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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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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建国六十年,高门间通过错综复杂的通婚和联姻,彼此多少都沾些亲带点故。类似裙带交缠的情况,尤以京都贵族圈为甚。
刘若不是在长安长大的,但齐王主的母亲——现在的齐王太后——却是从京师名门嫁去齐国的闺秀。嫡亲姨妈武陵侯夫人又一直住在京城里。当初齐王主一嫁入窦家,武陵侯夫人就领了姨甥女在长安所有重要豪门中跑了个遍。凭借母系亲戚的帮衬,父系的王族血统,还有富庶齐国的靠山,刘若很容易地被长安贵妇圈接纳了。
这很少见!长安的贵妇圈,是远比大汉贵族阶层更顽固更自傲的存在,内部成员之间彼此通好互相照应,对外则抱团排斥异己。除非从小在其中长大,外来女子少有能被接收为一员的——那不是靠‘妇凭夫(子)贵’就能参与进去的地方。某些女子即使熬到位尊年长,也依然不能踏足一步,例如:条侯周亚夫的母亲,堂邑侯陈午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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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太多了!不管人不认识,刘若只记着柔柔地答话;中途还时不时停下,向几位长辈行礼问安。一路下来,头上都见汗了。
快到长廊尽头时,入眼正看见独立一隅的尹长公主。
抬步正欲上前见礼,齐王主忽觉自己的衣袖被从后面拉了一下。
回头,东阳侯夫人飞快地夹了夹眼皮,咳了一声,然后郑重介绍:“王主,此尹长公主!”
“尹……长公主……”秀眉凝起,刘若迟疑着搜索记忆中有关先帝庶女的相关信息。
豁然想起,齐王主当下收步,立定。长袖中右手覆于左手之上,双手高举至额,一躬到地,行了个最正式不过的汉礼:“妾见过长公主。”
唇边浮出一抹凄然的笑意,尹长公主伸手虚扶:“同姓同宗,不拘于此。”
没有开口,礼毕,刘若兀自轻盈地站直,转头,离去。
没错,她们都是刘姓,都是大汉皇族的宗室女,是同一位祖先繁衍下来的后裔……本应,亲近。
只是,现在于这游廊中站着的,就没有其她刘姓宗女了吗?事实上,何止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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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今天值日的女官匆匆而来,宣布下一批入内的名单。
“诸位夫人,敬请东……”话语,嘎然而止!
垂胡袖掩住半张的口,女官定定注视那位迎风而立的长公主好一会儿。猛地清醒,优雅地行个礼,女官侧身退后一步恭请:“请长公主!”
尹长公主向她点点头,又向身后诸妇欠欠身,缓缓向长乐宫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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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后到呢!”是忿忿然的不甘。
大冷天,这群养尊处优的贵族女子站在四处透风的廊里等啊等的,可不好受。
“爵号在此,彼为‘长公主’矣……”宽慰声随即出现。不管是受重视还是被冷落,爵位总摆在那里,以礼肯定要受优待!没办法呵。
娃娃脸亲亲热热地挽住刘若的胳膊,满不在乎地嘀咕:“趋之又若何?长信宫阶,数月皆未曾染足尔!”
“啊?”这回换齐王主吃惊了,她前段时间先是忙娘家齐国王位的事,后来又赶上生孩子坐月子,竟不知道还有此等逸闻:“皇太后,从未……”
“唯,唯!”甜瓜子很热切地补充:“至今,从未一见。”
“哦……”拖长了语调的感叹声,其中意味……尽在……不言中。
这下所有人都觉得好受多了。窦太后虽然冷淡疏离,不大愿意召见她们;但每季或每半年,她们总有至少一次拜谒大汉皇太后的机会。
平时里即使见不到太后,有机会坐在偏殿里和长公主——当然,这里指大汉尊荣亲贵的馆陶长公主——套套近乎拉拉闲话,被招待一番,也是美事。
哪里象那位,明知道注定白跑,还必须一次不落地来……呵

1104 往事只堪哀

长乐宫深,曲径通幽……
逶迤徐进,尹长公主默默地走着。二块碎金,早早打发走了引路的小黄门。她,用不上这个——纵横苑圃的长乐宫道,即使闭上眼睛,她也不会走错半步。
慢慢走,就好;不用着急……
如今的长信宫,没人等候着她,更没人期望着她。去了,也进不去,门口略站一站就离开。所以,尽竟可以慢慢地、慢慢地……走。
寒冬的宫苑枯槁冷寂,无风无景。但在一双熟悉的眸子中,依然万般情致、心牵魂授。往昔岁月的点点滴滴和悄然流逝的光阴一起,千丝万缕地凝入眼前的一木、一瓦、一石,牵起无数记忆的片段……静候故人来。
“阿母,阿母!” 清脆甜美的呼唤传来,熟悉至极。
尹长公主惊异地回身,只见自己的女儿从远处奔来。青春姣好的面容红潮涌动,明艳逼人。
“阿朵?”做母亲的诧然。不是让女儿推说有恙,怎么还是跟来了?
