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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匣之鹄-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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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回程。 

十数日后,玉衡二人将暗中查探的结果悉数告之沧旸,四王女这些日子多次于府中密室会见西溟,谈话内容不得而知,此外,西溟也数次与一中年男子相见,看那人穿着,似是府中仆役。闻言析木半是愤慨,半是难以置信,瑶光平日惜字如金,此番也难得开口,言西溟或许有何隐情。沧旸却是不动声色,只让人唤来西溟后,便遣退众人。 

西溟进了后厅,只见左右无人,唯有沧旸独坐于方几前,这几日,沧旸无论是上下朝堂,还是乘车外出,都只带着析木摇光二人,西溟便知,定是自己有何过失,却不明究竟为何,想想最近确实未做什么错事,除了…与四王女见面,可是,已经很是小心谨慎的了,也未发现有人跟踪,该不会泄露才对。思绪翻滚间,只听沧旸轻声道,“掩了门窗,我有话问你。”




、咫尺迢迢

这样的架势,东窗事发么……西溟心中甚是忐忑,转身掩上门窗,屈膝而跪,“殿下,西溟请罪。” 
“哦?何罪之有?”如若他肯自己坦白,是最好不过。 
“…属下不知,还望殿下指点。”西溟只能怀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期待着沧旸并不知自己这几日所做之事,未曾想要欺瞒,可是却身不由己,不能说,真的不能说。 
“不知有何罪过,就来请罪,你当真有趣。”沧旸展颜一笑,西溟却知,这样的笑,是她一贯用来掩盖自己真实情绪的面具。“最近,可有什么事情需要告诉我?” 
西溟心中一惊,“殿下何出此言?” 
沧旸笑道,“只是听闻西溟近来经常离职出府,便让析木摇光替你当值,可似乎还嫌不够,纵是深夜,也要翻墙而出,是否有什么事发生?若是,只要告诉我,无论何事,我定然帮你解决。” 

西溟片刻踌躇,“属下……无事”,你,派人监视我的行踪么?你,并不信任我…… 
“真的无事?”西溟,对我隐瞒这一切,就是你的选择么?
心中又是一番挣扎,最终,西溟还是摇了摇头。 
沧旸心道,西溟,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选择不说,辰熠能帮你做到的事情,我也做得到,而且,不需要任何代价,你是不信,还是不屑我的帮助呢?是你选择背叛,就休怪我无情。“既然无事,那我便放心了,只是,擅离职守之过,该如何处置?” 

刚刚还和颜悦色的沧旸现在却突然要将自己治罪,西溟抬眼,看沧旸并无玩笑意味,便如实答道,“当受杖责。” 
沧旸道,“杖责么?可是你说过生杀予夺只交于一人之手,目前为止,还是我,对么?杖太沉了,门外那酸枣树丛的枝条不错,替我折一枝回来。” 
西溟缓缓起身,推门,走到窗下,犹疑着折下一根枝条,却不小心被那枝上的刺扎破了手指,一滴鲜血流出,心中不知为何竟是一痛,猛然想起,十二年前,那个小女孩会捧着他磨破的手指,轻轻的小心的吹着气…如今,却要用这荆棘打他吗?西溟苦笑,扔了手中的那根枝条,索性折了一根最粗的棘藤,既然要打,就打得尽兴。

回到房中,再次掩门,端跪于地,将棘条双手呈上……其实,你也不过将我当做一个随意打骂的牲畜而已,也对,西溟本就是一个下人,难道还当真期望你能与众不同,将我当做与你平等的朋友?没有你,十二年前母亲便无法安葬,西溟也会死在那小吏手中,六年前作为逃脱的官奴,我会被砍断双脚,妄图绑架皇嗣也是一死,三番四次相救于水火,欠你的太多,西溟懂得知恩图报,所以不要你给的自由,而选择留下,任凭你如何待我…… 

