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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g的灵魂-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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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这个国家的上层社会,挥金如土也好,孤影自怜也罢。”
“Cherie,我们不要讨论这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并不值得讨论。”
费凌说完,转过身搂住我有些颤抖的肩膀。
“走吧,我们回家……”
“费凌,你走好不好?就当做你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就当做我只是你的情人。”
“住口,不要挑战我的极限,不要。”
“我不是在开玩笑。”
“那你是在讽刺我吗?讽刺我作为一个男人的无能?”
“这怎么能够相提并论?”
“为什么不能?
“我说了不想有一天成为你的绊脚石,不限因为我让你丧失整个世界。更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或者我们这样想,刘梅的安排不会事出无因,或者我真的是最适合的人。”
“最适合什么?我们都知道刘梅的状况。为什么要堵上自己的前程成为赌气的牺牲品,那太不值得。而且,我已经不可能全然抽身,这是徐恒的委任书,看到这个你就会明白一切是多么的没有常理。”
接过费凌手里的被称为委任状的文件纸,一种翻江倒海的阻隔在我的体内蔓延。
“这是怎么回事?”
“传真来的,号码是在机场的候机厅。徐恒两个小时前出现在那里,但是并没有徐恒登记的任何记录,很显然,徐恒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行踪。但更糟的是,NPL的股票已经连续下跌30%,如果不采取措施,恶意收购一旦开始,我们将失去NPL的控制权,连同Fyes,整个行业的格局都将被清盘。”
“所以……”
“所以不要再尝试着推开我,我们需要的,是守着彼此,挨过这最艰难的日子。”
想说的话还没有吐口,底层传来的惊叹声打破了夜的沉静。相携着走到酒窖门口,评估师们正围着一个捧着做工精致的椴木盒子的男子团靠在一起。
“哇,这么说,这个盒子的历史,要追溯到清朝了吗?”
“天呐天呐,小说里的情节诶,快让我看看快让我看看。”
年轻的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像是一群欢乐的麻雀,在这个有些寂寥的夜晚和渗透着寒意的酒窖。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女孩一边说着一边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接过那个盒子,随即一道耀眼的光芒自盒子反射到旁边纯白光洁的墙面上。
“是金镶玉,拉丝工艺。宝石的话,应该是红宝石。质地还真是纯正,应该是来自外域吧。”
为首的男子点了点头,随即转头望向无所事事的我和费凌。
“费先生费太太。”
众人听闻,纷纷转身致意。高挑的女孩子抱着盒子转向我们,才让我们得以见到这宝物的真容。铺着丝绒的盒子里,一套古代时期女性常用的配饰安静的躺在里面。仍旧光泽如初的金饰上,艺技精巧的镶嵌着各式的宝石,而最最吸引眼球的还是每个配饰上或大或小的复杂的雕刻图案。那图案纷繁复杂,既像是盛开的雏菊,又像是腾空入海的蛟龙。但无论如何,那份莫名的熟悉感和亲切感最最让我无所适从。
“这是保险库里面最珍贵的一套了,套件完好无损,而且应该是镶嵌有族标,代表了某个繁盛的家族。只是按照惯例,还缺了一件,但是找遍保险库都没有任何收获。”
男子一边说着,费凌一边走上前,戴上特制的手套接过盒子。微微蠕动的唇喃喃的说着什么,直到定格在左上角那个空出的格子里。慢慢的转过头,递出盒子走向我,散开我挽起的发髻,取下那支簪子。顷刻间,密实的发辫如瀑布般滑落,而仍旧带有余温的簪子在酒窖微黄的灯光下清晰的映现出一个微缩版的图腾印记。
“对,是这个,没错!没错!”
