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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皓祯很满足——他想,这就是爱情吧!他,爱上了那个高贵美好的梅花仙子,他爱她!
而白吟霜,则是一边幸福着、一边不安着——自己的身分,非主非仆,到底会怎样呢?皓祯对自己,虽然体贴,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到底,他是有情,还是无情呢?这种生活,是苟安,还是长久呢?逐渐的,他不来,她生活在期待里,他来了,她生活在惊喜里。期待中有着痛楚,惊喜中有着隐忧,她是那样患得患失,忽喜忽悲的了。
一日晚上,富察皓祯又来了,他似乎有什么心事。白吟霜弹弄着月琴,为他唱一首《西江月》,想要让他暂时抛下烦恼:
“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
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红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
笙歌散后酒微醒,深院月照人静!
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
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
他听着这首歌,深深的凝视着她,长长久久的凝视着她,知道她是这世界中,自己唯一能看见的人了。
终于,在那个夜晚,他们真正拥有了彼此。富察皓祯紧紧地拥着怀里的胴体,似乎要把她融入骨血一般。他轻轻地吻着白吟霜肩头的梅花烙:“吟霜,你肩头有一个胎记,就好像一朵梅花…。。。你一定是上天派来的梅花仙子!”
“我阿爹说,他捡到我的时候这朵梅花就有了,那,大概就是胎记吧!”白吟霜羞红着一张脸,小声地回答。
“捡到?”皓祯听到这个词,不禁有些奇怪,“这么说,你不是白老爹亲生的?”
“嗯,我是阿爹捡来的。”白吟霜点点头,“我阿爹说,他是在小溪里捡到我的,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小婴儿,包裹在一个大红丝绸、金线牡丹的襁褓里…。。。”说到这里,白吟霜从皓祯怀里起来,站起身,从一个隐秘的地方拿出一个小小的襁褓:“喏,就是这个。”
富察皓祯看了看白吟霜手中的襁褓——这是上好的蜀锦,金线牡丹也是用蜀绣的手法绣的。皓祯心中一阵翻涌——这绝不是普通人家可以用的料子,只有达官贵人才有!也就是说,他的梅花仙子的身份也和他一样高贵!只要找到了她的亲生父母,没准自己还可以娶梅花仙子做福晋!
“吟霜,这是上好的蜀锦,蜀绣的手法也是织造府特有的,你一定是贵人丢失的女儿!”富察皓祯激动地说,“只要找到你的亲生父母,没准我就可以娶你做我的福晋!”
白吟霜乍一听,也很兴奋,但她一下子就又蔫了:“可是,可是你不是说,你是要娶公主的吗?”
“这…。。。”富察皓祯愣了愣,但马上就回过神了,“没关系,皇上还没下圣旨,一切还来得及!我不要什么公主,我就要你,我的梅花仙子,我的吟霜!”
“皓祯!”
“吟霜!”
两人又纠缠在了一起,彼此相拥着,彼此亲吻着,倒在了床上。
自此以后,富察皓祯就越发积极地往四合院里跑,吃了早膳就走,等到用晚膳的时候才回硕王府,有的时候甚至夜不归宿!也是因为这样,才惊动了雪如。
硕王府内,雪如也在为尚主一事烦恼——在她看来,她的儿子文武双全,人又长得英俊不凡,也只有皇家的公主才能配得上他;虽然说兰格格和晴格格不是皇上亲生的,但一来和皓祯年龄相近的就只有这两个格格,二来这两个格格也都皇宠颇深,再算上身后的齐王府、愉王府,倒也还配得上皓祯。
“秦嬷嬷,皓祯呢,这几天怎么老是不见他?”雪如有些奇怪地问秦嬷嬷——已经有些日子了,雪如基本上只能在用膳的时候看见皓祯,其他时间都不见人影,这让雪如有些莫名的担心。
“这…。。。奴婢也不知道,要不然,等贝勒爷回来后,福晋把小寇子和阿克丹传来问问?”秦嬷嬷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嗯,那些个奴才,是该敲打敲打了,跟在皓祯身边,就只知道怂恿皓祯做些错事…。。。”雪如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皓祯可是我用亲生女儿换来的,绝对不能出问题!
