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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彼岸春+番外 作者:两者无形炼成一(晋江2014-05-31完结)-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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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动也不能动,耳边似听到许多叫喊声响,又似是毫无声息。
  时光仿佛就此停顿,他眼中只能见到殿下那条朱衣人影,挣脱了禁军束缚,风一般掠到殿中,俯身扶起她无力之躯,扯下一条衣襟,紧紧缚在她左腕之上。
  血流不止,瞬间浸透了那层布帛,依旧流淌落地。那朱衣人右手在她身后抵住她的背心,左手紧紧握住她的右手脉门,满面焦灼,似在呼唤她的名字。她却倚在他臂弯之内,双眸渐渐闭起,毫无回应。
  那朱衣人似是面生绝望之色,右手仍抵在她背心之上,却忽地松开她的右手,低头向自己左手腕上张口咬去,腕上鲜血顿如细流而下。他将左腕凑到她脸颊边,拨开她失色樱唇,令一股血泉淌入她口中。鲜血在她口中聚满,却不能入喉,直沿她唇角细细留下。昏迷中,她忽地肩头耸动,呛了一声,缓缓张开眼来,眸中满是虚弱疑惑,忽地似发现他正在以身哺血。她眉头深深颦起,挣扎着不肯,却在朱衣人钳制之下,不得已将他的血液吞咽而下。
  亦真亦幻中,赵祯分明看见,一行泪自她眼角缓缓而下,琉璃般碎落,融入那朱衣人的绛红衣襟。
  忽然间,几个人随阎士良奔入殿内,人影浮动,似是太医院的御医,却一时辨不清是谁。他们俯身聚首,将她围在中间,切切杂语,均是眉头紧锁,面有难色。那朱衣人缓缓站起,却立即被禁军钳制,不容驻足,便被带下殿去。
  待赵祯回过神来,她亦已被御医和宫监们移走,大殿之上,只余数行血迹,在地上斑斑相和,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心魔惊梦,如影随行,何时梦醒?
  范仲淹轻咳一声,将赵祯从沉思中惊醒:“陛下,你持子良久,可是觉得举棋不定?”
  赵祯额上薄汗微生,低声道:“朕只怕一招棋错,私罪就此铸成。”
  范仲淹抬头望向赵祯:“若论消罪之法,满朝上下,便是包拯包大人最为精熟。包大人连日求见,陛下总不宣召。陛下如今既有此惑,何不请包大人入宫对答?”
  赵祯黯然道:“朕心神未定,此时不想见他。”
  范仲淹轻叹一声:“既然如此,老臣便越俎代庖,也不知是否能为陛下解惑?”
  赵祯低眉道:“范卿,你意如何?”
  范仲淹沉声道:“消罪之法,其实只有四字。”
  他凝目望入赵祯眼中,正色道:“一念之仁。”
  赵祯默然半晌,缓缓道:“广播仁政,朕又何尝不想?但事已至此,满城喧嚣,纷纷如长风浮云,恐怕已不是朕一念之仁便能化解的了。”
  范仲淹站起身来,目光投向窗外:“一念之仁,可能养贼为患。一念之仁,亦可能再造浮屠。唐太宗帝范,陛下早已烂熟于心。非威德无以致远,非慈厚无以怀人。陛下倾己勤劳,以行德义,必能天下归心,成就不世之业。至于如何化情为义,消怨解忧,以陛下之智慧,想必不会太过艰难。”
  范仲淹语声一顿,回过身来:“静若棋死,动若棋生。是万年长劫,还是倒脱困境,臣相信陛下自有判断,落子无悔。”
  赵祯怔怔不语。
  玄色玉石细细磨就的棋子,散出一缕寒凉,自指尖直入内心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  

  ☆、东京篇 第四十五章 重泉饮

  
  深牢囚室,有地无天。
  黑暗如此纯粹,绝不允许一丝光亮透出,压抑无边静默,逼得人或窒息,或疯狂。
  孤寂之中,却有一双眼眸非但未曾紧闭,反而竭尽全力地张开,目光投向身前,不知何许远近。
  湛卢已被收缴而去,双手空空如也,什么也未留下。手指在胸前轻轻摸索,触到的是敝旧的赭色囚衣。一阵刺痛自左腕传来,提醒着自己,此刻境地虽似鬼域,却仍在人世之间。
  终于,指尖触到了怀中最后残存之物。
  双管羌笛,紧紧靠在他心口,便似七夕那夜睿思殿内虚弱昏迷的她。
  他将那只短笛从怀中取出,笛身骤然失却了他身上余温,变得凉意侵人。他将笛身凑至唇边,吹出几个低低的笛音。
  履霜。
  曲调渐渐高去,起承转合,飞鸟般展翅而起,正到宛转诉情之处,却波地一声哑住了,就此无声停歇。
  轻轻的金铁撞击声远远传来,似是有人正在用铜匙开启牢房外门。咯吱一声,厚重门轴徐徐转动,隐隐透出昏黄灯光。
  一盏灯笼飘飘然由远而近,脚步声轻而沉稳,恰停顿在囚室铁栅之前。
  柔光一缕,映亮了衣袂如雪。囚室中席地而坐的赭衣人心念一闪,站起身来。
  “白玉堂?”
