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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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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瞥见阳光下的剑尖,此时她已经被削掉了半个脑袋!
凛冽的杀气在殿内肆意,晏倾君还未来得及看清眼前人的模样,便见到银白色的剑光向着自己劈过来,本能地抽出袖间的匕首挡在门面上,只听“叮”的一声,长剑竟被匕首砍地断成两半!
晏倾君心下明白,这人不是要杀她,否则即便这匕首将剑折断,剑身所带的内力也会将她震飞!
“皇上,阮疏不知东昭皇宫的规矩,请皇上责罚。”晏倾君并未看见晏玺在何方,却只能出此下策,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声音里带了哽咽。
“白子洲族长的外孙女?”晏玺略显苍老的声音终于响在殿内,晏倾君垂首,只能判断出这声音来自里间,她隐隐啜泣着,并不回答。
“朕倒是知道白子洲的族长有个儿子……咳咳……“晏玺咳嗽了几声,带着讥诮,“还未听说有个女儿能给她生个外孙女……”
晏玺的声音越来越近,晏倾君能察觉到他从里间慢慢走出来,心头紧了紧,更努力地挤出几串眼泪来,“这是民间传言,阮疏也不明白我与白子洲的族长有何关系……请皇上明察!”
晏玺已然到了晏倾君身前,明黄色的龙袍,或多或少地驱散了面上的憔悴。
“逆天刀?”晏玺举着的手,本是要抬起晏倾君的下巴,突然被她手中的匕首吸引了主意力,转移了方向,拿过晏倾君手里的匕首。
如此好用的匕首,晏倾君虽是不舍,却也不得不给。而且,逆天刀?
“说,你和白玄景是何关系?”晏玺的声音突然冷冽起来。
晏倾君心中一顿,蓦然想起曾经看过白子洲的文献。逆天刀,好似是白子洲族长的随身宝器之一?这名字如此气魄,晏倾君从未想过,这把小小的匕首会与那宝器扯上关系。
白玄景又是谁?她所知晓的,白子洲最后一名记录在册的族长,名白炼,也就是谣传中她的外祖父,早在白子洲覆灭之时殒命。这白玄景,是晏玺嘴中,白子洲族长的儿子吧?
“皇上,阮疏在一次重伤中记忆受损,前程往事,许多都不记得了。皇上所说的白玄景,阮疏并未听说过。”晏倾君低啜着,低声道。
“那这匕首,哪里来的?”晏玺声音阴鸷,沉沉地压在晏倾君头顶。
匕首是晏卿给她的,可是显然,这是证明她与那族长有关系的有力佐证,此时当然不能实话实说。
“从阮疏醒来便一直在身边,阮疏也不知何人给我的。”晏倾君喏喏道。
晏玺看着外表并不起眼,刀刃却是利光闪烁的匕首,眯了眯眼,“你不会武?”
“听身边的丫头说从前是会的,重伤后内力尽失,又伤了手腕,便用不得了。”
“咳咳……”晏玺咳嗽,带着突然温软下来的笑意,“朕就说,白子洲的传人,怎可能不会武?”
晏倾君心中默默松了口气,不再咄咄逼人,说明她的话,晏玺是信了几分的。
“失忆之症,可有看过大夫?”晏玺突然关心起“封阮疏”的身体了,俨然一副慈祥模样。
晏倾君一直垂着脑袋,此时细声道:“传过的。御医说记忆能否恢复,要随机缘。阮疏只对曾经的贴身婢女楚月有些许印象,其他是不记得了……”
“商阙呢?”
晏倾君心中一抖,封阮疏和商阙青梅竹马,晏玺必然是查过的。
“皇上可是说商洛的睿王爷商阙?”晏倾君一面问着,一面寻思着该如何作答,若说记不得这个情人,反倒记得个小丫鬟,好似有些不合常理,便缓缓开口道,“上次在封后大典,阮疏是见过他一眼,可能……以前认识吧,看起来很是面善。”
晏玺沉沉地应了一声,又咳嗽起来。
“退下吧,朕乏了。咳咳……”
晏玺的咳嗽声渐渐远去,晏倾君闭了闭眼,阴冷的冬日,她背后却是大片濡湿,连手心都是冷汗。
看来,今日她成功骗过晏玺,还要多亏晏卿那把逆天刀了。与白玄景有关的人,是他吧?否则哪里来的逆天刀。晏玺带着病都要急急地“审问”她一番,好似是在找白玄景?
