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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19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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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圈儿盾牌,特制的,宽度和长度都增加,两三个人推着。在长枪手的掩护下,在巴根的人马中迅速切入,迅速结成一个圈。

    盾牌手的后面就成必杀之地,一圈儿长枪手对外厮杀,护着盾牌手没有后顾之忧,把盾牌推进推进再推进。

    有马强横直闯出来,因为是一个圆,附近的盾牌手再次结成圈,他们不管身后,由长枪手回身几个,闯出来的人马不多,直接刺倒在地。他们再次回身,回到长枪的圆圈中,再次对外挡住冲击过来的人马。

    这盾牌是特制的,不可能太多。但能看到的,已有七到八个小包围圈,缓缓从外围切入,围住一些人马后,盾牌手原地一蹲,盾牌稍斜护住他们的上方,高度也就倾斜下来而低了不少,加福的女兵,如今军中都知道出自龙家的那一部分是弓箭能手,跃马而进长枪圈内,盾牌手后,一通乱射,里面的人不死也重伤失去再战的能力。

    在战场之中,不补一刀,却随时会有践踏。

    在盾牌一步步推进的时候,巴根的人马是能放箭的放箭,最后没有箭,只能挨箭。

    也有一些人大家齐心,试图从一个方向破开盾牌圈子,他们以几十个人冲击一个方向,弓箭手随后跟上不说,还有京里那批贵公子们,个个功夫精良,专门侍候这种。一通乱射乱打直到倒地。

    这种新式的打法,新式的武器,长平郡王气得快要吐血,他以前从不知道。

    好吧,福姑娘有个兵部尚书的爹,要东要西难不倒她。

    ……

    加福以鼓声指挥,秀丽的面容上聚精会神,威严自然而然的出来。

    梁山王的人马得已休息,新城里战哥为他天天准备的有饭菜,等不来的那一天又吃不完,倒了第二天再做。

    王爷等人开始歇息,吃饭,不爱整洁只为舒服一下,寻水净个面什么的。再就来看小统帅袁加福。

    见她越指挥越顺利,由先开始的包围人太多,盾牌手会有受伤,到最后人数运用自如,一旦让他们包围在内就无路可走。

    盾牌挡住大部分的攻击,干儿子们便宜也捡的凶险降低。将军们乐不可支,纷纷恭维王爷。

    “这门亲事定的好。”

    “王爷当年好眼力。”

    “您定亲的时候,亲家母还没有生呢。”

    牛皮这等,自己吹最快活。梁山王的嗓门儿更高:“老子疼儿子,老子能不为他盯着亲家母的肚子。”

    加福分了分心,回身对公公嗔怪地看看。这话要是让爹爹听到,尚书也不当,跑来和您打一架。

    梁山王知趣的打个哈哈,改口道:“老子疼儿子,为他一直盯着福姐儿投哪个娘肚子里。”

    加福勉勉强强放过去,这会儿也没有功夫和公公对嘴。

    萧战不在这里,他挟弓带锤,自然是在混战中的那个。

    盾牌圈虽好,里面围住的人不能太多,一两百人左右。巴根的人马要是凭这个杀,那不知要杀多少天。

    但外围呢,长枪手一圈系住的人可就多出来,圈子一大,上千的人也不止。

    萧战和舅哥们一行主要在长枪手圈子里,有攻进来的就上前迎击。不让盾牌手分心,也不让长枪手分心。

    这样迅速的解决掉一批,上千左右。七、八个盾牌圈,很快就干掉一万人。

    这个速度不可谓不惊人,也极大的减缓别人在混战中的凶险。

    巴根连连变换战术,试图用快马冲倒盾牌圈,但混战之中组织的好也不容易冲上来,只见他连连怒吼,却没有好的办法。

    以强悍上和人马上来说,这本不是一边儿倒的战役。打成这样,出乎除去梁山王父子和加福的意料之外。

    二胖兄弟等也没有想到,阮瑛等更赞不绝口,大笑道:“大胖二胖,跟着你们是来着了,哈哈。”

