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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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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后,袁惜泽的眼角湿润了,红了,她哭了,是异狼的话在无意之间刺痛了她,她想起了好多,她想到了是什么让自己哭泣,又是什么让自己挥洒起那颗哀怨的眸子。

袁惜泽虽然哭了,但是依旧如此,泪水的冲刷,不会让坚强的人看上去软弱,只会让坚强的人看上去更加的坚强。因为她是个女人,因为她抚养了异狼二十余年,这二十年来所受过的苦,是常人所无法去想,也是所不敢去想的,想象中的艰辛与困苦,人们根本无法想到的艰辛与困苦。

泪永远不是对异狼的失望,摇头也并非是对天真孩子的叹息。

袁惜泽应该在为异狼感到骄傲,毕竟,自己所养育大的孩子并不是一个饱食终日的人,至少,在他的内心中有想法,至少他有理想,而且还是博大的理想。

他想让世人所景仰,不仅能让自己在人前人后抬得起头,也要让自己的母亲也能够有财富,有地位,有其他女人都会有的东西,有锦衣,有玉食,有人们的畏惧,有人们所想不到的兴容……

袁惜泽的泪是因为那个人而流,是因为那个无情的负心汉而流。

这样的泪水,她已然是数不清流过多少次。或许,当袁惜泽每一次看到那冷冰冰的寒刀就会流,或许看到异狼小时候被人欺负是所流露出的那双无助的眸子就会流,或许看到弯弯的寒刀,看到凄凉的月亮就会流,或许,或许,有太多的或许,有太多的事物会让她触景生情,让一个刚强的女人而泪流满面。

“娘,你怎么了?”异狼的心变得更加的酸楚,因为,他知道一个已长大的人还不能保护母亲,还要让母亲为自己操心,让自己的母亲泪流是自己的无能,也是自己的不孝,他垂头。淡淡的月光铺散在了地上,象一件丝制的轻纱,轻轻地搭在了人的肩上,一点点伤,一点点忧郁,还有那么一点点无可奈何,他想哭,但是他却不能哭。因为,一位二十岁的男子,是没有哭泣的理由的,他强制住了自己,让自己不再哭泣,他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心里的泪写在脸上,他知道只有不孝的人才会在母亲面前流泪,让母亲因自己更加哀伤,他说道:“娘,你哭了,你哭的很伤心。”

袁惜泽缓缓地走到了异狼的身前。

明月,月光。

明月太弯,弯的象一叶泛舟,泛舟只会载着那些孤独的游客。

月光太冷,冷的似乎即要把袁惜泽眼角边上的泪水凝结。

泪是透明的,泪同样也是耀眼的,那么的耀眼,甚至要比炽热的日光还要耀眼。即使好多好多的人感受不到,但是异狼却感受得到,确切地说,只有异狼才能够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到。在异狼的眼中,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种东西会比母亲的泪珠更晶莹,会比母亲的泪珠更使人心痛与伤惘。

泪,那悬挂在袁惜泽眼角上的那滴泪并没有蒸发,即使今夜的风吹的有些大。

泪,落了下来,落在了异狼的心里,好凉,好冷,好让人心痛。

到底落到了哪里,异狼看到了,是刀锋上,雪亮的刀锋上。这时,刀锋更加锋,更加利,更加叫人匪夷所思,又更加的叫人无可奈何。

不是寒刀流下的泪,因为寒刀只会杀人,不会流泪。泪,那滴悬挂在寒刀刀锋上的泪是袁惜泽的,是她的眼泪。

泪是清澈的,刀却是浑浊的。母亲的爱是无私的,儿子的追求却上猖狂的。

异狼喜欢刀,喜欢的甚至超过了人们所梦寐的金钱珠宝。的确,珠光宝器只会让一个人所庸碌,然而。刀却可以让一个人迸发出激情。

刀可以让人成名,成为千古江湖的刀客,成为名垂青史的侠客。

异狼眸视着刀,那把断刀的确给予了他无穷无尽的想象。想象中的事物在勾勒着一幕幕不现实的画面,也许真的会成为现实,但是要想成为现实,至少不想异狼所想象的那么轻而易举。
113。正文第113章
袁惜泽太了解异狼了,了解异狼的眼神,他的表情,他的内心,了解他所有的一切。

