩开袍子双膝跪下。
张太监念道:“朕自幼体弱多病、犹豫寡断,至今未能得一龙脉传承,深感愧对先祖先宗……感念摄政王多年辛勤辅政,品德贵重,必能仁厚爱民。着继朕登基,即帝王之位——”
那半老嗓音拉得绵长,粗粗嘎嘎。
场面上静得可闻针响。
司马恒磕头匍地,他满心激动,忍受着人生的最后一躬,过了此刻,天下自此唯我独尊,再没有人能够越他一毫。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竭声群呼。
“新帝加冕,授传国玉玺——”太监又嚷。
那座上的太皇太后便起身,低头接过李燕何递来的玉玺,等待授予司马恒。却又不敢承受司马恒的礼拜,还不等他屈膝,赶紧递至他手中。
文武百官心中虽疑,却不敢多言半字。
“慢!”正此当头,寂静天坛的另一侧长阶上却传来高声怒叱。
众人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寻声看去,却是又一个盛装的太皇太后满面怒容端庄而立。她手上亦拿着先祖的开国玉玺,身旁是两队死士排列。那死士乃是大陈先祖世代培养,只为“太”字辈以上的皇室嫡长效忠,不到万不得已时,永远不会见光。
“皇上遗骸未见!是谁人如此大胆,胆敢假造传国玉玺,擅自颁弄遗诏?!”老祖宗气息洪亮,极大的愤怒使她的尾音听起来有些微颤。
这个她最疼爱的儿子,早先皇帝还小时曾极力保他上位,他却被女人迷惑,再三推却;如今皇帝年轻有为,他又扰乱朝纲与伦常,堪堪与太后、侄贤妃通奸,更肆意绞杀忠臣义士。倘若被后人载入史书,她又以何颜面下去见列祖列宗?
“哎哟喂饶命啊——奴、奴才是被、被逼的啊——”眼见得真身威严出场,那假扮的“太皇太后”再强装不得,吓得扑通一声软倒在地。
满头钗环宝冠掉落,却不过是个半老的太监。
“嘶——”百官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交头接耳嗡嗡一片,此刻非议声再按捺不住。
阴谋破败,司马恒清瘦脸颊上的肌肉抽了一抽。强敛下满腹杀气,讪笑道:“母亲真是伤心得糊涂了,楠儿驾崩不是七日前才昭告天下麽?来人,还不快送皇太后回宫~”
那登基仪式还未完成,称谓却已迫不及待改变,可见篡权之心有多么炽烈。
“住手!看谁敢动哀家一根头发!”太皇太后气得言语不能,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钝得“咚咚”重响:“枉哀家打小最是宠你,想不到如今你却与哀家拔刀相见……你、你,你不配我多年的栽培!不配做天下的皇帝!”
司马恒却只作未闻,冷扫了李燕何一眼。李燕何狐毛手套一扬,顿时两队天青门黑衣向太皇太后走过来。
皇家死士拔剑怒挡,场面一触即发。
火候已到。
那一直安静的小国朝贡使者中忽走出一名二十上下的俊美男子:“皇祖母莫要伤心,朕可是好好的在这里~”
只见说话者着一袭紫衣锦袍,清风儒雅,气定神闲,正是失踪了一年的盛元皇帝司马楠。
“天!是皇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百官们愕然惊呼,连忙跪地朝拜。
司马楠口唤“平生”,面不改色揽着容儿走向太皇太后。
赵洪德带领一众天和会弟兄亦卸下伪装,从锦篷后跃上天坛,顷刻拔出长刀护在二人左右。
“皇儿!”
“皇上——?”
太后娘娘卫灵与贤妃步阿妩万分震惊,从座椅上豁然站起。
都以为死了的,如何又突然出现?还带着个娇美娴静的女人?
接受不能,秒秒间后怕。
司马楠却看也不看她们,只是小心揽着容儿走向太皇太后……即便这个老女人也是出于私心、怕万年遗臭于书史,然而此刻既能仰仗她,又何必不讨好?
一对小夫妻双双跪地,冲老祖宗恭敬磕头:“孙儿调皮,去年元宵去江边赏灯,不巧皇叔却将皇城关了一年。孙儿无处可去,便隐于南疆游赏,如今带了容儿与腹中龙子回来向皇祖母请罪。”
“容儿叩见皇祖母,皇祖母千秋康泰。”
二人齐齐跪拜。容儿自小识汉字读诗书,又因万分爱恋司马楠,这些规矩私下里早已经不知偷偷练过几回,很是端正娴熟。
竟是有后了?
太皇太后喜极,哆嗦着双手将二人扶起:“起来,你们受苦了。”她多年垂帘听政,那玉玺一直藏于她后宫,从未舍得将它交出。此刻因晓得余生无靠,方才郑重递于司马楠手中。
司马楠心中冷笑,面上却毕恭毕敬接过。
他虽短短几句话,却已然将那事故背后的始末道出,太皇太后哪里能听不明白?抬头对司马恒叱道:“摄政王真是伤透哀家的心!你酿成大错,今日在先祖列宗面前,哀家若不罚你,来日如何向先帝交代?”
底下议论声更大了,司马族死士亦与黑衣暗卫寸步不让。司马恒终于变了脸色,怒目看向李燕何:“这便是无绝你所说的‘万无一失’吗?”
李燕何默了一默,转头看向步长青,勾唇讽笑:“哦呀~义父这却怪不得我了。要怪就怪步大人,晨间他冒冒失失闯入后宫,我还以为他做甚,怕不是正去将那老太婆放了出来。”
步长青早已大汗淋漓,他自收到司马楠送来的玉坠,便整日的惶惶不安。知道司马楠亦是个不善罢甘休的性子,他万般权衡下,这才去请了太皇太后出来,左右两边他都有功,不管来日谁做了皇帝,他亦能得太皇太后的庇护保存一家性命。可是这会儿人被桎梏在司马恒这边,如何才能遛得过得去?
双腿颤栗着匍匐跪地:“这、这……臣……万不得已啊……”
“哼。”司马恒阴恶地扫了一眼。李燕何会意,长剑拔出,大步向他走了过去。
眼见那剑锋越来越近,步长青害怕起来,绝望之际忽然抬起头大喊:“冤枉啊,王爷手下留情!……原、原是总卫大人与乱党通谋,刻意放走乱党,还隐瞒不报,不然缘何以出此事端?”
哆哆嗦嗦蠕着身子跪到司马恒脚下,抱着他的腿嚎啕大哭。
那副狗奴才的样子,看得李燕何心中越发恶心,长剑豁然一指,恶声叱道:“狗贼,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对义父忠心耿耿,而那姓周的,我巴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又何尝愿与他通谋?”
“嗯?”司马恒阴沉着脸色看向步长青。
步长青哆嗦着道:“王爷明察,下官没有、没有撒谎!我、我有证据,来呀,快把人压上来!”
几名差役压着两个女人踉踉跄跄走上天坛,一个丰腴美妇,一个丑陋不堪,都不过三十余岁的年纪,二人满面淤青,憔悴不堪,显然经过一番虐打。
“干娘?!”使臣中一直观望着的阿珂浑身一震,险些儿冲出去。
一路赶来的周少铭慌忙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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