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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天下-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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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绽开了一抹笑,将身上的袍子脱了甩在那已经被几层衣服遮住的搁着乌木簪子的几上,同先前一般的划着身子挤在了晏亭身侧,伸手将晏亭揽进怀中,小声的告诉自己,只这一次,下次若晏亭还这样睡在他身边,就算用强的,他也断不会放过她。
天际泛白,苍双鹤拥着晏亭沉沉睡去,多久没睡得这般舒服了,待到放松了之后,才发觉睡觉也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了。
日上三竿,晏亭悠悠转醒,缓缓的睁开眼之后便对上了苍双鹤近在咫尺的脸,伸手揉了揉眼睛再睁开,发觉苍双鹤并没有消失,他的一条胳膊被她枕在脑后,另一条胳膊竟然搭在她的胸口处。
晏亭伸手扫开压着她的胳膊,之后猛地坐起身,随着她剧烈的起伏,苍双鹤身上的锦被也被带离了,玉白的身子尽数落在了晏亭的眼底,尖叫一声,再一次向苍双鹤抬起了脚。
不等招呼在苍双鹤的身上,他竟好像无意识的一个翻身,手脚并用将她从新摁倒,再然后也不知道怎的就压在了她的身上,手臂缠着她的上身,腿勾着她的腿,偏着头枕在她的胸前,恁般舒服的睡兼伸手推也推不掉,晏亭从卑鄙下流开始骂,什么龌龊无耻的都往苍双鹤身上安,可他就那么无动于衷的睡着,好像累极。
直到晏亭累得骂不动了,才发现枕在她胸口的苍双鹤微微动了一下,晏亭再次伸手去推苍双鹤,他竟张口含住了她胸前的嫣红,引得晏亭倒抽一口凉气,随即扬起手照准苍双鹤的脑袋狠狠的拍了过去。
晏亭箕得自己下手不但快而且准,可是她的手并没有拍到苍双鹤的脑袋,错愕的低头,看见苍双鹤纹丝未动的贴着她,厉声道:“苍双鹤,我从不知你的脸皮竟恁般的厚,昨夜本大夫怜悯于你,你不要得寸进尺,下去。”
晏亭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而苍双鹤头也不抬,慵懒的说道:“叫我夫君。“
听见苍双鹤这话,晏亭愈发生气,破口道:“呸!老子没夫君,倒是有几个夫人,你若当真这么喜欢老子,离不开老子,勉为其难收下你了,给你个如夫人的名号,你可乐意?”
晏亭说完这话,脸上浮现了沾沾自喜的表情,总觉得自己这一觉醒来脑子灵便了许多,开怀的垂下眉眼去看趴在自己身上的苍双鹤,正对上了他那双令人心悸的眼,他并没有生气,反倒莞尔一笑,微微启唇,平缓道:“若然你喜欢这样的称呼,鹤倒是并不介意。”
第一六五章 即便鹤走了也要让她惦着

阴业先生常把这话挂在嘴边,若然为成就大事,何必拘泥所谓的礼仪廉耻!
初下山之时,晏亭总以为自己尽得阴业真传,可不择手段以达目的,却在此时面对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苍双鹤时顿悟,自己的面皮子委实太薄,手段也过于生嫩,相较之下,师承天尘子的苍双鹤更像阴业的徒儿,实在汗颜!
“姓苍双的,本大夫再说一次,与你没任何干系,别为夫、为妇的损了本大夫的声誉!”
晏亭板着脸说出这番话,可触目所及皆是红,昨夜搁着几上的乌木簪子也全被艳红的礼服遮住了,脑子里隐隐忆及先前穿的那身衣裳,内里竟是空无一物的,想必也是帮着苍双鹤祸害她的,思来想去愈发的觉得恼火,怒斥道:“本大夫先前昏睡着,什么也不知道,这门亲事不作数。”
说罢方觉自己此言实在有失水准,果不其然,那厢压在她身上的苍双鹤爽快出声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夫人若是对这次不满。稍后再补拜一回儿,为夫不嫌麻烦。”
怒极的人说话倒也不经脑子,直接开口道:“你不嫌麻烦,本大夫嫌麻烦!”
