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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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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的太严肃了,也说的太过沉重了。

寒刀,不祥。

寒刀仅不过是一把断了的刀而已,它又怎么会给人带去不祥呢?既然它如此的诡异,又怎么会在母亲的手中,又怎么不在中原,怎么会在这无人问津的荒野岛上。

异狼的心中有太多的疑问,这种疑问他似乎埋藏在心中好久了。

夜好凉,凉的似水,凉的如冰,凉的叫人所不能去抵御,凉的更叫人难以去融入。

异狼不禁打了个寒战,他的衣襟在微颤,象彩蝶正振颤着双翅,他蓦然感到寒刀的不祥。一刹那,他有着对寒刀强烈的排斥感,不过,他是不会把寒刀掷于荒野岛上的,因为在他心底对这把刀的喜欢要超过了对它的排斥,他依然向往于那未知而又充满了传奇色彩的中原武林。

异狼排斥着寒刀,正因为他对寒刀有多种多样的疑问,人对太多神秘的事物都很好奇,自然也会存在无限的排斥。

神秘,就是一种未知,就是一种不解,倘若一件东西真的属于你,彻头彻尾地属于你,那么你必然要对他知根知底,否则,他变不会属于你。

现在,寒刀已然归属于异狼,异狼是寒刀的真正的主人,所以他必然要了解寒刀,不但要了解,而且还要很清楚。

异狼看着寒刀,寒刀映着月光,月光散落在母亲那苍白的脸上。
114。正文第114章
异狼想了解寒刀,母亲也想告诉异狼关于寒刀的故事。母亲知道异狼的心,所以她不会让异狼对寒刀有着太多的疑惑,提着既陌生,又有所排斥的寒刀而步入江湖。

异狼问道:“为什么寒刀不能被别人所看到,即使最好的朋友也不可以?”

袁惜泽道:“不能,一定不能,只有快要死了的人才可以看见,包括你的朋友,哪怕是你最好的朋友。”

袁惜泽说的很肯定,面目之上,也透出了一种森然。她说的也很绝,所谓的绝,是让异狼变得绝,变得绝对,变得绝情,也变得绝义。但在现实中,中原武林里,是不是就需要这样的绝呢?

不错,一点儿也不夸张,就是需要那么的绝,因为这个时代太明显,明显的让人太容易看透,这样的江湖也太简单,简单的也无非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毋庸置疑,那个字就是绝,除了绝这个字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个字来恰当地去形容这个如仇似海的江湖。

既然江湖是绝的,那么处于江湖上的人,毋庸置疑的也必须要做到一个字——绝,绝情,绝义。

倘若你不绝,别人也会对你绝。

用一个字形容的时代的确很透明,很简单,人与人之间,只存在名利的抗衡,钱财的纷争。

你不杀他,他便会杀你,你杀不死他,要入棺材的,想必就会是你,绝对会是你。

异狼听的出母亲的口气,这硬生生的语气也恰似春风化雨。

异狼问道:“为什么,寒刀为什么不能让人所知道?”

袁惜泽道:“关于寒刀,有太多不为人所知的故事,这是你父亲造的孽,是你父亲一手造成的。”

“父亲?”异狼不禁惊异了一阵,二十年来,异狼从未听过母亲主动地提起父亲,他也曾问过,但问时,母亲总是保持着一脸的沉郁,异狼也便没有作更多的盘问。久而久之,父亲这个原本是世间最亲近,最让人体贴的名词,逐渐的在异狼的心中而消退,变得不复存在。

父亲是什么,异狼不知道,其实,他根本也不想知道。

异狼在小时候,曾经看到临家的女孩关苗雨,可以说同他是青梅竹马的伙伴,她的母亲因为在荒野岛上得了一种怪症,所以在关苗雨不到十岁的时候就死了,但关苗雨母亲的死却让她的父亲伤痛欲绝,在母亲去世的那一刻,他紧紧地抱住了她,而且还给了她深深的一个吻,他答应她,一定会把关苗雨抚养成人,让她幸福快乐。

