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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完美生活-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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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徥多年不在杭州,自然也不清楚这城里的生意人,可一家解库能与自家能有什么仇怨。而陈徇若有所思,是因为这李家解库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一时竟想不起来。
这事儿有点麻烦,还得回去细细查来。
兄弟二人同时摇摇头,眼神一碰,察觉对方与自己有同样的想法,心领神会。
“小官人,我家黑子这事儿,您看?”老李头是个老实人,见儿子该说的已经说了,可看对方的神色似乎有点不信,于是看着陈徥等着他发话。
“多谢李黑兄弟如实相告!李大爷放心,倘若有事,我应承您,定会保下李黑兄弟。为了您,也为了他救过小妹一命。”
听陈徥一言,李老太才安下心来,说着便要下跪给陈徥、陈徇磕头行礼,却被陈徥拦下了。
“今日打扰了!我等还要送小妹回去见家中长辈,就先告辞了。”
沐清这会儿也不再哭了,她看着李老太为了儿子操碎了心,低声下气,心中感触,可怜天下父母心!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老太君,沐清只想快些回陈家。
沐清胡乱抹了两把眼角残余的泪水,说道:“多谢李大爷和黑子哥照顾,沐清这便随哥哥们回去了,改日会再来谢过。”
于是,兄妹三人带着白钰离开了青衣巷回陈府去了。
陈府中院。
老太君手捻动着佛珠,可眼睛却焦急地望着大门口。
下首坐着陈愈夫妇,钱氏手里攥着帕子,轻声呢喃道:“官人,怎么还不回来?”
“就快回来了!算时辰,徥儿和徇儿也该回来了。”陈愈安慰着钱氏,眼睛也不住地往外张望。
“也不知道清儿怎么样了?我可怜的清儿多灾多难,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钱氏说着,便哭了起来。
“不准说那丧气话,我的乖清儿不会有事的!”
老太君嘴上说着,可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孩子丢了两日,即使没伤着,也诶吓着了。丹棱一次,杭州一次,也不知孩子能不能受得住啊。
转念又想起早上起来听张妈回报的事儿,老太君面色一寒,老二家那个不成器的混账东西,做出那等害自己妹子的下做事来,可恨之极!如今被吓病了卧床不起,活该!日后也不能轻饶了去!不过,昨晚上究竟谁装神弄鬼?
思绪间,张妈急匆匆地进来回报:“小娘子回来了。”
“真的?”三人同声问道。
张妈一脸欣喜:“已经到二门了,大哥儿、三哥儿正领着过来呢。”
“谢天谢地,佛祖保佑!”
老太君闭上眼,双手合什,口念佛号,刚才的焦急一扫而空。
“老太君、爹、娘,清儿回来了!”
沐清的声音在大门口响起,老太君与陈愈夫妇站起身,就 看见小小的身影跑了进来。
钱氏顾不得许多,直接冲上去,抱住自家闺女,大哭起来:“我的儿,你吓死娘了,呜呜——”
“娘,清儿也想娘,清儿病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娘了,哇——”
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在见到钱氏的那一刻,沐清放声大哭起来。
想发泄委屈的心情自不必说,最重要的还是心底对亲情的眷恋,混杂着失而复得的欣喜迸发出来,只有通过泪水才能得以宣泄。
虽说沐清拥有个成年人的灵魂,可是孤独无望,面临生死的时候,她最最想念的还是她的家人,最舍不下的也是这一世来之不易的亲情。