秉承着有疑问就要弄明白的宗旨,雪如私底下把小寇子给带到她的院子里来问话。小寇子支支吾吾的,闪烁其词,就是不肯说富察皓祯去了哪里。
雪如气得不行:“好啊,你这个狗奴才,教唆主子,现在,连本福晋的话都敢违抗了吗?说,贝勒爷在哪?”
小寇子摇摇头,一个字也不说,愣是不肯出卖皓祯。
雪如怒极反笑:“好,好,你能耐!不说是吧?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说为止!这个狗奴才,能耐了,啊?你给我记好了,这里是硕王府,当家做主的是我克穆楚·雪如!”
☆、第十章·要进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正在大修。
打了三十大板,小寇子终究是忍不住,将白吟霜的事情一点不落的告诉了雪如。雪如听到这个消息后,惊呆了——她文武双全的好儿子,他的皓祯,居然在要尚公主的重要时刻,金屋藏娇!尤其这个“娇”还是一个歌女,一个热孝的歌女!天哪!雪如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额角一抽一抽的,眼前也有些发黑,连忙抓住秦嬷嬷的手:“秦嬷嬷,走,我倒要去看看那个‘梅花仙子’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居然把皓祯迷得这般不着调!”
第二天,雪如特意支开了皓祯,交给他一大堆事去做,然后,带着秦嬷嬷和一众侍卫去了帽儿胡同。
“咚咚咚——”
雪如用眼神示意着一个小厮去敲门。白吟霜还以为是皓祯,心里高兴极了,急忙从屋里出来开门,一边还甜甜地叫着:“皓祯~”
打开门,却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贵妇人,身边伴着个六十来岁的老嬷嬷,身后跟着一大堆侍卫小厮。
白吟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怯生生地问:“我是白吟霜,你是谁?”
“大胆!”秦嬷嬷率先发难,“见到福晋居然不行礼,还敢自称‘我’!”
“吟霜拜见福晋!”她颤抖着说,直觉的感到,大祸临头了。她伏在地上,头不敢抬,身子瑟瑟发抖。
雪如看着一身缟素的吟霜,白衣白裳,头上簪着朵小白花。伏在那儿,只看到耸动的肩膀。她咳了一声,小寇子早就推一张椅子来,秦姥姥扶着雪如坐下。
“你给我抬起头来!”雪如冷冰冰的说。
“是!”吟霜听出福晋声音里的威严和冷峻,吓得更加厉害,微微抬起一点头,整个脸孔仍然朝着地面。
“我说,抬起头来!”雪如清晰的说:“看着我!”
吟霜无可奈何了,她被动的抬起头来,被动的看着面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她的眼光和雪如的眼光接触了。
雪如心中怦然一跳,刚才没有认真看,现在看来,这张脸怎么如此熟悉,如此似曾相识?她有些错愕,有些意外,整个人都恍恍惚惚起来。再去看吟霜时,她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竟然一句都说不出口。她准备好的一袋银子,竟也拿不出手。至于那些疾言厉色的训斥,更不知从何说起。
在这等沉默中,吟霜六神无主了。“福晋!”吟霜颤颤抖抖的开了口,“请原谅我!请你不要生气!我很清楚自己的身分地位,从来不敢有任何奢求!我在这儿,只是就近照顾我爹的坟墓,然后以报恩之心,等待贝勒爷偶尔驾临!此外我再无所求,我绝不会惹麻烦,也不会妨碍任何人,更不会找到府上去!您,您就当我是贝勒喜欢的小猫小狗好了,让我在这儿自生自灭!”
