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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在水一方-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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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甚少听巧兮提起她的身世遭遇,她也只与我说过遇到赫连平的前后,却不知她竟吃过这许多苦头。她说得简单,但这些年的艰辛苦难又岂是这三言两语便能说得清的?
  自那日与赫连平谈过巧兮对他的心思后,我不知晓赫连平之后与巧兮说了什么,但是看她之后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想必赫连平是将话与她讲明了。
  即便心疼她为情所伤,我更不愿她日后承受更深更大的痛苦。
  如今,她再提起赫连平已然没有最初的欢喜与忐忑,更多的是无奈与伤感。
  见她如此模样,我轻叹一口气,轻拍了拍她的肩,劝道:“别去想他了。今后,你也有家人了,只要你愿意,我们一家人每年都能团团圆圆地过年。”
  听闻,巧兮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泛着点点泪光,却是依旧笑得明媚:“巧兮有姊姊就够了!会一直留在姊姊身边照顾姊姊!”
  我被她这番话逗笑了:“说什么傻话呢!姑娘家总要嫁人的,你赖在我身边,可不像话!”
  巧兮嘟着嘴抱怨了一句:“哎呀!姊姊怎么总是想要我嫁人呢!”说着,急匆匆地往外跑去,一骨碌地爬进了车厢。
  即便是在车马启动后,巧兮依旧是闷着脑袋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也不知是在与谁怄气。
  近来,我的确常常在她耳边念叨此事。一来是她也到了出嫁的年华;二来是想让她早些对赫连平死心,从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里走出来。
  如今看来,我倒是低估了她对赫连平的痴心程度。
  而巧兮见我挨着她坐下,如临大敌般,忙起身向旁挪了挪,在车马一阵颠簸下,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
  周彦华一把拉住她,待她重新坐稳后,皱眉质问了一句:“车马颠簸,不好好坐着,胡乱动什么?”
  一听周彦华这有些责备的话语,巧兮便深埋着头不声不响地坐着了。我不满地斜了周彦华一眼,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拧,随后又笑容可掬地对巧兮道:“你别理会他!他这人就是不会说话!好了,你不是很高兴能与家人聚在一处么?你看,今日就回家了,高兴些。”
  巧兮微微抬头,掀起眼皮瞧着我,低声问:“姊姊没在乡里给我安排亲事吧?”
  我忍俊不禁地笑道:“你这脑袋里想着什么呢?姊姊即便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份力气啊!我许久未回乡里了,到哪里去给你找如意郎君呢?”
  闻言,巧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那便好!”
  巧兮因放下了心,也便紧挨着我坐下,开始逗弄着我怀里的周洲。车厢内,一时欢笑阵阵,却是周彦华完全被隔离在一旁。
  今日阳光甚好,照进车厢,暖融融的。
  冬日的暖阳,最是醺人,巧兮与周洲玩闹了这会子,在车厢内吃过饼子填饱肚子后,这一大一小便沉沉地睡去了。
  我找出细软包裹中的衣裳为她披上,指尖轻轻划过她的眉眼,微微叹了一口气。
  此时车厢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听到我这轻微的叹息声,周彦华靠过来,疑惑不解地看了看巧兮,又望着我,问道:“怎么了?”
  我舒展了眉头,温温浅浅一笑:“没事。”
  周彦华却是不信,伸手抚了抚我的面颊,静静地盯着我看了片刻,便凑近轻吻了吻我的嘴角,柔声道:“你为她尽心尽力了,有些事你左右不了,别去强求。”
  被他当着巧兮的面与我这般亲近,我有些不自在,慌乱地点头后,便推开他坐直了身子。哪知周彦华却是愈发贴近了我,伸臂将我捞进了他的怀里,在我耳边说道:“难得她与孩子都睡下了,这一路,你还要冷落我么?”
  我瞬间红了耳根,嗫嚅着:“外边还有……你忍一忍不好么?”
