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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读资治通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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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不总是向前进的,文明有时很脆弱,野蛮往往很有扩张力,历史长河一个旋涡就是几十年甚至数百年。对于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们来说,前途是黑暗的,道路倒不曲折,是一条从黑暗奔向更黑暗的下坡路。

第29章 再说庾亮和王导() 
显宗成皇帝咸康四年(公元338年)

    乙未,以司徒导为太傅,都督中外诸军事;郗鉴为太尉,庾亮为司空。六月,以导为丞相,罢司徒官以并丞相府。导『性』宽厚,委任诸将赵胤、贾宁等,多不奉法,大臣患之。庾亮与郗鉴笺曰:“主上自八九岁以及成人,入则在宫人之手,出则唯武官、小人,读书无从受音句,顾问未尝遇君子。秦政欲愚其黔首,天下犹知不可,况欲愚其主哉!人主春秋既盛,宜复子明辟。不稽首归政,甫居师傅之尊,多养无赖之士;公与下官并荷托付之重,大『奸』不扫,何以见先帝于地下乎!”欲共起兵废导,鉴不听。

    关于晋室的政局,史书的报道量比较大,也比较细。

    公元338年,皇帝司马衍十七岁了,苏峻之『乱』过去也十年了,我们翻了几页书,十年光景一下子就过去。这时对晋室朝廷来说,内外环境都缓和了很多,慕容皝与石虎夹击段辽,石虎翻脸攻击慕容皝,对东晋似乎是战略机会,但南边一直没有恢复的准备,不是说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嘛,所以没准备的晋室朝廷等于没有这些机会,江东的君臣也早就无所谓了。

    这一年,李寿颠覆了李期的成国,改国号为汉,变成了李汉政权。李寿的左右有的劝他承认建康,也有的劝他登基,最后李寿很公平地说,咱请神仙代理卜一卦吧。算卦的说,您可以做数年天子。算得真准!李寿君臣的对话很经典。赞成的说:“一日尚足,况数年乎!”反对的说:“数年天子,孰与百世诸侯?”李寿回答最精彩:“朝闻道,夕死可矣。”

    李寿任命自己做皇帝。

    这边司马衍任命王导做太傅,都督中外诸军事,并加任丞相。魏晋期间,丞相和司徒的工作内容差不多,但地位有不少差别,再弄个什么加九赐,地位就直『逼』皇帝了。另外任命郗鉴为太尉,庾亮为司空。十七岁的皇帝这时还不能主导朝政,这种任命和安排,是朝廷政治势力平衡的结果。

    王导是士族代表、开国元老,平苏峻后,王导阻止了迁都的动议,安抚政局,等于老革命再立新功劳,威望又达到了高峰。他的主要反对派,一个是卞壸,在苏峻之『乱』中死了,另一个就是陶侃,也死了,最主要的是庾亮,但庾亮因为招致苏峻之『乱』风头气势都挫伤不少。

    认资格的官场最后就是谁的命长谁有后劲,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智者胜,智者相逢命长的胜。庾亮在外交内政诸多方面与王导政见不合,且有谁主朝政的重大利益冲突,所以一直想办掉王导。

    郗鉴的身份,有学者称之为“流民帅”,那些在动『乱』岁月组织流民的地方官、官宦子弟或平民,如荀晞、祖逖、苏峻、祖约、刘遐等,皆可称为流民帅,安元鼎(北京一家收容上访群众的保安公司)的老总在那个时代,也差不多能“帅”一下。郗鉴是郗虑的玄孙,当年曹『操』出任丞相,拉郗虑任御史大夫,处理完伏后案脏手后,老郗就不见了。

    王导为了培植自己的人脉关系,巩固权力基础,经常是良莠不分,所以搞得朝廷有些乌烟瘴气,庾亮认为必须除掉王导,才能整肃政纪,扭转颓风。但是他单独的力量办不了这事儿,他给郗鉴写了一张便条,这样关系重大的事情不能面商,非要留字迹吗?庾亮讲得很生猛:“秦政欲愚其黔首,天下犹知不可,况欲愚其主哉!”