“哼!”雪如好不容易,才“哼”出一声来,“说什么小猫小狗,说什么自生自灭?你知道吗?皓祯可是要尚公主的人,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看皓祯呢!你这小猫小狗,力量未免也太大了!”
“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实在是让我百般为难呀!”雪如盯着吟霜,“你说你不曾妨碍任何人,事实上,你的存在,已经妨碍了许多人!如果皓祯再执迷不悟,皇上怪罪下来,全家都有大祸!你了解吗?”
吟霜拼命点头。
“你年纪轻轻,才貌双全,”雪如再深抽了口气,勉强的说着,“为什么要白白糟蹋呢?你应该配个好丈夫,做个正室,何必过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日子?假若你肯离开皓祯,我绝不会让你委屈!”
吟霜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雪如了。“我懂了!”她绝望的,悲切的说,“您的意思,是要把我许配他人?要我负了贝勒爷,绝了他的念头?您不在乎我的感觉,也不在乎贝勒爷吗?”吟霜眼中透露出一丝决绝的神色,她不住的点着头,嘴里喃喃的说着:“我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了!福晋既然不能容我,那我只剩一条路可走!要我负皓祯,以绝他的念头,不如让我消失,以绝所有后患!”
说完,吟霜站起身来,就如现一只受伤的野兽般,迅速冲出房门,用尽全力,奔向后院。雪如大惊失色,伸手一拦,哪儿拦得住,吟霜已消失在门口。
小寇子眼见情况不妙,大喊了一声:“不好!她要去投井!”喊完,他跟着直冲出去,奋力狂奔,追着吟霜。
吟霜已奔到井边,在众人的狂叫声中,爬上井边的护栏,眼看就要跃入井中,小寇子连滚带爬,冲到护栏底下,奋力一跃,拉住了吟霜的衣服。吟霜挣扎着,却挣扎不过小寇子,手指攀着护栏,死命不放。小寇子使出全力,用力一拉,“嗤——”一声,吟霜的衣服撕开了,露出白皙圆润的肩膀,吟霜也终于攀不住,从护栏上滚落到井边,仆伏在井边潮湿的泥地上,不禁放声大恸。
而雪如,则是死死地盯着白吟霜肩上的那个梅花烙印。
“哎哎哎,来了来了,真的来了!”白吟霜所在四合院对面的一个小院落的房檐上,多隆正趴着,一手拿着一个铜质望远镜,兴奋地盯着四合院里外,“十二阿哥,你是怎么知道那个耗子会过来啊?他不是被他额娘打发去做事了吗?”
“因为是爷通知他的。”多隆身边坐着一个十岁模样的清俊孩子,一双上挑的凤眼中蕴含着一丝笑意——正是向那拉皇后讨了出宫的令牌的柒耀。
“诶诶?”多隆诧异地睁大了眼睛,看起来呆呆的,莫名有了一种可爱的味道。
“也就你这笨蛋想不明白了吧!”另一个与多隆差不多大的英俊青年笑着说,眼里是明明白白的宠溺。这个青年的五官比之常人更加深邃,眼瞳带着点碧色,古铜色的皮肤比多隆更多了一份健朗——富察皓祥,硕王府的庶子,却是真真正正硕王府唯一的血脉。
而四合院那里,富察皓祯已经冲进去了。
“吟霜,吟霜,我的吟霜,你怎么样了?”富察皓祯一路咆哮着冲向白吟霜,看见伏在井边啜泣的白吟霜,心疼极了,一把抱住白吟霜,富察皓祯朝雪如看去,“额娘,你怎么能这样?吟霜是那么美好,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这样的吟霜?!你还是我那高贵善良仁慈美好的额娘吗?不,你不是!我那高贵善良仁慈美好的额娘去哪里了,你把她还给我!”
“皓祯…。。。别,别为了吟霜跟福晋争执…。。。”白吟霜缩在富察皓祯的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但还是细声细气地劝着富察皓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