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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叮嘱我们小心,晚上出去我们通常会叫上萧旭,张姨以为小玫是萧旭心仪的女孩,也不便阻拦,所以,两女一男的奇怪组合在我们三之间又开始了。
这天,一高中同学毕业后自主创业的一小酒吧开张,名字取得挺诗意的叫“时光倒流”,打电话让我们过去捧场,都是老同学,拒绝了不好意思,于是我们三风风火火闯进了“时光倒流”,都是老同学,大家相互打招呼,诉说这半年的生活,很快冰冷的小玫引起大家的瞩目,很多人打趣问萧旭是不是他女朋友,他红着脸连连摇头。我赶忙介绍小玫给大家认识,都是同学,很快就打成一片。
酒桌上,我们班班长端着杯蓝色的鸡尾酒感慨道:“就差柳子于了,要是现在他能在这儿弹一首钢琴曲,这环境,可以让人心醉。”毕业后大家都知道我和子于的关系,有人说子于命好,从小就进了我们家,也有人说我们俩天生是一对,祝福我们可以天长地久。
我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要自己活的幸福比什么都好。
班长的一句话引起了我们所有人对高中的回忆,那时候,可以肆无忌惮,男生之间甚至可以今天嘛你“王八蛋”明天又是好朋友,那时候的我们用化学术语解释就是澄清透明的,而现在,都变了……
我举起手中的杯子笑道,“怎么一个个大男生开始假装感性回忆从前啦,往事不可追嘛,来,什么都不要说,一个字,喝,喝他个痛快,什么从前,过去,他们的全部滚蛋……”
“喝,”不知谁带的头,大家开始疯狂尽兴,酒入愁肠,不识愁滋味。
服务员聪明的把背景音乐换成了《吻别》,那个有着淡淡伤感的音乐让每个人都变得有那么一点伤感。
席间,小玫也有点喝高了,满脸喜色,红的跟什么似地。我知道,她心中肯定也有一些解不开的结,关于爱情,关于友情。
从酒吧出来,我们三都没有回家的打算,于是,直接打的拐进了不远一家KTV因为父亲的因素,里面的大堂经理和我们都蛮熟的,打过招呼就进了包间,也许是因为喝过酒的缘故,都有点把持不住自己,抓住麦克风就开始乱吼,什么绅士淑女通通滚蛋, 可能是酒后吐真言的缘故,我们点歌竟然都很伤感,伴着伤感的歌词,每个人的心中都不好受。
也许喝多了吧,我靠着沙发角迷迷糊糊的眯着,朦胧中,感觉有人给我披了件衣服,恍惚中,我以为是子于回来了,抓着他的手迷糊的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抱着萧旭的胳膊睡着了,而小玫,居然也枕着萧旭的肩膀睡的正香。
在我的心目中,小玫一直是那种心高气傲的女孩子,除了和杜世磊,我从来没见过小玫如此模样,睫毛微翘,睡梦中,甜美的像个天使,淡淡中,眉头微皱,又有那么一丝落寞,数不清的,却让人心疼。有那么一刹那,我能感觉到她的不开心。
其实,小玫来了好久,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杜世磊,我猛然才想起,这几天一直疯玩,我这个做朋友的,却从来没有问过她过得好不好,快乐不快乐?
东方渐渐微亮,他们俩也醒了,眯了一觉谁都没有继续唱歌的雅兴,见天亮了,一致决定回家补眠。
回到家,一直睡到下午才起床,随便吃了点东西,看见小玫在房间摆弄我的相册,这些年,几乎每年都拍点照片,随着时间的堆积,也积存了厚厚几本,看她好奇,我便坐在身侧给她细细讲诉,不知不觉回忆起儿时,看见照片里的桃花树,就会想到子于,思绪会不由自主飞跃千里。
自然而然,我们就扯到杜世磊,我发现小玫的语言有些不自然,在我的追问下,才知道原来她和杜世磊已经分手了,事情很简单,正月初四本来是情人节,小玫不辞劳苦杜世磊所在的城市,想给他一个惊喜,本来以为爱情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可以忘记路程,忘记时间,结果千年一天,正好是杜世磊一哥们的生日,本来是没什么的,几个兄弟聚在一起喝喝酒,应该也没什么,错就错在,那天一起的几个哥们都喝高了,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身侧睡了个陌生女子,杜世磊当场就吓呆了,哥们却笑着安慰说不要紧,就当是实地演习。虽然事情小玫当时并不知道,但杜世磊觉得良心上对不起她,在她来的那天晚上告诉了她实情。小玫当场就气疯了,本来那晚准备在宾馆下榻顺便第二天逛逛那座城市的小玫居然狠狠甩了他一巴掌然后连夜赶回家了。回家没几天我就约她出来晚,心情不好的她就收拾了满腹的委屈跑我家来和我疯了几天。
小玫越说越难过,最后的时候眼泪已经是一滴一滴的往下落了。我知道,小玫是那种骨子里很清高,本性却极其保守的人,在她的心目中,女人在为男人保存自己最宝贵的那份童贞的时候,男人也有义务保留着自己的清白。明知道杜世磊不是故意的,但在她的心目中,就是不可原谅,而且,罪不可赦。
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但我深知,规劝以及换不回小玫的心,有时候,心死了,谁都没有办法换回来,除非当事人愿意自己苏醒,否则,就像童话里的睡美人,永远沉睡。一如我,在子于远去的时候才看清楚我的真心,距离产生美,这是句亘古不变的真理。
8。8睡美人的三年沉睡
寒假是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假期,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时间是世界上最好的良药也是最无情的杀手,无意中,我们都是物是人非。
文学社是不能呆了,小玫不能忍受每天和杜世磊相对的日子,而我,竟也不能容忍杜世磊看小玫那呆滞的眼神,于是,我们双双退出了那个让人难过,揪心,又曾经快乐过得地方,走过,离开。人生就是这样,不断重复着开始,结束,上演着一幕幕看得见看不见的话剧,有时候,剧中人是自己,有时候,观看者是自己,总之,有人受伤的时候同样有人开心。小玫的心,就在一起受伤的剧目中渐渐尘封,开启的那一天,由她自己决定,别人永远不能左右。
外界知道小玫分手的很多,真正知道原因的却不是很多,版本多重,小玫也懒得解释,用她的话说,不管是什么样的过程,结局总归还是一样。
