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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石-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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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她的感觉。   
那厢,会意堂的邺飞白突然笔尖一抖,一滴墨落在纸上;他僵住了。猛然,他丢下笔,一头冲了出去。 
迎面的春风吹过他的面容,邺飞白愣愣看着风中飘落的花瓣,他觉得他的心脏缩成了小而坚硬的一块,突突地跳着,鼓动着贴着心脏放着的玉锁:是……不是她!不是她!他早忘了,他没有记起来,他不记得她,不记得,真的不记得……邺飞白想着,伸手摸着胸口。 
那玉锁挂着好几年,琐底一个“清”字,他好不容易才忘记这字的来历。 
邺飞白迎着晨风,闭上眼睛,她的气息包围起来。 
十年了,不如照她的安排,刻意地去忘记吧……   
——琉璃曾问翰君:“你好狠的心啊,将死的人都骗。” 
——翰君答:“难道你要我拒绝将死人的要求吗?” 
——琉璃讽刺地笑了:“好啊,那我看你怎么收场。” 
——翰君叹了口气:“所谓记忆封存,不过是把大脑里短暂存储的记忆细胞杀死一部分,这样,人就不记得曾发生在一段时间内的事。我们用这种方法消除往界人对现实人的影响,达到世界的平衡,因为我们的出现在他们的生命里本就是无足轻重的,可有可无的,是可以抹去的……” 
——“可是,对那些刻在心里的人,你这点小把戏可没什么用,”琉璃接口道,“你打算办?我看,把他们几个全部弄成傻瓜算了。” 
——翰君沉吟:“还是不太好……” 
——“那你就去消吧,”琉璃道,“他们的记忆这么深刻,等过个几年,总能想起来的。”   
上云还在看着天边的云,他觉得,那变化莫测的云,很像她在笑…… 
风拂面,她的发丝,她的气息。 
临窗的几案上,几本书册被徐徐翻动:   
…… 
“一……登冕顺利,号朝和,威慑八方……” 
…… 
“六十……修整全教,除病去疾,宏此九德,记励精图治,不望十思……” 
…… 
“一百七十九……迎敌千里,朝和不同,以死相逼,勒马而谈……” 
…… 
“五百零九……息乱之年,愿划河而治,天下求同,遂定五法……” 
…… 
“一千一百六十四……宴欢,宾赠窈窕舞女四十人,怒,悉充为奴……” 
…… 
“一千五百二十三……悬明节至,备下烟花无数……” 
…… 
“两千七百八十……两千七百八十一……两千七百八十二……” 
“两千九百九十九……三千:时如白驹,卿归何时?三千日月斗转星移,吾将老去,卿归何时?待见曾经海枯石烂,回首晚月当时,卿归何时?……三千零一……三千零二……” 
“三千六百,三千六百零一,三千六百零二,三千六百零三。” 
整十年,一天一天数下来。每天记在纸上,刻在心间。 
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满满的十年……   
庭风席卷,清晨时分的阳光恰在这一刻射入亭内,映着上云的脸,他仿佛听见光线穿空的声音,和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咚……” 
卿归何方?卿归何时? 
变换的云彩似乎想答。 
时光如梭,浮生若梦,世界泱泱,她的发丝系着满世繁华,十年好似时间停止,却只指间一瞬,流沙片刻。握不住,她如风般归去,归兮,归兮,复难回…… 
上云僵住了。   
“你回来了……”身旁的人长长地,轻轻地,吐出一气。 
上云如梦初醒,觉得心里突然一惊,猛然转头:“你——”   
“啪”一声,玉萧滑落在地上,顿时摔成两段。   
缚石,全文完。   
苏沩番外:天人之劫 
  苏沩番外:天人三劫 
  苏沩面前摆着一摞文书,苏沩本是全无耐心一点一点看的,以前都是甩给天测殿里得力的红衣批阅,自己只是看个大概。但是,现在不行,他事必恭亲已有数年,尽管事情琐碎又繁杂,但他还是耐着性子一个一个看,一个一个批。 
  眼前出现个五旗上呈的折子,熟悉的俊秀字体跃然纸上,落款和其他折子的落款不一样,不是一长串的职位头衔,而是简简单单两个字:易扬。 
  苏沩嘴角泛出一丝笑容。 
  易扬比他所预料的更为出色,这的确是令人欣慰的事情。 
  当年的举动,让他武功上出现缺失不过却可以掩盖他性格上的弱点。苏沩在天师的位置上坐了十多年了,他知道这个位置意味着什么,争斗,杀戮,阴谋……心慈手软的木晓坐不了这个位置,只有易扬才可以。 
  不是别人的血染红你,就是你的血染红别人,你选择哪一个? 
