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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马-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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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头儿,搭你们隔日会,隔日会。” 

阿二走到外面,和老板碰头,要紧招呼:“老板,你还在等我?今朝也算触霉头,你吃着二十记耳光.我吃着二十记屁股。走吧!走吧!”三十人走出县衙门,地保阿三关照;“我恐怕还有事情,你们自己回去吧。明天不要忘记写两张其结,我要来拿的。”三人就此分手。 

堂面上只剩下陈金威一个犯人。仁和县关照把上、下刑具上好,收进监房。范定富一想,我也好走哉,人站起来:“朱老爷,兄弟告辞。”“范老爷,你要走啦?兄弟恕不远送。”“不必客气。朱老爷留步。” 

让范定富回去,朱老爷退堂。屋面上张文祥看到阿哥已经收临,只好把瓦片盖盖好。心里想,幸亏碰着仁和县老爷是个清官,看来阿哥的性命眼面前不会有危险让我赶快奔赴巡抚衙门,拿马新贻杀掉,为阿哥报仇。人立起来。辨一辨方向,拔开两腿,连窜带跳,一路朝抚台衙门而来。现在辰光宝贵,让他在路上的时候,我要紧关照仁和县衙门里面的事了。 

却说朱钊退堂,回到签押房,想勿到师老爷还坐在那里等:“东翁,辛苦,格桩件头到底冤枉勿冤枉?”“确实冤枉,有陈金威口供原录在此,请老夫子观看。”师老爷一字一句,把原供看完,心里气啊!这马新贻人面兽心,还象是人吗?气冲冲把供词台上一放:“东翁,我来把这张原供誊录一份,侬马上连夜上巡抚衙门。”“啥事体要这样巴结?明天一早去不成吗?”“东翁,照原供看来,这马新贻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坏透坏透。他想借依东翁的刀来杀人。依连夜上辕,要撞就撞到底,迟则有变。” 

仁和县想想勿错。要想传令提轿,回过来一转念头,此次上辕,非同小可,其他一切好说,必然要说到这一柄匕首,我官卑职小,又不能当面点穿他抛赃陷害,到时候该如何说法?倒要和师老爷商量一下。“东翁,倘使讲到这柄匕首,你只要如此这般,几句言话,保险那马新贻没有价还。”“假使还价呢?”“不是晚蜚夸口。我说过的,从来没有还价生意,不信请你东翁一试。”喔唷!师老爷硬气的。“东翁,一不做,二不休,这张公事索性我来做吧!”仁和县高兴啊!赶快吩咐二爷磨墨侍候。师老爷说:“东翁,你辛苦了,乘这个时候先去打打瞌睡,辰光还早,等我公事做好,再来叫你。”这里我算交代清楚。 

再说范定富回到抚台衙门,踏进签押房一看,灯火通明。马新贻还坐好在那里,并且劈头就问:“本部院命你把客栈老板和茶房送到仁和县衙门,怎么弄到这个时候才同来?”“标下在朱老爷那里听审,故而迟回。” 

马新贻想:这太好了,范定富这一点倒蛮拎得清,让我赶快问问。“这朱钊如何审法?”“问大帅,选朱老爷如此这般,责打老板二十记耳光,责打茶房二十记屁股,已交地保管教。”马新贻点点头,这样处理蛮好,看来朱钊这个人蛮拎得清。“那末刺客陈金威如何?”“回大帅,朱老爷在审讯陈金威时,陈金威有长篇口供,标下不敢说。”马新贻笑笑:“这不要紧,在刺客嘴里,当然要造谣生非,惑人听闻,总归说我的坏话。你但说不妨。”“回大帅,那陈金威说你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强占人妻,这都是放屁的话,但是有一句倒有点道理。”马新贻一听,呆掉哉!啥个一句话连范定富也认为有点道理?“还是那一句话?说给本部院听听。”“他说大帅‘抛赃陷害’,这句话倒确实有点道理。”哎呀!马新贻想,你个贼坯笨煞哉。要紧关子,全部决窍就在这四个字上。万一人家今后来调查,只要你范定富这四个字,我一家人家全部完结。唉!怎么我手底下全是这批饭桶?事体都要弄僵在你们手里。“真是个饭桶,给我滚!”范定富想:忙了半夜天,结果和雷得胜一样,算得卖力,结果是一顿臭骂。算哉,走吧。“是!标下告退。”“回来!”“大帅有何吩咐?”“到外面去,这样长,那样短。”“是!”范定富退出签押房,按马新贻吩咐,又忙了一阵,让他自去休息。 