苍双鹤笑得愈发的魅惑,点头道:“夫人若嫌麻烦,那就不必再多余的补上一回,就这次好了。”
胸口因为苍双鹤的话也剧烈起伏,苍双鹤倒也不客气,低着头玩味的盯着晏亭起伏的胸口,不但看着,还要来个品头论足,“白昼与夜里果真是两种不同的风情,却是一般的养眼,夫人啊,你如此特别的动作,可是在诱惑为夫?”
再也隐忍不住,晏亭涨红了一张脸,狠狠的推开了苍双鹤,拢着锦被翻身下榻,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站稳了身子之后,晏亭看着散在一边的喜服倒是有些犹豫,围着锦被四下转着找旁的衣服,竟一无收获,苍双鹤在她身后懒洋洋的说着:“为夫也不甚喜欢这大红的颜色,可寻过才知道,这里并未备下常服,若实在不喜欢这喜服,就围着锦被出去吧!”
晏亭霍然回头,恶狠狠的瞪着苍双鹤,待到看清眼前的画面之后,竟直觉脸红心跳。
此时苍双鹤侧身躺在榻上,曲起胳膊撑着自己的头,乌亮的发丝半覆着光裸的身子,眼神半眯着注视着晏亭,带着如妖妖精般的邪魅浅浅的笑。
从不知道一直在人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苍双鹤背过了人居然是这样的风情,纵然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要显出几分不屑,撇嘴道:“先生若不去当面首,实在委屈了这一身的好风情。”
苍双鹤依然轻笑:“夫人也要夸为夫生得好,为夫深感欣慰,先前夫人这双眼虽然别致,却辨不出真金,如今拜堂之后才知为夫的妙处,不过倒也不迟,若夫人想让为夫给你当面首,为夫也不会寻了借口推脱的,对了,夫人可要为夫服侍更衣?”
他不刻意的言行举止已经媚人心神,何况这特别的勾引,晏亭只觉得面皮愈发的热辣了,见他说完竟要起身。好像真的打算服侍她穿衣服,晏亭微慌乱的退后了一步。冷哼道:“呸!谁要你服侍,转过身去,本大夫要穿衣服。”
苍双鹤依然是那种让晏亭恨得牙痒痒,可另言之,却也控不住心头轻荡的笑,道:“夫人这身雪肌玉肤,为夫早已摸了个通透,偏偏为夫这脑子有些特别,但凡过眼的,哪怕只是一瞥便刻在脑子里了,何况又这般深刻的接触过呢,因此夫人啊,你倒是不必遮掩,前一日那些曼妙的画面,想必为夫这一生也不可能忘记了!”
晏亭眼角抽搐着,当真不再遮挡了自己,伸手抓起身上的锦被,恨恨的甩在了苍双鹤的脸上,恶声恶气道:“你这下流胚子去死!”
说罢回身快速抓起一件袍子,并不细看,套在身上就向密室外走去。
苍双鹤慢慢的拉下了锦被,脸上透出欣慰的表情看着晏亭仓惶的背影,直到密室的石门合起之后,随即脸上的淡定不变,微微低了低头,嘴角缓缓的渗出血痕,那血迹呈着乌黑的颜色,苍双鹤伸手慢慢的拂去那血痕,低头淡淡的扫了一眼自己的指背,喃喃道:“实在舍不得,可真的要回去了,好在,她心中当真有我。”
那厢晏亭出了密室之后直奔着自己的卧寝而去,她并不知道卧寝与密室相通的近路,而那条稍远些的却是要绕些弯子的,好在她住的院子寻常人不得随意进出,因此晏亭行走起来倒也能放开脚步。
只要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她就不会担心了,如今自己这副模样见人,怕要吓坏几个的。
晏亭心中想的好,可忘记了有些时候许多事并不十分的顺心顺意,一如现在居然在门边看见了嬉笑的萱草雅,那女人见了她眼底闪着异常兴奋的光芒,先前笑得像狡诈的狐狸,这会儿愈发的不遮掩自己奸计得逞的开怀,抚着下巴大声的说着:“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呢,本女侠以为天不黑,你不会出来呢!”
咬着牙恨恨的瞪着萱草雅,晏亭冷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萱草雅状似无辜的眨着大眼睛说道:“良宵苦短啊,你与师兄皆是性情中人,想来既然苦短,倒也不介意连白天一道算上,却是不曾料到你出来的这么早,莫非师兄是个不行的?”
