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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躺在厚厚的床褥之上,身边还躺着两位美女,触觉显然颇受干扰。
虽然瑞博始终作不到凯尔勒所说的那样,用耳朵代替眼睛,去观察去搜索。
但是保持这种状态,瑞博确实能够听到远处传来的声响。
瑞博并不寄希望于能够听到拉动弓弦的声音,这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但是穿过草地发出的脚步声,刀剑出鞘的声音,特别是军官下达命令的声音,倒是能够被辨认出来。
屋外四周异常平静,只有黑夜之中虫鸣的声音,以及风刮过树叶枝头发出的沙沙声。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屋内诸女的呼吸声已然平稳和缓,好像大家都已经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瑞博那紧张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也许今天又是一个平安的夜晚。
安安静静得躺在床上,瑞博享受着这份平安和宁静,他确实希望不要有人来破坏着美好的夜晚的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迷迷糊糊之中,瑞博感到外面好像有些动静。
他闭着眼睛凝神细听。
果然有人正在拨弄花园客厅的门。
有人想要闯入!瑞博立刻警觉过来。
让瑞博感到稍稍放心的是,那些鬼鬼祟祟的偷袭者显然是些外行。
花园客厅里面别着插销,这些偷袭者忙乱了半天,发出了不小的声响,但是始终没有打开客厅大门。
瑞博伸手将外套取了下来,所有武器准备停当。
穿上衣服,将栓着药剂瓶子的腰带围上,魔杖仍旧放进插兜之中,现在还轮不到它出场,在这一片漆黑之中,真正有用的是那把匕首,以及右臂上别着的弓弩。
他推了推身边的芙瑞拉小姐,同时用手捂住芙瑞拉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声音。
瑞博悄悄得从床上爬了下来,他用同样的方法将兰蒂小姐和其他侍女一一叫醒。
瑞博溜到窗前,轻轻揭起窗帘,探头往外面看。
一丝明亮的月光从窗帘缝隙之间投射了进来。
窗外树影摇倚,远处的湖面上倒映着一轮明月。
在月光之下有两条人影,一前一后悄悄得沿着别墅的外墙往这里摸了过来。
他们的背脊磨擦着墙壁发出沙沙的声响。
突然间从客厅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但是清晰的玻璃破碎声音。
显然那些偷袭者实在是搞不定那扇门,因此选择了更容易的破门而入方法。
瑞博心中更加肯定那些偷袭者个个都是菜鸟。
因为如果是他打算打破窗户闯入一间房间,他一定会用一张涂满粘胶的纸贴在窗上,然后用力压破玻璃,这样弄出的声音至少能够小一点。
更何况,还能够避免爬进窗口时,脚踩在那些碎玻璃渣子上发出的一片淅沥沙拉的破碎声音。
在这寂静的夜晚,所有的声音显得那么的嘈杂和刺耳,即便没有受过训练的人,也会被吵醒。
最让瑞博感到蹶倒的是,这些偷袭者显然还没有认为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这些人蹑手蹑脚得往这里走来。
当这些偷袭者踏上过道地板的时候,那沉稳的脚步声,告诉瑞博,这些偷袭者都是一些相当不错的骑士。
如果他们身上穿着铠甲,骑着战马在旷野上和自己相遇的话,瑞博可能会怀疑他未必是这些骑士们的对手。
但是,在这一片漆黑之中,瑞博却有着绝对的信心能够击杀这些偷袭者。
毕竟他是刺客之王的弟子。
从那脚步声瑞博大致能够分辨出,有五六个人闯入了别墅,再加上外面的那两个人,罗贝尔德伯爵倒是相当看得起自己。
那些打碎花园客厅的窗户玻璃,闯进来的偷袭者,正沿着过道一点一点往这里摸索,显然他们在黑暗之中看不见房门的所在。
其中有两个人悄悄得往楼上摸索上去。
所有偷袭者的动作倒是颇为默契,他们让一个人在前探路,其他人静静得守护在后面,显然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在黑暗中作战。
不过瑞博实在很怀疑在黑暗中看不见东西的那些守护在后的人倒底起得了什么作用。
瑞博指挥着那些女孩子们钻进床底下。
幸好床够大,竟然塞得下五个女人。
将芙瑞拉小姐和兰蒂小姐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之后,瑞博倒是有兴趣开始反击了。
门外那些摸索着往前磨蹭的偷袭者,一时半会儿还闯不进来。
从传来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门外的那些偷袭者并没有任何行动,反倒是上楼去的那两个人颇为活跃,在二楼的各个房间里面窜来窜去。
突然间,瑞博闻到一股灯油的气味。
他立刻警觉起来。
杀人放火原本就是经常联系在一起的事情。
显然那位罗贝尔德伯爵打的是一了百了的主意。
用大火烧过后的一片废墟来掩盖一切罪证。
既然已经明白那位特使大人的心意,瑞博当然不会愿意束手待毙。
他再一次凑到窗前,令他感到高兴的是,原本贴着别墅墙壁守候在外边的那两个偷袭者现在只剩下一个人,另外一个人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瑞博用凯尔勒当初教给他的办法,反复得搜索着四周。每一处黑暗的角落,都成为了能够藏身的地方。
别墅前面的这片树林实在是有太多可供躲藏的地方了。
而且那些粗大的树木,并不容易被弓弩穿透。
树林中树木稀疏但是枝叶却颇为茂密,月光投射到地面只露出零零星星的一些斑点。树影下的黑暗有深有浅,那幽深漆黑的地方就像是通向那神秘莫测的异世界的一道大门。