这些,她暂时无力去想。现在她要面对的,是即将到来的大婚!
***
绍风公主受皇上单独召见,之后从昭华宫里传出话来,“绍风公主温柔可人,朕甚喜,吾儿好福气。”
只这一句话,给这个本就引无数人好奇的“绍风公主”平添了一道光环。自从昭明十四年挽月夫人过逝,这是皇上第一次对一名女子毫不掩饰地褒奖。
宫中人对太子的大婚更是不敢怠慢,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皇宫、乃至整个东昭都热闹起来。无人不知太子晏珣娶了一位名扬五国,且深得皇帝喜爱的太子妃。
婚礼当日,太子府被达官贵人围得水泄不通,太子府外的流水席更是聚集了不少欣喜的百姓。
晏珣一身喜福,满面红光,深觉自己冒险娶了“封阮疏”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连父皇都称好,这“封阮疏”是白子洲嫡传血脉的谣传恐怕是千真万确。
婚礼从迎新娘,到成礼,到酒筵,顺顺利利。
晏珣高举酒杯正与人欢言,瞥见对面桌上奕子轩冷然的脸,嘴角撇出一抹冷笑,拿着酒杯走了过去。
“子轩,你我二人好久未曾共饮一杯,今日是我大婚,子轩是否该敬我一杯?”晏珣一过去,那桌众人便齐齐起了身。
奕子轩举杯,透亮的眼底浮起笑意,答道:“殿下保重。”
晏珣愣住,本来高昂的兴致被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压去大半。
一旁官员见二人之间气氛微妙,忙举杯道喜,将话题岔开。
晏珣面上喜色未褪,心中却是隐隐不安起来。待到宾客散去,他昏昏沉沉地被人搀扶着到了新房。
封阮疏的身份,即便不是白子洲的嫡传血脉,能讨得父皇开心,也不算他失策。封阮疏的模样,他之前寻人找来画像看过,虽说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算得上小家碧玉,给他做太子妃,不会让他面上无光。封阮疏的性子,从她在祁洛山立了大功被封为绍风郡主,随后又助祁国皇帝除去璋华太后便可知晓,定不是普通女子。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他娶封阮疏,定不会吃亏。
可是,奕子轩那句“保重”,何意?
晏珣抚了抚因为喝了太多酒太多而犯疼的额头,眨了眨眼,看清安顺坐在床榻边、一身喜福盖着大红盖头的女子,一步步走了过去。
第二十六章
红烛融泪,滴滴滑落烛台。
热闹的太子府丝竹声散尽,喜庆的气氛却在满室的大红映衬下愈演愈烈。
晏珣大手一挥,散去扶住他的丫鬟,对着房内准备服侍完礼的婢女沉声唤道:“都退下!”
几名婢女见太子大醉,面上还隐隐有不悦的怒气,匆匆放下手里的东西便恭敬地退下了。
晏珣双颊酡红,眸子里像是有迷醉的雾气。他眯着眼,蹒跚着靠近安静坐在榻边的女子。保重?这太子妃,能将他晏珣吃了不成?
想到这里,晏珣加快了步子,踉跄着到了晏倾君身边,猛地扯开她的大红盖头。
灯芯恰好在此时爆破,轻轻一声响,在房内却分外清晰。晏珣再次抚了抚疼痛的额头,这新娘的喜冠下,串串珠帘掩住了面容,可他依稀能看到她的模样,好似……有些……眼熟?
晏倾君一直低眉顺眼,听到晏珣入屋的脚步声,听到他遣走几名婢女,听到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然而,他只是掀开了盖头,便迷惑地站在原地,低头眯眼看着她,不动了。
窗外落起了东昭冬日的第一场雪,雪花纷飞,灰黑色的光影纷纷投在贴着大红囍字的纸窗上。房内温暖如春,甚至随着灯烛的燃尽,让人有些燥热。沉默的两人,使得气氛莫名的压抑起来。
晏倾君等了半晌,见他仍不打算有动作,干脆自己动手,掀起了珠帘,抬眸笑看晏珣。
晏珣本就一动不动站住打量晏倾君,她这一动作,使得他对上她的眼。晏珣背脊一僵,眼中的迷离之气尽数散尽,手里握着的大红盖头飘然落地。
“你……你……”晏珣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指着晏倾君,往后退了几步。
“太子殿下……”晏倾君一脸懵懂地看着惊得面色煞白的晏珣,无辜地抚着双颊,“可是……可是阮疏脸上有什么东西吓到太子殿下了?”