  周彦华却是在我耳边暧昧地笑道:“我并未对你做什么啊?你要我忍什么?”
  听他如今得意的调笑口吻,我自知他是故意曲解我话里的意思,以此消遣我。然,面对这样的周彦华,我又打从心里欢喜,面上又羞又恼地道:“你真是……再这般欺负我,我便不让你进门了!”
  周彦华正了正脸色,忙道:“不可!我还指望着你为我开枝散叶呢!”
  我见他愈说愈没个正形,对他怒目而视:“在外人面前,你也与我说这些话呢!”
  周彦华笑道:“我方才一时着急说错话了!别生气……日后,这些话我只在你面前说。”
  他微顿过后的那句话仿佛情人间的低语呢喃,缠绵旖旎,听得我面红耳赤,若不是眼下情形不容许我做出过激的举止,我哪会任由他由此胡说下去。
  平复了紊乱的心绪,我睨他一眼,小声骂道:“登徒子!不害臊!”
  而周彦华丝毫不理会我的低骂,却是轻轻抚上了我的腹部,吓得我险些站起了身,好在他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皱眉低声质问:“做什么?”
  周彦华极其认真地看着我,继而十分不解地问了一句:“为何你肚内至今没有动静?”
  我嘟囔半晌却不知该如何回答,绞尽脑汁终于回了一句:“你也说了,孩子的事,要随缘,急不来的。”
  周彦华却心神不宁地“嗯”了一声,随后又道:“回县城后,找雪莹看看。”
  我不由奇怪地问:“我没生病,看什么?”
  周彦华掐了掐我的脸蛋,浅浅笑道:“你这身子无论怎么补,不见长肉,反而又瘦了。我让雪莹为你开副方子,对症下药,补补。”
  看他说得忧心忡忡的,我也不反驳,玩笑了一句:“你这可是嫌弃我了?”
  周彦华一脸正色地道:“岂敢!”
  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沧水镇,已是午后时分,在此歇过脚后,车马绕过白水峰山脚,一条平坦宽敞大道蜿蜒在群山之间,路旁落叶落满地,偶有积雪未融,枯叶白雪倒也格外相称。
  巧兮是头次进白水乡,在车马驶进这条大道后,她便兴奋地撩开车帘,整个身子都贴在车壁上,口中啧啧称奇着。
  “呀!松鼠!”巧兮突然兴冲冲地叫道,又回头对我说道,“姊姊,这山里有松鼠呢!”
  我不曾想到她会如此喜爱这座大山,看她流连于车外的景色,我便道:“回去了,我领你进山里转转。”
  巧兮的眸子瞬间亮了:“谢谢姊姊!”
  我也未曾如此行走在群山中,看着车外缓缓而过的诸多景致,即使是花木衰败的寒冬,山中依旧绿意盎然,松柏傲然而立,山峰之巅雾气缭绕,白雪覆盖的山顶在阳光的照射下,光华流转。
  因事先与阿娘通了消息,车马抵达家门时,阿娘正伫立在院门前翘首以盼。见了车马,忙迎上前,迫不及待地接过我怀里的周洲,便将我与巧兮往院子里引。
  我回头见周彦华正与车夫说着话,便喊了一声:“周彦华!”
  周彦华忙应了一声,与车夫算过账后,便快步进了院中。
  邻里有人闻讯过来往院内瞅,淡淡地打了声招呼:“齐妹子,你日后有福了!不单单是有福多在跟前尽孝,这女儿女婿也能为你养老送终了!”
  阿娘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养儿养女不易,好在我家美珠与福多都是孝顺的孩子,也不枉我这个做娘的辛苦了这些年。”
  那邻人妇人又笑道:“可不是!咱们这做父母的,不就是盼着儿女成家立业!如此,咱们这把老骨头也该享享儿女的福了!”