瑞博搜索了半天,但是看不到一个人影。
瑞博决定冒险。
他悄悄得躲到一个窗外的人看不见的死角,而且那里靠着一棵高大挺拔的树木很近。
瑞博深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当初在凯尔勒手底下辛辛苦苦修炼的那些暗杀技巧,是不是真得管用。
拉开了窗户的插销,瑞博紧了紧手中的弓弩,三支锋利无比的弩箭早已经扣进了发射槽里面。
月光斜照,那个人的身影映射在窗前的地面上,朦胧的月光将这鬼鬼祟祟的人影放大拉长扭曲之后,那漆黑而又模糊的身影就像一只来自于九幽之中的妖魔。
瑞博注视着月光下的人影,就等那个人回头望向另一边的时刻。
机会就在刹那之间,跟着凯尔勒,瑞博早就知道,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机会有多么重要,放过一个绝佳的机会,无疑是将自己送入死亡。
凯尔勒的教导并没有白费,瑞博牢牢得抓住了那一瞬间。
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瑞博打开窗户,抬起手臂,扣动弓弩,将三支利箭发射了出来。
在如此近的距离,即便在夜里,瑞博也不会射偏目标。
强劲的弩箭深深得钉进了偷袭者的后脑和脖颈,只有背后因为有厚厚的甲片挡住,而没有被穿透。
不过这样已经够了,后脑和脖颈同样是受到伤害后立刻致命的部位。
甚至连呼叫都没有发出一声,那个人便倒了下来。
瑞博并没有兴趣查看自己的战果,他悄无声息得奔到那偷袭者的身边,抽出匕首沿着偷袭者的脖颈划了一刀,现在他总算可以放心了,瑞博拖着尸体藏身于树林之中。
大树底下那片黑暗,成为了他暂时隐藏尸体的好地方。
瑞博穿梭在树木于树木的缝隙之间,从一个树影窜到另外一个树影。
第二个偷袭者很快也被找到,那个菜鸟竟然放弃自己守护的同伴而站在花园客厅的那块破碎的玻璃窗前,为闯入别墅的人望风。
瑞博实在难以理解,这个人倒底在害怕些什么,是过往的行人?还是罗贝尔德伯爵的巡逻兵?
瑞博并不打算浪费自己的弩箭,他悄悄得摸到那个望风的家伙背后,信手一刀,将这个家伙抹掉了。
别墅外面的对手被干掉之后,瑞博从窗口破碎的地方进入别墅。
为了不弄出声音,他将从尸体上扒下来的棉衣覆盖在那一片玻璃碎屑之中。
让他感到放心的是,别墅里面仍旧没有多少动静,只是上楼的那些家伙正在往三楼进发。
瑞博穿过客厅,缓缓得走进过道,他倒不是怕被听到脚步声,而是为了避免从客厅进入过道的时候,带动气流发生异常波动,有经验的杀手对于空气的异常流动,极为警惕。
在过道上,瑞博看到前面有四个黑影,最远的那个正蹲在自己卧室的门口。
瑞博并没有把握,能够在这几个人的眼皮子底下,将他们一一杀掉而又绝对不惊动其中任何一人。
如果是凯尔勒在这里,可以肯定那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但是瑞博自己就没有这样的自信了。
只能够走到哪里算哪里了,瑞博无声无息得走到最近的那个身影背后。
匕首换到左手,当初凯尔勒教他的时候,曾经专门训练他使用左手控制匕首。因为右手臂上安着弩弓。
匕首是用黑漆烘烤过的,因此一点光泽都没有,远比那些偷袭者佩戴的刀剑实用多了。
匕首迅速得划过那个人的脖颈,那锋利无比的刀刃毫无阻挡得切开了气管和颈部动脉,所有这一切都很干净利索。
只可惜,那个人临死之时的挣扎所发出的声音,惊动了其他人。
瑞博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手弩对准了黑暗中的另外一个身影。
弩箭几乎是顶着那个人的脑袋,深深得射了进去。
虽然同样是立刻死亡,但是,那一声惨叫,传遍了整座别墅,甚至传到别墅外边很远的地方。
第一个人被杀,其他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声惨叫让所有人都清醒了过来。
瑞博看到,黑暗中另外两个人迅速得拔出腰迹佩戴着的长剑。
但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保护了自己。
瑞博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当初凯尔勒总是告戒自己,对于杀手来说,黑暗是最安全的所在。
确实这些身手远比自己高深得多的骑士们,面对这一片黑暗,以及隐藏在黑暗中的自己,简直是一筹莫展。
从那些偷袭者们急促而又沉重的呼吸声,从他们慌乱的身影完全可以看得出,他们心中的恐慌。
看到那划破黑暗的闪亮耀眼的刀光,看到那满空呼啸的劈空之声,瑞博心中反倒极为平静,因为黑暗是他身上最好的护甲。
瑞博贴着墙壁,无声无息得滑过。
当他走到那个手握长剑静静而立,颇有高手风范的偷袭者身边的时候,他慢慢挥动手臂,等到到了那个人的脖子边上的时候,突然间闪电般得反腕一划,匕首如同水鸟的翅梢掠过水面一般,平滑得切开那个人的咽喉。
那个骑士确实身手不凡,虽然身受重伤,仍旧挥舞长剑向瑞博攻击。
只可惜,瑞博原本就预料到有受到攻击的可能,因此他特意背靠墙壁。
只听“当”的一声,灰土四溅,长剑在过道墙壁上砍出一溜火星,砖块和石屑纷纷崩落。
这一剑的威力令瑞博感到吃惊,而且,幸好那个骑士使用的是长剑,如果他用弯刀的话,以他出手之凛冽,出招之迅速,可能自己已经是一具僵硬的尸体了。
瑞博心中暗呼幸运,对于最后那个人,瑞博再也不敢托大。
只见那个偷袭者将一把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好像希望能够借此逃脱厄运。
瑞博经过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搏杀,知道自己的剑技本领来自于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