  活下去,在杀戮,阴谋,鲜血中活下去,单纯的木晓需要多大的仇恨才可以走上这样的路? 
  苏沩轻笑。 
  虽然可以用利器弥补内力上的不足,易扬学双剑,他学的最多的还是谋略之道。苏沩之前常用奇怪的法子折辱他,女装,媚药,玩物,然后看着他的鸽子灰越来越深邃,越来越静谧,直到现在,有时候苏沩看着他的眼睛,也猜不出,这个仙子般的人到底在想什么。从以往到现在,无穷的磨难加在他身上,苏沩要的,就是这样铜墙铁壁般的易扬,各个方面。的8c19f571e251e61cb8dd36 
  易扬私下见过几次圣女,那个不经人事的小女孩果然被易扬无双的相貌折服;然后他有意无意地让易扬接触一些掌了权的红衣,易扬也颇为能耐,赏罚堂的水匕銎就是中了圈套的人之一,不过若非他如此,苏沩也不会给他机会立功,最后让他当上赏罚堂的主人;然后是提拔易扬成意旗旗主,苏沩知道的,易扬暗地里在用什么手段,斡旋于其他几个旗主之间。的f5deaeeae1538fb6c459 
  玉不磨,不成器。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苏沩自问不是自己师尊的对手,易扬是一个人最后的要求,不能帮他报仇,那就让他强大吧。 
  易扬冰冷的眼神,铁血的手腕,是他亲手打造的美玉。 
  苏沩看着手上的纸墨,慢慢靠在椅背上,单手撑着头,细长优雅的狭目半开半闭,眼前的字迹开始模糊起来,苏沩想起很多很多年前一个雨夜,从那时起一起连绵不绝的下到现在…… 
  苏沩是前任天师苏炎雨的私生子,母亲是广临城的花魁娘子,生下他来就死了。苏沩被父亲抱回天山养着,除苏沩外,苏炎雨下有三子二女,苏沩出身不好,自小就常被几个哥哥姐姐欺负,等苏沩大一点的时候,几个哥哥都已成年,在天主教身居要职,苏沩天生聪慧远胜常人,年幼不知收敛,处处争风头,几个哥哥见他年幼尚且如此,待成年更如何了得?于是篡夺苏炎雨把苏沩送出去学武,其实只是想个法子把苏沩弄到远天远地就好。谁知云游来的万劫谷真人却意外看中了苏沩,又可怜苏沩身世,于是苏沩,居然拜在了万劫古玄古派门下。寻常人求也求不来的百年奇遇。 
  于是苏沩去了玄古派,他在那里学了多大的本事自不用说。他师父很喜欢这个小弟子,称他有举世之敏而身藏王者之气。但是小小的万劫谷自然不是苏沩的终点,在十五岁束发之礼以前,苏沩应父亲的指示,动身回了天山。当年他被兄长排挤出天山,他要一并讨回来。的c16a5320fa47 
  没想到,前来接苏沩回山的人在半路上下药,等苏沩醒来时,他不知道被抛在哪个荒郊野外的道旁,手筋脚筋全部被挑断,像一个叫饭花子一样被抛在路旁。 
  苏沩呆了很久才明白过来,人心之恶,实在难以想象,几个兄长怕他学成回山,自己更比不过苏沩,假传是父亲召他回山,实际暗下毒手。而父亲,身为天师不可能一无所知,却放任几个孩子如此血肉相拼……的a67f09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这就是,苏沩亲生的,父亲兄长…… 
  师尊曾言:奴兵之道,亦是自障。掌权的人只有比权利更冷血,不然只会被权利伤地死无葬身之地。 
  苏沩趴在路边,手脚的断口处不断在冒血,雨水也从天而降,泥浆里的苏沩闭上眼睛,等待他生命里最后一刻随着身边红色的小溪一同离去。道上的车辆马匹不断,上面的人都在专心赶路,所有人都没看见在路旁泥泞中的苏沩,或者是,装做没看见。的a97da629b098b75c294dffdc3e46 
  苏沩冷笑,这就是人心。如果换成自己,自己也不会去救一个趴在路边,奄奄一息的要饭花子。   
  突然有车辆停下的声音,然后有人下了车,一个小厮似的声音说:“小……小姐,那人八成是死了,快回来吧,雨正大呢!” 
