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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6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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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几个不要脸的生的是女儿,也偷偷摸摸想和袁家定亲事,愿意等宝珠生孩子。

    谁叫袁家的亲事,中宫娘娘掺和了一脚。

    如果不是袁训手快嘴快,沈渭苏先等人手快嘴快,为孩子亲事犯愁的,只怕再加上一个小袁将军。

    现在已定出去包括加寿在内的六个孩子,袁训推辞不肯再定,也就不会得罪人。

    老侯也想到梁家,梁家想和袁家定亲事,甚至想在英敏殿下亲事不成后,转定加寿,找过老侯。

    见加寿到了梁侧妃怀里,老侯情不自禁微微一笑。

    他找大学士和靖远侯商议,把中宫娘娘喜欢反复来说,最后把首要解决的事情放在太子妃身上,不仅是老侯已猜出中宫是袁家的亲戚,还有就是和太子妃相比,明白人太多,有儿子的人也太多。

    掀起眼皮子,把太子妃眼底的黯然收入眼中,老侯垂下眼帘,暗想,如果我是娘娘,又很想让这亲事安安定定,又不能…。都说皇家无亲情,留子去母的事情很多。但以老侯来想,英敏殿下总是太子妃的亲生子,总要顾忌到他以后会长大。

    他暗想的这一会儿,加寿已从梁侧妃手上,到孙侧妃手上,到处尽是笑脸儿,加寿乐得格格笑,但是寿姐儿很聪明,而且在宫里也教得很好。

    见又有人来接自己,加寿奶声奶气地嚷:“我还要见过娘娘,等会子再来抱我。”袁训和宝珠笑容满面,看我女儿回答的多好。

    柳家两位美人儿就没有抱成,加寿倒不是有意的,她是昨天嬷嬷们又教过的,先见皇上行礼,先见皇后行礼,先给太子妃行礼,是娘娘的交待,加寿小孩子只听话去了,但也并没有把中宫抛下来。

    中宫笑得见牙不见眼,袁夫人阖家进宫,孙子们自然也跟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在加寿出来以前,中宫看的是孙子们,加寿一出来,中宫就赶快不再看孙子们,对加寿伸出手:“到我这里来吧,早上没吃一碗面,就看礼物去了。可饿不饿,再吃点儿什么。”

    皇帝都说加寿你是吃点心很辛苦,此话属实。

    加寿到她面前,行了礼,就跑到中宫面前,倒不要吃的,而是脆生生问道:“一会子我行礼去了,您就只看着弟弟们了吧?”

    袁夫人忍住笑,老太太也忍住笑。老侯在她身边,今天老太太让袁夫人上坐,为和兄长坐得近些。

    “这说的是什么话?”老侯还不知道会说话的加寿和不会说话的弟弟们争风,只是纳闷。

    中宫回了话,注视加寿随时会气呼呼的小脸儿,中宫笑盈盈:“不看不看,只等你回来。”加寿又转向瑞庆殿下:“姑姑,你看不看?”

    瑞庆殿下回答得更为明了,一本正经:“我只和寿姐儿好,什么怀瑜怀璞的,我都不认得。”加寿放下心,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听得懂的人又笑出来,加寿姑娘这才对亲戚来行礼。

    袁怀瑜和袁怀璞睡在小木床上,让笑声惊动,打个哈欠,睁一只眼闭上一只眼,看了看,又睡着。

    行到小二面前,加寿哈的一声,小手往脸上一盖:“小二叔叔!”小二也和加寿一样,手往脸上一盖,哈的笑出来:“就是这样!”