所以,再一次站到家人面前时,看着熟悉的容颜,沐清觉得她很想念他们,不是最初想要适应这个时代而被迫去接受,而是真正在感情上将他们融入自己的内心。
这就是我的家人——我爱家人。

第一卷 归江南 第六十八章 探病
沐清回家了,药铺里闹出这场风波算是暂时停歇。
大小刘氏、秦氏都亲自上门探望嘘寒问暖,顺便送礼给她压惊。至于周氏,怕招老太君责骂,又觉得自家理亏,对不住沐清,也悄悄派人送了份大礼,自己借口照顾没敢过来。
那夜闹得动静挺大。据说第二天陈行便发了高热,病在床上。陈启正下了封口令,明面上嘱咐周氏仔细照顾着,让陈行好生休养,可最后却是撂下句“病好后不准踏出东院一步”才走人了。事后,连带陈徒也被周氏拴在身边,不让他随便走动。
陈府的人心里都清楚,大老爷此举是变向地禁足了,可相比沐清受的罪,这惩罚似乎要轻上许多。大老爷明摆着要护短。只是大老爷在陈家地位仅次于老太君,手里拿着大项生意,大家心照不宣都没提起。
陈愈、钱氏心中有怒气,却又没有真凭实据,陈行受惊之后的那些疯话除了东院的人,谁也没亲耳听见,算不得数。总不能为了这就嚷嚷着扭送官府治罪。况且陈行是他的亲侄子,年纪又小。他们最后还是忍下了这口气,没有再追究。
而沐清呢,她现在关心的问题是,三日过去了,陈行这家伙的病一点起色都无?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于是乎,沐清求了老太君,拉上陈徥护驾,一起去东院探病了。
东院,暖霞居。
陈行靠坐在床上,右手放在给他喂燕窝的丫鬟腿上来回抚摸蹭弄。
“四少爷,你这爪子再不老实,奴婢可要喂到您鼻子里了。”
“好金粟,我这会儿病得不轻,手也被鬼吓得不听使唤了,你就行行好,可怜可怜你家少爷吧!”陈行哭丧着脸,手下却继续得寸进尺,隔着罗裙,顺着金粟两腿缝往里伸了进去。
“哼,才多大点人,偏偏不学好!”金粟放下碗盏,抓起陈行狼爪打到一边,斜乜着陈行,明丽的眉眼波光流转,看得陈行心猫抓似的痒痒。
“好姐姐,别恼啊!人家都说女大三抱金砖,金粟你今年十四了吧,赶明儿我和娘说,以后你就在我房里得了。”陈行说着,手拉着金粟的手来回摩挲。
“去!没脸没皮的。妹子的墙角没挖出,现在跑来挖亲娘的墙角了。世上的好事难能让你都占了去。难怪鬼会敲你的窗,许是你连鬼家的丫鬟都想讨进房。”
金粟是周氏身边的大丫鬟,生得杏眼桃腮,明艳动人。唇角飞扬嗔怒时,媚眼斜飞,风情无限。
陈行一时看呆了,心头一热,抱着金粟的纤腰,“啵”对着她的脸亲了一口:“姐姐吃醋了?你可比猗兰那小蹄子美多了。提那小贱人作甚。哼,什么主子带出什么奴才!至于那鬼?指不定是个人呢,阴险狡猾……小贱种不知怎么逃出来的,使了法子来戏弄本少爷,以后有她好看!”
金粟被陈行突然袭击,弄得脸红,扭了两下想挣脱,却被他死死抱在怀里。
金粟嘴上揶揄道:“偷鸡不成蚀把米,罚你禁足已是轻的了。看你装到什么时候,怕你‘病’一好,这板子就来了。你如今还不知好赖,又想惹事。”
“哼!大不了我去扬州找舅父去。祖父和老太君都得给舅父面子,我怕什么。”
陈行撇撇嘴,又嬉皮笑脸道:“刚才你说偷鸡,呵呵,我现在就是鸡,想偷吃金粟了。”
金粟被陈行闹了个大红脸,别过头去,忘了挣扎。
陈行心中一喜,胆子也大了,一手插进了金粟的里衣,翻身将金粟压在身下,“心、肝、肺”地叫着,一阵乱啃。金粟推搡了几下,也就从了。
两人正在床上热乎之际,突然一人推门而入,叫唤着:“哥,哥,不好了。大哥和小妹进院里来了,说是来探病的。”
陈徒闯进来,却见四哥和丫鬟在床上胡闹,赶紧背过身。
“什么?”
陈行一惊,从金粟身上爬了起来,问道:“他们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金粟红着脸坐起身,拢好了衣衫,捋顺凌乱的头发,赶忙帮助陈行整理衣衫,说道:“四少爷,快躺下,您可是病着呢。”
陈行正心里发慌,金粟这一提醒,他马上点头:“对对,少爷我病着呢,不见客!”
