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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风雨也无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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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这里的人?出一趟远门,回来好些人都眼生。”
“是。”
“去哪儿呢?”
“谢谢,我想我已经认得路了。”
她掉头就走,清楚地听到身后阵阵笑声,很明显,被众星捧月的年轻人是主,其余是仆,不断有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人不风流枉少年什么的。
语气谄媚,甚是低俗。
她对英俊的男人一向缺乏好感,大抵因为逸秋当初不顾家人反对嫁给薄云天,嘴上说看中他才华,其实还不是爱上一张面皮,委实,他在小白脸中算是拔尖。
男人的相貌比女人还靠不住,女人生得好,大都有些实际作用,男人就纯属多余了,奇怪的是越如浮云,越有人趋之若鹜。
“你怎么在这儿?”
“是你,太好了。”抬头一看是李宗,简直如遇救星:“敦敦出去替我跑一趟腿,再没回来。”
他四处望了望,神色紧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回去,我腾出时间帮你找就是了。刚才那个是杨临风?远远瞧见也不便走近。这人在江湖上的名声很坏,仗着是堂主的胞弟,这里稍有姿色的女子,哪个逃得过他的……总之以后躲得远远的。先回去吧,放心。”
别无他法。
惴惴不安地进屋,里头传来阵阵笑声,她一把推开门,见敦敦盘腿坐在朱翠的床上,大笑不止。朱翠前仰后合地趴在八仙桌上,一手握着梳子,堪称花枝乱颤。
“哎哎,你回来啦,快来管管这小子,简直闷坏,听他说话能笑穿肚子。”朱翠踢他下床:“去去去,谁让你爬上来的,还真自觉。”
他一回头见任适秋站在门口,立即扑过来,手里满满当当地抓着糖果蜜饯,一脸邀功的表情:“猜猜我去哪里啦?”话音刚落,脸上着了一记,火辣辣的感觉还在其次,心中又惊又痛又怕,怔怔地站在那儿,零食散落一地。
任适秋打了人,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摔门而去。
夜深沉。
朱翠在布库内的犄角旮旯找到她,递上一个素菜包子:“看你晚饭没去吃,好不容易抢到的,每次吃饭跟刮龙卷风似的,真受不了那帮饿鬼。”
“你吃吧。”她靠在墙上,有气无力。
“孩子不懂事,以为多玩一会儿无关紧要,哪知道大人担一万份心。不过你下手重了些,孩子吓傻了,小脸儿到现在还是煞白的。”
“去哪儿玩了?”
“说是送东西去,赏雪和丫头们挺喜欢他,留下来玩捉迷藏,堂主夫人在院子里吹风,也看见了,说模样招人喜爱,拿了好些点心给他。吃个半饱,想到你最近没尝过可口的东西,特意带回来,等着你夸呢。”
她默默听着,始终没什么反应。
晚上蚊子多,朱翠打死几只,站在那儿有点不耐烦,百无聊赖地用小矬子修指甲。
“有事吗?”她突然问。
“倒真有点事儿。”朱翠看着自己的手指:“听说你碰见杨临风了?”
“杨临风是谁。”不等对方说,自己想起来了:“哦,那个小白脸。”
奇怪,她听谁说的。
任适秋觉得这个女人从里到外透着神秘,当然了,也许对方还觉得她诡异呢。
“他是不是跟你搭讪?”
“一副世间女子见了他都要如痴如醉的样子,莫名其妙。”
朱翠差点儿没倒地,很是哭笑不得。
说错什么了吗?好像太直接,太不顾别人的感受了,朱翠是明显有意于杨临风的,热切的神色,瞎子都能看出来。其实她并无恶意,马上安慰道:“你眼光不错,真真是玉树临风。”
“行了,知道你不待见他,我就放心了。”
“你来找我就为说这个?”
“是呀,这对我很重要。”
她竟将自己当成竞争对手,实在出乎意料,不过总比完全不构成威胁好,事关女人的虚荣心,不可小视。
即便如此,仍有不明白的地方:“让他喜欢你很简单,他这样好色……呃,不,怜香惜玉的男人,难道会假装看不见你?”