    “噗!”太子把茶喷在地上,宫女们收拾走他手中茶碗,太子哈哈大笑:“原来这姿势是从这儿来的。”

    加寿出宫贺状元,回宫就多个姿势出来,太子来看中宫就见到,还一直以为是小孩子淘气。

    不用想,也能明白状元郎的别扭。太子对小二似笑非笑:“可见你不如你兄长洒脱!”小二讪讪没意思,对着太子殿下不能大白眼儿,只垂首听完,把自己带的小包袱打开给加寿。

    加寿拍着小手惊喜,喜过就对着自己父亲又噘嘴儿:“父亲就没有小二叔叔会买东西。”得到女儿教训,袁训过来看看,见是一套猴子面具,蓝脸猴儿,黄脸猴儿,画得惟妙惟肖。

    袁训问道:“这是自己做的?”

    小二腆肚子得意,腆到一半,想到这是在宫里,又收回来。

    袁训在女儿身边蹲下来,对着她解释:“这个是小二叔叔自己做的,你不能怪父亲不用心。”加寿本来是信的,中宫撇着嘴道:“你呀,你就是对她不用心,你要是用心,怎么不自己做了来?”

    小袁将军闭上嘴,姑母一说话,他还能说什么?

    挑一个绿猴子脸面具给加寿戴上,小脸儿满殿中一晃,太子才接到手的一碗茶,又合到自己身上。中宫忍住笑,叫来任保:“快把这猴子送去御书房见驾,告诉皇上,知道他看奏折劳累,送去加寿小猴子让他笑笑。”

    加寿张开小手,让把余下的面具全带上,也许路上要换是不是,兴高采烈走了:“我去吓英敏哥哥一跳。”

    她走以后,大家还要笑语这只小猴子。靖远侯暗自品品,让老侯说对了,中宫娘娘才是最要紧的那个。

    想到加寿霸道的让娘娘答应不许看她的小弟弟,靖远侯心头大安,觉得似乎可以放下许多的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外面随后进来太子的其它孩子,中宫一见喜欢,都叫到身边来说话,拿好吃的给他们。太子妃心里正不是滋味儿,热腾腾上来,就取过茶水来喝。

    喝上一口,偏又是热的,烫的她舌头一麻,再一愣神间,就此麻住。

    这就吓得魂飞魄散,想伤人的人,最先有就是防备人。

    惊叫一声,太子妃从座椅上起来,匆匆走上前几步,再看别人诧异,面上紫涨起来。瞬间的,就出了一个丑,太子妃又羞又恼又气,数月的无名火喷涌而出。

    离她最近的,就是她最近看不顺眼,在她眼中想要顶她位置的堂妹们。

    怒火到极点,想也不想,劈面就是一个巴掌,正打在其中一个人面上,太子妃咆哮:“坏了心肠的东西,就知道你们想要害我,我就知道!”

    她是防备的,她严守她的房里,也知道进宫难以防备,她一直留心到现在,捧上茶碗,却没有真的喝,送上果子,却没有真的吃,只在手里,用帕子摩挲几下,又送回去。

    过度紧张的,一旦绷裂开来,这就什么也不顾。

    太子妃忘记中宫在此,忘记太子在此,忘记一干子臣子们在此,还有为讨好中宫来贺加寿的嫔妃们也在此。

    一个巴掌打过以后,还觉得不足够。太子妃上前一步,对着另一个堂妹又扬起手,恶狠狠骂道:“贱人,当我是好欺负的,狐媚子你只能媚惑殿下……”

    一个人从后面走上来,面色铁青拉住她的手。

    而她的堂妹们呢,不管是不是有意的,往地上一跪,呜着脸就哭起来:“并没有的事情,又在娘娘宫里,又有殿下在,就给我们没脸……”

    太子和太子妃怒目相视,太子妃怒不可遏:“你不相信我吗!”太子冷若冰霜:“我相信你!但当着母后在,你也不能这样!”

    一句话把太子妃提醒,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又意识到自己出了大丑。偏偏是这会儿再试口中,麻的地方消失无踪。

    那不是热水烫的麻,太子妃告诉自己,不断的告诉自己。她对着中宫奔过去,扑到她面前痛哭:“母后,这不怪我,真的不怪我啊……。”

    中宫淡淡的笑着,冷淡而又客气。她起意对加寿过生日,皇上都答应的,太子妃这算是搅和,中宫还能摆出慈爱面容吗?