“阿母,女儿来此陪伴阿母,守护阿母!”跑急了,美丽的少女微喘,笑着回答。生气勃勃的小脸,自信满满。
“阿朵……”尹长公主眼角有些湿润,拉起女儿的手暖在自己手心——这么寒冷的天气,跟来看冷眼听冷语。她的阿朵,是善良贴心的好孩子!
“阿母,走!”深吸一口冬日冰冷的空气,小美人搀上母亲的臂膀,抬头阔步往长信宫而去。
…… …… …… …… …… …… …… ……
梅树林,一株低矮的老红梅外表特异突兀。嶙峋扭曲的树干,加上光秃秃枝桠上片片似烙似嵌的鲜红花朵,引人注目。
老树下,馆陶翁主陈娇向窦表姐摊开手,掌心里一柄软鞭乌黑油亮:“呶,试试……”
窦绾犹豫地接过,按表妹刚才教的拿住两头弹一下,往树干上抽去……本应向前的长鞭,很诡异地在半空突然转向,低飞着扫向窦贵女身侧:‘咻——’
“呀!”眼见不好,皇子刘彘猛低头,险险避过额头挂彩的厄运。不过,顾得了皮肉,就没能顾上发型。两边的包包头被刮散一只,悬在耳后晃啊晃——滑稽可观^_^
“啊……哎!”平度公主和馆陶翁主两个眼疾动作快,见势不妙,雏凰东南飞。鞭梢堪堪擦着曲裾外沿掠过,勾断锦缎上好几处丝线。
只有胡亥,不亏是大自然界用数十万年优胜劣汰出的跑跳高手,在完全没助跑的前提下竟能就地凌空而起,一蹦三尺!轻松地、优雅地躲过了飞来横鞭——连根兔毛都没掉(^o^)/~
众人中最呱噪的,反倒是那群根本不在鞭子有效半径里的侍从们,大呼小叫一惊一乍的。若有经过的路人听到这般动静,多半会怀疑青天白日出命案了。
“阿绾!!”三个孩子对窦表姐一齐吼!!!窦贵女羞愧万端地含胸、垂头,面颊涨得通红:唔,丢脸,大家都很快学会,就自己老出岔子。
陈娇象个小大人似的冲表姐摇摇头耸耸肩,做无可奈何状,百思不得其解:聪明的阿绾,能干的阿绾!刺绣、缝衣、烹饪、打扫……样样一教就会,一做就好。怎么就玩不转一根简简单单的软鞭?甩甩鞭子……很难吗?没觉得啊!
“我来!”十皇子话音未落,窦绾赶紧将软鞭奉上。刘彘虚晃着试了试,没几下就悟到了使长鞭的要点。远攻近击,左甩右挥,没一会儿运用自如。
“阿彘,阿彘。上,上方!红花!”平度小公主指了树冠梢头的红梅花儿大叫。
刘彘长鞭所及,鲜红的花朵支离破碎,凋残随风,一片片零落……泥埃,和地上的枯枝尘土混作一处。
胡亥兴奋极了,如影随形地跟在小刘彘脚边,边跳边捡食梅花骨朵——胖兔子伙食太优,好东西吃到撑住倒胃?!最近急需弄点野味来调剂调剂胃口^_^
嚼一路,吐一路,踩一路,胖胖兔大摇大摆胡吃乱喷,其浪费程度简直和某种臭名昭著啮齿类哺乳动物有一拼!
可怜的老梅终于不堪蹂躏,哀哀然东倒西歪,萎靡于地,令人惨不忍睹。不晓得能不能有命挨到春回大地的那天。
花掉光了!没得玩了!