在五年前;关苗雨第一次从中原回来;讲述了她在中原所看到的花花绿绿;讲述了中原武林的多姿多彩;异狼已然是经不住那么一种向往。

其实,就在那一刻,异狼就对母亲那视如珍宝的寒刀有着浓厚的兴趣。那时,异狼就有着一颗拿着宝刀驰骋江湖的心,只不过,他那时并没有说。那时,他年纪尚小,不知道说那些话是否会给母亲打击或者是震撼,他不想离开母亲,他也不知道自己独步中原的想法是对的还是错的。

的确,对于一个刚刚懵懂的孩子,他什么都很好奇,他想对任何事物都去尝试。他不知道什么是对,也不知道什么是错,他可以固执于某件事,他也可以为所欲为……

然而,异狼同母亲经历了太多的不幸,有着太多不幸的人难免就会变得成熟,变得少年老成,变得少了一份童真,变得会用理智去思考,也变得会考虑他人的感受。

异狼那时没有说,不代表他不想去说,他在想自己所渴求的江湖路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的,离开自己的母亲,让自己的母亲孤独的在这片人迹罕至的荒野岛上守望是自己的孝还是不肖。

五年,并不算是很长,也不会是很短,五年是足够让一个人变得越来越成熟,足可以让一个人把一个繁杂的问题想的很透彻,分析的很明白。

五年的思索中,让异狼终于想透,他的这条江湖路是正确的,而且这么做也是孝顺的。他不愿意让母亲过着这样孤岛清贫的生活,他要把母亲安置于中原那片花花世界中去,母子相依,共享天伦。夜晚,不再因无眠而遥望清清的明月,白昼,不再因生活而辛劳工作。

人长大终归是要走的,鸟儿翅膀长成,也一定要到外去飞的,这并不是意味着要把亲人抛下,反倒是给亲人一份欣慰,让亲人看到自己已经长大,已经成人,已经会照顾自己,也已经可以为亲人拼搏,他日成名,定当回报。

月光斜斜,拉长了袁惜泽与异狼的身影。

月光下的刀太残,太冷,月光下的母亲显得也太单薄,太苍老。

风飘起了袁惜泽的根根发丝,在月光的辉映下,有若一屡屡白丝。

异狼这时并没有凝望着母亲,而是看着寒刀。看着母亲他会心碎,只有看着那古旧的寒刀,他才会有憧憬,他才不会有太多的顾虑,他可以怀揣着希冀,他才可想去闯荡。

异狼道:“我要走,我要离开荒野岛,我要去中原,我要成名,所以我要到江湖。”

异狼每说这样的话都是那么的仓促,都是那么的迫不及待,在这个静谧却不安静的夜晚,他说的太激动,自然也显得那么的突兀。

袁惜泽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突然,她能够接受,她也知道异狼早晚会有一天要走,而且会上中原武林,那个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却又无情的江湖。

袁惜泽的心在颤,因为她太了解异狼,异狼的心是单纯的,又是重情重义的,江湖的黑暗是否会给他带去不幸,甚至是想象不到的不幸。

袁惜泽不敢去想,她也不会在意,她试图让自己不要再让自己太担心,因为她知道,自己无论怎样都是留不住异狼的,否则,在这个宁谧的夜晚,自己就不会将寒刀带到异狼的眼前。

袁惜泽做了十多年寒刀的主人,这十几年里,刀太安静了。

倘若一把刀太过的安静,那并不是对刀的呵护,而是对刀的残忍。

刀是需要用鲜血去滋养的,刀并非是要用情感去感化的,尤其是好刀,名刀。象寒刀这把贯穿所有兵器谱的名刀,更是不能太安静,那样,它就会变质,到了一定的时候,它会变得不能再去杀人,厌恶那本应该是可口的鲜血。

袁惜泽道:“这把刀,记住它叫寒刀,它的主人今后就是你。”

袁惜泽说得很沉痛,眼中扩散出了她所无法抑制住的压抑。然而,最在意母亲的眼神与言语的异狼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异狼反倒感觉极其的兴奋,从未有过的兴奋。

这个夜,这个月缺光残的冷夜,注定就是一个无眠的夜,这个夜给了异狼太多太多,给了他兴奋的起点,是不是又会给予他兴奋的终点呢?