    中宫轻描淡写的语气:“我的儿,你要为人缘儿才好啊,再不好,那也是你的姐妹不是?”

    这话听一听,有千钧之重。

    太子妃又不是笨蛋,很多人,不仅限女人,男人也一样。不正确的认识,带来他们瞬间的发狂。但学识在那里,并不是真的不懂。

    太子妃僵在原地,早在她心里的那孤立无援,真真切切的浮上心头,把她压得不能喘息。而太子殿下满面怒容,缓缓的往上走出一步。

    他要说什么呢?

 第三百零六章加寿大掌柜

    安详和暖的殿室里,忽然起了风波,哪怕外面是夏日骄阳,也让带的人都有冷风袭体之感。而且,还在太子殿下面青似墨,没有捋袖揎拳的姿势,气势上却随时会这样。

    跪在中宫面前的太子妃本来是看不到身后,但凭直觉她下意识回了头,这一看,把太子妃吓得身子颤抖,她自从成亲,还从没有见过太子这样的发威怒。太子妃本能的对着中宫大叫一声:“母后救我!”

    中宫挑挑眉头,神色不疾不徐。

    她根本不用说话,因为她的儿子,殿下紧随着太子妃,也是大声,喝道:“你疯疯癫癫,还嫌丢的人不够吗!”

    外面有跟的人,太子眉头紧攒,他的眉头本是清秀的,怒容中就好似能根根箭般簇出,挣着眼睛沉声:“来人,把太子妃送回府中!”

    “不!”

    太子妃的直觉告诉她,她今天从这里一走,再要挽回在中宫面前的颜面,挽回在宫中的地位千难万难。

    这是直觉一。

    她的第二层直觉,是中宫刚才敲打她:“你要为人缘儿才好,”直接击穿太子妃的任何底线,让她清楚她由儿子亲事上,已经彻底得罪自己按民间说法上,应该叫婆婆的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是没拎清,不是傻。

    由加寿的穿戴,到公然当着人对着中宫吃自己弟弟的醋,中宫笑脸相迎,瑞庆殿下迅速表白立场,一脸的誓与袁怀瑜袁怀璞划清界限,还有加寿过个生日,用得着抱到御书房去叩头,袁加寿在宫里又算哪牌名上的人呢?从哪头数都数不到她,但这事情就是出来,事实的摆在面前。

    太子妃由此告诉自己不能走,她在借着今天和母后说上几句,解释一下,以后常进宫来请安才好。

    都知道皇家是不讲亲情的,但亲情无处不存在,而且人人都需要。

    太子妃现在除了和母后亲近以外,她还能依仗谁?

    她自己的丈夫因为是太子,她从没有放心过他。而她自己的姐妹,不用外人来离间,已经生出风波,更陷害她到宫里。

    她是昏了头,如果清醒,应该想想这是宫里,她的姐妹没有这么长的手。能精确算出她的内心焦躁不安,稍有动静就不能控制自己的人,只能是个经过这些煎熬的人。

    只有女人,才能更准的算计女人。

    直觉起效果,太子妃的本能告诉自己,不能离开这里!她留下来,面上是羞。但让太子撵出宫去,这更难堪。

    太子妃愤然回过太子后,危急时刻,只有中宫是她还能求的。她重伏中宫面前,泣不成声:“儿臣一病就是几个月,很久没有来向母后请安,总算天暖了,我的身子也好了,我是来看母后的,母后,我是来看您的,”

    情势演变到这里,成了皇帝家事。年青的子弟们全面面相觑,原地干站着不对,可不干站着插腔也不好,纷纷暗投眼光给各家长辈。

    靖远侯也看向董大学士,大学士则沉吟着和老侯交换眼色。别人看他们,他们倒不用回眼神,只垂头静静不动,好似自己不存在般,就给子弟们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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