  阿娘与那妇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家常,我只得从阿娘怀里抱过周洲,却总觉得那妇人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我不想理会这些事,熟门熟路地领着巧兮上了楼。
  此时福多并不在家。听阿娘说,他又去河里抓鱼了,想着抓到鱼为我们一行人接风呢!
  阿娘上来时,我已整理好携带的细软包裹,看我与巧兮将屋内收拾得妥妥帖帖,阿娘便笑道:“你这是要在家里住下么?”
  我不解,疑惑地问道:“娘这是何意?”
  阿娘道:“信里你们也没说是住在家里,还是回自己家里,娘便两边都收拾了一番。你们河湾那边的屋子倒是还未铺上被褥,你既然要住在家里,娘也便不过去收拾了。这段日子,你与巧兮一个屋子,让周先生与福多睡一间屋子吧。”
  此事,我早已与周彦华和巧兮商议过了,自然没有异议。至于河湾那边的屋子,我也想着要回去看看。自我与徐简之事发生后,周彦华口里不说,心里早已有了芥蒂,也便将屋子的钥匙交给了福多,由着福多进出打理。
  再次回到生养我的家,我感觉像经历过一场生死大劫般,这里的一切在我看来,都是那样的陌生又熟悉。
  自搬去县城后,我最放心不下的除了家人,便是张庆延。如今,张庆延不在了,对于怀着他骨肉的平翠儿,我也多了几分关注。
  询问过阿姊如今的境况后,我又忍不住问了问平翠儿如今的情形,不知她是否仍因张庆延的死而神志不清。
  阿娘起初对于我的这番询问有几分担忧,见我面色无异后,才道:“娘回了这乡里,便没见过她了。听福多说,她被县老爷接进城里了,请了专门的人照料着。张家大媳妇进城去看过她,听说她的情况好了许多,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健康呢!”
  我喃喃着问:“是赫连老爷安排了这一切么?”
  阿娘一脸茫然地道:“乡亲们都这么说。按日子推算的话,正是周先生在家养伤的那段时日的事了。因这一事,乡亲们也说县老爷是宅心仁厚的好官呢!”
  我听赫连雪莹说过,周彦华也在暗中给予了平翠儿资助,那么,将平翠儿接去城里养胎的主意,也定然有周彦华的份。
  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他要对我隐瞒这件事?
  我找到周彦华询问平翠儿的去处时,出乎我意料的是,他毫不犹豫地对我说了,没有丝毫的隐瞒。他的这般坦然爽快当真是令我始料未及,周彦华却从我这一系列表现看出我心中的猜疑。
  他轻轻向我解释道:“不与你说,是不想你再去回想那些事。毕竟,她始终是诋毁你贞洁的罪魁祸首,我不想与你提起她;若非她怀有庆延的骨肉,我不会如此轻易地原谅她对你的伤害。”
  我蓦地明白了他与赫连平这般做的真正意图,不禁打了个冷颤,生涩地开口问道:“你内心不喜她,却依旧与赫连老爷这般资助她,一是为了延哥哥,二是为了……为了看住她,是……是这样么?”
  周彦华莫测一笑:“是,也不是。”
  我听不懂他这模棱两可的话,追问道:“到底是不是?”
  周彦华沉沉一笑,在我耳边伤感地叹了一口气:“可不是都是为了你么?”
  我似懂非懂,周彦华也不急,缓缓地道:“不论你是否忘了与庆延的那段往事,他在你心中,始终是不可磨灭的一道伤疤。如今他不在了,若连他的妻儿也保不住,你这一生又如何能安心?美珠,我不求你彻底放下,只愿你能安然无恙地过完这一生。你要坚信,你的身后,始终有我。”
  “嗯,我信你。”
  月光洒满河面,如同铺了一层银霜,皎洁动人。
  这样浪漫而温情的时刻,是最易动情的时刻。
  我就这样依偎在周彦华的怀里,听着他低低浅浅的温情话语,安心地闭眼睡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时,天已蒙蒙亮,而我却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屋子睡下的。
  冬日的天总是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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