  苏沩微微一动,睁开眼来。 
  一个穿着丫鬟服饰的人撑着白色红花的油伞,伞下一双水雾弥漫的桃花眼含笑,发如云,面如月,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朱唇微动,媚骨的声音带着些许欢快:“谁说的!你看,他还活着呢!” 
  一身泥泞的苏沩有一瞬间的失神。三步开外,白色的油伞绽放在雨中……   
  混沌乾坤,紫陌红尘,如果有轮回,这一刻就是宿命的展开。九重天上有无数的神佛,九层地下是无数的鬼魅,却只有你,才是我的劫难……     
  “米饭你看,小姐我多有眼光,路边随便捡个人都是百里挑一的俊俏模样。” 
  那人坐在饭桌旁,笑嘻嘻地说。 
  一旁的小厮愁眉苦脸:“小姐,这人……这人……” 
  苏沩睨了那叫做米饭的小厮一眼,米饭看着这少年幽冷的眼神,下面的话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这人怎么?”那人问,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眼波流转,红唇含笑,令人心神荡漾。 
  “这人手筋脚筋都被人挑断了。”苏沩面无表情地帮米饭答了话。 
  那人一愣,随即掩口笑道:“我说呢,难怪一个要饭花子模样的人看到这一桌好酒好菜会无动于衷。” 
  那人端起碗筷,送到苏沩嘴边,言笑浅浅:“阿——” 
  苏沩盯着这张闭月羞花的脸,忽道:“你就不怕惹祸上身?”救一个身份不明,却明显是遭人陷害而落魄的人,最终的结果极有可能不是善有善报,而是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一些有权有势的人。 
  桃花眼一挑,那人依旧嬉笑道:“怕!等你吃完了,我就再把你丢出去。” 
  苏沩不答,张口吃下面前的食物,他确实是饿了。    
  苏沩便随这两人一路南去,那人什么也不问,只是不停和赶车的米饭笑闹。苏沩沉默着,看着手腕和脚腕处的纱布缄默不语。 
  行了一日,晚上又在一个路边的小客栈住下。 
  米饭服侍苏沩睡下,便回了房。 
  半夜,一阵响动,苏沩惊醒,不多时,便见那人提着包袱突然冲了进来,一把拉起苏沩,皱着眉头道:“快走!追来了!”拖着苏沩就要走。 
  苏沩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叫米饭先赶马车走,你躲来我房里。” 
  那人一愣,苏沩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式的口吻:“快去!” 
  桃花眼一瞪,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苏沩依旧冷冰冰地:“不想被抓回去就听我的。” 
  那人想了想,一拍脑袋,转身出了门去。    
  “笃笃笃,笃笃笃!” 
  然后不等人开,门就被人撞开,三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冲了进来。 
  “谁!”苏沩厉声问道。 
  来人不答,只四处翻寻着。 
  “我是有伤在身,难道你们就能欺我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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