辰光已经过半夜,街上行人绝迹,暑气渐消。老板赵宏戾和茶房阿二两个人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气。自己吃着生活,这还不去说他。听听陈客人堂上亲供,这马新贻还好算是人?世界上竞有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竟然还当上堂堂浙江抚台大人,真是狗屎不如。“阿二啊!叫我做了陈客人,张客人,老早拿马家里个贼坯一把拖过来,喀嚓喀嚓弄掉拉倒。”“喔唷!老板啊,你怎么没有听清爽,他们身上没有家什,连绣花针也没有一只。”“唉!真正勿巧,早点对我讲,我才从张小泉剪刀店里买把新剪刀,灶间里一把切菜刀,也用了不久,只要重新磨一磨,着实好派派用场,让我来带给他们好哉。”“嗨!老板啊,你在我面前也不要吹啥牛皮。平常口脚胆小得象老鼠,刚刚在巡抚衙门照墙边上还吓得当仔要杀掉哉。老实说,告诉了你,你也不敢借。”阿二居然还扇得落小扇子。“阿二!话不是这样说,平时是平时,现在是现在,象马家里这种贼坯,勿杀掉活在世上有得害人呢。只要张客人来,我赵宏庆孙子王八蛋不把刀借给他,并且还要托俚代我加一刀。”“老板!我这二十记冤枉屁股吃得也实在气勿过,你看这样阿好?张客人刚刚在房间里,一定不会走远。如今夜深人静,城门老早关哉,你四面八方去兜一圈,把张客人寻转来。我马上回去把厨房间里把刀磨磨快,倘使他高兴,趁下半夜风凉点,让他去把马家里个贼坯弄掉拉倒。你看阿好?”“喔唷!阿二,倒看你勿出,比我还热心。蛮好,蛮好。你屁股痛,走路勿便,早点转去。刀就插在碗橱边上,不要拿错,要拿新的一把。”“晓得哉!你弄堂角落,阴山背后,坑缸边上,龌龊地方多寻寻。”“我有数目哉,用勿着你关照格,小辰光我捉蒙蒙是老门槛哉。看见我家主婆搭我先打个招呼。” 

两人半路分手。茶房阿二心里的怨气已经出掉了一半,走路也快得多了。回到旅泰客栈大门口,起只右手:砰,砰,砰!“老板娥娘,快点开门。”老板娘娘半夜天没困,抱了阿囡,一直坐在账台上在掉眼泪。老板捉得去,一家人家怎么办?现在听到外头阿二的声音,心里一快活,啊!两个人转来哉。要紧立起身来,门闩拔掉,阿二象只老鼠一样,从门缝缝里一钻,人到里边,别转身来,砰!把大门关上,闩好。老板娘娘一呆,怎么不看见老板?“阿二啊!怎么老板没有回来?”“老板娘娘,不要急,老板吃着二十记耳光,我吃着二十记屁股,一道放出来的。我们两人越想越怨,现在老板去寻张客人哉,我先转来拿把切菜刀磨磨,等歇借给张客人,让他到巡抚衙门去拿马新贻个贼坯喀嚓喀嚓弄掉拉倒。” 

别人家说女人总归胆小,嘿!栈房里老板娘娘倒是来得爽气:“蛮好!阿二,你快点去磨刀,要磨得快,省得张客人等歇割起来牵里牵拉勿爽气。”“晓得!”阿二这个时候有劲啊,屁股痛都忘记哉。老板娘总算也定下心来,抱了阿囡上楼,让阿囡困好。自己弄点水揩把面,眼泪痕迹揩掉,然后坐在床沿上等男人转来。 

