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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办好了，不回来还呆在那里干嘛？”楚瑶瑶话是这么说，心里对陈昊天的埋怨无以复加，不过看着林雨慕憔悴的容颜，埋怨瞬间烟消云散。怎么那么没良心呢？公司那么多事儿，两个人一起处理还加班加点，自己到了法兰克福，所有的担子全落在姐姐身上，吃得消吗？
“累了就歇会儿，工作又不是一天能做完的。”楚瑶瑶坐在林雨慕旁边，柔声道。
“不敢歇啊，种种迹象显示，顶乐集团要有大动作，不做好准备，到时吃了亏想扳回来，就难了。”林雨慕顿了下，好声道，“欧洲市场那边的事儿不要太放在心上，离开欧洲市场又不是活不下去，大华今非昔比，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市场潜力无限，还有可挖掘的空间。”
楚瑶瑶眨巴眨巴眼睛，姐姐闲着没事儿说这些干嘛？不过旋即就明白了，明摆着的事儿嘛，从离开大华到法兰克福才几天，要说如此轻松拿下卡尔玛集团，别说林雨慕，恐怕未出发前的自己做梦都不敢想象。
“姐姐，你确定？”楚瑶瑶俏皮的眨眨眼睛，“放弃欧洲市场，你甘心？”
“不是甘心不甘心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的问题！我们去谈判的时机并不正确，再加上刚刚得到消息，日本的筱田三郎也把目光放到了欧洲，就像我们分析的那样，一旦他去跟卡尔玛集团谈判，压根就没我们的戏份。”林雨慕拍拍楚瑶瑶的脑袋，“都怪我，事前情报工作做的太差，这么大的事儿竟然没一点儿发觉，你在卡尔马集团吃了闭门羹吧？”
这倒是真的，楚瑶瑶耸耸肩膀：“到了法兰克福方才知道，卡尔玛集团是安德烈斯家族的产业，而这个古老的家族，向来以傲慢著称。”
看来瑶瑶受了不少窝囊气！林雨慕有些愧疚，柔声道：“对不起，这些信息应该早就掌握的。”
“晕，这是我的失误，商业信息这块儿一直都是我负责。”这次法兰克福之行纵然极其短暂，楚瑶瑶收获却是极大，“我们要成为知名的国际集团，必须加大对商业信息收集的投入，所以应尽快成立商业信息部，人选就从总裁办挑，否则吃亏的时候在后头。”
“我听你的。”楚瑶瑶端起咖啡小小抿了口，道，“即便谈判失败，也别急着回来，法兰克福可有不少名胜古迹，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散散心也不错。”
“我倒是想啊，还不是那个陈昊天，这边谈判一结束，那边就嚷嚷着要回来。”楚瑶瑶摊了摊双手，笑道，“他可真疼你啊，说什么公司就剩你一个，公司那么多事儿，肯定忙得焦头烂额，说要赶紧回去，你要累坏了怎么办。”
第292章 暗中相助
那货会有那么好心？林雨慕俏脸一红，道：“瑶瑶，别胡扯！一回来就拿我开涮！”
“我没有啊，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靠！有放松的机会，肯定不会浪费的。”楚瑶瑶拳头紧握，咬着牙道，“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货那么敬业！”
林雨慕眉头立马蹙了起来，出发前还跟陈昊天好好交代，到了国外好好照顾楚瑶瑶，言外之意是工作的当口，跟楚瑶瑶打好关系，谁曾想这货偏偏死起了心眼，这么个加深感情的天赐良机说挥霍就挥霍了。
林雨慕深深看了眼楚瑶瑶，加重语气道：“你是副总，他是助理，做决定也轮不到他啊。”
“确实是这样，可转念一想，我一个弱女子总不能独自在外面溜达吧？肯定要拽着这货一起，他如果归心似箭提不起兴致，还不是索然无味？再说他说的也对，来法兰克福的机会多着呢，没必要这个节骨眼儿上浪费时间。”楚瑶瑶喝了口冰红茶，言语间掩饰不住深深的失望。