现在,关苗雨果真在父亲的万般呵护下,生活的很幸福,很快乐,无忧无虑。

他们在中原有房子,在荒野岛上也有房子,关苗雨更是来去自如,任性调皮,那种快乐,可以说是与她父亲无微不至的照顾是分不开的。

异狼有时候真的很羡慕关苗雨,他有的时候也真想感受那般无微不至的父爱,然而,一切的一切,都是异狼年幼的奢望。他只有每日孤零零地看着母亲为自己操劳那苍悴的身影。他只有恨,一种对父亲,对一个陌生人彻头彻尾的恨,确切的来说,他有多么爱自己的母亲,就会多么恨自己的父亲。

今夜,真的是他反常,所有的所有,都是那么的反常。母亲反常,母亲的言语更加的反常,的确,这是个不平凡的夜,冷冷的月,残残的刀,凄凄的故事,带着一丝丝神秘的色彩。

有未知,有不解,有苦,有闷,有情,有爱,惟独缺少的就是完整。

弯弯的月,不整,残残的刀,也不整,母子相依是家的不完整……一切的一切都不整。

异狼道:“为什么要提?”

异狼很想安安静静同母亲相处一夜,没想到,这个也注定要让异狼失望。因为,只要提起父亲这两个字,就注定此也的不宁,不静,不仅外物的不静,最不安静的则是心,倘若一个人的心无法静下来的话,那么,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样的话,他都不会静,就象他心中的一片阴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尾随着他。

袁惜泽何尝又想提起他,那个本应该是给家幸福而温馨的人,给他们母子到底是什么呢?

是恨,是怨,是劳苦,是一位女子的衰老,是一位孩子的成熟,是本应该美满的生活的残缺,是水深火热,是在痛苦中的挣扎,是在艰辛之中的强颜欢笑……

太多太多,一个家,一个男人的重要,一个家,没有男人的残酷。

袁惜泽道:“他是你父亲,你要知道。”

异狼道:“我没有父亲,你说过,我没有父亲,即使有,我也不想听他的任何事情,我对他只有恨,没有丝毫的骨肉之情,倘若我有一天真的见到了那个负心人的话,我定然会毫不留情的杀他,杀了他,哪怕他是我的父亲!”

袁惜泽叹息,眼里刚刚蒸发的泪珠又重归了眼角,有一种沧桑感,也蕴涵了那么多凄美而又令人心碎的故事。

淡淡的月光,再次映亮了泪珠,泪还是那么的晶莹,伴随着那滴泪地悬落,她说道:“或许,或许你的那个无情的父亲已经死了。”

“死了?”异狼言语中只有疑惑,没有一点点哀伤,异狼会因为任何对他好的人的过世而触动,而感伤,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是绝对不会因为他父亲的死而难过,一丁点儿也不会,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他连自己的父亲姓什么都不知道,他知道自己姓袁,和母亲一个姓氏。异狼道:“他何时死的,怎么今天才告诉我。”

异狼虽然在催促,但是他并没有抱怨母亲为什么直到今夜,直到自己二十岁的时候,才告诉自己的一切,才让自己知道,原来自己也有一个父亲,而且自己的阿爹也已过世。

异狼亟亟地追问只是对自己身世的盘问,倘若一个人连自己的身世,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那么注定是人生的一种遗憾,即使当某一天真的可以平步青云,享受自己所创造出来的富贵,他也会有遗憾。

身世,永远不能成为一种秘密,倘若一个人连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那的确是上苍赋予他的残忍。

异狼轻轻地挑着眼皮,他眼中的神韵,就如夜晚海港上的灯塔,给人以希望却给自己以迷惘。

异狼渴求知道关于爹爹的一切,在这一瞬,他变了,他变得更有理智,变得更有头脑,他变得知道在复杂的人情世故中所包含的是是非非,他更明确要恨一个人,必须要有理由,就象在江湖上要杀一个人的话,也必须要有理由,不光是要有,而且还要很充分。