为首的男子小心的从费凌的手中接过簪子,小心翼翼的放入到盒子内,严丝合缝。
“费先生,费太太,恭喜了。这个套件就此圆满,如果上市出售,价格无法估量。毕竟因为战争和迁移等众多因素,像这样历史悠久的潮汕文化代表已然存世不多。”
男子说完,小心翼翼的将盒子盖紧,放入专业的保险箱,运送到更加权威的评估中心。眼界大开的人群慢慢散开,连同着一件间包裹好的无价之宝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而我和费凌,则在昏暗中相望,直至透射入彼此灵魂的深处。
“原来,夫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这个簪子就是信物,一切都在按照预先设定的进程发生着。既然这样,Cherie,接受吧。”
我望着费凌,神秘的微笑映现在眼角眉梢。但那神秘却毫无保留的掺杂着一种猜透谜题的喜悦。无论刘梅的最终所指是什么,我和他早已在无声中达成共识。
守护NPL,守护所有遗失的过去。

、第七十六章

鸢尾花
——题记
陆琪下车的时候,看到的是天边皎洁的明月和沉静如流丝的湖面,来到这座城市的第未知个夜晚,他突然开始爱上这座城市,虽然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事态依然发展到如何的地步,这个饭局可能意味着什么,但这样的夜晚仍旧无法抗拒。
那是极难得到的安逸,即使拥着心爱的女人沉沉入睡的夜晚,也比不上这仿佛渗透入每一丝缕的恬淡,不过地图上某个莫名的小渔村,盈盈的渔船灯火;在早已不是渔舟唱晚对月赋诗的闲散年纪,他深吐出一口气,锁上身后引擎滚烫的庞然大物。
陆琪按照短信上的提示,摇了摇茅草屋外悬挂的暗黄铜铃,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家笑着指引他走向泊靠在岸头的木筏。不远处是开阔的湖面,游船七七八八的停泊在远处,安静的如同水墨画里的场景。陆琪小心翼翼的踏上船,伴着桨橹吱呀的低鸣,慢慢的靠近了离岸最远处的一条小船。船身细长,有着厚厚的茅草覆盖,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托着腮安静的坐在船头的隔板上,迷离的眼神里有着太多令人不解却又心驰神往的自然洒脱,接过女孩伸来的绵软的手,陆琪觉得脸颊像燃起一簇火,以致不敢抬头对视那双美丽的眸子,直到女孩笑着递上蒸腾着热气的擦手巾……这并不是陆琪面对的最艰难的饭局,但绝对是最让他方寸大乱的一次。自刘梅离世徐恒失踪,一群人完全仿照着全速运转的轴承:遗嘱的签署,资产评估,警方没日没夜的调查,NPL股票的跌停,费凌如履薄冰的接手,还有至今下落不明的徐恒和林博炀,即使一直在尝试着摆脱这层层未知的束缚,陆琪还是无可奈何的卷进了这个利益的漩涡,自从那天陪同费凌开完NPL的股东大会,离开的意念就在陆琪的心里飞速的膨胀,即使涉世未深的爱妻捧着设计的商标哀叹连连,他也全然忽视,就像他不能理解费凌陈宇和林博炀的关系一样,他从不曾妥协至泯灭最初的意念,于是就在今天,他鼓足勇气奔驰几百公里赴宴宣布告别的决定一样:有些东西注定要在今夜改变,他太清楚的知道。
递回已经冰冷的擦手巾,女孩羞涩的望着他,全然不同与筱玫当年的大大咧咧。陆琪想着,拉开面前的草帘子。
“所以,这应该是最好的策略了。”
船身随着一阵疾风有些摇晃,陆琪抬起头,听到的是那样一句话,感受到的是有些令人晕眩的晃动。不大的船舱瞬间宽阔的出乎意料。装潢精致的如同民国时期的大院,实木的长桌上,一道道色香味美的地方菜式残羹冷炙般的零落成排,而最吸引他的,还是通体透明的玻璃电壶中上下翻滚的咖啡,大概也只有这里,才会用中式的菜式搭配西式的咖啡,才会看见那些往日西装革履的男子统一穿着闲适,而依旧整齐得体的自己反倒格格不入起来,望着凌乱的餐桌,陆琪愤怒的盯着正中而坐的陈宇,和纷纷起身预备离开的Alex,Ken,Sam,尹南,还有仍旧谈性正高的中年陌生男子,以及沉睡在陈宇怀里的费凌。