兴兴头的刘彘横眉,狠狠踹了梅树几脚。转身眼珠一转,十皇子立刻盯上不远处的一树浅红色梅花,摇着长鞭踱过去。
‘啪!’新一轮游戏开始!
长鞭卷起层层浅红色的雨雾,四散飞溅。胡亥乐疯了,追着落花横冲直撞,一趟趟奔忙。
“折枝,折枝!”见这株根深枝茂,娇翁主忙着给阿彘表哥出主意。把主干先砍掉几根,然后抽起来就省力啦。几个年轻宦官闻言,立马捋胳膊挽袖子,又拉又拽。
“彼处,东!东!”平度公主跳着脚指挥。树木靠东边的部分长势最好,枝干也最多,是关键要害。
大约觉得适才失了面子,窦贵女积极地献计献策:“剑,取剑斩之。”
“对,剑,剑!”陈娇和平度大为点头,刘彘也往随侍中看去。内侍们无言地相互望望,他们这样的阉人哪有资格用剑?‘佩剑’是贵族和士子的权利!
正尴尬间,梁女带了一队手提怀抱的侍从,往这里过来。押后的,赫然是大熟人窦詹事。
“婢女见过皇子、公主、翁主、侯孙。”梁女官屈身,向三个小孩子行礼,恭恭敬敬地禀报:“太史令入宫禀今上及皇太后,夜戌时大寒大雪。长公主命婢女前来伺候诸贵人及早回宫。”
“哦……”小家伙们马马虎虎应了。戌时……还早得很哪,不急啊不急!继续玩,继续玩!
梁女婉约一笑,领着来人和原先那些合成一处,静候一旁——怀里的包袱打开,食盒依然提着,裘皮大氅和热汤热食随时待命。
胖胖兔吃够了,蹦蹦跶跶溜到窦大人面前,咬住袍脚蹭啊蹭,撒娇,要抱!窦詹事平日负责相关窦太后的一应事务,所以和长信宫上上下下的人物和……动物……都要好得很O(∩_∩)O~
倏忽,刘彘窜起来,冲在场唯一的官员扑去:“剑!剑!!”两把长的,两把短的,一共四柄宝剑,可不正稳稳挂在窦詹事的腰带上嘛。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呀!
刘若的丈夫护住佩剑,温声询问:“皇子可会使剑?”
“会!会!!”小刘彘脸不红、心不跳,说的好像跟真的一样。
窦詹事想了想,最后只解下两把短的递去。十皇子拔剑出鞘,掂了掂再瞅瞅梅林,笑得分外灿烂。
至此,梅事休!
剑光鞭影,生拉硬拽,原本一树浅红片刻功夫就只余下一截伤痕累累的树干,可怜巴巴地杵在那儿,看起来甚至比老红梅还惨!
这颗完了,还有下一颗!红的腻了,还有白的!!侍从宫人们的簇拥下,四个小孩东砍西抽,转战南北,玩得不亦乐乎。
梅园里,回荡的全是天家孩子们的欢呼和笑叫,还有随侍宫娥内官的喝彩和加油!这一刻,十二月彻骨冰冷的冬似乎也感染到人间的热情和欢乐,褪去几丝寒冷,添上几缕暖意。
窦詹事弯腰捞起胡亥,轻抚胖胖兔头背上丰润的毛,笑意融融:‘深红,浅红,淡黄,雪白,梅林占地广大,百十植株尽收天下名品,足够让皇家的孩子们消遣上一冬加个初春了吧!真好……’
…… …… …… …… …… …… …… ……
“停……住手,住手!”两个女子边高喊边急急奔来。远远望去,衣带飞飘,裾摆翻滚,玉佩凌乱。
等来人气喘吁吁地停到面前,众人这才看清:是两个衣着华贵的美人。一长一少,姿容明丽,气质不凡,貌似……母女?
仕女们的装束打扮,是绝不适合剧烈运动的。一番奔跑之下,两位丽人碧玉簪斜,袜刬金钗溜。
年长的贵妇来不及打理妆容、扶正玉簪,就急忙忙惶惶然四顾……美妇人哀戚戚地几乎软倒。泪珠如脱了线的珍珠,顺着皎洁的面庞一串串滚落。垂胡袖掩口处,泣不……成声。
“阿母,阿母!阿母!!”少女急急搀扶住母亲下滑的身体,脸上惊怒交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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