陈徒回头,见二人衣衫整齐,才转过身来:“哥,来不及了,大哥说老太君传下话来,他们来一回却没见着不好交代。娘不好拦,这会已经从前院过来了。你赶紧躺下装睡吧!”
“金粟,出来打帘子,让大哥儿和小娘子进屋。”院子里传来周氏的声音,陈行慌忙扯着被子盖在身上,躺平了闭上眼睛。
说话间,陈徒从里屋出来。金粟也已经跑到门口打起帘子,让陈徥、陈徇和沐清进门了。周氏走在最后,进门时看了金粟一眼,金粟点点头,周氏这才放下心来。
“四哥哥,清儿来看你了。”沐清说得很大声,晃着小脑袋就要往里屋走。
金粟忙上前道:“四少爷进了半碗燕窝粥,刚睡下。”
“是吗?清儿来得不巧,刚得空求老太君恩准了过来瞧瞧四哥,没想到四哥歇下了。你是伺候四哥的丫鬟吧?不知姐姐叫什么名字?”
沐清瘪瘪嘴,不无遗憾道,内里却暗自腹诽:我自然知道老四是刚歇下。二娘大老远就喊着你打帘子,不就是让我四哥赶紧躺下装病嘛。真要是受了惊未康复的人,亲娘哪里敢如此大声,也不怕再吓着。只能说明,老四是装病。
“奴婢金粟。”
“金粟?姐姐人美,名儿也好听。有这么漂亮的姐姐伺候,这下好了,四哥不用跟我讨丫鬟了,呵呵!”
沐清上下打量了站在门侧的丫头,见她容姿艳丽,只是发髻有些歪斜,发簪似乎也插得不对地方,衣领略微有些凌乱。
这模样怎么看都有点像滚过床单呢?
眼光一转,沐清看见里屋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她嘴角翘起,扯了扯陈徥的衣袖,仰头问道:“大哥,你说清儿说得对吗?”
“对!”陈徥摸摸沐清的头,朝金粟看去,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笑道:“二娘,老四若睡了,我们就在边上看一眼就走,也算没白跑一趟。”
周氏同意了:“好,金粟,还不带大哥儿和小娘子进去。”
金粟应下,这才引了沐清与陈徥进屋。
“大哥,人家生病都脸白,四哥为啥病了却脸红呢?大哥,被烧死的鬼吓着的人是不是脸都红?跟火焰的颜色一样?”
“这,也许吧,呵呵!”陈徥笑着摇摇头,知道这个妹妹故意整治老四,不过他倒是乐见其成。
陈行本就因为刚才跟金粟一阵折腾,欲火上来,浑身发烧,这会被沐清一说,更加紧张。
沐清眨着好奇的大眼睛,低头到陈行面前。
感觉到沐清的气息越来越近,陈行的呼吸也不自觉地粗重起来。
沐清奸笑,轻声道:“四哥,你是不是很热啊?清儿给你吹吹,你就不热了……呼呼——呼呼——”
沐清对着陈行的鼻孔吹了两口气,陈行感到一阵搔痒,却又不敢动弹,憋着口气,脸涨得更红了。
沐清嘴角浮现出一丝狡黠:“咦?四哥高热好像真的没退?大哥,我看四哥病得不轻。我回去就告诉太婆婆去,马大夫说得对,看样子四哥是这大半年都出不来这门了,唉!四哥真可怜!”
陈行听到,心里暗骂,这小丫头玩阴的,这病看来想好也没那么容易了。
“走吧!让你四哥好好休息!”陈徥看着床上已经面红耳赤的陈行,闷笑道。
“嗯!大哥,今儿初五了吧?”沐清边往外走,边状若无意地问道。
“今儿才二十五,怎么就初五了呢?”陈徥牵着沐清的手,侧过身来,正好面对着床上的陈行。
“哦?原来才二十五啊,不是初五啊?哼,不对,我记得明明是初五。”
“好好好,小祖宗,你说初五就是初五!”
这一大一小一唱一和,不知弄什么玄虚,周氏、陈徒和金粟三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绪。
 可陈行却听得明白,脸刷一下就白了,被子下双手握成拳,心怦怦直跳,差点从胸口跳将出来。
   这明明是告诉自己,他们已经知道绑人的是初五了。糟了糟了,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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