平心而论,就算用苛刻的眼光也很难挑出朱翠的毛病,五官自然精致,胜在调配得当,浑身上下让人看着舒服,才是最为出色之处。
“他自然看得见,而且看过不止一次。说来很简单的道理,比如你走在街上,无意中瞧见一件新奇的物事,随便买回家,随便拿着玩,腻了,随便丢在一旁,倘若换个地方,众里寻他千百度,终于惊鸿一现,万般艰难,最后含泪捧回,是不是一生难以忘怀?失去这东西,好像对不起自己的辛苦。”
“所以你是放长线钓大鱼?”
“不然在草料房一待半年,总不至于为那点儿工钱。”
任适秋长出一口气,正宗的井水不犯河水啊。
笑着起身,拍拍她肩膀,以兹鼓励:“未来的杨夫人之位,非你莫属。”
“承你吉言,一看你也是个不可限量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敦敦最近很是乖巧,堪称深居简出,任适秋仍然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耳光事件之后,偶尔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像陌生人。
想了无数办法挽回自己的形象都徒劳无功。
连朱翠都佩服她:“能对你这样的小受气包无动于衷,真需要无穷的毅力呀。”
说得他泪珠滚滚,恨不得一头撞死:“可她就是不理我!”
“虽然你有不对的地方,她的肝火也太暴了,大人跟孩子计较,多掉价呀。”
总算有人说一句公道话,恰被春风温暖了心扉。
反正下定决心不回亲爹那里,姨娘脾气再坏也有限,后妈确是十足的蛇蝎心肠。凡事都有比较,连小羊都分得清楚哪个山坡的草比较可口,是不?
朱翠要为马加夜草,通常晚归,敦敦睡熟中难免被响动惊醒。有一次半醒之际,觉得有双手不住地抚摸头顶,两滴温热的东西落在脸上,偷偷睁眼,任适秋正抱着自己的脑袋垂泪,眼睛红红的,紧紧咬着嘴唇,喃喃道:“……还疼不疼?”
惊喜之余,他决定继续装睡。
第二天请教美丽的朱姐姐,对方神秘一笑:“很好理解啊,她觉得自己过分,想道歉又抹不开脸,憋了几天,看着你傻傻的睡相终于崩溃了呗。”
“我睡相很傻吗?”他惊恐地叫起来。
当天晚上任适秋同他说了十天以来第一句话:“听说赏雪很喜欢你?”
他瞪大眼睛,颤声:“我们是清白的……”
让人恨不得捏死这小瘪三的感觉又回来了,先前还觉得对不起他,事实是瘪三就是一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动物:“这里人多眼杂,你们每次出去我都要受些议论,毕竟别人都当你是我儿子。”
“赏雪姐姐是丫鬟,送我东西吃,带我玩过几次,这样都是攀龙附凤哇?”
“多少人想接近堂主没有机会,你却直接和夫人院子里的人打成一片,若非是个小娃娃,就不止不忿了。”
敦敦挠了会儿头,大人的世界实在深奥,他需要理清思绪:“一开始是赏雪姐姐过来,其实是夫人想见我,她做了好多漂亮点心,看着都舍不得吃呢,然后就哭,还抱我,蹭我一脸眼泪。下次还是赏雪姐姐来接,夫人又重复上一次的事情,只是她看起来好孤独。”
“你知道什么叫孤独?”任适秋的嘴都撇到下巴上了。
他凝重地转过头,半响,嘿嘿一笑:“不知道。”
“少走动为妙,终究是个是非之地。”
“夫人还让我叫她干娘呢。”敦敦洋洋自得,哪里理会任适秋话中的意思,他搂着姨娘的脖子,摇头晃脑地:“她说今后再无人敢欺负我啦。”
杨夫人的幼子年幼夭折,江湖上人所共知,敦敦年纪与那孩子相仿,长得眉清目秀惹人怜爱,一张嘴无比刁钻,想在某人面前装傻扮可爱简直是拿手好戏,杨夫人会喜欢他并不奇怪。赏雪为讨主子欢心,经意或不经意创造了条件,说起来敦敦有了靠山,自己倒要谢她。
钱管事在外头站着,任适秋一抬头,瞥见他在库房周围转悠,遂让敦敦到别处去。
“真讨厌。”撅嘴:“他怎么老来呀?”