不知道,没有人会知道,袁惜泽不知道,就连异狼自己也不清楚。不过,他已不管未来如何了,他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剧烈,越跳越剧烈,他的手在颤,他的心也在颤,寒刀在颤,月光也在颤,风在颤,暗淡的浮云也在颤,它颤动到了月前,天骤然变得无比的漆黑,寒刀的光也与黑暗混为了一体。

然而,那一切的一切,对异狼都已变得微不足道,他还是在兴奋,即使无边的黑暗会给人间洒去不祥。

那一刹那,留作了异狼心底的永恒,异狼觉得自己的手好凉,可是,他却又觉得为什么自己的血会变得那么的热,象是在沸腾一样。他触及到了寒刀,一把中原豪杰都渴望拥有却未曾见过和充满众多幻想的刀。

那一刹那,更叫人所无法淡忘,当异狼触及到寒刀的那一刻,月光下的浮云,猛然四处而来,月看似比刚才还要冷,月光打在了寒刀上,打在了异狼的手腕上,月光打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脸色也顿时变得异常的白煞。风散动着他的衣襟,吹拂着他飘逸的长发,使原本并不冷的异狼透出一种冷酷。

或许是因为他现在手中握着一把刀,任何人,任何想要在中原武林立足的人,当手握紧刀的那一瞬,他都会变,变得成熟,变得沉稳,也变得在骨子里透出着点点的杀气。

没有人会是例外,异狼也不会成为例外。

异狼的声音和平常一样,他是不会对母亲用着那冷冷的语气,当兴奋之后,他又会重归于平静。

一个人有得必然也会有失,那是一种必然,这种必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成为例外。

异狼选择拿起寒刀,他也就不得不选择离开这二十年都未曾踏出过的荒野岛,这二十年都未曾离开过的母亲,他选择了江湖,他就要学会坚强,学会独立。

袁惜泽不舍,异狼又何尝不是。

异狼道:“母亲,谢谢你能成全我。”

袁惜泽这时只能散出一阵叹息,然后又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你可以出去闯荡,但你一定要答应我几件事情,否则,我是不会让你去中原的。”

异狼很痛快地答应了,他没有理由不答应,他也不会不答应。他爱他的母亲,他理解他的母亲,他更晓得母亲所对自己说的一切都是对自己好的。

异狼微微颔首道:“无论母亲说什么,孩儿都会答应的。”

袁惜泽说道:“到中原,不要太善良,更不要太残忍,不要轻信朋友,也不能没有朋友。一定不要狂妄,一定不要势强凌弱,也一定不要杀不该死的人。”

袁惜泽说到这儿,忽地停顿了一会儿,因为寒刀太亮,太苍凉,刀光映在了袁惜泽的眼中。

袁惜泽虽然步入过江湖的腥风血雨中,但上她对刀光却太过的敏感,尤其是寒刀的光,刀光之中,总是潜藏着稍许的红晕的,即使肉眼看不到,但人也会用心去体会得到的。

袁惜泽又说道:“这把寒刀是不祥的,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露出这把刀。倘若真的有人认出了你手上这把刀就是寒刀的话,那么无论那个人是善还是恶,你都不要对他手软。中原的复杂,不是你一相情愿就可以走的很清楚的,没有人会对你真诚实意的好。没有人会在意你是谁,更不会有什么人会在意你的命。”

这句话说的太严肃了,也说的太过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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