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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鬼蛇神-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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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运动员出身,结果我赢了。让我没料到的是李德胜,他居然向我挑战!当然了,想一想通常被人挑战的一定是先前的胜利者,谁会去找一个被打败的人挑战呢?
  李德胜比我矮大半个头,但我不是他的对手。他是那种极少数的力大无穷的矮个子,他简直是神力。我在十几年里打遍天下无敌手,居然这么容易就败在他的手下,沮丧啊。他赢得了那些康巴汉子的喝彩。
  我为了争回面子,继续向其他人挑战,当然结果还是赢了周围另外几个不服气的汉子。他们待我比开始和气多了,像多年老朋友一样拍我肩膀,还有个年纪小些的好奇地过来捏摸我胳膊。我故意用力绷起肌肉以显示实力。他们这么快就忘了刚战胜我的李德胜,这让我的失重的心里平衡许多。
  我们和他们和和气气地分手了。
  李德胜还是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他真把那么贵重的东西白白送你了?”
  我说:“你亲眼看到的,怎么会假?”
  李德胜说:“你肯定认识他,你们肯定是熟人或者朋友。”
  我说:“我肯定地告诉你,你的肯定是错的!”
  我们回到家里,我老婆神情紧张地守候在门口,像发生了恐怖事件。我说没事,她就问李德胜是否真的没事。老实厚道的李德胜终于让她把心放回肚子里。
  我把那件宝贝拿给她看,让她猜我花了多少钱。
  她说:“三千元。”
  我作出惊讶状,“你怎么可能猜得那么准?”
  她说:“我转八角街时看到过它,而且问过价钱,三千元;是个很高的康巴男人。”
  我讲了刚刚发生的故事,讲过扳手腕时我不无得意,她听得很专注。
  后来她问:“他为什么要白送你呢?”
  李德胜说:“我也这么问过他。”
  我摇摇头。我怎么知道?
  李德胜回他房里。
  我和我老婆都没有睡意。她是因为刚才一个人害怕,我还沉浸在刺激后的激动中。她说天花板里面仍然有响动,就像有人在上面蹑手蹑脚。
  这件事似乎越加不可思议了,我和我老婆在明天凌晨里胡思乱想,胡言乱语。她想起昨天一个朋友讲的一件事,她把那件事与眼下自己家天花板里的声音联系起来。
  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讲讲她眼下的故事。我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把另一个朋友刘雨讲的故事写进我的小说,我的那篇小说有一个有趣的标题《叠纸鹞的三种方法》,我也说不好是否这就是所谓“巧合”?不过我长时间以来心里总觉得这是个事儿,好像有点不那么光彩,好像多少沾一点抄袭的光。
  既然我已经把故事讲到这里了,我不妨继续讲下去。讲一讲总不能就算做是抄袭,要写成小说之后再发出去,以后才有是否抄袭的问题。
  她很有些想象力。昨天我朋友讲的事情比较离奇,大概也或多或少地刺激了她的想象。看来我又得打乱原来计划,要先行讲述昨天朋友讲的事件,然后再讲完明天的故事。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事先计划什么注定要失败,搞的一团糟。
  我为了不至把这故事的线索弄得太乱套,索性冒画蛇添足的危险,先介绍一下那个朋友的基本情况。
  少华,男,汉族,1984年毕业于渤海大学政教系,同年进藏。现在某学校任马原(马克思主义原理的简称)课教师。酷爱书法金石篆刻,酷爱收藏奇石并石刻,酷爱写诗。未婚。信仰辩证唯物主义及历史唯物主义。农民家庭出身。爱好集书读书。爱好辩论。身体健康,无慢性疾病。
  就这些。我以为这样介绍一下可以便利所有听这故事的人群。对了,忘了说年龄,他五天前刚刚满了二十七岁。
  大元,我来叫你是几点?
  就六点多钟吧,天还没亮。真不好意思,这么早把你搅和起来。我也不是有意搅你,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你知道我一般很少求人,更不要说这种时间来求人。
  连着好几天了,我晚上总觉得天花板里面有人走动,只要一闭灯就听见有人走动的声音。开灯的时候没问题,我不怕,你知道我不信鬼神。
  可是闭了灯眼前一片漆黑,那声音就不一样了,吱吱嘎嘎,叫你觉得上面的那个人简直肆无忌惮。
  我努力不理会它,我每天睡得很晚这你都知道,我困了才关灯,我想我可以很快入睡。我为了快睡开始数数。可我睡不着,我总想着上面那个人。我甚至听到他从墙壁走下来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
  就这样我已经连着三天失眠,我实在受不了啦。事不过三,三天了!妈妈的,我受不了就跑到你这儿来,咱俩再一道去找启达,咱们三个爬到天花板上看个究竟。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墙上还有脚印,不像人,像熊掌。
  就是。像熊掌,不过说像雨渍也行,模模糊糊地几大块污迹。启达说少华疑心生暗鬼,说他该找老婆了,说他正在青春期得了性烦恼症,说有个女人做伴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李德胜是新朋友,他不好随便插嘴。他不知道他的名字对于启达少华早就太熟悉了。李德胜早年也曾猎过熊,他对熊掌比西藏的三个大学生更有发言权。他也认定那是熊掌印。
  那几块熊掌印从天花板一直下到地面,也像是有点名堂。可天花板是用胶合板钉起的,即使有人(或熊)出入也不会揭开钉紧的胶合板吧?
  启达说:“你搬进这房子那天我就看到这几块熊掌印了。”
  少华说:“没有。绝对没有!我前天收拾屋子,墙上还是白白净净的。我住的屋子我不知道?”