    郗鉴拒绝了庾亮的合作请求。从公讲,郗鉴不想再发生内斗;从私讲,郗鉴和王家关系不错,《世说新语》里有郗公到王家相女婿的故事,“东床坦腹王右军”的典故就出在这里。

    后来庾亮又大声主张“开复中原”,北伐固其志也,但有时主战或主和往往又和内政密切相关。庾亮不排除有寒碜王导的用意,你们这帮朝中大佬,难道不知道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吗?

    不知当时是什么情况,在南宋以后,凡丧失国土不思振作恢复者,都是最大的政治错误。

    凡读历史,常有这样的情况,看到古人不做应该做的事就替他们着急,替有见识的古人抱不平。即在今天,也是一样,但是一旦真的置身其中,可能就没有那么简单了。首先,对错认定永远搞不过利弊取舍;其次,即使正确的事情如果要件不具备做不下去,或者做法有问题,随时可以变成灾难。历史上这样的公案太多了,越往后代,当初没有做的那些改革、主张到底是对是错,已经没有实践这个标准衡量了。当时的各种条件、环境甚至气氛都没法还原了,所以就有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2011年是辛亥革命一百年,我们已经开始看到各种各样的、各取所需的纪念和反思。

    从公元316年元帝登基起到公元339年王导去世,自元帝、明帝,从刘隗、刁协到庾亮、卞壸等都似乎在前赴后继地和王导斗争,这种斗争不是刺刀见红的,王导的『性』格和政治手腕都让这种斗争控制在不了了之的状态,反正有一部分人一定是这样评价的:凡是王导意见占主导地位,就相对安定;凡是反对他的意见占主导地位,就会有武装叛『乱』。

    如果说晋室一定会完蛋,它已经病入膏肓,那么是王导这样让它慢慢安乐死更好,还是庾亮这样让它差点死在手术台上更好?如果庾亮等的主张得以彻底实现,晋帝国是不是真有雄起的那一天?我们或者不用等到大唐(且以唐为标准)崛起的那一天。

    对于一个死去的人来说,怎么治才更好已经很难讨论清楚了,联想到当下,就目前的政治体制改革来说,有没有必要改还存在争议,就是说这个人有没有病还存在争议,怎么开『药』方,吃什么『药』就更是七嘴八舌无定论了。

    不管怎么争议,庾亮这种从肉体上铲除政见不同者的做法是必须谴责的,即使在当时他也没有必要这样做,如果他在今天的话就更不可以了。国家方向确定下来,具体的政策,各种利益的博弈最好是放在议院里争议,吵犹不及打架也可以,议员打架,老百姓肯定安逸,国家亦可长治久安。

第30章 庾氏谢幕() 
显宗成皇帝咸康五年(公元339年)

    庚申,始兴文献公王导薨,丧葬之礼视汉博陆侯及安平献王故事,参用天子之礼。

    王导死后,极尽哀荣,丧礼参照安平献王司马孚(司马懿之弟,坚称自己是魏国的最后一个忠臣)的待遇,这是“王礼”,然后犹嫌不足,“参用天子之礼”,也就是借鉴了天子丧礼的一些做法,“王与马共天下”可谓有始有终。

    中国是个人情社会,官场是个关系场,人脉是第一生产力,也是最扎实的权力基础。对于王导来说,二十多年来,国事就是家事,家事就是国事,对于皇帝和群臣来说,他就是这个大家庭的老爷子,庾亮以辅臣之重、国舅之亲,一直想扳倒他,但老爷子树大根深,扳倒大树带起来的泥土不知道有多少吨,所以庾亮扳不动。

    王导生前推荐丹杨尹何充为自己的副手,何充在王敦手下做过主簿,顶撞过王敦,这倒不是何充很有个『性』,主要是因为他是王导的外甥,何充的母亲是王导老婆的姐姐,何充的老婆又是明帝穆皇后的姐姐,婚姻让东晋君臣更团结。