于是,那个出现在小玫身边短短三月的男生又消失了,我,小玫,和萧旭继续传承着大老婆小老婆的神话,三个人的奇怪组合,见多了,也就真的习惯了。
谁也没想到,小玫的一次封闭,竟然封闭了三年之久。
说实话,她成绩不错,手腕一流,长相出众,不要说杜世磊那样的男生,就是再好千遍万遍的都可以兴手拾来,结果,她连拾的心都没有。
萧旭还是保姆兼保镖似地围着我转,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希望他可以和小玫在一起的,而且熟知萧旭心性的我也知道,其实他早已心仪小玫好久,只是,他可能是在等小玫恢复吧。不是没有催过他,只是那个榆木脑袋是真的不开窍,就是不肯像小玫发起攻势。
不过说实话,萧旭人真的很好,好到我们学校做保洁的阿姨见到他都会夸奖小伙子人不错,我常常笑他是老少通吃,他也只是笑笑不答。
大学时无聊的,时间却是飞速的,转眼就是三年,三年的时间够我们宿舍女生梅开二度又二度了,男友换了一波又一波。然而,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几个人停留在原点,那就是我,小玫,萧旭,还有杜世磊。我在等子于归来,这三年的时间,我们除了视频聊天可以虚幻的见到彼此,却不能真实的触摸,我的心,为彼岸停落的每一架飞机所魂牵梦萦。小玫,她似乎还没有恢复或者还是不相信男人,在她的世界里,除了跟萧旭一个男人说说话之外就真的再也没有一个男人了。萧旭,简单的男生,喜欢小玫却从不表达,答应子于照顾好我的就真的把我当小孩子一样捧在手心。而杜世磊,我真的不明白,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求过小玫一句原谅,却,也没再找过一个女朋友。
彼岸花开,花开三年,这三年里,我和子于相隔在大洋彼岸,小玫和杜世磊却相隔在心的一方,永不相见。
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一般的本科院校这一年可以申请离校回去实习的,我们也不例外。
在夏天快要到的时候,我和小玫还有萧旭最后一次去了梅山,虽然夏天再也不可以见到梅花开,但满山的树木会让我们觉得舒服,在这个地方,我们曾经欢乐过,曾经难忘过,曾经浪漫过,也曾经感慨过,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不管分离的是人,还是离开这片土地,对我们而言都会有淡淡的伤感,关于回忆,关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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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回家
回家,我们都是脆弱的孩子,受了伤,家是最好的归宿,而我们都是骄傲的孩子,受了伤,在家里才会得到最好的治疗。
其实我在家中根本没有什么实习不实习的,父亲所有的产业中,我最感兴趣的就是学校,我喜欢和同龄的人在一起,至少。我会觉得我还很年轻,没有没落在陈腐的足迹里,所以,我毅然去了学校,在学校里,父亲给我安排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职位,副校长,其实,我什么也不用,大家都知道我是柳家小姐,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在校园中溜达一圈,我美其名曰“锻炼身体”。
萧旭去父亲的另一家工厂工作,父亲当然不会把我和他安排在一起,一是因为父亲觉得女孩子只要学点知识就行了,并不是真的需要为家里做多少贡献,而男人,才需要真的赚钱。二是子于提前修完了学业,快从美国赶回来了,而子于的回来就代表我们婚期近了,父亲也不会允许他的女儿和别的男人有过多接触。
在父亲的心目中,子于是儿子又是女婿,无论怎么样,都是他至亲至爱的家人,即便是以前他并没有给子于多少真正的父爱,但也有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的接班人发生一丝一毫的差错,哪怕是娶妻结婚,也要一如他在商场一样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听说子于归来的消息让我着实高兴了好久,等了三年,盼了三年,我等的盼的那个人终于快要回来了。
三年,一个不长不短的时间,完全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三年里,我接触的人并不多,但每一个都让人感慨万千,世事无常,谁都不能左右生活和幸福,有些东西,想的那么其实那么近,有的东西,却又咫尺天涯。
就连母亲都看出了我这几天的开心,因为,那不是装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幸福。对她而言,女儿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一直以来,母亲是个不太过问世俗的人,外面的世界,无论是怎样的平静或者动乱,她都可以安之若素,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动摇她的宁静,除了我,在她的心中,其实一直埋藏着对我的愧疚,母亲不是一个守旧的女人,她一直认为每个人都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我的幸福却早就在多年之前就被他们安排好了,她心中美好的理念唯独不能对自己的女儿兑现,与她而言,是个极大的讽刺。但是母亲并不知道,我其实很幸福,虽然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但别人给的,不一定就是不幸,尤其那个人是你的父母,我一直坚信,他们给我的,就是最好的,也是上苍早就命中注定的完美。
子于的归期愈近,我的心情就愈加复杂,那是种急切夹杂着激动,毕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