  我说:“还是找个梯子吧,找梯子上去看看,是神是鬼就都清楚了。”
  少华说:“天花板出口在厨房,踩水龙头,不用梯子就能上去。不过……”
  我估计他是想暗示上去有那么点恐怖,他看来确实被他的幻想吓住了。
  启达不在乎,我也不太在乎。前面说过我是运动员出身,启达也是,而且是业余拳击家。少华没有手电筒,于是我们用蜡烛。两根粗蜡烛就够了。
  我冷眼看到李德胜完全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我猜他一定以为这三个家伙在做傻事。不做傻事还是我们吗?
  启达问少华:“主人,上不上?”
  少华摇头:“不上。”
  “不敢吧?”
  “跟我玩激将法?门都没有!”
  少华天花板里的故事不能胡编乱造。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没有人。不会有人。可是事出蹊跷,就在那一串熊掌印的上面有一堆白骨,骨棒比较细,像是羊肋条。一共十八根。
  启达说是羊肋在走,少华脸都白了。
  他十二分郑重地问李德胜(因为他年龄最大):“羊肋骨真的会走吗?”
  李德胜说:“我说不好,如果你能肯定天花板上是脚步声,看来只能是羊肋在走了。”
  我说:“不能排除是你神经过敏……”
  “过敏?决不可能!我神经绝对健全,睡觉从来不做梦!”
  我们一行四个吃过早饭去了小蚌壳寺,我们去找一个老喇嘛。
  小蚌壳寺小得名副其实,是只有三个喇嘛居住的一幢小房子,是密宗的一个鲜为人知的寺院。据宗教界的一位熟人说,主持喇嘛道行极深,是密宗得道传人,听说他得道后自毙双眼退出尘世。我们希望通过他来解开羊肋之谜。
  小院狭窄,我们四个大男人一下就充塞满了。屋子更小,没有床铺,只有两个坐禅的??上面坐着两个喇嘛,其中年长的那个就是他。另一个要年轻一些,像是他的弟子,还有一个年幼的是役僧,站在一边。
  他眼瞳里乌光闪烁,头大如斗,额头与后脑尤其突出。他的白眉有中指长,从眼外侧垂下,非常美妙且悦目,一望便知是个真正意义的寿星佬。他两手手心向上摊开在膝上。
  屋子里居然没有佛像佛龛,须知这毕竟是寺庙啊。并且没有食炊用具和睡觉的地方。难道他们真的不吃不睡,像那个汉族大和尚海灯一样?那位宗教界的熟人说住持喇嘛会汉话。
  我们四个一起跪下,我低着头叫了声:“大师,我们有事来请教。”我事先嘱咐他们不要随便讲话,他们跪在我身旁一声不吭。
  老喇嘛立起右手掌在胸前,诵了一段经文,之后说:“六合之内,阴差阳错。”然后将右手放回到膝上。
  我知道已经完了,又一次低头:“谢大师指点,我们告辞了。”
  出了寺院,少华急不可待地问他的话什么意思,我笑笑,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还是回答他。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少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启达可是噗哧一声笑了。
  李德胜若有所思,“大师果然有大智慧。”
  启达说:“李德胜,你通鬼,帮我们解读一下大师的话。”
  李德胜说:“大师不是说得很清楚吗,阴阳出了差错,六合之内说的应该就是少华的房子。”
  少华说:“那怎么办?”
  李德胜说:“既然阴阳错位,当然只有调阴阳了。”
  少华说:“怎么调?”
  李德胜说:“还是大元悟得透彻。老子已经把方向指出来了,有生于无也便是无先于有。是次序错了。”
  我说:“次序错了?”
  “就是。一乃是有,先有而后无,岂不是次序错了?”
  我点头,“懂了,该先无才是,无中方能生有。”
  少华说:“太玄了太玄了!问题是我该怎么办?”
  启达说:“吊罗山果然地灵人杰!开窍!爽!”
  少华说:“别他妈装屁,你比谁高深莫测吗?我该怎么办?”
  我说:“你急有什么用?”
  李德胜说:“我有主意了。”
  少华说:“什么主意?千万别卖关子,快告诉我。”
  李德胜想想,“现在还没到时候。”
  我说:“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少华,时机未到天机不可泄露。”
  少华欲言又止。

  我老婆的害怕,起因是我家的天花板也响,那声音也像上面有人在走动。她是女人,女人胆小,胆小可以派生出许多想象力。
  肯定有人,这是前提。问题是什么人会钻到天花板里来。小偷,这种可能性很大,要偷东西钻天花板顺理成章。流氓,想偷看人家夫妻或情人在住室里调情??。还可能是什么人呢?她说一定是朝佛的没地方睡觉,钻到天花板里又暖和又隐蔽。
  我提出疑问,他是怎么钻进去的呢?难道这幢房子的住户会有谁允许外人钻天花板吗?
  这是我们单位的职工宿舍,全部住户都是我的同事;而且我们单位不大,彼此十分熟悉;我们的全部五幢房子都被一道石墙连接起来,我们单位完全与外界隔绝开了。一个藏族老阿爸做门卫,外人不可能进到院子里来。
  “就前几天你下乡,电工到家里修整照明电线路,我才知道我们这些天花板都是活动的,没钉上。那个电工索琼蹲在上面往下看,还冷不防扔下一段电线头儿,吓了我一大跳。我抬头看天花板开了一个大黑洞,心里就不稳当了。我夜里不敢睡,生怕上面下来什么人。你想,别人都知道你不在家,家里就我一个女人,你说有人起坏心了可怎么办?”
  我笑她疑心生暗鬼。
  “还有,你大概不知道,我们这幢房子东面大山墙上房檐下有通风口,从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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