“Cherie……”
“哦,来了,随便坐一下吧。”
陈宇说完,并没有任何与他聊天的欲望,仍旧和身边的男子低声说着什么。很明显,两人正逐渐的达成某种共识,而自己,只得沉默的立在一旁,看着无数渐趋模糊的背影。
“这些你不用担心,倒是Fay,我很担心。”
“师父,哪有这样的,你不担心我,反而担心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这不公平。”
“Cherie,你还是那样,伶牙俐齿的丝毫不让。我怎么可能会不担心你,但是你始终就是这样,选定了的认准了的从不退让,难道你会为了我破一次例?那刚好,我很反对。”
“当然不会,既然选了,就要走到底,这是我曾经多么渴望的一切,让我放弃,这不可能。”
女人说着,望向怀里沉睡的男人,眼眸里竟然是无可言述的勃勃雄心,这不该出现在一个女人的眼里,不该出现在这样恬静的气氛里,陆琪想着,想着那些模糊并遥远的异国岁月,厌恶由心底蹿出,他错开目光,松了松领口的领结,故意咳了几声。
大概是这咳嗽声在这恬静的气氛里太过突然,中年男子侧过身望向自己,继而收拾起散落的文件和手提,亲了亲她的脸颊随即转身离开。旁观着这太过亲昵的动作,陆琪几欲夺门而出。
桨橹的吱呀声渐趋渐远,我侧过身关上沸腾的咖啡壶,将怀中沉睡的费凌挪至不远处的靠垫上。已经起效的强力安眠药使费凌的面颊蒸腾出一丝诡异的红,而那本就苍白的唇几乎没了血色,我望着眼前的男人,慢慢俯下身吻上去,竟是那样的恋恋不舍。
安顿好费凌转过身,陆琪正用愤怒的眼光盯着我。新鲜的水煮鱼已经彻底冷掉,但我还是拿起筷子,大吃了几口。陆琪无声的望着我,愤怒早已将我撕碎不知几个来回。
“这是新鲜的湖鱼,很好吃,可惜你不会喜欢。”
“我怎么没想到你会有这一手?怎么,想集体孤立我,还是让大家觉得我是多么的离群?如果这是你的想法,那么恭喜,很利落,很成功。”
“陆琪,你最大的毛病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前是,现在也是。所以我早说你可以做律师,但绝对不会是个优秀的律师,譬如尹南。”
“尹南?用尹南举例子未必恰当,倒不如以你几十年的律师千金的身份,直接说我无法超越令尊岂不更好?”
陆琪说完,拿起了手边不知是谁的酒杯,很烈的白酒,但却刚好让他冷静自己的行为,比如提到了不该提的人。
“还有什么难听的话不如一起说清楚,免得日后没了机会。”
我笑着,拿起手边的酒杯,对着陆琪一个干杯的动作。
“怎么会没机会,坏人活千年。”
“是么,哈,我多希望是这样。”
我说着,从手边的提包里拿出一个棕色的信封扔到陆琪怀中。
“看过了再说,你是不是真的确定我有机会活千年。”
陆琪听着,打开怀中的信封。修长的手指在里面探寻了许久,直到触摸到某样东西,沉静的表情终于变得慌乱起来。陆琪一边盯着我,一边将信封正面翻转的眼前,那上面用工整的汉字写着我的名字。
“什么时候收到的?”
“六小时前,准确点说是六小时二十三分钟五十一秒。”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Cherie,告诉我。”
陆琪有些失态,因为握着我的手力道大的吓人。
“这是对我的警告,因为我要掺手他们对NPL的收购,而且很可能已经掌握了我继承刘梅遗产的消息,也就是说刘梅离世的消息守不了太久了。”
“罗警官怎么说?他有没有派人?”
“我怎么敢和罗警官说,而且说了就会有用吗?如果他们害怕警察,又怎么可能会寄这种东西给我?”
“那你想怎么办?你不害怕?”
“怎么会不害怕,我连蟑螂都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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