“等见到他我好好批评他，助理就要有助理的觉悟！出公差受了一肚子气，放松放松心情的机会都不给，雨幕集团还不近人情到那份儿上。”林雨慕想到楚瑶瑶还要去法兰克福，断然道，“至于还去法兰克福？算了吧，世界不止卡尔马集团一家连锁商超，也不只有欧洲市场。”
“姐姐，你准备放弃欧洲市场？”楚瑶瑶瞪大眼睛，做惊讶状。
“刚才不是都说过了吗？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的问题，卡尔马集团傲慢，咱犯不着热脸贴冷屁股！”林雨慕冷哼一声，掷地有声的道，“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口气，我们要用实力向卡尔玛集团证明，不跟我们合作，是他们决策层所犯的重大错误。”
楚瑶瑶眨巴着眼，露出妩媚的笑容，一把抱住林雨慕，娇声道：“姐姐，你刚才的架势太有范儿，我都忍不住以身相许了。”
“去去去，少来，还没吃饭吧，我让私房菜馆给你送点儿。”林雨慕推了把楚瑶瑶，见她还能开玩笑，心情应该不错也松了口气。
“我刚才吃了些泡面，不饿！”楚瑶瑶将文件从档案袋取出来，柳眉一挑，笑嘻嘻的道，“林姐姐，卡尔马集团的决策层可没犯错误。”
林雨慕不解的看向楚瑶瑶：“什么意思？”
“我的好姐姐，你平时的精明劲儿哪里去了，到现在还没看出来？我们跟卡尔马集团的谈判成功了！”楚瑶瑶将合同在林雨慕眼前晃了晃。
林雨慕好像被雷电劈了好几次，难以置信的看向楚瑶瑶：“真的？”
“我晕，合同就在眼前，你不会自己看？”楚瑶瑶双手环抱胸前，美滋滋的道，“这次我和陈昊天立了大功，可不能就这么算了，精神奖励要有，物质奖励也不能缺。”
林雨慕哪还有心情接腔，赶紧将合同拿过来，细细翻开，然后眨巴眨巴眼睛，愣愣看向楚瑶瑶：“瑶瑶，你是在逗我吧。”
“我晕，这么大的事儿逗你玩？你不活活剥了我？”楚瑶瑶撇撇嘴。
“这不科学！明白吗？这不科学！”林雨慕唰的一声站起来，拿着合同来回走了好几圈，突然很严肃的看向楚瑶瑶道，“卡尔玛集团的决策层是不是脑子集体抽筋了？”
“有这个可能！”楚瑶瑶咽了口唾沫。
她理解林雨慕现在的心情，其实在法兰克福即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当斯塔姆将条件提出来的时候，楚瑶瑶也被老家伙的慷慨吓了一大跳，雨幕集团的产品将享受卡尔马集团自主产品所享有的一切待遇，进场费什么的统统免除。
斯塔姆到底要干什么？即便给你姐姐治好了病，你也不能这么慷慨，家族那么多长老都看着呢。楚瑶瑶开始有点纳闷，不过后来她搞明白了，敢情安德烈斯家族要以雨幕集团为线，跟罗斯柴尔德家族搭上关系，这份合作协议权当见面礼。
陈昊天给她电话的时候她还在犹豫要怎么开口，万万没想到陈昊天那么快就反应过来，为安德烈斯家族跟罗斯柴尔德家族对接做了一些必要的铺垫。
楚瑶瑶犹豫要不要把另外一份合同给林雨慕过目，惊喜太大有时也不是好事，对心脏不好的人来说，那不啻一场灾难。
“瑶瑶，你是怎么做到的？”林雨慕疑惑的看着楚瑶瑶，“即便商务部出马，人家也不能这么给面子啊，哦，不！这已经不是面子问题了，这是摆在面前的肉不吃，不拿钱当钱的土豪做派。”
总不能将一切和盘托出吧？楚瑶瑶耸耸肩膀，道：“姐姐，我跟陈昊天也非常纳闷，自从到了法兰克福之后，好像有贵人暗中相助，呃，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是真的，你好好想想是不是结识了什么贵人，要不卡尔马集团也不会果断放弃跟筱田三郎的谈判，跟我们签订这一份几乎算是赠送的合作协议。”
林雨慕满头黑线：“瑶瑶，要真有贵人相助，跟卡尔玛集团的谈判也不会拖这么久。”
“姐姐说的也是，可如果没有贵人相助，这份合同说不通啊。”楚瑶瑶硬着头皮将另一份合同从档案袋掏出来，递到林雨慕手里，“相对于刚才那份，我觉得这一份合同简直是神话。”
神话？林雨慕赶紧将合同翻开，五分钟后，她狂揉眼睛，又将合同一个字一个字从头看了一遍，再然后，打了一通哆嗦。