沧旸接过那两指粗的枝条,紧紧握于手中,那细细的刺,扎入掌心,很疼,若打在身上,又该有多疼……与广寒,蟾宫,析木,摇光,西溟,已共同走过了六年的时间,同这五人也算是一起长大,其他四人,都是先生自幼收养的孤童,唯有西溟,从不提及自己的身世,自言只为报恩。沧旸痛恨自己明知对方百般隐瞒,却仍然对西溟动了感情,心系于他便蒙蔽了自己的判断能力,知他不能再信任却又不忍心除去……西溟,我不会杀你,却也不能放过你,今日的你,我无法姑息。再过一段时日,便真的给你自由,给你想要的一切,不必再忍辱负重屈居于此。 

手中的棘毫无预兆的落下,西溟只觉背上像是猛得被许多细针刺入,勉强止住了溢到唇边的痛呼,沉重的喘息,随即紧闭双唇。“疼么?”沧旸冷冷的声音传来,“那便记住,不要做不该做的事,为你说过的话负责。”那带刺的棘一刻不停的狠狠落在背上,西溟只能握住双拳,死死抑制住身体本能的反应,不做抵抗,不躲不避,不吭一声。往日的温和宽厚,都是假象么?叫我陪你读书,专心听我那可笑的言论,都只是你一时兴起的消遣么?为什么心中这么难受?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一定要一个解释吗?为什么不信我?
看着西溟背后的衣襟上渐渐渗出了血渍,勾起了沧旸六年前那不堪的回忆,头脑中阵阵眩晕,胃里也是翻滚,不断升起厌恶之感,扔掉了手中的棘藤,忽略了心中所有的感受,轻声道,“出去。” 

纵是背上伤得不轻,玉衡仍是来报,西溟曾暗中前往四王女府中一次,沧旸也并未有过多表示,只是将手中厚厚的一沓羊皮书信交给玉衡,让他找人辗转送到辰熠手中,且不能让她知道是这书信来自何人。之后几日,西溟并不敢告假养伤,毕竟罚他的原因,就是擅离职守,只是跟在沧旸身边时,比从前疏远谨慎了许多。





、罗带之易

新年,岁首,新正殿上乐声昂扬浑厚,欢喜祥和中不乏庄严凝重,文武官员齐聚于此向景帝贺春。朝拜完毕,景帝赐席宴请百官,待悠扬曲音将止,众人意兴阑珊之时,丞相姜祎岚突然将话题牵转到沧旸身上,只道三王女如何超群绝伦,多年来在外如何艰辛,而今年已逾十八,正是适婚之龄,而今回到都城,再无拖延之理,应尽早征得温文儒雅的世家公子配与,一则是王室血脉的早日传承,二则也是为久病的主君冲喜。 

景帝如何不知姜祎岚之意,姜丞相之长子现为二王女夙煜的正君,如今若将次子配与沧旸,无论将来二人谁即位,都对她有利。然而,于景帝而言,这也不失为一良策,便笑道,“久闻姜爱卿次子品行才貌过人,且尚未婚配,做为孤三女沧旸的承昀帝婿,爱卿以为如何?” 
姜丞相闻言立即领旨谢恩,沧旸暗暗叹气,早知道身为王室成员,婚姻之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却未曾想到,今方回都城不足两月,就被如此意外的赐婚,丞相的二公子,是那人么,如何能同他成亲……可是,朝堂之上赐婚,她又怎能拒绝得了?不觉对上夙煜的视线,对方本是凝着眉淡淡的忧愁,见沧旸看她,转为无可奈何的浅笑,便移开了目光……沧旸心中很是不适,却也无计可施,亦起身谢恩。 

然则依循礼制,王女的大婚,必有一正一侧两位夫君,这侧夫尚未有人选,众大臣虽议论纷纷,各自举贤推荐,景帝却并不想草率定下,稍加斟酌,道“并不急于一时,虽已入了新年,却难免春寒料峭,婚期定在三月之后,在此期间,选出侧王婿便可。” 