    他们在长枪手和盾牌手的中间,杀闯进来或闯出去的散兵,杀了一个游刃有余。

    褚大路见这里呆着挺美,距离也能看到他的父亲,告个假:“我去帮我爹。”

    蒋德陈七林公公顺伯孔青顺着他的话看了一看,几个人露出笑容,他们看到布和带着棺材车在褚大不远。

    “我送你去!”一起张口,又一起互相看了看。

    褚大路受宠若惊:“不用,你们跟着瑜哥璞哥要紧。”

    张豪将军独不说,他更把自己的职责看的分明。管什么不和,他只跟着二位小爷。

    蒋德再一次看出褚大的用意,褚大跟他们想的一样,他不想让布和成为第二个闯进京中,对袁家有威胁的苏赫,他一加入混战,就直闯布和身边。

    好几回接近,好几回让杀退回来,身上已带不止三、五处伤。

    蒋德陈七林公公顺伯孔青等不服气上来,褚大的能耐也想杀布和?他凭什么!

    几个人又一起张口,对准备离开的褚大路道:“我送你去!”

    褚大路身形飘飘已离开,大笑道:“随便你们。”登上一个人的头盔,一纵,又落到另一个人的头盔上。

    巴根见到大怒,他知道中原有一种功夫叫江湖上功夫,据说神鬼一般。不能坐视,巴根亲自拉开弓箭,对着褚大路就是一箭,又喝命别的人也发箭:“他在半空中,射死他!”

    褚大路撇一撇嘴。

    喧哗声动静大,褚大也就看到,抬头一看,心跳的快要蹦出来:“大路小心!”

    忘记自己后面有人,数把刀砍将下来。

    褚大路大惊失色:“爹,你才小心!”

    又一把大刀挥舞过来,陈留郡王一记格开所有弯刀,也对褚大好笑:“你才小心!”

    褚大的危险解去,褚大路大为放心,寻找到巴根大怒:“看我杀了你,这仗就不用打了!”

    纵身就要过去,一声暴喊在混战中也如雷霆:“抢功的没廉耻,给小爷我让开!”

    萧战从箭袋里摸出数枝子箭,对舅哥们轻轻地笑:“一只鱼一只兔子,我要用这箭了!”

    二胖兄弟帮着他大叫:“大路让开,战哥儿要用那箭了!”

    看褚大路早就旋风般一转身子,弃了巴根对着布和扑去:“先杀你最好。”

    脑后数道风声起:“让开,抢功的没廉耻!”

    蒋德陈七和孔青也到了,顺伯不会高来高去,只是想想,原地还呆着在二胖兄弟身边。林公公看过去的人多,他也只护着二胖兄弟。

    四个人——加上褚大路,四只大鹰似的过来,布和并不慌张,毅然决然地对巴根深深一瞥,命他们的人马转身:“走!送父亲回乡是大事。报仇改天再来!”

    打马如飞,布和临阵脱逃。

    巴根气怔住。当初是谁央求发兵?

    嘶吼一声:“小布和,别走的不像个汉子!”

    又一声嘶吼出来:“小爷的箭到了!”

    巴根身边的人上前用刀格击:“将军小心!”

    见数枝子箭带一股热风过来,在风中发出尖锐声。没到面前,“呼”,一股火出来,烧着了。

    “啪!”又是一声轻响,箭碎裂开来。但去势不减,数枝子箭分为二十多个碎片,有的带着火,有的带着焦黑味道,分打的也有四面八方。

    如果只是几枝子箭,巴根肯定躲得过去。但到了面前忽然碎开,化为更多的小暗器,巴根面前的刀劈落大半,余下的一部分,巴根也算眼疾手快,躲避不少,还有两块,手指长,小儿手指般细,带着滚烫,正打在他的双眼上。

    一个扎到眼中,又痛又烫。一个打在另一个眼皮上,温度比开水还高,这只眼睛当时也瞎了。

    巴根大叫一声,双手掩面翻身落马。他的人救他起来,才看到他中的是什么箭。

    两个竹片!