  那人隔栅应声而答,只是声音中不见了平素的慵懒意味。
  “是我。”
  狱卒躬身将囚室之门打开,向白玉堂耳语几句,便退出外门。白玉堂伸手推开铁栅,一步便跨入囚室之中。
  一室如斗,他二人相对而立,满怀心事,一时俱都不知该如何说起。
  白玉堂深深呼吸一声,面上似笑非笑,感叹道:“世人总说我目无法纪,任性妄为,谁曾想,你不鸣则已,一鸣惊天。睿思殿七夕之变,如今已传遍了宫中内外。看来,我素日竟还是有些小觑了你。”
  他俯下身,将手中灯笼置于地上,抬头打量了身前人两眼:“天牢之中待死之人,竟还如此镇定如常。展昭,我白玉堂不得不敬你三分!只可惜,我今夜带来的,恐怕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如诉昏灯,掩抑心。
  展昭轻轻一瞥,便已见白玉堂左手中提了只粗藤编就的食篮,内有一只瓷壶,两幅杯碟,还有几色荤素菜肴。
  他心中一阵苦涩空寂,却又好似刹那间轻松了许多。
  微微一笑,再无平素许多顾忌:“这临刑之酒,由你来陪我,可真是天意弄人,冤家聚首。”
  白玉堂默然半晌,唇角缓缓一扬:“只可惜猫鼠相争多年,到头来,却并没分出个胜负。从今以后,江湖寂寞,那许多无聊看客,恐怕也会少了下酒的谈资……”
  二人对视顷刻,忽地相对仰天一笑。笑声交鸣,在囚室中震颤不绝,久久不息。
  良久,展昭止住笑声,望向白玉堂,静静道:“但愿这壶中所载佳酿,不辜负今夕一醉。”
  白玉堂也敛去面上笑容,目光闪动,接口道:“若不是人间仙品,我怎敢提来见你?清风楼的梨花春,你早便该试试。”
  二人席地而坐。白玉堂将酒具从篮中一一取出,斟满了两只酒杯。
  执杯在手,白玉堂问道:“你可还记得,你我初次相遇,是在何处?”
  展昭接过酒杯,微微皱起眉头:“这……我倒是一时记不太清了。”
  白玉堂摇头笑道:“开封府大堂屋檐之上,府印之争,难道竟忘了么?”
  展昭恍然道:“不错,正是那时!你五兄弟大闹东京,趁夜盗取了包大人的府印,我追上你去,却谁料你那画影锐利无比。我当时所佩的不过是把寻常长剑,一招之内,便被你出刀斩断了。”
  白玉堂接口笑道:“谁知你手执断剑,穷追不舍,最终还是弄得我兄弟几个疾走忙逃,狼狈不堪……唉,当时未见湛卢,画影便胡乱出手,无缘无故便斩断你那柄长剑,算我行事不周……这一杯,我敬你。”
  展昭一笑,扬杯与白玉堂酒杯一碰,仰天饮尽,赞道:“果然是好酒!”