死了,难道异狼的父亲真的已经死了吗?或许是,否则的话,天下间怎么会存有如此狠心的父亲,会把他的妻儿抛弃于这个荒岛足足二十年。然而,刚才袁惜泽说了或许两个字,这两个字太过的模糊,或许死了,谁也不会知道那个无情狠心的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有。

袁惜泽倒真的希望自己的丈夫已经死了,而且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这样也可以减少袁惜泽对丈夫的恨,也可以有着欺骗自己的理由,丈夫并不是无血无肉的,他只是死了,因为他死了,所以才会把他的妻儿抛弃在这空旷森森的荒岛上,倘若他没有死,一定会探望自己,寒暄异狼的。

当人在万般无奈,如此落寞的情形下,只有对自己欺骗。对别人的欺骗是种回避,对自己的欺骗则是种逃避,逃避心中的伤楚,逃避眼前的忧伤,逃避自己心中所不敢正视的一切……

月光斜斜,婆娑的影象在地上缓缓而动。

这个夜好长,否则它不可能蕴藏记忆里的二十年,这二十年很慢,让一位坚强的母亲从青春缓步走向衰老,让一位孩子从幼稚渐渐趋于成熟。

异狼问道:“他是怎么死的,是千刀万剐,还是抽筋剥皮?”

袁惜泽摇头,从异狼那直勾勾的眸子里,母亲寻觅到了异狼眼中所迸发出来的恨,从未拥有的恨。是二十年来对一个人积聚在一起的恨。

然而,袁惜泽有些怕了,因为她知道这样的恨是异狼对自己亲生父亲从内心所激发出来的,倘若一个人对自己父亲都是那么的恨,那么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还会对什么人抱有一颗感恩的心呢?他还会将什么看的美无瑕疵?

冰冷的江湖又会给异狼带去什么呢?只会有恨吗?倘若一个人把自己的一生全然寄予恨上,那么他还会快乐向上的生活吗?或许他的命运会很悲观,很凄惨,要比一百年前心中只有仇恨的慕容秋晨还要凄惨。

袁惜泽有些后悔,她后悔提汲到了父亲这两个字,激发出了异狼心底潜藏的恨,激发了月光之下刀光的凄惨暗淡,淡化了刃上的情,加深了它刃上的恨。

然而,袁惜泽真的错了,因为她太在意儿子的内心所以她错了。她虽然很了解异狼,但是异狼的内心她也并非是能全然理解。

异狼是绝对不会把自己对父亲的恨转于对全世界的认识,他不但不恨这个世界,反而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感激。他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而让自己的心而改变,那样不值,很不值,凡是不值的事情,异狼是永远不会做的。
115。正文第115章
在异狼的心中,有情,有义,更有爱,他爱他的母亲,他爱他不幸的命运中所给自己带去的幸运,他只会从骨子里去恨他的父亲,却永远不会对眼前人流露出对任何人的恨,一点儿也不会露出,否则,他就不会时时在笑,见谁都笑,不是笑里藏刀的笑,而是对世界有所感激的笑。

袁惜泽道:“不知道,但是我想他已经死了。”

异狼止不住近二十年的疑问,大声问道:“那么,他当年是怎么走的,是怎么狠心地将我们母子二人抛弃在这荒岛上,一走就是二十年,即使是死,还是那么的悄无声息,在他的心里,到底还有我们吗?

“没有。”

异狼太激动,问的也太急促,所以袁惜泽尚未去想,便脱口而出。这样也好,因为这样更能诉出袁惜泽的心声,更能让异狼有恨自己父亲的理由。

袁惜泽回答的够快,这也说明着她对自己的丈夫够恨。

月,依然是那么的冷,层层的薄雾将她笼罩,她美丽,富有传奇,蕴藏神秘,异狼的身世,冰冷而又充满了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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