    急速下,物体会发烫,会承受不住碎裂开来。竹子箭在长程弓箭之下,没到地方先烧着了,先散开,化为更多的小尖刺,速度犹在。方向会有一部分的改变,比如有往四面八方去的,但往前的还会有。

    巴根今天运道不好。

    “中了中了,”在二胖兄弟的欢呼声中,主将落马,混战变成溃逃。

    先是一部分,半天以后,变成没头苍蝇似的乱逃。

    战哥在这半天里,弄明巴根确定伤在他的竹子箭下面——混战中,落马的原因一般较多。

    不由得得意洋洋:“表弟说我的箭是玩耍,我爹说我这不能打仗,看吧看吧,这一回我捣鼓的不错。”

    吼一嗓子:“表弟!表哥赢你一回,你在京里听到没有。听到的,回个信儿来,多寄福表姐爱吃的好东西!”

    表弟肯定听不到,但霍德宝肯定听到。跟着父亲追敌的宝倌听不下去,回吼一声:“活计没干完,饭桶吗,你就想到吃!”

    宝倌太瞧不起战哥的拍马走了,留着力气还杀敌呢。

    ……

    追击,持续三天三夜。除小部分的逃走,一部分让杀,另一部分让俘虏。

    陈七和蒋德、孔青吵的脸红脖子粗的回来,对于布和是谁杀的弄不清楚。

    苏赫将军的棺材车终于是走了,布和却让留下来已身亡。

    二胖兄弟顾不上多听,孔青也很快结束吵闹。顺伯,那一生忠心的家将,他上了年纪,油尽灯枯,他倒了下来。

    “小爷,”顺伯一直在微笑:“不要难过,将军马革裹尸还,是最好的归宿。值!”

    缓缓的闭上眼睛,就此去了。

    二胖兄弟抱着他大哭起来。加福闻讯赶过来,听哥哥们转述顺伯临终遗言:“顺爷爷说就把他葬在新城,以后不管是战哥还是三妹在这里打仗,他的魂灵还能帮上一把。”

    加福听完,也大哭不止。

    打赢,是件喜悦事情。但总有离去的人,是件伤心事情。

    二胖兄弟和加福都不能哭太久,褚大路请他们去作见证。

    褚大蹲在一个人面前含悲忍泪:“姚根兄弟,我的亲戚全到了,他们是见证,咱们把儿女亲事定下来。只是我女儿大花生得没有哥哥好,你儿子会不会嫌弃?”

    “你亲戚里还有侯爷,还有太子妃,是我高攀你。要是大花知道不答应怎么办?”姚根说得断断续续,面色也死灰一点点上来,随时会一口气上不来。

    褚大再抱紧他,泪水断线似的往下掉:“不会不会,儿女亲事父母作主,我家老太太是明理的人,她要是知道你是跟着我从项城郡王那里出来的人,多年相处,她一定会答应。”

    又寻救命稻草似的叫儿子:“大路,姚大伯跟我十几年的兄弟,我一直不知道他有儿子,他以为大花进京后已定下亲事,就是刚才他让我把他的东西送给他儿子,我才知道他老婆在家里生个儿子。”

    姚根虚弱地道:“当兵这些年,就四国会战前回家过。四国会战的时候收不到信,还是个口信,等我遇到人收到,大花已经进京……”

    战场的激烈和并肩之间的真挚,亲身在这里最能感受。褚大路完全理解他的爹,再看姚根生得五官端正,面皮甚白,他的儿子只会比大花生得好,不会比大花生得丑。

    就生得不好,此情此景也得答应,忙道:“行行,这亲事我也答应。”姚根又说一遍家里的地址,就此气绝。

    褚大久久不愿意放开他,泪流满面道:“这是最后一个跟着我投到郡王帐下的兄弟!”

    他的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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