赵宏庆在四街小巷寻来寻去,张客人总归寻不着。老板想:僵哉,辰光越过越晚,一到四更天,夏天亮得早,就要来不及了。张客人啊!你躲在啥地方。赵宏庆正在有些耐不住气的时候,看见横垛里有条小弄堂,里边有个人,背心对着他。老板细细一看,背影倒有点象。究竟阿是?一点不错,正是张文祥。他在这里干吗?原来他刚从仁和县衙门屋面上翻过来,看见条弄堂,就窜到下面,急急奔向巡抚衙门。总究人生路不熟,天黑灯暗,又象又不象,几个圈子一转,弄不清了,正站在那里辨方向。赵宏庆慢慢走过来,是不是要喊他一声?不!这个时候的张客人是惊弓之鸟,哪能喊叫?万一他听到有人喊,说不定马上屋面上一蹿,我追也没有办法追。只有让我悄悄走过去,看看清爽,确认无误,一把抱牢,再和他说话,这就万无一失了。亏他想得出这种怪办法。赵老板轻声轻脚潜行到张文祥背后,一看不错,突然起两只手,拦腰一抱。你想,夜深人静,四顾无人之时,张文祥专心一志在辨方向,这一下魂灵险险乎被他吓出窍。 

张文祥不愧为武林中人,身体往下一蹲,头稍为一侧,眼梢头甩过来一看,喔!原来是客栈老板赵宏庆!心里一定。假使不是赵宏庆,张文祥怎么办?他也尽管定心,他只要臂膀用一用力,两只手向上弯一弯起,然后用手肘对来人腰眼里噔噔两点,再有功夫的人,也要松手;然后屁股一拱,起码把人家跌出几家门面,到时候笃定可以脱身。张文祥轻轻喝问:“干什么?”“张客人啊,是我。你不要走,我有几句话搭你讲讲,好吧?”“噢,你放手。”赵宏庆手缩转来,张文祥调过身体,两个人面对面站定。 

“张客人,为了你们的事,今天我们苦头吃足!”张文祥说;“我知道,你吃了二十记耳光,茶房阿二吃了二十记屁股。”“喔唷!张客人啊,你赛过仙人,怎么被你晓得的?”“实不相瞒,我伏在仁和县二堂屋面上看得清清爽爽,真是对不起了。”“张客人,客气话不要说了,你赶快跟我回去,我已经叫茶房阿二回去磨刀,你拿了家什,去把马新贻这个杀坯一把辫子拖过来,喀嚓喀嚓割他几十段。”“店主,谢谢你的好意,家什我随身带着,不必回去拿了。”一只手探下去,嚓!匕首柄抓牢,拔出来,递过去。赵宏庆接过来一看,喔唷!雪白锃亮,两条血槽,寒光闪闪,锋利之极:“张客人。这把家什比我家里的好多了,不要说杀一个马新贻,杀十个也没有问题。”张文祥把匕首插好,拿根小洋炮提出来:“还有,你看!”赵宏庆接过来一看,吓得一呆,这是外国人用的,手指头一扳,咯噔一响,爷娘就此白养:“喔唷,厉害!张客人,你放好。既然你有两根家什,为什么不到巡抚衙门去寻那个杀坯?”“哎呀,店主,只因我张文祥迷失路途,故而在这里辨别方向。”“喔,原来这样。张客人,你跟我来,我领你去。”“谢店主。不过,这使不得,万一披人看见,连累于你,岂不要误掉你的性命。只望店主指点一下,文样感激不尽。”“这什么话。指点以后,你仍旧会走错。我搭你现在轧个朋友,为了朋友,轧掉个把脑袋,没啥道理,你快点跟我走。”老板两记胸脯一拍,身体旋过来。“啊呀店主,难得你如此热心,我文祥如何图报?假使令生不能,我只好来生犬马相报了。”老板拨转头来,看看文祥:“这种说话用不到的,你赶快跟我来吧。” 

老板前面先走,张文样后而紧跟。张文祥究竟如何跳进巡抚衙门,马新贻性命到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斗巡抚舌剑唇枪

旅泰客栈老板赵宏庆领了张文祥,一路往巡抚衙门而来,进入一条小弄堂,已经看到巡抚衙门横堵里的围墙。但是,弄堂口人声嘈杂,一队队亲兵始终走不完。赵宏庆两手一拦,头一侧:“张客人,慢,等一等,今天戒严了。”张文祥答应一声“是”,拿个下巴搁在赵宏庆肩胛上,两颗头紧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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