起初还说这是他职责所在,最近隔三岔五地接受巡察,实在让人找不出理由。布库从来不是紧要之地,这样未免存在没事找事儿的嫌疑。
大中午的,她刚吃完饭,过去一问,又没什么,说是路过,顺便看看手下可曾尽责。
敦敦藏在柱子后头偷窥一切,看钱管事走远,哼道:“没安好心。”
“也许咱们小人之心了。”她无奈地摇头。
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君子,一个男人有意无意落在身上的目光,没有哪个女人会毫无察觉,几乎是最为原始的本能。为什么总能招惹这号人,先有薄云天,后有钱管事。她淡定地分析,可能是最近桃花比较旺吧。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天衣无缝地低调着,时间长了他觉得无机可趁,自然不了了之。
万分谨慎,总可以使得万年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夏天熬过去,日子就快了。
入秋以来天高云淡,不温不寒。任适秋终于有心情教敦敦识字,她自己所学有限,高深的经史子集一知半解,更不能误人子弟,只每日让他练字,练武却再没提起。
敦敦一副乐得清闲的样子,游刃有余地学着粗浅的文章,嘻嘻哈哈,没心没肺。有一次从干娘那里回来,见任适秋独自坐在冰凉的台阶上,心想坏了,每每出现沉思的表情,必是一场大风波,没一会儿,她木着脸道:“现在后悔,我不怪你。”
“真的?”
她轻轻点头。
“但我会怪你。”敦敦一本正经地:“是你抛弃了我。”
连遗弃都不会说,还做出一副黯然心碎的样子,一看就是装的。
有时人们并不关注被谁抛弃,惧怕的往往是抛弃本身。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半晌,她道:“有件事我想了很久,既然你决定留下来,不再耽搁。”
最可怕的事果然发生了,当敦敦睡梦中被叫醒,趴在任适秋的背上飞越围墙,落在树林后头的一个小土坡下,瞌睡没有完全过去,就被重重地跺在硬土地上。
深秋的夜晚如此萧瑟,寒鸦栖在光秃秃的枝头,他接过任适秋的长剑。
“一定要看么?”
“你吓不到我。”
他倍受鼓舞,信心满满地比划起来。
然后任适秋就被打击了,仅管做足心理准备,还是逃不了被恶心得五内俱伤的宿命。世上怎会有如此难看的剑法,关键是这居然是传之六代的任家剑。
她想撞墙,再为先祖一哭,如此后代真该一出世就溺死在阴沟里……
敦敦使完整套入门招式,期待地眨巴眼睛。
“回去睡觉。”转身就走,毫不犹豫,天赋这东西不是人人具备,其实不会武功挺好的。
走出几步,远处闪过一串火光,照耀得周围树木红了一片。大晚上的这么多人手举火把,朝自己的方向汇聚,她拉住敦敦,拧身藏在灌木之后,只听那几十个人纷纷喝道:“出来!”
寒鸦受惊,吱呀呀飞远。
心头一凉,身旁的敦敦也打个冷战,他们自己问心无愧,在别人看来深更半夜行踪诡秘,却不知干什么勾当,这本是百口莫辩的事,随便找个由头就是莫须有的罪名。
对面的矮树被人踢开,枝叶掉落,露出一个趴伏着的女人。
“跑什么跑,又跑不了,害我们有觉不能睡,倒霉的不还是你?”那人语气明明是怜悯,却透着股凶狠:“说吧,现在怎么办。”
此人长发及腰,身上一件脏兮兮的白衫,已是千疮百孔,乍看与女鬼无异,乱发下的一张脸花容月貌,奄奄一息的样子惹人怜惜。
“头儿,她不理我。”那人笑道。
“大概想和你说说贴心话。”
众人哄笑。
任适秋屏息静气,一手捂着敦敦的嘴,尽量卷缩身体。透过草叶的缝隙,隐约看见第一次进玉风堂时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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