“罗斯柴尔德家族？”林雨慕一扶额头，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震惊，大声道，“我的老天爷，咱们跟他们没交集啊！这……这到底是什么节奏，三年的推广费用全免，还将渠道和营销统统给我们，这……这事儿说给谁听谁信啊，瑶瑶你确定你没搞错，真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长老霍曼跟我们签订的协议？”
林雨慕的反应完全可以理解，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是她自个儿，林雨慕将合同丢到她面前，她一定怀疑今天是愚人节。
“千真万确，我确实见到了霍曼先生本人，除此之外，跟卡尔马集团的这份协议，还附带安德烈斯家族的徽章，这在卡尔马集团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楚瑶瑶必须揣着明白装糊涂，陈昊天下飞机的时候可说过了，要把他供出来，这事儿没完。
“太神奇了！瑶瑶，天上不会掉馅饼，你说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林雨慕很不安，呃，换了谁把类似的合作协议拿在手里都会不安。
“阴谋倒没有，因为不管是霍曼还是斯塔姆，都隐约透露之所以这么做看在一个人面子上的意思，否则他们根本不知道在遥远的大华还有一个雨幕集团。”楚瑶瑶轻咳一声，很认真的看向林雨慕，“这人是谁啊，能量这么大，让安德里斯家族和罗斯柴尔德家族做出这么大的让步？”
林雨慕瞪了楚瑶瑶一眼，叱道：“废话！你都不知道更何况我？当时你就没问问？”
“怎么可能不问？”楚瑶瑶翻了个白眼，无奈的道，“可人家死活都不说，不仅如此，还说这样的问题以后不要提，否则可能会单方面终止合同，我心急火燎赶回来就是跟你商讨商讨，要不要接受这些好处？就罗斯柴尔德家族这份协议，潜在价值够买下两三个雨幕集团了，这让人心里不踏实。”
心里不踏实还敢签？林雨慕蹙着眉头，仔细搜索记忆，看看是不是在哪里结交了一些达官贵人，有了善缘。
只是凭借她的交往范围，能量再大的朋友也不可能将触手伸到罗斯柴尔德家族头上，如果真有这样的人，估摸刚认识的时候尾巴都翘到天上去，那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富可敌国的势力。
见林雨慕一阵沉默，楚瑶瑶小心翼翼的道：“姐姐，我可一点儿都没瞒你，你现在给个准信儿，这两份合同要不要执行。”
过了老大一会儿，林雨慕一拍桌子：“傻子才不执行！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雨幕集团将成为国际型大企业，甚至可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饮料集团公司！别人捧着你飞还拒绝，太不识抬举。”
“可是姐姐，这两份合同总让我惶恐不安，我就琢磨着是不是哪个世家子弟看上了你，想出其不意给你个惊喜，然后突然冒出来告诉你这事儿都是他干的，最后把你收到后宫，那麻烦就大了。”楚瑶瑶忧心忡忡的道。
“你种马小说看多了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世家子弟脑子就爆发了泥石流！明着来要比什么出其不意的惊喜效果好多了！”林雨慕板着脸，没好气的道，“别胡思乱想了，既然人家不愿露头，说不定有难言之隐，好处咱们先吃着，大不了等贵人亮相的时候，再好好感谢他。”
楚瑶瑶哦了一声，小声道：“姐姐，这人情有些大，咱们拿什么感谢？要不这样吧，如果他人长得还凑合，你就以身相许吧，有这样的实力，你也不亏。”
林雨慕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楚瑶瑶，道：“楚妖精，你老实交代，这个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