晏亭脸上稍稍缓解的热度在萱草雅说完这话之后突然回升,斜着眼睛睨着萱草雅,声音愈发的冷了,“休得在此胡言乱语,辱本大夫声誉。”
萱草雅不甚在意的耸肩道:“哪有辱你声誉啊,你瞧瞧自己啊,走的时候腿都露出来了,就知道里面肯定没穿啥衣服,而且啊,你还穿着师兄昨晚的喜袍,都亲密到穿同一身衣服了呢,实在令人艳羡!”
晏亭张口结舌,想着要如何脱身的时候,萱草雅竟又好像发现了更加稀奇的事情,向后一跳,伸手指着晏亭微微敞开的领口,叽里呱啦的说道:“哇——哇!师兄真是好热情,瞧瞧、瞧瞧啊,都紫红了,呀—— 呀!你这身子睡了好些日子了,虚的狠啊,师兄忒不仗义了,怎么可以这么用力,啊 —— 啊!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说道这里竟然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可那双眼却瞪得大大的,透过指缝饶有兴趣的研究着晏亭那紫红的淤痕。
晏亭感安愈发的难捱,伸手就揪紧了领口的衣襟,心下又将苍双鹤上上下下的咒了一遍,她先前就觉得他有此动作实在怪异,如此是明白了他心中的盘算——那厮定是故意留下口实。目的就是彻底诋毁她的声誉,好歹毒!
将领口护得严实,不再理会萱草雅的一惊一乍,抬腿就要走。可还不等她进门,萱草雅竟有堵在了她的前头,那双手依旧遮着脸,眼睛还是从大大的指缝间盯着晏亭已经捂紧的领口。暧昧着声音问道:“流云,师兄表现的好不好?真看不***他那么个冷性子的人,居然会这般的热情呢!还有**,这身子可受得住,会不会痛,稍后我找人给你备些温水,泡一泡感觉会好些。”
实在是忍无可忍,晏亭索性松开了领口。怒声道:“萱草雅,你给本大夫哪凉快哪歇着去,本大夫与你那下流师兄毫无干系,本大夫这伤口是被畜生给咬了,不痛了,闪开,不然本大夫把曾胜乙卖到边境去。”
萱草雅的手指这次当真将自己的眼睛遮了个严实了,瘪着嘴慢慢的让开了身子。
晏亭伸手推开房门向里面走去,随后在萱草雅身后砰地一声合上了房门,萱草雅慢慢的放下了遮住脸的手,挖挖耳朵自言自语道:“当真生气了,师兄真没用,都没摆平流云。”
边说边转过身子,正对上了又打开房门站出来的晏亭,萱草雅扯了一抹傻呆呆的笑,晏亭瞥了一眼萱草雅的笑,恨声道:“昨晚上的喜服是谁给本大夫穿上的?”
萱草雅也是个脑子活络的,当即明白晏亭话里的意思,赶紧将自己撇清,手心向外,十指散开,快速的摇摆着,大声道:“不关我的事,我也是听你老爹的吩咐的,冤有头债有主,不服气找你老爹拼命去,本女侠风华绝代,绝不替别人背黑锅,断送了自己的幸福。”
晏亭看着萱草雅的样子,即便十分恼火也被她气笑了,告诉自己要喜怒不形于色,声音依旧如先前一般冷淡,缓缓道:“此事本大夫自不会就这么算了,竟敢陷害本大夫,胆子真真的大呢!好了,你下去吧,差人给本大夫备一桶温水来。”
萱草雅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听见晏亭要洗澡水,眼睛又开始晶晶亮,阴阳怪气的笑道:“要洗澡水了,当真要洗澡水了呢!方才我还念叨着师兄是个没本事的,竟然摆不平你,看来是我错过了师兄了,我就说么,那般激烈的运动后,泡泡身子会很舒服的!”
伸手打苍双鹤,屡屡不能得逞,听见萱草雅如是说法,晏亭复又伸手。虽然其与苍双鹤师出同门,不过水平可是相去甚远,被晏亭如愿敲上了脑袋。
萱草雅在晏亭拿开手的一瞬,快速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头,向后一连倒退了几步,瘪着嘴看着晏亭的脸因为怒气而涨红,喃喃道:“奴家错了还不成,你下手也忒狠了,敲傻了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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