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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匣之鹄-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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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竟向承昀王府的方向径直跑去,让百官唏嘘不已,按礼数,事情无论急缓,官员必然要乘车出行,这自己跑的,还是首次见过。





、冰壶秋月

马车上,沧旸独坐其中,静静抚摸着角落里的一株石楠花盆栽,那是今年初夏,尚在棘州之时,与广寒,析木六人出去游玩,被那遍地盛开的繁花所震撼,广寒对西溟三人道,“常见诗人以花喻人,你们三个各去找一朵最喜欢的花来献给殿下。” 

于是三个少年愁眉不展的下马走进花丛中苦苦寻找,知道广寒是有意逗弄这三人,沧旸并未阻止,蟾宫虽然尚小自己一岁,却甚是幽静,只在一旁含笑看着,也不说话,眼神却有意无意锁在其中一人身上。看着三人一会伏在丛中,一会爬到树上,终于,析木宝贝般捧着一朵野蔷薇,摇光小心翼翼的托着一朵蓝色的木槿,而西溟,竟然将一株还未盛开的白色石楠花连根拔起… 

后来,那朵野蔷薇干枯了,木槿花沧旸则直接给了蟾宫,看她微红的脸颊,便知她定会好好珍藏。而那石楠花,西溟说,还未盛开,不忍摘下,带着根,还可以种在哪里,又是长青植物,很好存活,于是便有了这盆栽。那小小的花苞中,只有一雌蕊,却有十雄蕊围绕,似是永恒的守护,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之,沧旸不知,其实在那时,西溟的心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沧旸轻轻叹气,林肇曈…西溟,我不忍杀你,又不能留下你,以你的才能,你的志向,都不适合只做一个侍卫,只能让你远离,但愿从此风流云散,各不相干。 

行至府门前,早有另一辆马车在此等候,沧旸方记起,今日姜公子的到访。析木上前扶沧旸下车,广寒早已拉着蟾宫等在一旁,想要一览这未来正君的样子,见沧旸回来,竟兴冲冲的跑过来,“殿下殿下,正君简直就如画中的人儿一般啊!” 

沧旸一眼便望到不远处那长身而立的俊逸公子,纵然早就闻得星纪所言,心中是有所准备的,初次见到,也难免片刻的失神。那人眸盈秋水,翩若轻云,见到沧旸,唇边勾起暖暖的微笑…… 
“殿下?殿下!”在广寒的提醒下,沧旸才恍然回过神,丞相之子见了王女也是要跪拜的,沧旸恍惚间竟未注意到姜公子已在地上跪了有一会儿了,且如今尚未邀请他进府,便让他跪在府外,倒像有意为难他一般,于是忙道“公子请起,今后不必行此大礼。” 

姜予暄起身,脸上仍是恬淡的笑容,“殿下政事繁忙,予暄实不该前来叨扰,然而母亲之命,不能不从,还望殿下见谅。” 
将姜予暄安置在正堂,沧旸陪他喝了一盏茶,问候几句,便带着广寒回房换去朝服,留下析木等人陪同姜予暄在府中随意走走。

王府很大,姜予暄不想劳烦析木等人,便让他们候在一旁,独自闲庭信步,行至桥上时,正遇上急急跑过来的西溟,闪避不及,竟被撞得险些跌落结冰的湖上。西溟焦急,竟未理睬,微微抱拳道一声抱歉,便直接跑了过去。跟随姜予暄的,虽只是丞相府中几个普通侍从,可如今见公子在承昀王府如此受轻视,甚是不满,看西溟只着侍卫服饰,却这般嚣张更是气恼,于是厉声呵道,“大胆侍卫,还不站住,冲撞了公子,立刻请罪!” 

公子?西溟也才记起今日那姜公子会来府中,只得停下脚步,俊眉微蹙,心中不知为何竟极为反感,却仍是转身再次抱拳行礼,“参见姜公子。”礼毕又要离开,却又被那几个侍从拦住了去路,“你不过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对公子如此无礼,还不行跪礼?” 