回府的路上,沧旸将西溟叫入马车内,直截了当的说,“三月后,我会同丞相之子成婚。” 
西溟呆愣片刻,拱手道,“恭喜殿下。” 
沧旸自嘲一笑,好一句恭喜…为何,竟会喜欢上一个对自己毫无感情之人?看着少年这几日明显消瘦了的面容,问到,“背上的伤怎样了?” 
“很疼…晚上睡不着…”西溟不知为何,头脑中有些混乱,变得语无伦次起来,竟把心中所想如实说了出来,又忙改口道,“不,我…属下是说,已经无碍。” 
沧旸知道即便已经派广寒送药给他,他也必然不会自己涂抹,也罢,随他去吧,也不会再跟在自己身边多久了,今日这婚事,也算斩断了对他的感情吧。 

傍晚时分,星纪求见,告之沧旸所探听到的丞相二公子之事,这公子名姜予暄,年二十一,据说生得甚是俊美,风采无双,才华横溢,星纪甚至还带来了许多姜予暄所写的诗稿画作,沧旸一一看着,不由称赞起他的丹青妙笔,文采翩翩,并无错彩镂金之堆砌,却如芙蓉出水般清新。西溟不知何时已退到外间,广寒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未来的正君了。沧旸合上画作,对星纪道,“百般好处你都说了,可有微词?” 

星纪为难道,“属下也只是听闻,不知真假,据说姜公子曾倾心于二王女,但因姜丞相的反对,未能成就这段姻缘,除此之外,倒是真的未曾听到其他任何说姜公子不好的话。”而当日,沧旸便接到丞相府的书信一封,三日后,姜家公子要依礼前来拜会,千绥国风俗甚是开明,婚姻大事虽不可子女擅自做主,但男子在定亲之后,成婚之前,要前往女方家中小住几日,给双方见面熟识的机会,倘若彼此当真不满,也还有机会退掉这门亲事,虽然圣上赐婚万不能退,但这习俗也不可废的。沧旸阅罢书信,便吩咐府中仆从将一起打点好,准备迎接这位贵客。 

三日后的朝堂上,四王女辰熠为十二年前受冤入狱的林典客一家平反,原来当时身为典客的林大人发现了当朝太尉通敌之事,试图劝告太尉未果,便要在朝堂上将其揭发,却被太尉抢先一步诬陷了一个连诛九族的罪名,连虚假的人证物证都准备得确凿充分,林廷尉百口莫辩,圣上念及林家世代忠诚,只抄家流放,却不想这亦是导致了林家家破人亡。而辰熠呈上的证据,便是太尉大人叛通敌国的书信往来,亦找来证据同从前做伪证之人对质,太尉获罪问斩,圣上却慨叹辜负了林家,三王女沧旸道,林家尚有一子,名林肇曈,如今乃承昀府中的一名侍卫,圣上大悦,即刻传林肇曈入殿。 

等候在宫门之外的西溟此刻早已心神俱乱,沧旸在上朝前,竟然对等候在殿外的他说了一句,“林肇曈,今日景帝会传唤你。”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西溟便惊愕失色,头脑中只余空白,她都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今天,本来打算今天下朝后就告诉她这一切,这些日子,左思右想,终于决定要告诉她,可是,还是迟了么?她,会如何看待自己?

此刻西溟却被急唤入大殿之上,不明所以,疑惑的望向沧旸,却见沧旸并不看他。景帝见林肇曈少年英姿,很是欣慰,心中却又懊悔当初怎能轻信佞臣,枉了林典客这一贤良,神色甚是悲戚,众臣见此便上前为林肇曈请官,言此亦可作为对林家的补偿,而沧旸又言林肇曈生父尚在四王女府中为仆,当除其奴籍,景帝深以为是,昭告天下林家之忠贤,封林肇曈为侍御史,为御史大人所辖,掌管文书工作。于都城赐府邸一座,并将林父接入。 

朝堂之下,文武百官围住西溟道贺,西溟只作未闻,径直走向沧旸,沉沉叫了一声,“殿下”。 
沧旸温和的笑道,“恭喜林大人,林大人在府中的物品,改日我会差人送至林府。” 
这是什么意思?将自己扫地出门?西溟脑中一片轰鸣,待再度明晰之时,沧旸的马车早已不见踪影。西溟并不理会来接自己的马车,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竟向承昀王府的方向径直跑去,让百官唏嘘不已,按礼数,事情无论急缓,官员必然要乘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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