    以做官为事业的人,当然要讲究事业传承,不但要传给自己的子侄,也要传给远方亲戚、门生故吏,在某种意义上,后一种传承更可靠、更有繁殖效果,这样才可以保证自己退休或死亡以后,没人翻旧账、没人找麻烦。

    王导死后,郗鉴、庾亮也先后死了。庾亮的弟弟南郡太守庾翼“都督江、荆、司、雍、梁、益六州诸军事,安西将军,荆州刺史,假节,代亮镇武昌”。另一个弟弟庾怿为“监梁、雍二州诸军事、梁州刺史,镇魏兴”。还有一个弟弟庾冰任“中书监、扬州刺史,参录尚书事”。一如当年王氏兄弟,军权政权一把抓。

    如果说大家对十年动『乱』有什么总结的话,那就是划分势力范围,在各自的码头各自进行政治繁殖,你不检举我,我不反对你,大家管好自己的小兄弟,慎用否决权,枪口尽量一致对外,团结起来,争取更大的利益。

    庾氏兄弟总体上素质还不错,庾翼虽然年轻,但“悉心为治,戎政严明,数年之间,公私充实,人皆称其才”。庾冰“既当重任,经纶时务,不舍昼夜,宾礼朝贤,升擢后进,由是朝野翕然称之,以为贤相”。要么是庾氏兄弟真的不错,要么反证了锐圆哥哥的观点,在和谐时代,舆论一律,官官相护,一团和气,大家都是高邮双黄蛋——咸(贤)的。只有内部斗争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的时候,史书上才会有好人和坏人并存的情况。

    公元342年,成帝司马衍突然生病,紧接着就去世了。司马衍死时才二十一岁,司马衍“幼冲嗣位,不亲庶政;及长,颇有勤俭之德”。皇帝懂节约,就可以打七十分以上。当年庾亮杀了王室司马宗,司马衍不知道,有一天问庾亮:“常日白头公何在?”庾亮说这个白头发爷爷要造反,所以已经把他删除了。帝泣曰:“舅言人作贼,便杀之;人言舅作贼,当如何?”《资治通鉴》说:“亮惧,变『色』。”当时小皇帝的妈妈在旁边,一听皇帝这么说,马上用戒尺打了小皇帝头一下。所以《晋书·后妃传》中有庾后“持尺威帝”的说法。

    后来,王导能得享尊荣,可能和他神『色』谦和有关,在成帝司马衍眼里,王导可能比舅舅庾亮还可亲。皇帝和王导关系亲近,庾亮还没有跋扈到非让皇帝天天哭鼻子的程度,庾亮和王导能够共处始终恐怕这也是一个原因。

    司马衍虽留有两子,但尚在襁褓之中,庾冰就建议立成帝的弟弟司马岳,理由当然是国赖长君,但史书的解释是庾冰“自以兄弟秉权日久,恐易世之后,亲属愈疏,为它人所间,每说帝以国有强敌,宜立长君”。立成帝的儿子庾冰成了老舅舅,而立成帝的弟弟依然是舅舅,亲戚是一辈比一辈疏。成帝当然希望能立自己的儿子,但是不获舅舅们的支持,这么小的儿子所托何人?只要还没有愚蠢到家,就知道委曲求全,保全两子『性』命已是最重要的了。

    司马岳即位,是为康帝。

    且说新皇帝司马岳把皇兄葬了,在葬礼上,司马岳对庾冰、何充感叹道:“朕嗣鸿业,二君之力也。”何充是王导的政治遗产继承人,『性』格很冲:“陛下龙飞,臣冰之力也;若如臣议,不睹升平之世。”

    何充主张立成帝司马衍之子,和庾氏兄弟观点不同,但是双方没有因为这事儿冲突起来。

    司马岳在位不到两年,就生病去世了。国赖长君,司马家的长君偏偏命都不长。庾氏兄弟想调回头来立司马衍的儿子继位,何充站出来说话,主张立司马岳的儿子。庾家兄弟已经转移了帝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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