姜予暄拦住那侍从道,“不可如此无理取闹”,又歉意的对西溟道,“姜某失礼。” 
西溟只得回礼道,“是西溟有过在先。”闻言姜予暄眸中一动,原来,他就是西溟,眼光一扫,看到不远处走来的沧旸,突然来了兴致,倒想看看他这未来的妻,会怎样处理这样的事情,于是便面上仍是平和,与西溟客套着。 

见姜予暄如此和善,侍从不依,“公子怎可这般迁就?将来这府中哪还会有人敬重公子了?”那几个侍卫说着便拦在西溟身前,想要擒住他,西溟并不理会几人的故意刁难,本打算绕过他们,可是几人却不依不饶的再次拦在身前,口中言语更是咄咄逼人,西溟言语中亦有薄怒,“你们再不让开,休怪我无礼。” 

几人被西溟利剑般尖锐的眼神震住,却仍不死心,“你敢?”再次蜂拥而上,西溟对付这几人并不费力,只需几招,便把众人都放倒在地。 
于是沧旸悠闲踱步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覆水难收

见到沧旸,西溟单膝跪下,只急急唤了一声“殿下”,就再无其他,本就有许多事情需要解释,此时又惹出这般争执纷乱,焦灼中一时理不出个头绪,眉头紧紧皱着却什么都未说出口。 
看着西溟满头大汗,气息亦不平稳,沧旸问到,“跑回来的?”,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抓的重点不对,石桥下横七竖八的躺着被打伤的侍从,自己却反而在意起眼前的少年?不是说过就此了结么…于是改口道,“林大人因何来我府中伤人?” 

这样的称呼令西溟一时语塞,姜予暄却先长揖道,“予暄惭愧,此事均因予暄治下不严而起,还望殿下不要责怪他人。” 
“公子不必如此多礼,是沧旸照顾不周。”复又看着跪在地上的西溟,并不想过问事情的经过,无论因何而起,她都无心责怪西溟,“林大人请起”,说着,伸手要扶西溟起来,西溟却避开了她的手,倔强的跪在地上,“属下不走。” 
沧旸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今日朝堂之事,“这件事,不必再提。” 
西溟却不退让,“属下不走!” 
沧旸皱眉,“别胡闹。” 
可少年却改为双膝跪地,“西溟并未胡闹,殿下若不答应,西溟便长跪不起。” 
这般固执的西溟,让沧旸有些气怒,没再理会他,便引着姜予暄去往别处,冬日里,太阳早早落下,一个时辰后,天就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沧旸便让人带着姜予暄去房间休息。 

回到桥上,西溟果然还跪在那里,沧旸突然想到白安贺说过,跪久了会伤到膝盖,又思及西溟与辰熠暗中来往之事,都已不与他计较,他却还在这里执拗着,一时又是愤然,“你想要的,不是都已得到了?不回你的府中,却因何来此?” 
“属下只求林家沉冤得雪,功名利禄,并不需要。如今既已达到,属下只愿护得殿下平安,不愿去做什么侍御史”,见少年的脸上满是坚定与执着,沧旸冷笑道,“怎能事事都如你所愿?”又沉吟一番,“入朝为官,言语行为不可轻率鲁莽,需知过刚易折,强极则辱之理;治书侍御史需通明律法,回府后仔细研读法典。” 

“属下,不走。”沧旸之言,西溟似是完全未曾听到,只知道重复着那同一句话。 
“到现在还说这样的话,你该知道,从你选择隐瞒我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可能再信任你,承昀王府,留不得你。” 
沧旸虽然语气坚决,西溟却不为所动,只是一字一顿道,“属下,断不能从。”

“断不能从?好,你给我过来!” 
以为还有回旋余地,西溟努力忽略膝上的不适,跟随沧旸来到了正堂。正当夕食之时,府中侍从正准备着膳食,只见沧旸怒气冲冲道,“来人,林侍卫冲撞府中贵客,杖责五十。” 

西溟一时惊慌错愕,她…要这样罚自己吗?跟随她多年,即便有错,她也多是口头上训斥几句,很少真的动手罚自己,那偶尔的几次,也只有他们二人在场,上一次用那棘藤,已是从未有过的重责…况且,她答应过不会假手他人惩戒自己…而今日…冲撞府中贵客?纵是他有错,可错并不全在他,她竟不问缘由,为那姜公子而责打他吗?