自从回了东昭,晏倾君在旁人面前、特别是在熟人面前说话,声音总是压着些许的,此时她却不想了,特地扬高了声音,还带了股媚气。
晏珣怕是自己酒气未醒才看错了人,努力眨眼,再使劲摇了摇脑袋,重新看向眼前人,面色又白了几分。片刻,他恍然想到什么,一个箭步过去拉起晏倾君到了桌边,低吼道:“洗脸!洗干净了!”
他明明见过“封阮疏”的画像,怎么可能弄错!她不是也冒充过璋华太后的女儿么?这副模样,定然是她故意的!
晏倾君掩住眸中的暗笑,无辜地摘下喜冠,掬起清水慢慢洗面。
随着晏倾君面上的脂粉一层层洗去,晏珣的气息愈发不稳,待到晏倾君干净的脸上还挂着水珠,抬首,用清澈灵透的眸子看着他,还对着他拉出一个温柔而略带羞意的笑容,晏珣再也受不住,一手打翻了桌上的水盆,落荒而逃。
晏倾君眼见他气急败坏地跑了出去,还不忘把门紧紧地带上,好似还上了锁,挂在面上的懵懂表情瞬间收敛了起来,憋了半晚的大笑从喉咙里低低地溢出来。她脱去喜服,躺到柔软的榻上,想着刚刚晏珣的表情,捂住被子便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不知怎地眼角竟有些湿润。晏倾君默默地鄙视了自己一把,高兴过头而已。满足了自己的恶作剧,接下来,该好好想一想,在东昭的第一步棋,该往哪里下了。
***
翌日,太子府中几乎无人不知,那位传说中的绍风公主新婚当夜便将太子殿下吓地出了新房,随后失宠于后院。于是猜测迭起,其中多数人认为靠谱的就是,这位有着白氏嫡传血脉的绍风公主,虽说擅于模仿他人假扮他人,换多少张脸都随着自己意愿,可自己原本的面貌,恐怕是极其“惊”人,以至于向来稳重的太子殿下被吓出了新房。
而三日后,晏珣传出话来,太子妃水土不服,面上起了大片红疹,可能传染他人,未得他允许,任何人等,不得靠近太子妃所居的清轩阁。
晏倾君百无聊赖地左手执黑子,右手执白子,自己给自己下棋。
晏珣入房时,带来房外的一阵冷风。晏倾君略略抬眼,瞥到他手上的一筒画卷,随即敛目,装作未发现他入房的模样。
“你是何人?”晏珣面色阴冷,猛地将手里的画卷朝晏倾君砸了过去。
晏倾君一个侧身,险险地躲过,双目含泪,“小女封阮疏,太子若是……若是不喜便罢了,何故……何故如此待我?”
晏珣狐疑地扫了她一眼,冷笑道:“封阮疏?你不妨看看那画卷!”
晏倾君这才弯腰捡起地上的画卷,慢慢摊开来,看清那画上的女子,笑意由心头腾起,几乎破功,在脸上露了出来。
署名“封阮疏”的画像,画上的女子赫然是她留在祁国皇宫的思甜。将思甜的模样画得秀美一些,穿了一身迤逦华服,让晏倾君想笑的不是画中女子的长相,而是她发上戴的簪子和手里抱的东西。
画中的“封阮疏”头上戴了一支金簪,是一只灵雀的形状。而她手里,抱着一只乖巧的小兔子。这在旁人看来,是再正常不过。可在晏倾君眼里,那灵雀,是为“禽”,兔子,不就是“兽”么?画像无疑是晏卿做过手脚,可他这么画出来,是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是禽兽了?还真是无耻!
“这画卷……不知太子殿下何处得来?画下是小女的名字,可画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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