  白玉堂心中霍然想到当日与倾城在清风楼对饮情形,心中深深一叹,却仍是勉强一笑,将两只空杯重又斟满。
  他将一只酒杯递给展昭:“可还记得,你我也曾有机会一释前嫌?”
  展昭微笑道:“不错。后来包大人摆宴,会请你们五兄弟,你四位兄长均恭谨有加,唯独你一人颇为不屑。我奉大人之命向你们兄弟敬酒,谁知到你面前,却被你扬杯将酒泼了我一襟……记得你那时说,与我这等沽名钓誉卖身求荣之人,绝不共戴此天……”
  白玉堂含笑接道:“此时此地,天日不见,也不算我有违当初誓言……我敬你。”
  二人相视而笑,一饮而尽。
  白玉堂又将酒斟满,长叹了一声:“往事已矣,不谈也罢。只是我与如斯之事,虽有贵人相助,但若没有你一力成全,也绝不能如今日一般终得圆满……展昭,我敬你。”
  展昭淡淡一笑,将这第三杯亦仰面饮尽,道:“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喜可贺。”
  白玉堂却摇头道:“终成眷属?恐怕言之尚早。我那岳丈对圣旨不敢不从,但见了我却是一万个不顺眼。前几日已经派人过来,三媒六聘七书八礼,大大理论了一番。按他所言,只怕到明年此时,我与如斯也还没能成亲。”
  展昭轻叹一声:“无论如何,你与四小姐这场喜筵,我是看不到的了。”
  白玉堂放下酒杯,收去面上笑意,盯住展昭面上:“事到如今,你可曾心生后悔?”
  展昭苦笑一声,站起身来:“当日在开封府大堂之上,我曾问过赵珏此话,他虽未回答,但却显见是有憾无悔……此时此刻,若我答此一问,恐怕答案亦是如此……说来有趣,我平生自诩侠义,本觉得与赵珏之辈绝无相似之处。但濒死心境,却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白玉堂道:“以你的功力身手,当日从睿思殿脱身而去,并非难事,为何又一定要束手就擒?……纵然是在这天牢之内,若想蛟龙出海,也不是绝无可能……大丈夫屹立天地之间,尚有许多可为之事,又何必身当盛年,一心赴死?”
  展昭摇头道:“我此等重罪,自当一命相赎。那日推开睿思殿门之时,我便从未再想过一线生机……你若是来喝酒的,便稍坐无妨。若是来劫狱的,还请一早离去。”
  白玉堂默然良久,也站起身来,沉声道:“既然你意已决,我自然不再多话。临别在即,若有什么心事未了,便交待一声。我白玉堂一身一命,绝不辜负!”
  展昭只觉心内一阵悲情豪意直涌而上,沉声问道:“开封府那边,你近日可有回去?”
  白玉堂道:“自从你在睿思殿出了事,我便每日到开封府应卯,从未缺过一天。”
  展昭眼中一阵酸意:“大人可好?”
  白玉堂轻叹一声:“包大人每日天不亮便进宫,求官家赐见,想替你求情。但官家一直不见。大人日间公务只得留到回府后处置,每日皆忙到深夜四更。公孙先生和张龙赵虎几个也急得如锅内之蚁,只是此案非比寻常,他们心里空急,却毫无办法。”
  展昭又问道:“你今夜来此,大人可有什么话托你带来么?”
  白玉堂叹道:“今夜之事,是我得了消息,费了五百两银子给天牢狱卒们,才得进来见你。大人并不知情。”
  展昭深深一叹:“展昭愧对开封府,愧对大人,先生与众位兄弟……如今尘埃落定,只盼展昭去后,大家能再一切如常……”
  他忽然退后一步,向白玉堂身前跪下:“展某身上职责,便就此托付与白兄。白兄之才,本就高我十倍。恳请白兄留在开封府,襄助青天,一张公义!”
  白玉堂眼中一热,面上却淡淡一笑:“若从此不回陷空岛,只怕我那四位哥哥要与我割袍断义了……”
  展昭仰头道:“白兄不肯么?”
  白玉堂心中一叹,摇头苦笑道:“一句话便令锦毛鼠从此退出江湖,听来太过荒唐……”
  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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