府中之人还是首次见到主子盛怒的样子,自然不敢质疑沧旸的命令,不一会,就有人抬着长凳小杖进了正堂,若论身份而言,西溟也只是侍卫而已,府中下人受杖是去衣也毋庸置疑,正堂无门,纵然没有人敢言语,西溟依然可以听得到堂外人来人往错杂的脚步声,双拳握紧,连身上都不由得轻微颤抖,殿下,主子,西溟知道错了,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西溟此时的绝望,沧旸自是看在眼里,缓缓走到他的身前,轻道,“觉得屈辱吗?何必要做一个侍卫任人宰割?况且此事已成定局,让朝臣做我府中侍卫,是要造反吗?回你的府中去,无需在此白费心力。” 
闻言西溟竟不言语,深深吸气,自己趴在那长凳上,对身后两位掌刑之人道,“打吧。”那两人便动手掀开他的衣袍,退去他的外裤,当身上只剩最后一层屏蔽之时,西溟双手不由死死抓住长椅的边缘…… 
“住手,所有人都退下!”沧旸终于还是无法忍受如此折磨眼前之人,看他难过,自己仍是不能无动于衷,西溟啊西溟,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有多重,你可知道?一声令下,两位执刑者,以及刚才还忙碌的仆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起来吧”,沧旸有些无力的说到。可是西溟却仍然趴在那里不动,“我让你起来!”话语中明显夹杂了几分燥怒。 
“殿下不必如此,不就是五十杖,冲撞姜公子,西溟当受。”少年此时只盼望着,打过罚过,这一切便会过去,沧旸便不会将他赶出府去。 
自己已经退步,对方却丝毫不领情,沧旸恼怒,拾起一边的小杖,在那固执少年的臀上,重重打了几下,又让他起来,换来的却是少年轻描淡写的一句,“还不到五十。” 
终究是从小高高在上的殿下,并不懂少年此时心中的凄凉怆然,被触怒的沧旸,便真的结结实实打了少年五十杖,中间广寒曾以奉茶为由,试图上前劝解,也被沧旸叱退。虽然府中的小杖甚是轻薄,总不至于伤到筋骨,可是累积下来,也足以打得少年疼痛难忍,臀上被小杖一层层晕染到了深红的颜色,透过身上所着那单薄一层遮蔽隐约可见,然而少年也一直死死咬着牙忍着痛,就是不肯让步。 

五十杖打完,西溟缓了口气,竟复又跪在地上,沧旸只气得想再打上他五十板子,“你这是做什么?” 
“请殿下…收回成命。”一句话说得艰难。 
“出去!” 
“属下说过,殿下若是不答应,西溟便长跪不起。”少年眸中还是那份坚定执着。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跪不跪是属下的事,殿下不必在意。” 
“出去!”沧旸语气中包含着怒气,然而西溟只是跪在地上,一副顽固不驯的样子,动也不动。 

“你……”沧旸一时气极,竟随手抓起桌上茶盏就朝西溟摔了过去,本以为箭雨都能避过的他,躲一个茶盏又有何难,没想到的是,他竟躲也不躲,眼睛眨也不眨,定定的看着那杯热茶掷在自己肩上,任凭滚烫的茶水溅了一身,又从肩膀滴落到腿上,抿着唇,红了眼眶。




、凉月未圆

沧旸没有料到西溟偏执至此,那茶水广寒才倒上不久,该有多烫,他背上前些日子的伤,应该也还未痊愈……竟一时有些慌张,跑到西溟面前,也不再顾及什么,就要解开他的衣襟,偏偏越是着急,手越不灵活,况且平日都是别人服侍着她穿衣,并不熟悉衣物该如何解开。可西溟只是紧绷着身子,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沧旸本想吼他自己把衣服解了,抬眸却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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